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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深爱她。“别走。。。宴儿,别离开我。。。”花桃之那舒展的柳眉突然紧紧的交织在一起,到底做了怎样一个梦让她如此的不安如此的难受。指尖轻轻抚上那紧蹙的眉心,夏宴柔情的安抚着,原来早在很久前我们就已乳水交融相濡以沫,因为信任才会放心的把自己交给对方,因为承诺才会有勇气默默守候。
花桃之轻颤的睫毛动了动,如此熟悉的体温和动作,轻轻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柔情似水的眸。花桃之呆呆一怔,夏宴的眼神就好像从前无数个梦回初醒的清晨,那冰晶的眸深情的凝望着自己。见花桃之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夏宴有些难为情的缩回手,却被花桃之的手掌紧紧握住了指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花桃之试探性的问,她还记得昨夜夏宴昏迷之前呼唤自己的名字。夏宴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花桃之此刻的认真,低下头将脸埋进被窝里,“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她还清晰的记得梦境里花桃之的第一次落红绽放在自己细嫩的指尖。花桃之惊愕的睁着眼睛,同样的一句话夏宴居然对她说了三次。“哈哈哈哈哈。。。”花桃之不由自主的笑起来,轻轻的环住怀里的人,蹭了蹭那绯红的耳鬓柔声开口:“空口无凭,我要你立血为誓。。。”还未等夏宴回过神来,花桃之就已咬破了舌尖,“你。。。”不等夏宴说完,那柔软的唇舌就堵住了夏宴正欲张开的嘴。
浓重的血腥蔓延在口鼻间,细细的血丝不断从破裂的伤口中涌出,夏宴含住那湿滑舌轻轻吸允着,将那腥甜的血液吞进身体里。花桃之的每一滴血都好像带着魔力,那种力量随着血液进入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血液相融合。好似全身的毛孔都张开,□的肌肤甚至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两条湿滑的舌缠绵在一起,夏宴不断地舔舐着花桃之的伤口,直到口腔里血液的味道渐渐变淡逐渐消失。这带血的吻,是她们间最庄重的誓言,是用生命来履行那最真挚的的承诺。
午后,于守哲快马加鞭从边境赶到了杭城,带回了与南文国战事的最新消息。南文国王室的自大腐败使得南文百姓怨声载道,加上南文代王突然驾崩,让原本就动荡的朝廷更加分裂。大邵国的铁骑就像一枚离弦的箭羽冲开了南文国一道道防卫薄弱的城门。与此同时,京城里发生的一件震惊世界的消息也以闪电的速度向杭城蔓延。同年七月,邵和帝病逝驾崩,遵从遗诏,立大皇子邵睿为储君,即刻登基,同时下达一年之内覆灭南文国的遗命。时年四十三岁的邵和皇帝突然驾崩,让全国的百姓都处于了悲痛之中,但这种哀伤的气氛却唯独没有影响到在书房里安然办公的花桃之。轻轻地抬眼瞥了一下坐在下方的于守哲,自从邵和驾崩的消息传出之后,于守哲的心神就好似跟着邵和飞走一般。那麻木空洞的眼神中褪去了以往的刚毅坚强,花桃之悄悄地留意着于守哲的一举一动,只是短短几日,于守哲的双鬓就熬出了白发,饶是再铁血铮铮的汉子也逃不过情字的磨难。
恨了他十年,二十年,以为自己可以恨他一生,一辈子。以为自己和他的情仇恩怨会纠缠到五十年之后,却不曾想到他竟会如此绝情撇下自己而去。这二十年来,自己执着的究竟是什么,究竟是恨是爱还是。。。仅仅的不甘。。。二十年前你没有留下任何交代抛下自己和嫣儿决绝离去,二十年后,你同样自私的没有留下任何片语追随嫣儿而去。在你的心里,可曾为我留下一片角落。恨他。。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杀了他纠结在心中二十年的结真的能解开吗?这二十年来,每晚的梦回夜半,他的影子早已代替嫣儿深深植入自己的心中。十年前,嫣儿走了,十年后,连你也丢下我狠心离去。。。一滴浑浊的泪终于从那干涸的眼眶内滑下,滑过那饱经风霜的眼角,滑过那依旧刚毅冷峻的容颜。
花桃之的嘴角轻轻弯起,她笑了。。。她的娘亲说对了,不仅仅是邵和的迟钝和木讷,于守哲的情感纠结更是持续了二十年才发觉。从二十年前在淮水城外的树林里救下邵和的那一刻,他们的身影就已刻进了彼此的心底,只是潜意识里礼教的束缚和道德的排斥让他们恪守一方。花桃之从怀里摸出一个泛黄的信封放进于守哲的手心,“这是娘亲临走前写给桃儿的书信,里面那被血染红的字迹对着阳光就可看到。。。”说完,转身离开了书房。
于守哲怔怔的坐在原地,许久之后终于打开了紧捏在手心的书信。颤抖着的双手慢慢抬起面对窗外渗透进来的阳光:“。。。守哲的生命太过枯槁,他需要有人带给他新的生活新的空气,需要有个人真正的给予他关怀和柔情,而这个人。。就是你的父亲。。桃儿,也许你会不理解,但这确实是娘亲所期望的。你父皇心里真正爱的就是守哲,而守哲的内心深处虽然对你父皇仇视怨恨,但他自己却没发现那正是爱之过的表现。桃儿,答应娘亲,和你父皇一起好好守护守哲,我亏欠他太多。。。”看完了信,于守哲再也无法抑制的失声痛哭,是自己束缚的执念毁掉了三个人的幸福,是自己的盲目怨恨导致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离去。“不。。。不!!!”上天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为什么连最后一次的机会也不愿意给他,他要回去见他,哪怕他早已入土也要将他从那冰冷的皇陵中挖出,哪怕面对的只是一具快要腐烂的尸体,他也要将他一辈子禁锢在自己身边。
