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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雨双手环抱胸前,一脸轻蔑表情的望着公孙羡,“公孙大人,就算玉兰曦的确在这里又如何?我就是不交出来,莫非公孙大人你还能放狗咬我不成?”
南宫雨话音刚落,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哄然大笑。
六扇门的人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公孙羡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亮了出来,大声道,“南宫雨,认识它吗?”他说的它自然是指他手中拿着的那块令牌。
刹那间,不仅南宫雨,其他人也都怔住了,片刻,南宫雨失声道,“你如何会有丞相的高级手令?”
公孙羡揶揄一笑,他将令牌重新收好,抬头望一眼明月,摇摇头道,“天子之兵,畏惧的却不是天子,而是丞相,哈哈哈。”
公孙羡的笑回荡在院子里每个角落,南宫雨和她的手下们却都听得心惊胆颤。
“大胆!公孙羡,你竟敢公然嘲笑丞相?”南宫雨怒斥道。
公孙羡轻哼一声,“南宫雨,废话少说,我今日势必要带走玉兰曦,你不交也得交,不然丞相那边,你交不了差!对了,还有令贵妃,我想她还得继续呆在天牢里了!”
南宫雨被他这番话说得脸色惨白,她咬牙,恨恨地瞪着公孙羡。
“公孙大人,远道而来莫非是来给本将军贺喜的?”只见诗染和龙双双迈着矫健的步子向他们走来。
公孙羡带着牵强的笑容,“何喜之有?”
诗染站到公孙羡一尺之前,望一眼圆月,又垂眸望着他,眯眯笑道,“圆房之喜!”
瞬间,公孙羡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只有冷得令人害怕的沉重之色。他的心也随之越沉越深,他日夜兼程赶回京城取得皇上的圣谕,要得蓝水涵的令牌,这一切都是为了要把玉兰曦从诗染手中救出。可是,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了吗?
诗染见他说不出话来,一下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公孙大人,你还是晚了一步,不过,大人既来了,我又怎么会连一杯酒都不敬大人呢!”他微微偏头看向后面,命令道,“来人呐,上酒!”
不一会儿,便有侍卫捧着托盘走了过来,盘上放着一个酒壶和两杯酒。
诗染微笑的拿起盘上的两杯酒,一杯酒拿在自己手上,另一杯递向公孙羡,说道,“公孙大人,请。”
公孙羡看一眼诗染,又怔怔地望着面前诗染递过来的酒,缓缓抬手。
而就在所有人以为公孙羡要接过酒时,他却一下将诗染递来的酒打翻了,淳厚的酒香飘荡开来,豪华的金色酒杯落在地上,又滚出一段距离,谱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第129章 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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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羡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诗染递来的酒打翻,下一秒,那些拥护诗染的兵将们持剑指了过来,而公孙羡身后的六扇门中人也不示弱,皆是持剑怒目相视。
诗染嘴角微扬,一下仰头将手中的酒一口喝下,然后又当着公孙羡的面把金杯倒过来甩了甩。
公孙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问,“玉兰曦在哪?”
诗染把手中的金杯随手丢在地上,向前又迈进一步,平视公孙羡,笑了笑说,“公孙大人,今天是我和兰曦的大喜之日,你非得这么败兴吗?”
公孙羡沉默片刻,压低声音沙哑道,“你如果不把她交给我,那她必死无疑!”
诗染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了,他眼睛微眯,牵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道,“你威胁我?”
公孙羡垂下眼帘不去看他的目光,慵懒道,“威胁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那伟大的父亲,当今丞相大人!”
诗染暗暗咬牙,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恐怖。
公孙羡抬眸直对他目光又道,“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是谁主导了十三年前的玉氏冤案,你以为玉兰曦到了他手上还能有命活吗?”
诗染沉重的喘了几口粗气,忽然抬手道,“全军听令,所有人立刻退出院子!”
对于诗染的这道命令所有人虽然错愕,但也丝毫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由南宫雨首先带头撤去了一支队伍,紧接着龙双双和柳倾城也各带一支队伍跟着出了院子。
公孙羡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向身后一群属下示意也退出院子。
不一会儿,偌大寂静的院子里只剩下诗染和公孙羡,还有头上一轮明亮的圆月。
诗染身子站得更加挺直了。他严肃的看着公孙羡。低声问,“如果我把她交给你,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公孙羡长长的吐了口气,沉重道,“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能救她脱离丞相的虎爪!”
诗染深吸口气,漠然道,“你的意思是还要借助我的力量?”
公孙羡点了点头,在他身旁一边踱步一边道,“要躲过魔鬼的利爪就必须要分头行动,一方面由我偷偷带走玉兰曦。另一方面你继续以玉兰曦还在军大营的假象回京城,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最大限度的时间离开得更远!”
听完公孙羡的计划诗染久久没有做声,公孙羡回头看着他,皱眉道,“你不相信我?”
诗染微扬脸庞,迷离的眸子望着月下的公孙羡,微扬嘴角道,“我又凭什么相信你?把她交给你。让你偷偷带她走?”说到这里,诗染不由轻笑出声,“公孙大人,你想带着我蓝姒的妻子去哪儿?”
公孙羡也笑了,他目光闪烁的望着诗染,不假思索道,“私奔的话,自然是去天涯海角了!”
月光下,诗染邪魅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公孙羡竟然毫不掩饰的说要带着他诗染的女人私奔,这真是令他觉得有趣极了,又莫名觉得火大不已。
公孙羡非常清楚的看见了他脸上的表情,挑眉道,“诗染,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谁吗?”
