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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人向来是一诺千金,然在欧阳少恭看来未免觉得有些可笑,但这两人都是欧阳明日的长辈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况且就算他们肯出手,也不见得就能强过尹千觞,若这二人出了什么意外,欧阳明日一定又会伤心,这样倒也算减去了一桩麻烦。
“千觞武功不俗,自可以保护他们的周全,师父与师伯还请宽心!”欧阳明日虽如此说,脸色却越来越不好,手指不自觉便按上了额头。
“明日,你的脸色很差,有哪里不舒服吗?”欧阳少恭一直注意着欧阳明日,见他脸色越发的青白,忙过去询问。
“没事,”欧阳明日扯了扯嘴角,复又抬头道“师父师伯,你们都站了这么久了,还是进去喝杯热茶吧!”
二老对望了一眼,边疆老人说道“明日,你既然不舒服就进去歇着吧,让少恭送送我们,我也有话要对他说。”
欧阳少恭抱拳笑道“但凭前辈吩咐。”继而又对易山道“先送明日进去吧!”
直到欧阳明日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欧阳少恭才伸手道“两位前辈请!”
出了院门,古木天哈哈一笑道“你们既有话说,老夫也不好偷听,这就回客栈等小燕儿的消息去了。”“了”字出口时,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古老儿,还是一副急脾气!”边疆老人无奈的笑了笑,便对欧阳少恭说道“你与我那徒儿……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欧阳少恭俊面一红,忙垂眸静听。这种龙阳之好,被人当面揭破总不是件好受的事。
边疆老人似乎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了片刻接着道“明日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又身兼医术、星象、阵法等造诣,他从小就离开父母待在边疆,脾气未免古怪了些,然他心性仁厚,又满怀孝心,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如果你确定了自己的选择,我希望你能全心全意去对他!”
欧阳少恭登时肃然起敬,郑重的说道“若他日我对他有一分不好,前辈随时都可以来取我项上的人头。”
边疆老人欣慰的笑了笑道“有你这话我总算可以放心了,我们都老了,江湖上的事也不便在多掺合,就交给你们这年轻的一辈去担当吧!”随即打趣的道“若我想要你的命,恐怕我那乖徒儿第一个不答应!”
欧阳少恭脸色更红,然听到边疆老人说出这些知心的话,他心中也颇为欢喜。比起以利益为先的欧阳飞鹰,边疆老人才更像一位关心儿子的父亲。
思忖间,又听边疆老人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
“前辈尽管问,少恭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欧阳少恭满怀敬意的道。
边疆老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以星象来说,每一个人出生时都伴有一颗本命星,而少恭竟然没有本命星,恕老夫大胆猜测一句,莫非少恭不是此间中人!”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欧阳少恭顿时怔在了原地。
边疆老人紧盯着他的眼睛,欧阳少恭的神情已经给了他满意的答案。
“少恭若有难处自不必多说,就当是老夫的痴妄之语,我说了,你听了,便就当过去了。”边疆老人面色平和如旧,心中却惊骇不已。
那日离开了欧阳山庄后,边疆老人越想越气,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跟同样男人的欧阳少恭搅合在一起,这两人随便拿出一人都是龙姿凤章,超凡脱俗之人,谁料两个如此聪明之人,也能做出这等糊涂事!
本想再次去劝劝徒弟,却被古木天阻住,心烦意乱之下他偶观星象想为徒弟与欧阳少恭卜算一卦,谁料一算之下,竟发现欧阳少恭没有本命星。
日前听说他于神月教万千教众中救回了司马长风,便更能证明此人的不凡之处,今又见他以符文画出符鸟以做传讯之用,顾才想解开困扰他许久的疑惑。
瞬息之后,欧阳少恭的神色已恢复了正常。他弯唇笑道“前辈于星象上的造诣几可称神乎其神,晚辈佩服之至!除了我那个朋友,前辈就是知道此事的第一人!”
“哦~”边疆老人讶然道“莫非明日也不知道?”
欧阳少恭温声说道“本想找个适当的时候告诉他,又怕说的太突兀而吓到他。”
“若是你不做有违侠义之事,也不会妨碍到你们的感情,便不要说了,明日心思极重,难保他不会胡思乱想!”边疆老人叹息一声,直到现在他仍不太敢信。
听他字里行间无不以欧阳明日为重,欧阳少恭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忽然说道“少恭有一事也想请前辈见谅!”
边疆老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是想说于千面搜杀阵中误伤了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吗?”
欧阳少恭面色微变,片刻后犹然笑道“原来前辈早就知道了!”
边疆老人边走边道“我虽不了解少恭,却极为了解我那个徒弟,他心思缜密,做事极为沉稳,向来都以大局为重,若那人与他毫无关系,就算他血溅当场也不会拔出龙魂刀。”
想起在阵中,欧阳明日看他时的那种无法置信,而又心痛万分的眼神,欧阳少恭颇为这无常的世事而感到唏嘘。
“少恭能将刀剑还给二人,就足以证明你并非是贪图宝物之人,那日之事不提也罢!身在江湖,谁人没有几分、身不由已,常言道‘行恶容易,行善难’,老夫相信,少恭仍保持着最初的本心。”边疆老人转头在他胸前一点,便又迈步前行。
也不管边疆老人能否看见,欧阳少恭弯身一拜,极尽真诚。边疆老人与他非亲非故,却可这般不问缘由的相信他,欧阳少恭怎会不生出感动之心。
“若觉得对不住我,就好好待我那徒儿吧!”边疆老人的声音中满是笑意,接着止住脚道“已经到了客栈了,少恭就回去吧,省的我那徒儿会嫌我唠叨了这么久!”
