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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佳见自己在两个人中间蹦跳,一点作用也没有,终于失去了兴趣,无奈地转身来到墙角边,半蹲下说道:“你把那张纸给她就是帮忙了,案子也马上就能破了!”她说着话,也没兴趣再看这两人了,只是无精打采地靠在墙上,可她就那么靠过去,一半身子都进了墙里面,她也没在意。
曹薇听了王治的话,温和的笑着说道:“现在估计是帮不上甚么忙了,我们正努力找到知情人,不过,如果到晚上还没进展的话,说不定队长会想办法找人来画嫌疑人像的,到时候还需要你来帮忙了。”
王治的眼睛本来就看着曹薇的嘴,她这么一笑,再一张一合地说话,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在殷红的嘴唇里一张一合的,他那脑子,瞬间就被电了,还被电得空白一片,至于曹薇张嘴说的甚么话,他基本上没听清。直等到对方说完,他才木然地点点头,说道:“好吧,那我走了!”他说着就要转身走人了。
这时,曹薇却叫住了他:“哎,那个,对了,我们要找你的话,怎么联系你啊?”
“啊!”王治终于清醒了过来,转过身来,尴尬地看着她道:“这个,我一直在那立交桥下,要很晚才回去的,一般都能在那里找到我。”
“哦。”曹薇看着这个普普通通的打工者,他一脸的紧张和局促,一身的拘束和畏缩,反正就让人觉得很弱,一点都不可靠的那种,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道:“对了,你叫甚么名字啊?”
“哦,我……对了,上午我不是写了吗?”王治原本张嘴都快说出来了,可突然反应过来,又自作聪明地反问了一句。
曹薇愣了一下,居然尴尬地有些不好意思,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没认出来。”
这声音很轻,很淡,但在王治的耳朵里,就仿佛一个炸雷一般,他的脸瞬间就红了,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扭过头,不去看曹薇道:“我叫王治,再见了。”然后再也不敢停留,转身就慌张地走向了马路对面。
看着那个穿着灰扑扑工作服,背影还算结实的男人,曹薇喃喃地念道:“王子……王子,这么一个男人也能叫王子?”
钱佳就在曹薇的身边,本来正起身要跟上王治的,没想到正好听见了曹薇的嘀咕,她楞了一下,心想这王治也有啥能叫不能叫的么?
不过她想了两下,总算是想到了那一点,就毫无顾忌的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说道:“王子!这么个破烂货也能叫王子!这是老子见过最无能的王子了!”
两个女人嘴里的王子在拐过路口的转角,终于看不见派出所的大门后,才停了下来,那狂跳的心终于得以稍微的平缓了下来。
他回头看了看,这里只能看见派出所的大楼,也不知道曹薇还在不在门口,他一转身,狠狠地一拳打在了身边的墙上,嘴里低沉地骂道:“叫你他妈的不认真读书,现在写个名字别人都认不出来!”其实这话也不完全实在,王治写自己的名字,通常情况下还是勉强可以辨认的,关键是上午被这两个女人搞的,他实在太紧张了,完全没有发挥出正常的水平,这才让人没认出来。
他正敲打得起劲,前面的转角处,一个老头突然冒出上半身来,瞪着王治喝道:“嘿!再打就跨了!”
王治一愣,往前来到老头的身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里是一个临时的公共厕所,老头正坐在转角处的凳子上收费呢。
他讪讪地赔笑道:“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正说着,钱佳终于追了上来,说道:“嗨,王子,这是要去哪里啊?我的事还没办完呢!”
王治一转身就走了,理都不理钱佳。
钱佳立刻追了上去,叫道:“哎,我说,你好歹也该把信给送进去啊,就这么走了,算个什么事啊!”
王治回头看了看她,然后往旁边一瞟,他们已经从派出所的正门边,走到了后面,这派出所不算大,只有前面有一个院子,这后面都是临街的窗户,从窗户里甚至还能看见里面的人在走动,他灵机一动,再看了看两个窗户,发现第三个窗户里面好像是一间办公室,这时候还正好没人。
他立刻将手里的纸团往窗户里一丢,也不管到底丢到哪里去了,转身就继续装着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这就完了?”钱佳目瞪口呆地看着越走越远的王治。
王治见这条街上没几个人,也没甚么人注意自己,稍微停下来,小声地对钱佳说道:“我已经帮完你了,你也别缠着我,该投胎就去投胎吧。”他说完就再不停留,大步走了下去。
花了五毛钱,把自行车取了,本来肚子饿得咕咕叫,不过看看这天,要不了一会儿就该天黑了,现在去吃午饭实在有点亏本,而且这一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耽搁了,一分钱没挣到不说,还倒贴了几块钱,他心里确实有些不平衡。
于是他骑上自行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回到了立交桥下。
桥底下只剩下王可家一个人了,他看着无精打采的王治道:“我说侄儿,你跑哪儿去了?”