诗染揶揄一笑,“公孙大人难道想说那个人就是我?”
公孙羡却摇了摇头,他慢条斯理继续道,“一个诗染不能代表整个蓝氏家族。”
好吧,诗染已经明白他想说的意思了,在蓝水涵灭了整个玉氏家族时起,这就已经从两个世交朋友转变成了两个不共戴天的家族仇恨。而他诗染身上流着蓝水涵的血,注定他和玉氏之间有着还不清的血海深仇。
想到这里,诗染心头猛然颤动,他脸色惨白的望着远处的夜色,呼吸越来越沉重,难道玉兰曦愿意留在他身边就是在等待一个为家族报仇雪恨的时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可以相信玉兰曦是对自己出于爱意吗?诗染的心一下乱了。
公孙羡见他久久不下决定,又道,“你难道真的要让她死在你那狠心的爹手上吗?”
诗染猛然抬眸看着公孙羡,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说,“你让我好好想一下!”
公孙羡有一堆的话想说,但他又怕自己逼诗染太紧了,诗染反而越不放手,毕竟六扇门的人对三十万大军犹如以卵击石。他将那些迫切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里,点头道,“好,我明早过来接人!”说完,他就直接转身离去。
诗染眼睁睁地看着公孙羡融入夜色中,然后他自己也转身慢慢地向新房走去。
从外面看屋内的红烛还亮着的,门窗上贴着的大红囍字亦是看得非常清楚。诗染踩着轻轻地步子上了台阶,伸手慢慢推门而进。
进到屋内一片宁静,只有烛光闪烁,他反身小心翼翼地将门合上,迈着很轻很慢的脚步走到里间,只见温馨的床榻上,一张安详的睡脸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看得他心头暖洋洋的。
他轻轻地坐在榻边,望着那安详的睡颜入神,他不禁回想起十三年前第一次遇见玉兰曦时的情景,其实至今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生出恻隐之心。难道是因为那双小眼睛里的恐惧?又或者是他故意想这样和父亲对着干?
诗染自己也不清楚,因为那是种很匪夷所思的情绪,就像他十三年后再遇见玉兰曦时,那种情不自禁的心动,都来得那么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他能说出他为什么会爱铜铃,可是他却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爱玉兰曦,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命运的注定。
如果十三年前不是他第一个发现的玉兰曦,又或者他当时没有掩护她而是一把将她揪出来的话,那么这一辈子他都将不会爱上一个叫玉兰曦的人。
想到这里,诗染情难自控,眼睛里迷上一层薄雾。脸上却依旧带着幸福的微笑。他庆幸当年是自己第一个发现了她的人,更加庆幸自己没有伤害她,不然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是他却忘了,如果他当年伤害了她,就不会有十三年后的重逢,没有这十三年后的重逢就不会有这匪夷所思的情感,没有这深情他又怎么会责怪自己小时候曾经伤害过一个人呢?
诗染轻轻地捧起她双手吻了吻,一滴泪水便落在她白皙纤长的手指上,此刻她的眉头不由微微抽动了一下。
烛光下那美丽的脸庞微微皱眉,诗染看见了心头升起满腔怜爱。他倾身俯下去,深情地吻住了那淡红如樱花的唇。
玉兰曦眼睫毛一阵颤动。她缓缓睁开眼睛,诗染绝美的脸庞近在眼前,她本想开口说话但无奈嘴被堵住了,然后她只能呆呆的看着诗染。
良久,诗染才慢慢的从她唇上离开,她嘤咛一声,柔软的手臂拦住他脖颈。而他修长的手也一把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抱到怀内。
玉兰曦慵懒的依偎在他怀里,眼睛半睁半闭道,“染,你回来了。”
诗染默然无言,温柔的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秀发,一股淡淡的兰香顺势钻入他的肺腑,他一时情迷,刚离开的唇又贴在了她乌黑的秀发上。
此刻正夜浓,烛光暧昧。玉兰曦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又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诗染垂眸望着怀中像猫咪一样的女子,心头升起万般爱意,如果不是怕惊扰了她的美梦,他真想把她压在身下再好好疼爱一番。
不过,能这样抱着她,看着她入睡却是无比的令人感到满足。他修长的手轻拂她婴儿般的脸颊,兴许是她在梦中感觉到了,她不禁嘤咛了一声。
诗染含笑,他又伸手触了触她脸颊,她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勉强的睁开眼望着他,问,“怎么了?”
诗染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反问,“兰曦,如果我给你自由,你会跟公孙羡离开吗?”
玉兰曦被问得整个人醒了一半,她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她心里纳闷极了,她觉得她为什么自由了就要跟公孙羡离开呢?
诗染沉默片刻才道,“兰曦,留在我身边难道你不会感到难受吗?”
这句话玉兰曦一听就懂了,其实她和诗染之间最难跨越的就是那道家族间的血海深仇。
屋内安静得出奇,除了红烛的噗噗作响,只可闻浅浅的呼吸声。
诗染悲从心来,玉兰曦的缄默让他更加肯定她留在自己身边果然是有所图,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一丝责怪她的心理,将心比心,若是她真的没有一点觊觎,那才教人不安。
玉兰曦缓缓坐起身来,轻捧他脸庞,咬咬唇道,“染,我不想骗你,说真的,我恨蓝水涵,就算知道他是你父亲我也特别特别的恨!”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已经通红,晶莹的泪花随时可以夺眶而出。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父亲和我的族人!”一想到自己父亲和蓝水涵的四顾茅庐情义,她就心痛疾首。
诗染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揽入怀中,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