“前辈准备何日离开四方城,少恭还想来送上一程。”
“送就不必了,老夫说走便走,具体的日子也不好确定。”
“明日他……知道吗?”
“你就不要告诉他了,”边疆老人叹息一声道“老夫凭生只有一愿,就是能治好明日的双腿,当日我曾夸下海口三个月便可将他医好,没想到一过就是二十年,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走动,便准备访遍天下为他寻找医治的药材。”
这份爱徒之心欧阳少恭感同身受,闻言便不再隐瞒,当下就将草药之事告诉了边疆老人。
边疆老人听罢大喜,抬手抓住他的手臂道“治愈的几率有几层?”
欧阳少恭略作思量,谨慎的道“因无法确定冰蚕寒毒,我只有七层把握!”
“七层也足够了,你打算哪天进行?”
“少恭有一物可以祛除冰蚕的寒性,此番回去便动手准备,最迟后天。”
“好,就后天,少恭只管放手一试,老夫亲自去为你护法!”
“多谢前辈,那少恭就回去了!”因担心欧阳明日的身体,拜别了边疆老人后,欧阳少恭便返回了山庄。
进了院子却见房门竟然是开着的,这么冷的天,易山怎么还大开着门?
刚想责问,忽见门内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结局略惊悚233333333
☆、双欧阳
“易山!”看清了胳膊的主人,欧阳少恭忽觉心惊肉跳,一种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
“先生!快……快……快去救爷!”易山浑身是血,他手抓着门槛,费力了抬起了头。
伸手点了易山几处穴道,为他止住了血,紧接着给他服下一颗疗伤的丹药。
目光随即越过他的身体,往里面一看,轮椅还在,椅子上却空空如也。
“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少恭惊怒交加,全身的血液瞬间便涌到了胸口,扶起易山急问了一句,他浑厚平和的嗓音竟隐隐有些走调。
易山缓了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是……是……是半天月……他抓了……抓了爷,先生你……你快去救爷!”
半天月!
他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反倒先找上了门!
欧阳少恭紧咬着钢牙,切齿喝道“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绑着墨发的缎带突然断裂成片,满头青丝顿时无拘无束的飘舞起来。他双拳紧握,骨节间接连发出了咔咔的脆响,那双狭长而黝黑眼睛,更似喷出了无法湮灭的火焰。
若明日少了一根毛发,他就让他们跟他一样,魂魄散尽,永远也入不得轮回。
“我这就去带明日回来。”
冷冽的声音在寒风里逐渐消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易山在心里轻声道“但愿老天保佑,爷和先生都能平安无事……”说完便撑着门框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往院外跑去。
欧阳明日并没有死,那是因为抓他的人暂时不想让他死。然而几个时辰之后他却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神月教有一座八荒塔,塔如其名高约八层,平日里都用来看管那些不服从半天月命令的武林人士,而此刻,欧阳明日就坐在八荒塔的塔顶。
他双眼紧闭,神情很是痛苦,眉心那颗朱砂也越发的殷红。整个人被数十条淡蓝色的真气锁住,站在他身前的半天月正将真气不断的注入到他的眉心。
半盏茶之后,欧阳明日大叫了一声,忽然直挺挺的晕到在地,半天月冷笑几声,将指间真气同时撤回。
“尊主,这样做他会不会有事?”相柳躬身询问,声音中有些许的紧张。
“不会的!”半天月袍袖一挥,阴声问道“怎么?你怕我害死他?”
相柳的腰弯的更低,急促的道“属下不敢!”
“哼!”半天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阴沉的道“没想到太子长琴真会来到这个地方,虽然我无法与凡人彻底融合,但要想杀死他这个半魂之人也是轻而易举,只是那样……未免太便宜了他。”随即森然的笑道“祝融,献,纵然你们有情又如何,你们的儿子却要刀兵相见不死不休,只可惜你们不能亲眼见到,到是少了几分乐趣!”
相柳唯唯诺诺的听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瞟向了躺着不动的欧阳明日。欧阳明日的气息一直让他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直到经过尊主的确认,才发现原来他就是自己寻找的那个人。
尊主不但消掉了赤羽千凰对太子长琴以及欧阳少恭的记忆,更伪造出他和太子长琴以及欧阳少恭曾是敌人的假象,只要那层禁制存在一天,赤羽千凰就不会放弃杀死太子长琴,亦或欧阳少恭的想法。
想必那时候太子长琴的脸一定很精彩,他也会好好欣赏他那痛苦,并扭曲着的表情!
“你就在这等他醒来吧!”半天月说完,便于塔顶凭空消失,相柳知道尊主此举必然耗去了不少真气,便急忙躬身相送。半柱香之后,才从原地直起了身。
“来人!”接着他阴森森的喊了一声。
“属下在,长老有何吩咐?”塔门口马上出现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教众。
“把我日前打造的那张金漆轮椅抬上来!再叫人来服侍欧阳公子沐浴更衣。传我命令,从今日起欧阳公子就是我神月教的上宾,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不从者,格杀勿论!”相柳大手一挥,颇有些上位者的风范。
“属下这就去办!”教众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相柳则来到欧阳明日的身边,弯身把他抱在了怀里,低声道“赤羽,只要你杀了太子长琴我们之间就再无障碍,可以永远相亲相爱的在一起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