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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看样子似乎已精疲力尽,有好几次都滚倒在地。
若不是岩石和树木挡住了她,估计已滚倒到山崖下,摔死了。
然这个女子仍努力地爬着,丝毫没放弃的意思。
她的努力没白费,终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了山顶上。
她看到了莫迁!
那一瞬,这个禹国女子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莫迁,以为自己看到了仙人。
那个男子站在山巅,青衣随风飘动,是那样卓越,出尘脱俗,遗世独立,难道不是仙人吗?
尤其是那一头铺天盖地的白发,那样白,比雪还要纯净,比玉还要晶莹,却又那样绚烂,在落日的光影里飞舞。
人们都说只要爬到麓川山巅,就会看到仙人,传言原来是真的!
女子的膝盖一弯,几乎就要跪倒在地。
莫迁冷冷澈澈的声音在风里回荡:“你是谁?你来这山顶时做什么?”
仙人的声音可真好听,好似天籁。
“我,我是来这里为我家夫君求取平安的。”女子有些诚惶诚恐。
“传说,若是饮了这山顶雪湖中的圣水便可以保平安,所以太阳一出来我便悄悄出门,一个人爬到了这山巅,为的就是给夫君求平安,我的夫君每次出门回来都会受伤,我对他极是担忧。”女子虽是禹国的装束,但说的是却汉话,称呼自己的男人也是汉话的夫君。
原来她一大早从山下爬到山上,是为她夫君求取平安,真是一个痴情女子。
莫迁内心忽然一堵,只觉呼吸有些凝滞,他想到了困在敌营的林浅。
不知此刻她在遭受怎样的苦痛,莫迁蓦然转身,打算离开这里。
女子感到莫迁周身的冷意,她乍然明白,眼前的男子不是什么仙人,仙人怎会有烦恼呢?
而眼前的男子,眉宇深深纠结,俊美的脸上笼着一层淡淡忧郁,就像这山间的雾气,驱之不散。
“公子如果惦念什么人,就取一杯圣水,让她喝下去,会保她平安的。”女子柔声安慰。
莫迁凄苦地一笑,保平安?
林浅仍尚在危险之中。
他望住眼前女子,生的不算美,脸色有些苍白,瘦削的瓜子脸,小小的唇,一双眼睛却是又大又亮,温柔清澈。
这个女子虽是禹国装束,但她模样却不是禹国那种轮廓分明,深目挺鼻的模样。
“你不是禹国人?”莫迁冷声开口。
那女子温柔一笑:“是,不过公子看上去也不是禹国人。”
女子从衣襟上掏出一个小小的葫芦,放到雪湖中,灌满了水。
莫迁冷然地挑了挑眉,有些不以为然。
圣水不过是寄托人们一种心愿罢了。
一切还是要靠自己去争取,如果他坐在这山顶求仙人保佑,就是求死了林浅也不会回来。
“啊!”一声凄厉的惊呼倏然传来。
那女子离雪湖太近,足下一滑,竟跌落在湖水中。
湖水极是冰冷,瞬间淹没了她身影。
莫迁微微挑眉,无奈一笑,纵深翩然一跃,足尖点在方才仍到水中的树枝上,一探身将女子从湖水中拎了上来。
他将她放在岸边的石头旁:“求神不如求己,你这样做还没有求到圣水,你自己反倒先殒命了,你夫君反倒会担心你。”
一句话好似触动了女子的心事,她捂住脸无声啜泣起来:“我夫君才不会关心我的死活,他只知打仗。”
莫迁心中一动,打仗?
“你的夫君是不是禹竹?”莫迁黑眸一亮。
其实打仗的人何其多,无数个士兵,众多的将军,都是打仗之人。
她夫君是禹竹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但,莫迁仍随口一问。
“是。”那女子边哭边说,此时她实在是太虚弱了,浑身又被水浸透,冷的有些发抖。
只想对这个仙人般的男子说说心中的苦痛。
莫迁不知该怎么接话,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虽然眼前这个女子看上去是一个不得宠的姬妾。
但以禹竹的性子,怎可能让自己姬妾出事?
