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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皱眉道,“大小姐,你且用过饭后再去不迟呀!”
玉兰曦摇头,“现在,马上,立刻!”她就是要让诗染看看她何其惨样,他竟如此狠心不管她。
无奈,浣花只得抬起她一只胳膊,瞪着那几个侍卫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帮忙!”
此刻诗染正在新军营这边的大帐内和众将军们吃酒,哪里知道这些。
玉兰曦来到新兵营这边时也被拦了下来,若不是浣花机智,以饿死夫人之罪名吓唬那些人,那些人哪里肯放行。
诗染刚捧起瓷碗准备喝下这最后一碗酒,却听见帐外传来浣花的声音,“相爷!相爷!救命呐!”
诗染一惊,立刻放下碗冲了出来,当看见奄奄一息状的玉兰曦又惊讶又茫然,玉兰曦眯眼看他,呼呼喘着粗气,道,“好狠的心…你是打算真的要活活饿死我了是吗?”
诗染上前来抱住她,紧蹙眉头,“兰曦,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间,他不由抬头望向那几个侍卫。
几个侍卫显得局促不安,只得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当诗染知道中午时侍卫曾来找过自己时,不由回头望向身后的众将军们,众将们皆沉默不语。
诗染亦不好发作,欲一把抱起玉兰曦回帐,却不想玉兰曦不肯,摇摇欲坠的走上前两步,手指着那群将军,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们这些可恶的人从中作梗,何其狠毒也!”
诗染上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好了,兰曦,我们快回去吧!”
玉兰曦摇头,看看他,又看看那群将军们,说,“染,此人明知我还在,却不上报,成,我估计这晚宴也是为了留住你,不让你回帐而故意设下的吧!”
诗染皱眉,真如玉兰曦所料,其实这晚宴还真是今晚临时加出来的,傍晚新兵训练完后他便欲回老兵营,却不想众将军无所不用其极的要留他吃酒,说是洗尘什么的,反正名由一大堆。
第194章 第六步(下)
玉兰曦喘了会粗气,额冒冷汗,道,“染,此人虽说瞒报的不是军令,但可见其心不正,理当责罚也!”
诗染不欲将小事化大,便道,“兰曦,我且扶你回去先,后面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玉兰曦冷笑一声,怒目看他,“我不服!即是有错理当责罚,又为何要故意延后处理?今日丞相大人若是不给我一个公道,我是不会离开的!”
她偶尔倔起来就像是钻进牛屁股里似的,不依不饶。
诗染叹气,沉思要怎么化开这僵局,而那胖将军也早就动了上肝火,他不顾其他将军的拦阻走出来抱拳道,“夫人要罚的那人就是我黑肥子,但请丞相责罚,黑肥子无怨无悔!”
同时,其他人亦纷纷上前求情道,“请丞相明察!”
更有性格火爆之人直接批判玉兰曦无理取闹,军营本就是重地,岂是妇人随意滞留之地?
玉兰曦听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时,两方都各据一理僵持不下。
“够了!”诗染忽怒吼一句,顿时,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诗染被气得满脸通红,没好气的瞄一眼玉兰曦,又看看黑肥子,然后长叹口气,低沉道,“本相自能理解黑将军为了维护军纪而故意欺上瞒下的苦心,但,这样并不代表黑将军就做得对,军纪第一条就是无论何种消息都该第一时间禀报,黑将军,你是服还是不服?”
黑肥子长叹口气,单膝跪下,低头道,“末将服。”
他身后的将军们个个深锁眉头,紧声唤道,“黑将军!”
诗染又斜目看向玉兰曦,语气依旧严厉,道。“夫人,黑将军已经承认错误,那你又可知自己犯了何错?”
玉兰曦垂下眼帘望着草地,弱弱道,“兰曦亦知错,请丞相治罪。”
好在她认错态度还算可以,那些将军们才稍稍觉得气顺了些,不过还是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看着她。
诗染深吸口气,双手负在身后,道。“鉴于双方都有懊悔之心。本相罚黑将军领军杖十下。玉兰曦即刻回营收拾东西回京!”
