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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长得八分像,又姓颜,就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
“你就那么在乎我是谁?”晴沫轻轻一笑,站起身望着她,眼神从平日的无波无澜变得凌厉,冷哼道:“若是从前,像你这样的女人,我颜晴沫根本不屑一顾,不过看在同事了四年的份上,你做的那些事,我倒可以全盘忘了,但是若你再咄咄逼人,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些年在公司,她没少受她的气,不过为了孩子,也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能忍便忍,可是前几天,她居然想着去勾|引天缘,今天更来责问她的身份,她凭的是什么?
“你是颜晴沫,我才不信。”秋玲尖利的声音让晴沫的额头更痛了,感觉眼前一阵眩晕,有些反胃想吐,赶紧扶住办公桌,望着从办公室里冲出的天缘,淡淡一笑。
“沫沫!”天缘顾不上那些女人惊疑的眼,赶紧朝晴沫快步走去,可是他的脚步却赶不上另一个人,眼睁睁看着晴沫倒进那人的怀抱,却无能为力。
“远峰。”晴沫望着把她抱在怀里的男人,是他吗?还是她出现了幻觉,可是天缘就在旁边,她没有看错,他真的来了,他居然来了,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敏感的时刻。
“晴沫,我在这里,你没事吧!”远峰望着靠在他臂弯里的女人,四年了,他没有好好睡过一觉,梦里总能见到那夜属于她的那双疼痛的眼,这些年他不是没有过怀疑,可是有些事还没查清楚,他不能太过笃定。
“远峰,我没事,只是头有些痛。”是梦吗?如果真是,让她放纵一次吧!她爱过那么年的男人终于来找她了,她曾经日日盼着他能找到她,如今真的来了,可是天缘,天缘怎么办?
“我送你去医院。”远峰不曾给她寻找天缘的机会,抱着她快步朝电梯走去,将眉头深锁的天缘关在了电梯外。
“怎么回事?”办公室里的女人望着呆愣的洛天缘,再看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记者,有些紧张的聚在一起,这样的场面她们可没经历过,就算再对八卦感兴趣,她们也不敢随便说话,都清楚“祸从口出”的道理。
不能从那些女人嘴巴里讨到第一手资料,记者们自然把相机对准了天缘,可天缘根本不在状态,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疼痛,她还是忘不了他,她终究没能忘记他,他以为自己能够得到她的心,也以为自己得到了,可是穆远峰来了,一切都改变了,她还是爱着他,她要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不是。
不理会那些记者,他乘电梯急匆匆的赶到车库,然后在导航仪上搜索最近的医院,他相信穆远峰不会把她带得太远,为了她,他一定会尽可能快的找到医院。
医院里,远峰替她挂了急诊,然后抱着她朝医生办公室急速走去,眸底是挥不去的担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是不爱的吗?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来这个城市,为什么要在她快要晕倒时急不可耐的扶住她,为什么要紧张兮兮的把她抱在怀里。
“医生,你看看她,她头痛。”远峰真恨自己没有把李沐风随身带着,否则哪里需要把她带进气味混杂的医院,让她的精神看上去更萎靡了一些。
“还有其他什么症状吗?”医生估计也是看财经版的,不由自主的盯着远峰那张熟悉的脸瞧了又瞧,有点像,嗯,太像了,盯着病历本,颜晴沫,天!难道是那个颜晴沫?眸底有按捺不住的兴奋。
“有点想吐。”晴沫虚弱的撑住额角,胃里一阵阵翻滚,却被她强忍着,不敢真的吐出来,只能紧紧压住胸口,蹙紧眉头。
“最后一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医生想了想,问道。
“上个月十号。”晴沫的心一抖,现在是二十几号,也就是说她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有来月事了,难道是……孩子,她难道又有孩子了?
“应该是怀孕了,不过最好还是做个B超确认一下,这是单子,去收费处缴费吧!”医生赶紧开了一张B超申请单,递给远峰。
“天缘。”走到门口的晴沫望着额头微微见汗的天缘,愣愣的看着他,她该怎么做?是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还是原地不动任远峰搂着她。
“没事吧!”她的犹豫和踌躇如一把利剑狠狠扎进天缘的心脏,那么痛,那么疼,瞬间就见了血,却依然保持得体的微笑,尽量把绝望掩埋进身体,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医生让我去做个B超再确定。”突然不敢告诉他孩子的事,心里隐隐揣着一点害怕,就好像突然被捉|奸在床,那样的忐忑,那样的不安。
“我陪你们一起去。”跟在他们身后,天缘望着那只紧紧搂着晴沫肩膀的手,心里疼痛难耐,如果,如果她选择离他而去,他该放手吗?只是她真的会离开他吗?在她说出了嫁给他的话以后,轻易便离开他。
因为是挂的急诊,很快便进入了B超室,晴沫躺在床上,在医生的示意下解开裤头,凉凉的耦合剂擦在小腹上,探头在医生的操控下,不停的在她小腹轻压着滑动,然后扔给她几张纸,说道:“可以起来了。”
“医生,我是不是怀孕了。”晴沫望着医生冷漠的脸,得到的却是冷淡的回答,“外面拿检查报告,下一位。”
“谢谢!”擦干净小腹,穿好衣服,晴沫头晕脑胀的转出B超室,走到那台大型打印机前,接过护士手里的B超单,看着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宫腔内探及大小约0。7X0。6cm的妊娠囊回声,未见胚胎组织及原始心管搏动。
孩子?她真的有孩子了,没有理会两个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她急切的走向医生办公室,把B超单放在办公桌上,问道:“医生,麻烦你帮我看看。”
“嗯,确定是怀孕了,你要不要这个孩子,如果不要的话,我们医院可以安排手术。”医生的话让晴沫微微一愣,也让站在门边的天缘一惊,有些忐忑的看着她,听着她淡淡的说道:“多谢医生,我,考虑考虑。”
“沫沫。”她说她要考虑考虑,她不要他们的孩子吗?天缘苍白着一张脸望着她神思不属的模样,她见着了穆远峰,就不要他们的孩子了,那些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统统都变成了云烟,为什么?她怎么可以这样残忍,那是他的孩子,他洛天缘的孩子啊!