莫迁弯腰伸出修长的指,将在水中漂浮的葫芦拿了上来。
葫芦已灌满了冰冷的雪水,他伸指用塞子将葫芦塞住,转身递到女子怀里:“这些够了吧。”
“够了!谢谢你。”女子感激地望他。
她试图站起身,然踉跄的倒了下去。
“请问夫人叫什么名字?”莫迁挑眉。
“你叫我梅儿吧。”女子低头柔声回答。
“我想夫人也不希望有战争吧?如果能够让战争停止,你会不会去做?”
“我会!”梅儿望向莫迁,一双清眸倾城无比。
显然她是极恨战争。
“我是辰国的莫王,这次是来和你夫君打仗的。但你知道我们是被迫,我们并不想打仗,而且我的王妃仍在你夫君手中。”莫迁向梅儿坦诚了自己的身份。
梅儿并没太多的惊讶,这个男子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之人,他虽穿着汉族男子的普通青衫,式样简单,但他那一举手一投足的气质却是风华逼人。
她早猜出莫迁可能是高级官员,却没想到他竟是辰国的莫王!
梅儿也曾听过禹竹说起过,他今生最想遇到的对手一个是烈国太子,一个就是莫王!
夕阳渐渐沉没,山顶乍然冷了起来。
莫迁向梅儿伸出手:“天已晚你自己是回不去了,不如随我回我们军营吧,我不会对你怎样,只希望能用你换回我的王妃!”
梅儿点了点头:“好。”
眼前这个男子,虽神色冷凝,但她却莫名信任他,何况她也很想知道禹竹心中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
十多年前,禹竹以为自己是良国公主,便将她从良国皇宫擒了出来。
原以为禹竹会杀了自己,却不想他竟良心发现救了她。
早知禹竹并不是那般残狠,她绝不会冒充公主。
如今倒好当年小公主留在宫里,生死不明。
而她,却在禹国的皇宫里做了侍妾。
起初她对这个灭了她国的男子又恨又怕,可慢慢的她却恋上了他。
或者,爱情真是没理由的。
然禹竹好像对她没什么兴趣,只说是为了赎罪,以后会让她做禹国阏氏。
其实,她才不稀罕什么阏氏,她只想掳获他的心。
她常常想,如果当初被掳的不是她,是小公主的话,事情会是什么样?
以小公主清新脱俗,禹竹会不会爱上小公主?
可惜这个答案,梅儿不得而知。
姻缘惜 谋划突袭
更新时间:201255 2:53:44 本章字数:2829
下山的路,仍很坎坷。
若是梅儿自己走,恐怕压根下不了山。
可有了身旁的莫王,事情就好办多了。
莫迁牵了梅儿的手,让她闭上眼,带她从山顶慢慢滑落。
当梅儿再次睁开眼时,已到了辰国的灯火连营。
刚落暮时分,各营已掌了灯,巡逻的士兵在各营帐间走来走去。
莫迁令士兵准备了一顶小帐篷,临近他的军帐,派了人保护她。
帐内十几只松香火把燃的正旺,桌子已摆放好菜肴,他的副将们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等待。
旁边的锅里,有热气和肉香不断溢出。
在行军之中,莫迁习惯于和他的这些副将们一起用餐,他们吃什么,他便吃什么,没丝毫特权。
这让他的副将们对他愈加敬服。
而且这些副将都是和莫迁一起长大的。
当年他母后去世后,无依无靠的他,在次饥荒之年,收留了多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孤儿。
莫迁随后将他们秘密收留在了远离京师的别院中,每年都会去和他们相处几个月。
他还请了拳师剑客教他们武功,请了先生教他们识文习字,教他们行军布阵。
那时他们一见面就是打。
谁的拳头厉害,谁是老大!