黑肥子抱拳,“末将这就去领刑了!”说完,他就一下起身,一甩斗篷便向杖刑司走去。
他的那些个同僚既为他感到冤屈却又无可奈何。
诗染淡淡的瞅一眼玉兰曦。说,“黑将军已去领刑,你们还不速回去收拾东西回京!”
玉兰曦瘪瘪嘴,眼泛泪花道,“这会子半夜三更你真的让我们回京?待天亮后我再走不可以吗?”
“不可以!”诗染回答得非常干脆响亮。
玉兰曦眼里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浣花看见这幕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而那些将军心里却个个幸灾乐祸的笑了。
玉兰曦恨恨地瞪一眼那些人,抬手抹去泪水,咬唇道。“我不管,我就要明早走,我明早一定走还不行吗?”
“不行!现在!马上!立刻!”诗染的口气依旧不容置疑。
玉兰曦的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汹涌而出,她使劲一跺脚道,“走就走!谁稀罕呆在这里。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臭男人!”说完,她扭头就走。
浣花立刻追了上去,那些侍卫看看玉兰曦远去的身影,又看着诗染,诗染厉声道,“还不快追上去帮夫人去打包行李?”
侍卫们立刻恍然大悟,纷纷去追玉兰曦。
那些将军们对最后的结果也还算满意,特别是看见玉兰曦哭得那么厉害,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别提多爽了,不过,立刻,他们又都纷纷觉得有些对不住诗染。毕竟诗染多么宠爱玉兰曦,那在京城里是人尽皆知的,有时候玉兰曦仗着诗染的宠爱连圣上都敢冒犯,圣上却是碍着诗染只能退让三分。而今夜里,诗染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意外了。
将军们嗫嗫喏喏的想说些什么,诗染抬手止住,淡淡道,“黑将军受了委屈我知道,日后我自会向黑将军赔罪,夜已深,各位将军快回营帐休息去吧,明早还有训练呢!”
将军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只能叹一口气,拱手道,“末将退了。”
一群将军都散了后诗染才回到老兵营这边,只见玉兰曦已经上了马车,浣花和侍卫正在把打包好的物品搬上马车后面。
见诗染回来,浣花和侍卫们纷纷行礼,“相爷。”
在马车里的玉兰曦听见了,不由轻哼一声,扭头望向另一边。
诗染来到马车边,见她偏开脸不愿看自己,叹口气,温声道,“兰曦,委屈你了。”
玉兰曦冷笑一声,翻眼不语。
诗染绕到马车前面,一下钻进马车,玉兰曦上前推他,咬牙道,“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诗染却顺势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玉兰曦屏息,愣了片刻,她一把推开诗染,“流氓!”
诗染莞尔一笑,倾身附在她耳畔一阵轻声细语,玉兰曦由带着怒意渐渐转为深深的讶异。
诗染微笑着离开她耳畔,见她啊着一张嘴,道,“我下去了,你保重,三个月后我就回京!”
泪水在她眼里打转,最后,她终是挤出一丝笑容给他看,看到她的微笑,他的心也倍觉安宁,转身下了马车。
浣花钻进马车,见玉兰曦流泪不由道,“夫人,怎么了?”
玉兰曦微笑着摇摇头。
这时,外面传进声音,“夫人,坐好了吗?要走咯!”
玉兰曦点头,浣花便朝外面嚷道,“好了,启程吧!”
“好类!”登时,马车慢慢的动了起来。
离开军营后浣花道,“夫人,你刚才在那些将军面前演得可真好!”
玉兰曦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她,“什么意思?”
浣花抿嘴一笑,忽然倾身至她耳边,悄悄呢喃道,“我知道夫人并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夫人是担心他们会给相爷使绊子,所以故意这样一搅,好让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到夫人身上,这样他们的矛头也不会指向相爷了!”