“我累了,想回家。”垂下眼眸,内心不停煎熬,她不知道远峰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为什么突然会对她这么好?他到底想要什么?他们是兄妹不是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兄妹之情?
“我送你回去。”自始自终不曾离开她半步远的远峰,轻轻托住她的手肘,朝停车库走去,身后是一脸苍白,满眼无助的天缘。
静静望着她上了远峰的车,天缘紧紧捏住方向盘,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把头靠在远峰的肩膀上,然后绝情的离去,心刹时破了一个大洞,汩汩冒着凄厉的鲜血。
“晴沫,好些了吗?”远峰缓缓开着车,不停打量副驾驶座上脸色不太好的女人,想他正开着董事会,却接到她正和天缘甜蜜温存的消息,头脑发热的竟然坐着飞机冲到了这座城市,然后在私家侦探的提示下找到那家小公司,看到她快要晕倒,他居然马不停蹄就跑了过去,难道得不到的才是舍不掉的,四年离去,他的心没有在明玉梅的深情里沉沦,反而愈加孤寂了。
然而这样的孤寂,却在遇到她后变得更加敏感,看到这张让他熟悉的脸,他就止不住想起那夜缠绵酒店的情景,她是那样的迷人、依赖、不管不顾,纵情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而后那个最后单独相见的夜里,她眸中的深痛让他的心裂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随着时间推移,那道口子竟慢慢的变大了。
“好多了。”转头望着这张在她梦里出现了四年的脸,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我来接你回家。”远峰望着她依然娇美的容颜,这些年她的美丽并没有消退,反而增添了几抹成熟的魅力,她变得更加迷人了。
“回家。”阔别四年,她或许真的该回去了,只是就这样突然回去好吗?那个家,还有她的位置吗?爸爸会原谅她当年的不辞而别吗?心有些不安,“爸爸还好吗?”
“不太好。”远峰瞧着她,想着最合适的措辞,这几年,颜成明的情况虽不见有恶化,却也没有一丝好转,依然是私家看护精心仔细的照料,依然是半身不遂偏瘫着躺在床上。
“他还在怪我吗?”想想也是,当年她挑那么个节骨眼一声不响的离开,任哪个做父亲的都会恨不得抽她两巴掌,她肯定毁了颜、洛两家的颜面,肯定让爸爸在洛伯父面前抬不起头来,虽然她相信洛伯父不会为难他,可是以洛家那样的身份,颜面是很重要的。
“他很想你,希望你能回去。”虽然从来没有听清楚过这四年来他嘴里呐呐咕哝的声音,不过他相信在颜成明心里肯定是想在有生之年见到晴沫的。
“你还好吗?”顺着话题一路往下,很自然的问到了他身上,她想知道离开的这些年,他过得好不好?明诚是不是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还有清远,在他手里,是不是一如既往的被所有人誉为商界的黑马。
“说不上好与不好。”好吗?他得到了一直想要的东西,应该算是好的吧!不好吗?他想得到的另一件东西却从来没有得到过。
“为什么会来这里?”这才是她想问的全部,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来到C市,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公司?如果他派人调查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来这里。
“你不希望我来吗?”如果四年前他还看不懂自己眼里深藏的那抹悸动,那么经过漫长的四年,他或多或少已经知道了一点,否则他怎么会从来不屑给明玉梅最真实的性|爱。
“我当然想你来。”只是晚了一步。晴沫揉了揉额角,头真的痛得厉害。
“孩子们好吗?”当年他们毕竟发生过关系,那两个孩子是谁的,他也心存疑惑,如果是他的,他必须想办法尽快确定那件事,绝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爸爸。
“很好。”晴沫望着小区前的拦车杆,轻声说道:“我到了,你回去吧!”
“你一个人可以吗?”远峰望着她微微苍白的脸,眼里有担心,可这样的担心落在晴沫心底,却是无力的颤抖,淡淡说道:“放心吧!我一个人可以。”
下车,慢慢朝小区走去,她不是不想让他进去坐坐,可是她的心还在他突然出现的震惊里没有缓和过来,她太需要时间来沉淀心里涌起的那份悸动,原以为在天缘的柔情里她可以完全忘记远峰,可是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发现现实和理想相隔得那样遥远,她根本就不可能忘掉,爱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小心。”站在电梯口,望着那不停跳跃的数字,头又开始晕沉得厉害,尾随在她身后的天缘适时扶住了她,眸底盛满关心。
“没事。”她挥了挥手,挣脱他的怀抱,扶住电梯栏杆,不再看他,自然也不能看到天缘抿紧嘴唇的苍白和失望。
打开房门,走进卧室,晴沫有些困顿的倒在床上,不多时就进入了睡梦,只是睡得并不安稳,四年前那些场景在她脑海里一遍遍闪过,有些像快镜头般疾驰而过,有些却像慢镜头折磨着她,她紧紧抓住领口,感觉心里难受得慌。
“沫沫。”天缘望着睡得并不踏实的她,手指从她优雅的眉上轻轻滑过,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那里有他的孩子,可是她却不要他了,他好想看看孩子,好想听他叫他一声爸爸,可惜……原来那些甜言蜜语真的是梦境,那些说出口的爱是她意乱情迷时的无心之言,他终究高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