他们就这样在一起吃,一起打,一路嬉笑长大。
终于,莫迁的这些兄弟都成了他得力手下。
王新,他们之中最机灵活泼的,他排行最末。
良铜,他们之中武功最高的,手中一杆银枪,在战场上也是无所披靡。
沐悦,他们之中计谋最高的,对于行军布阵颇有研究,是他的智囊。
而此时,这些兄弟们便围坐在桌旁,等莫迁到来。
莫迁缓步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有些懒洋洋地端起杯子,但却没喝。
一颗心焦虑而惆怅,是因今日见到的那个梅儿脸上的痴情,让他愈加思念在敌营中的林浅,愈加担心她的安危。
兄弟们看到莫迁进来,纷纷开始大快朵颐,直到发现他的异样。
莫迁端着酒杯凤眸微眯,修长的手轻轻旋转酒杯,大约又在想他的王妃了。
他们没在王府追尾莫迁,是以从未见过林浅,十分好奇。
“王爷,该用饭了。”沐悦低声开口。
莫迁轻哦了声:“我们派往禹国的探子可有消息回报?”
还不曾回来。”
就在此时,门外有侍卫禀告,探子回来了。
莫迁黑眸中亮光一闪,只见一个士兵飞奔进来,跪地禀报:“禀莫王,小的探到了王妃的消息。”
“说!”莫迁神色一凝。
“王妃被怀疑给禹竹下毒,已被关了起来,属下没探到具体关押之处,不过可以确定王妃暂无危险!”
莫迁心脏一缩:“禹竹中毒了,那么他醒了没?”
“据说还没有。”士兵沉声回答。
“看来,我们该行动了!”
莫迁冷声吩咐:“传我的命令,所有兵将,饭后到中军帐议事!”
“王爷,不会有诈吧,禹竹或许已苏醒!”沐悦满是担忧。
“不管了,就算是清醒的我们也不怕,因为今日本王找到了一条路!”莫迁一脸的坚定。
莫迁起身走出大帐,只觉思念倏的在心中膨胀开,竟令他无法忍受。
他抬眸仰望天空中那轮明月,是那样皎洁,就如林浅的笑容。
他觉得已很久很久没见到她的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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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惜 突如袭来
更新时间:201255 2:53:48 本章字数:5667
这是个美好的深秋之夜。
淡淡的云飘逸如梦,弯弯的月亮带着柔和的光挂在天边,寥寥无几的星星在夜空眨巴眼睛,四野一片沉寂。
一切好似在睡梦中,那样平静,却又那么不平静。
后来人们回忆起这一夜,都说这一夜只是开始。
是天下大乱的开始!
因为这一夜,一场战争拉开了序幕。
而正因为这场战争,也挑起了各国的内乱。
但反过来也可以说,这一夜也是天下太平的开始,因为若没这场战争,没这场大乱,便没有后来的真正太平!
此时被关在囚犯营帐里的林浅并不知今夜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呆呆的坐在毡毯上,抬头望去。
这个囚犯住的帐篷没窗户,只有顶棚上一个小小的天窗,正因这个小小的天窗,她才没被闷死。
林浅透过天窗,望向那一方夜空。
夜色是美的,好似一块黑幕点缀着几颗闪亮的星辰,像晶莹的宝石,像温润的玉石,像某人的眼睛。
一丝不安,毫无预兆般在林浅心头蔓延开来,脑中闪闪烁烁飘过许多熟悉之人的身影。
林浅苦笑,今夜自己是怎么了,竟多愁善感起来。
帐门毫无声息地开了,那两个禹竹派给她的侍女走了进来。
她们手中各端一个托盘,其中一个放了件纯白衣裙,另个托盘里放着女子的钗环首饰。
刹那间,林浅知道自己的不安来自何处。
禹竹一定醒了,或许他认为是自己下的毒,所以今夜或许是自己的死期了。
没有慌乱,没有悲伤,这一刻林浅镇静的出奇,她淡然的拢了拢鬓边发丝,悠然站起身。
当初,她曾奢望能得到莫迁的信任,可她没得到。
如今她再也不敢奢望“信任”这个东西了,更何况那个人是禹竹!
林浅平静地穿上禹竹为她准备的衣裙,然后从侍女手中接过象牙梳:“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