玉兰曦呵呵发笑,她戳了戳浣花的额头,“你倒是越来越机灵了!”
浣花掩嘴大笑,“那可不是,也不看看我是跟谁混!”
玉兰曦欣慰点头,“幸好你和他都能懂我,真是极好的。”
浣花瞪眼,“他?相爷吗?”
玉兰曦微笑点头,“刚才他呀,和你一样,都在耳边把我这个假面虎戳破了!”
浣花先是愣怔了半会,忽然大笑,“相爷果然非同凡响!”
玉兰曦也觉得松了口气,诗染能看穿她的本意真是叫她惊喜,也许,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是真的改变了。
她轻轻撩起窗帘,望着已经西斜的明月,却依旧心事重重,她想她要做的不仅如此,三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她还要做更多无理取闹的事。
其实这一切都在玉兰曦计算中,后面的路亦是早就想好的了,所以自她回到京城后,便照着心中的想法,将那些无理取闹的事都一一做了,比如出行排大场,进宫气慕十景,更是将一个不小心撞了她的守门将领,重罚了五十大板,人差点被打得没了才叫停。不仅如此,很多官员她也是主动找碴,不管人家有没有招惹她,她都主动蹭上去,然后一阵怒火横向。
渐渐地,民间亦给她取了个外号叫“母夜叉”,谁碰到谁倒霉,这不才两个月过去一点,所有官员,将领就连慕十景都是像躲瘟神一样躲她。
这刻也不知道多少人对她恨得牙痒痒呢!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要说最恨她的人非南宫铜铃莫属,这是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这姑奶奶前两日忽然跑到相府,与南宫铜铃说了一番气死人的话。
玉兰曦道,“你可知我为何没有对你的胎儿下手的真正原因?”
南宫铜铃其实不屑去听,可偏偏玉兰曦就是要告诉她,道,“因为我也要让你尝尝痛失爱子的滋味!”
起初,南宫铜铃一头雾水,有些不明其意,玉兰曦耐心解释道,“还有一个月你就要临盆了,到时相爷也回来了,等孩子生下来后你便当做还债,把你的孩子让给我玉兰曦!”
南宫铜铃听后又恐又怒,玉兰曦继续悠悠道,“无论你同不同意,你都没得选择?你认为我玉兰曦做不到吗?当初若不是你蛊惑相爷把哥哥杀了,我也不会流产!所以这笔债,你必须还!”
“你若是不想还也不是不可以,现在直接用这把刀捅死他,以你孩儿的命抵我孩儿的命!”玉兰曦抽出一把小刀递给她说。
南宫铜铃气得整个人颤抖不已,因为怕玉兰曦一冲动伤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便一把夺过玉兰曦手里的小刀,她嘴角冷冷一笑,忽然向玉兰曦刺了过去,玉兰曦早就防着她了,身子轻轻一闪就避开了,南宫铜铃本就怀着身孕哪里有那么敏捷,等她转个弯再来刺时,玉兰曦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玉兰曦恶狠狠道,“你既不愿一命抵一命,那就等着和你的孩子老死不相见吧!”说完,她就甩开南宫铜铃的手,扭头而走。
第195章 第七步(上)
对于玉兰曦越来越过分的举止远在蓝田大营的诗染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不知道接到了多少封密件了,都是反映玉兰曦近两个月来的反常举动,但要说对玉兰曦的种种变化最揪心的不是诗染,而是浣花。
诗染只觉得玉兰曦这是小孩子脾性,一来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二来是报复他失言没让她留在蓝田大营。
可浣花却不是这样想的,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玉兰曦绝不是那种任性的人,所以对于玉兰曦的种种行为她绞尽脑汁都想不通。好几次,她都试探玉兰曦的心意,玉兰曦似早就设防,所答并非所问。
渐渐地,玉兰曦几乎成了朝廷上下的公敌,而对于玉兰曦自己却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