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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终于被推上六楼,看着楼道上黑漆漆的七楼,终于再也扛不住,一声大吼:“妈的!老子就是不上去!”
同时,七楼上五彩斑斓的光线闪耀,他的思想瞬间被弹了出来,等到再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是那面狭小而单调的墙壁了。
他努力的喘息着,知道自己终于从梦境里挣脱出来了,只是梦里的感觉依然让他畏惧和后怕,幽冥宫的七楼塔上,自然就是幽冥圣典的封印之地,只是为什么又不能上去呢?而那个推着自己非要上楼去看个究竟的力量,肯定就是早两天想要控制自己梦境,而把安魂珠给弄破了的人。
至于现在,他才刚醒过来,一股滔天的睡意又猛然袭来,这种手段,已经不是诱导他做梦了,明摆着就是要强行掏出他脑子里藏着的那些画面。
王治如此痛苦的才从梦里挣脱出来,怎能轻易的又被控制回到梦里去,他顶着让人昏沉的睡意,直接一张嘴,一口就咬在了舌头上。
这一嘴下去根本就没顾忌到轻重,整个舌头都差点被咬断,鲜血满嘴里乱窜,好在,这股疼痛直钻脑髓,让他的睡意也瞬间消失。
王治哈哈大笑,舌头差点要掉了,他也不在意,只是觉得自己又胜了一场。
接下来的时间,各种疲倦,困乏从四面八方袭来,而王治能用的手段,就是让自己受伤,他甚至自己掰断了手指,脚趾,让疼痛驱赶着困倦。
后面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反正禁闭室的伙食也停了,水也停了,饥饿和干渴让疲倦放的更大,可王治依然没有屈服。
这也就是如今的王治,强大带来了信心,甚至也带来了倔强,若是去年,都不用等到后面,说不定被关的第一天,他就主动投降了,反正对抗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投降换点实惠来的有意义。
而现在的他,在和那个根本看不见的人对抗中,他的心似乎都变态了,在一次次的精神袭击中安安稳稳的清醒着,他就觉得是胜利,就觉得高兴,即便这样的清醒,代价是自己身上一处处的伤痕。
可王治现在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受伤,只要零部件没掉,掰断的手指,脚趾,几分钟就愈合了,这样反反复复的弄,反倒是让他愈合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他想想都觉得好笑,天底下,又有几个人,会把自己的手脚掰断,来练习愈合的能力呢?
直到后面有一天,王治正在想着是掰哪根手指,由于他手指掰断得太过频繁,现在扯断这玩意儿已经不太疼了,尤其恢复的速度也更快了,搞得他那股子疼劲儿还没过去,手指就又接回去了。
他干脆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在房间里看了看,整个房间只有一个马桶和面盆,而且这两个东西结实得是和墙面一起的,也没办法弄下来。
没有器物,他只能猛的抬起右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小腿直接踢在了马桶边上。
骨头清脆的断裂声在狭小的禁闭室里回响,王治痛快的哼了一声,扶着墙面,这感觉真的爽多了,至少比掰断手指头可疼多了。
可问题是,这时候已经没有一股想睡觉的感觉,他撑在墙面上,嘿嘿的笑着,四处看了看道:“妈的,来啊!老子正玩的爽呢!”
四周如往常一般安静,没人回应他,他也不计较,等到小腿渐渐又接上后,就坐在了马桶上道:“妈的,想要老子的消息,想得美,你们不如杀了我得了,你们不是那么有本事嘛?直接搜搜我的魂魄嘛!”
他这自然说的是气话,可说完之后就愣住了,因为他还清楚的记得,这同样的话,有一个人也跟自己说过,那就是帝都王朝的狐狸精胡丽,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一点,自己也被逼到了同样甚至更惨的地步,这是报应么?还是本就是他们妖族的报复。
奇怪的是,接下来的时间里,王治明显感觉不到困倦了,他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知道自己浑身邋遢,身上的衣服裤子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了,甚至还有好多血迹,那是动手动得太过了,给弄的。
又等了一阵子,意料中的疲倦没有袭来,反倒是大门上送进来一个托盘,一个声音在外面冷冰冰的说道:“十天禁闭时间已到,好好收拾一下,就可以出来了。”
十天到了?王治傻傻的在码头上坐着,真的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因为他在后面几天,几乎都忘记了禁闭的事情,只是一心一意的在对抗着那个想要窥探自己梦境的人,都忘了现在几天了。
他慢吞吞的起身,看了看托盘里面,是一套崭新的衣服,应该是光辉岛的人,不想让自己以这幅样子出去见人,才刻意送来的吧,他再看了看自己的德行,不说别人,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又脏又破,还沾满了污垢和血迹,他其实都有想穿着这套衣服直接出去算了,好让大家清楚的看看光辉到底是怎样一副嘴脸。
可稍微一想,那样做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更会惹得大家的目光都紧盯着自己,那不是他想要的。
于是,他脱下了脏衣服,狠狠的把自己洗漱了一下,甚至盘子里还有剃须刀,他也拿起来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了,才穿上了送进来的衣服。
把这些准备好之后,禁闭室的门,终于打开了,而在门外,依然如那天送他来时一样,只有成云一个人在门外站着。
王治没有生气,更没有暴跳,他不慌不忙的走出大门,甚至恭敬的对成云弯腰道:“老师好。”
成云无奈的摇着头道:“不必如此,你此刻表现得越是淡然,顶多说明你把心里的仇恨埋藏得越深!”
