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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压在身下,他嗤笑着低下头撞了过来,“小鬼就是小鬼。也就嘴上凶里吧唧的……”
他仍旧嗤笑着伸出手指在我右眼的地方。
我没说话,任他一探究竟。
只要我乖乖顺从,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谜底的。果然,看到他稍许的失望后我笑了,“看见什么了,除妖师先生?”
他没说话,看不顺眼地揍了一拳。
我从地上坐起来。
背上忽然一抖,我轻按着身后,小声说,没事了。
的场起身走向门口的时候,我忽然从身后又给了他一拳,“失望了,想放我走了?你以为这个地方你想让我留我就得留,撵我走我就得乖乖地夹着尾巴跑掉吗?”
我有点生气。
在藤原家,我从来不生气,将情绪伪装得很天真,让他们以为我是和夏目差不多。因为藤原家,我也得对其他人装。
名取,田沼,北本,西村,以及多轨,都因为我装得好忍着我。
也包括藏在右眼的他们。
因为我一直在装,他们始终不敢有所动静。
我活得很假,但是很平淡。这一直都是我要的生活。
他却嗤笑个不停。
我没理由生气,但是我这会儿真的生气了。我可以将生气的理由怪罪在他总是搭讪夏目,总是和名取过不去,还有,看我不顺眼。
我们互殴,谁也不让谁。
他是和妖怪打得多了,下手一直挺狠。而我则是忍了太久,一直需要个发泄口,才没手下留情。
当时我有些疑惑,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没人进来插手。
他说是他弄的结界。
因为他以为抓来的是夏目,为了不让别人找上门才弄的结界。结果,却害苦了我们两个人。没有人进来插一手,我们打得全身的骨头都散了。
“就算你把夏目抓来了,就凭这个结界你以为你能为所欲为吗?”
他是没见过夏目发脾气,他凶起来比我还凶。
我累得趴在他身上,任凭他怎么推都不愿动一下。
他也喘着气,“小鬼,你给我滚下去。”
我动了动眼皮睁不开,哼哼着,“要滚你滚……”
后来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屋子外的草地上,浑身酸疼。我从地上坐起来,看了看四周,估计是被那个男人扔出来的。算了,好歹就当是从那个屋子逃出来了。
回家的时候,天还亮着。
我从八原绕了一圈,看见了中级妖怪大白天的酗酒作乐。
“是秋荷大人来了啊,要不要也来喝一杯?”
“喝一杯,喝一杯。”
我身上有伤被他们看见了,打着酒嗝,中级妖怪站了起来,“谁敢欺负我们秋荷大人,我们找他算帐去。”
“算帐!算帐!”
连路都站不稳了,我皱了皱眉闻着他们的酒嗝气,“我不过是从山上摔下来,你们叫什么叫啊,喝你们的酒吧。”
他们有时挺好糊弄。
八原这个地方都挺把夏目当回事的,说到底,有那么几个妖怪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有他们护着我,多少我也被忌惮几分。
“秋荷大人,和你说件不得了的事情,我们看见月亮流血了!”
“流血了,流血了。”
我看他们是喝高了,都分不清八原的东南西北了。什么月亮流血不流血的,全都眼花了,是我流血了才是真的。
我要走了,中级妖怪拽着我还在唠叨他的酒后话,“秋荷大人,我说得是真的,那天晚上好多妖怪都看见了月亮流血了……”
谁会理会妖怪说的话,尤其还喝醉了酒。
“秋荷?”
路上遇着多轨,还有田沼。
就只有他们两个,我问他们,“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了?”
多轨看看田沼,不知道该怎么说。
田沼笑了笑,“我们本来是和夏目一起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夏目一个人跑掉了,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有看见他。”
哦,这种情况啊,我也遇到过。没什么可在意的。无论夏目跑到哪里,那只猫永远都会跟着他的,“指不定他在哪里鬼混呢,算了,你们别找了,早点回吧。”
多轨拉了拉我,她还是不太放心。
我看了看田沼,意思也有点放不下心。
多轨当时拽着我的胳膊正好是被的场打伤的地方,难免神色变了一下,被田沼看见了。我们走在后头,田沼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
田沼明显不信,而且很失望。
我们兜了半天的圈子总算看见了在河边的夏目,那只猫蹲在边上。夏目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个人傻傻的不知道和谁在争执,也就我们几个人能理解他的古怪了。
多轨跑上前说出她对夏目中途跑掉的担心,以及不安。
弄得夏目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
我望了望田沼,他算放心了。只是我刚刚的不老实,让他很无奈。我靠了过去,拽着他往回走。
“月,你……”
我不想带着没被处理的伤回到那个家。
所以我去了田沼家,只要我说保密,他会替我隐瞒。
我说自己是从山上不小心摔的,他好像信了。但是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月,你也是的,以后也不许一个人乱跑了。”
我脱了衣服趴着,“嗯,知道了。”
田沼说我的背被荆棘弄伤了,他会小心处理伤口。
他忽然咦了一声。
我问他怎么了?
田沼说得很奇怪,“你的伤口好像快好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我想到了答案。
不过他还是用他家的药给我涂了伤口。
“月……”
田沼家的药凉凉的很舒服,我都快睡着了。
我拽着田沼,“你陪我睡会。”
等我睡醒了那点伤也就不算什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养成的坏毛病,睡觉的时候得有人陪着才行。以前有阿佐,现在我都是逮着夏目才睡得着。
田沼没动静,我扭过头看了他一眼,“陪我躺会!”