王治停了下来,忍不住看了看昨天看见钱佳打人的地方,淡淡地说道:“有点事情。”
第十五章 把鬼都吓着了
不知道怎么的,现在明明已经摆脱了那个讨人厌的钱包,可心里却突然感觉空落落的,好像,就这么丢下她确实有些不太好似的。
不过,他也只是那么感慨了一下,就默不作声地坐在了花坛边,等着在剩下的一点时间里,看能不能再找到一点生意。
这是倒霉的一天,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路灯全都亮了起来,装修队的人全都走光,桥下却溜达出了更多的人,他也没能接到一个生意。
心情失落下,他终于痛下决心,在回家的路上点了两个菜,一荤一素,甚至要了一瓶啤酒。
他心里就是觉得烦,烦得难受,明明都把最烦人的女鬼给甩了,可心里反而感觉比她在的时候更烦。
一边喝着酒,他时不时地就想起了钱佳那风云变化的面孔,期间偶尔也能想到曹薇那迷死人的嘴,这点美丽的回忆,让他的胃口大开,不但把桌子上的菜和酒都扫光了,还连着吃了三碗饭。
等回到出租屋,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房间,确认这里除了自己外,再没一个能蹦跶的东西了,安心的同时,却偏偏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哎,这是一个难受的夜晚,他没心情学习那本灯笼书,没心思总结。
两个女人的面孔总是轮番在他的脑子里闹腾,让他一点都安静不下来,最后,他索性拿起了那只还没归还的铅笔,在那个作业本上写着:王治,钱佳,曹维,曹卫?曹危?他是真不知道是哪个“味”来着,不过,他却偏偏清晰地记住了她叫甚么,虽然只无意间听到过一次。
也不清楚到底熬到了几点,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下,不过在梦里,两个女人更嚣张了,一个仿佛地狱里诱…惑人的妖精,张牙舞爪地勾…引着他,另一个正好相反,就像是天上飘飘而下的仙女,清纯而优雅,不过举手投足之间,更加的让人迷醉。
第二天,经过一夜的煎熬,王治同志更加的无精打采了,他要死不活的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桥下,今天的天就和他的心情一样,没有太阳,阴沉沉的看着就沉闷。
他正呆坐在那里,身边却轻飘飘地过来一个身影,他把原本低着的头抬起来一看,差点忍不住叫了起来。
来到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女鬼钱佳,她哭丧个脸,比王治更加的无精打采,看见王治惊慌的面孔,平静地坐在了他身边的花台上,只是她坐得很奇怪,因为她的身体已经陷进去了。
王治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想爬起来就开溜,可偏偏又没那个力气,感觉手脚这时候就不是自己的一样,有点不听使唤。
沉默了好一会儿,钱佳才凄凉的开口道:“我在那间屋子等着,等他们发现那个纸团,一直等着。”
王治左右看了看,现在还比较早,装修团的同伙们都还没来,而桥下也只有几个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也没谁舍得把视线赏赐到他身上,他偷偷摸摸的小声对钱佳说道:“他们看见了?是不是去逮那个凶手了?”
钱佳低着头,看着地上,光洁的脚一荡一荡的,她的脚每一次荡下去,就沉进了地底,接着又抬了出来:“他们进进出出,却一直没人发现纸团,直到今天早上,第一个来上班的警察看见了它,他捡了起来,看也没看就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王治的嘴忍不住抽搐了两下,这是一个让人沮丧的结果,想着她昨天受的罪,他自己都觉得心里一痛。
钱佳越说越激动,也不看王治,接着低泣道:“我不停地叫,不停地喊,甚至去垃圾桶想把那个纸团捞出来,可是,他看不见,听不见,我也捞不起纸团,我根本碰不到它!”她低沉的哭了起来,声音凄厉而伤心。
王治心里也跟着隐隐作痛,想到她从昨天下午一直守在那里,等着,看着,焦急着,最后彻底失望,那种心情,肯定不好受吧。他忍不住伸出了右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是实实在在的感觉,虽然没有碰触到别的东西那种触觉感,不过,至少他的手没有钻进她的身体里面,是实实在在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抬起头可怜地看着他,然后努力地笑了一下道:“你是我唯一能碰得到的。”
王治轻轻一叹,心里翻江倒海的感叹着,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啊!多么可怜啊!多么值得帮助啊,可是嘴上,他却甚么也没说,然后还收回了右手,又装着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下来,钱佳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看,他装着啥也不知道,眼睛看向那些正五花八门晨练的人。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钱佳终于忍不住了,语气稍微强硬了一点道:“你就真的不愿再帮我了吗?”
“我已经帮过你了,这事没成,只能说是你的命,我说祖宗,你既然都死了,就好好去投胎吧,别再缠着我了,你倒是不吃不喝不花钱,可我这还活着呢,要是三天不挣钱,我这就得跟着你去饿死了!”王治也同样一副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简直一副乞怜的模样。
钱佳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看着看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眼看着就要往上翘起来,那嘴里装着的话立马就能喷发出来了。
正在这时,她稍感意外地往旁边瞥了一眼,可就是这么一看,脸色立刻大变,然后惊恐地尖叫了一声,立马钻进了花台,躲在了王治的背后。
王治一愣,这是哪一出啊?莫名其妙的,他回头一看,结果花坛里只露出一个爆炸头的脑袋,他郁闷地道:“咋了?”
钱佳满脸都写着惊慌,甚至那钢针一样动都不动的头发都能看见颤抖,一听见王治的话,她脑袋旁边的花坛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
王治这也给吓了一跳,这确实挺诡异的,原本就只有一个脑袋了,这突然从脑袋旁边伸出一只手来,他忍不住跳了起来,离这女鬼稍远一点,可他刚一跳起来,钱佳也跟着从花坛里冲了出来,几乎一个眨眼间就又躲在了他的背后,同时伸出手斜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