“既然大家都清楚,也就不用客套了,我能走了么?”王治这幅样子,当然只是装的,他心里恨着光辉岛,可是这份恨意,没有让他失去理智,他需要报仇,但不是现在。
他跟着成云,很快出了大楼,在大门外,好多人正在等他,代晓苇,王梓歆,紫竹,常小欢,甚至还有赵玉静三姐弟和阿欢。
王梓歆见着王治,不管不顾的就直接冲了上来,一把拉住他,上上下下的看了看道:“表哥,你没问题吧?他们要是敢欺负你,我回去告诉爷爷去!”
代晓苇跟在王梓歆的后面,面容淡然含笑,默默的看着王治,也不说话。
王治看着她,摇摇头道:“放心吧,不过就是让我在房间里待了十天,还能怎么样,你们以后都老实点,不要惹事,免得也被关禁闭哦。”
王治说着一把搂住了代晓苇的肩膀,看向了前面的赵玉静三人。
赵玉静看王治的眼神有些奇怪,复杂难明,去年的这两天,王治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角色,大家都把他当着笑话来看待,不说别人,就连赵玉静这样半吊子的高中生加修真公子,都能轻松捏死他,可是现在,四五个外国的修真高手,甚至是巡城级别的人物,都拿王治没办法了,十天前那一战,要不是二长老出面,谁都看得出来,剩下的那几个外国巡城,肯定都会被王治杀了的。
赵玉静不知道该说什么,赵玉颖只能上前对王治道:“叔,对不起。”
王治奇怪的看着这位侄女:“干嘛跟我说对不起?”
第十五章 杀了人就是可以嚣张
赵玉颖低着头,显得很不好意思:“因为,因为那次是因为我,才惹出来的。”
王治看着她,这才想起来,十天前那场打斗,确实应该和她们有关的,毕竟王治到的时候,赵玉颖看样子已经受伤了,当时他也没时间过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都等了十天,才终于有了时间问问了:“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赵玉颖显得很不好意思,脑袋都低到胸口了:“那个……”
赵玉颖吞吞吐吐的半天不好说,赵玉霞终于忍不住替妹妹说了:“是那个外国人欺负妹妹,甚至还动手动脚的。”
王治呵呵一笑:“这就够了,就应该弄死他,对了,那个欺负你们的外国人,那天死了没?”
“没有。”赵玉静不甘的说道,而赵玉颖明显怕再惹事了,急忙说道:“没事,没事的,这事就这样吧。”
王治却哈哈大笑道:“你可以算了,我却不能,敢欺负我的家人,我若是容了他,我也不用叫王治了。”他说完感觉心里一阵子舒爽,反正那个欺负了赵玉颖的男人,王治是收拾定了,即便不要他的命,至少也得给打回来,他现在无所谓得罪不得罪谁,反正就算自己不得罪别人,也有高手会惦记自己的。
赵家姐弟看向王治的眼神都变得崇敬了起来,可王治也也不在乎,不管自己和赵武贞闹得怎么不愉快,可这些人,确实是自己真正的亲人。
告别了赵玉静他们,王治和代晓苇,紫竹,王梓歆直接回到了城里,他是又饿又困,顶多就在面上看着清醒而已,等回到了家,都来不及吃点东西,直接就进卧室狠狠的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相当的舒服,没有了人想要强行窥探他的梦境,他总算能安安稳稳的好好睡了,这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大亮,远处的鸟儿,在幕罩下慢悠悠的飞行,他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出了房间。
客厅里,代晓苇正蜷缩在沙发上看书,紫竹赵玉颖和常小欢三个看样子正围在一起打扑克。
看着紫竹和常小欢拿着扑克牌一本正经的样子,王治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睡好了?”代晓苇放下了书,起身朝他走来。
“还行,我睡了多久?”他来到紫竹他们旁边,赵玉颖已经慌张的把扑克丢下了,紫竹和常小欢都一副不满的看着她。
“你睡了两天了,看来禁闭室里的滋味不好受吧。”代晓苇给他扯了扯有些邹巴巴的衣服,就转身去给他准备吃的了。
王治冷笑了一声道:“要是好受,就谈不上禁闭室了。”他不想谈论自己在禁闭室里的遭遇,因为不值得诉苦,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光辉岛已经没法继续待下去了,这一次他们没能探查到他的梦境,肯定还会有下次了,王治自己都有些心虚,自己还能扛过他们以后的手段么?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
赵玉颖一副拘谨的样子,看着王治也显得很不好意思:“叔,你起来了。”
王治淡然的点头道:“你们继续,我看紫竹和小欢都挺喜欢这个的。”
他说着干脆也坐了下来,和他们围成了一圈,扑克这玩意,感觉好久,好久没有碰过了,以前在立交桥下等活的时候,他们总是会围在一起小赌一下的,经常还会为了出牌的顺序争吵的面红耳赤,可现在想想,感觉就像是前生一般的虚假了。
赵玉颖只能乖乖的又坐下,拿起牌道:“紫竹的牌打得臭死了,都没小欢会打,叔叔也和我们一起打吧。”
“好啊。”王治还真答应了,虽然他现在心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既想早点回望江,又想调查观天境,更要调查到底是谁在背后这么不遗余力的和自己过不去,可是在面上,他反倒是越加的放松了,只有这种放松,他才能让自己逐渐的安静下来,才能让奔腾的思想,找到一丝宁静,然后慢慢的理出一些头绪。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王治真的就和没事人一样,吃了饭,就陪着赵玉颖他们一起打牌,大家也不说别的,倒也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