他腼腆地结结巴巴,“现在,在,天还还早,我睡,睡不着。不如这样吧,我坐下来看着你睡吧。”
随便他。只要他不走就行。
很快,我听见了一群吵架的声音。没过会儿,就打起来了。他们的背影变得模糊,有个声音冲我喊着,秋荷,快点到我这里来。
是阿佐在叫我。
每次打架,他都会先将护着他身后。
他前面将人打个半死,之后一嘴白牙地冲我一横,“谁敢再动你一根指头,我捏死他。”
但也有他捏不死的。
比如,教官。
教官每次叫小教员过来找我,明面上说是来找我谈话的。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过是那么回事。好几次都被阿佐拉着,被小教员用警棍打个半死都不松手。
秋荷,你别去……
虽然阿佐这么说,但我不能不去。
不是为了他,而是我自己。
我得活着,等到出去的那天,我还有自己要找的东西。
不同于阿佐对我是动了感情,教官纯粹就是为了发泄。这一大屋子的少年犯都归他管,成天没事就给他找事,他能不头疼才怪。
好在还有一副比女孩还要美丽的身体可以让他操。
教官亲口这样和我说。
只是他们每次有纠纷,管他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教官全算在了我的头上。每次冷着眼看着他们打完架以后,就轮到我被教官压在身下变着花样地操。
阿佐每次都说要宰了教官。
因为他玩了他不该玩弄的人,这让阿佐很没面子。不管他是谁,谁要是让阿佐没了面子,他就和谁玩命。
所以,我是阿佐的面子。
阿佐经常为了他的面子和别人群殴。
阿佐说他喜欢我。
我从未在意,也不相信。
后来我也想过,如果当时我接受了阿佐家的钥匙。然后等着他出来养着我,之后的日子,是像一般的家庭那样慢慢地变老,还是会重提旧事以暴力对待呢。
我们都是别人的面子。
“月,你怎么了……”
我哭醒了,田沼慌手慌脚,“月,别哭,别哭……”
我说自己作了个梦,吓坏了。
我搂着他的肩膀,呜呜地哽咽着,“让你陪我睡觉你就是不肯,害得我作恶梦了……”
他像哄小孩似的噢噢地哄着。
无论我怎么无理取闹,田沼一直都在。
几天后的下午,我放学回来,一大屋子的人都坐着。我看见了他,但是当没看见似的不吭声地走过。走到楼梯口,他堵住了,“干吗装作没看见呢?”
大家都在笑。
我看了他一眼,装糊涂,“今天不会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我故意看看窗外,“咦?太阳什么时候从西边出来的?”
大家又笑了,那个男人忍不住伸手指着我的鼻子,“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装了!”
弄得我又好气又想笑。
名取今天的确不是特意来找我的,我瞪了他一眼,装作上楼的样子。
他笑笑,说也和我有关。
他想带我和夏目去散个心,北边有个寺院,听说寺院后有座近百年的塔快倒了。而且那里风景不错,斋饭也挺好吃。
名取想在那座塔倒之前,带我们去看看。
我最近有点犯懒,“不去!”
夏目也挺犹豫,“月不去的话,我也算了……”
名取走到我身后,笑笑地搭着我的肩,“别这么扫兴嘛!难得你们这两天休息,和我出去逛逛都不愿意吗?听说那个快要倒掉的塔还有个传闻呢,没有兴趣吗?”
我想起古村的事,白了他一眼,“这次又想拿什么糊弄我了?”
他耸耸肩,说他也是听别人说的。
那座塔很久以前,听说关了一个怪物。他的胸口开了好几个洞。右边这里,听说有根铁链锁着它的心脏。
不过从来没人真正见到那个怪物。
想来也只是传闻。
心脏也在右边?
他勾起了我的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我问他,还有多远啊。
名取总说快了,前面就是了。
夏目回过头伸出手,身上的汗意早已从手心渗出。
舔了他一下,吓得夏目手心一缩,眼波慢慢低到脚处,“月,你干吗呀。”
我笑笑,有些脸红,“不干吗呀。”
名取回过头,看着面红耳赤的我们喘着气,“你们两个闹够了吗?”
夏目侧过身等我走过去后才慢慢地跟着,背着一个大包。
还有多远啊?
我又不耐烦了。
名取无奈地摇摇头,嘴唇抿了抿没说什么。他走下来,拉着我往上石阶,“就属你最娇气。你看夏目,到现在连吭都没吭一声。”
我笑笑,“讨厌!谁让你把我拐来的。”
然后,死皮赖皮地赖在他的身上。
他推推我,“你啊真不知好歹,就顾着自己,不顾别人。”
名取把我拽上去后,去接夏目,他连道个谢都会不好意思。
山路狭窄,他叫我看着脚下。
我心一横,装作不小心踩空从山上跌下来。
他接住却吓到了,手还在抖。看着我在笑,他很想煽我,却是在我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小东西,你能乖点吗?”
我低下头在笑。
名取见我如此,也不再说什么。
还没到吗?
他总说就在前面,可是前面我什么也看不见。
夏目也会微微露出狐疑的神色。
我抓着他的手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