花桃之倚身靠在庭院里,看着破窗而出的于守哲发了疯似的朝城外的方向赶去。回身挑眉一笑,将袖中的传书用内力摧的粉碎,书上只写着:“一自称花老爷的商贾正往杭城赶来。。”正想绕着回廊走回书房,却在转角碰上了端着可口点心的夏宴。“是不是有事要问我?”花桃之将嘴里的松花软糕咽下,将夏宴拉近身前。“我想知道。。这个戒指是怎么来的。。秀儿说这是你送我的。。。”从第一次苏醒开始,那左手无名指上的紫色戒指就让她在意,无论她如何的用力努力都没有办法将戒指取下,好似这枚紫色的戒指早已镶如肌肤融于骨髓。花桃之拉起夏宴的左手,将一个轻吻落在无名指上,温声说:“这是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找到的紫牙乌岫玉,传说这块玉石里孕育着盘古的力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夏宴呆呆的看着被花桃之亲吻过的戒指发出淡淡的紫色光华。“呵呵。。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轻轻地将夏宴拥进怀里,是啊。。。十年前我们就已被命运联系在一起。
什么?十年。。。原来自己的记忆里不单单是两年间的空白,竟是十年么?花桃之看出了夏宴眼里的震惊,宠溺的吻了吻那紧抿的双唇:“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十年前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或许现在出发还能赶上在西凉城碰面的那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木讷的师傅爹爹也开窍了。。。
其实大家也快猜到了,某黎的这篇《引诱》快完结了
那只鬼畜化的BOSS下章就出现。。
90
90、第九十章 。。。
经过一天一夜的奔驰,于守哲终于顺利赶到了通往京城的必经之地——西凉城,匆匆在驿站换了一匹快马,带上几包干粮重新上路。撒开的马蹄就如他此刻焦灼的内心,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始终藏着不安和疑虑,甚至曾大胆的怀疑邵和并没有死去。扬起的马鞭重重落下,吃痛的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带着于守哲那心底的一丝期盼朝北边的城门飞奔而去。
平缓前行的马车内,一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闭目倚靠在软毯上。远离了京城的硝烟和纷争,远离了那至高无上的帝位和荣耀,现在的他只是一介普通的平民商贾。这个世上再也没有邵和皇帝,有的只是追寻亲人和爱人的普通凡人。只要再过一天便可到杭城,华袍男子显得有点局促不安,是那种久违的激动和紧张,亦是难以言语的感动和期望。宁静的清晨,街道上除了前行的车轴声就是街边小贩们准备新一天生计的忙碌声,突然一阵突兀的马蹄踏破这安详的宁静。邵和缓缓睁开眼,从这快马的奔跑的速度就能判断出马上人的焦急,就在和那匹快马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让心脏猛的收缩起来。邵和捂着胸口呆呆的坐在马车里,而马车的身后却传来了马儿急刹的嘶鸣。
于守哲一个反手将全身心奔跑的快马停止在原地,刚才的感觉是什么,难以抑制的快速心跳和突然干渴的喉咙,这种局促的紧张和激动就好像。。。调转马头,于守哲看着那辆依旧前行的马车片刻,扬手一挥朝前方追去。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凭着那累计数十年直觉他知道如果不回头就可能错过什么,已经错过一次,决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来者何人!!”驾车的马夫体型瘦弱,但那犀利的眼神却处处透着戒备和警惕。马车被一高头大马拦下,坐在马上的男人一身玄色黑袍,乌黑的秀发高高竖起,刚毅英俊的面容不失气魄和胆识。于守哲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盯着马车外隔着的布帘。就在车夫准备射出藏在袖口的暗器时,于守哲终于低沉着开口:“这位小哥实在不好意思,请问你们可是从京城来?听闻最近抢匪颇多,前方豫州可否通行?”于守哲淡声询问,眼睛却始终停留在马车上。驾车的侍卫蹙了蹙眉,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有何企图,更不知他这番话语的目的何在。从京城到西凉一路畅通无阻,更没有强盗匪寇之说,正欲开口,马车里的主人却先一步发话:“兄台真是好眼力,我主仆二人正是从京城而来的商贾,前方豫州已因盗寇而被严密封锁。。。”邵和掀开布帘走出车外,对着于守哲恭敬一揖:“在下花俨然,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邵和淡然一笑,直面马上呆立惊愕的于守哲。于守哲执着缰绳坐在马上,眼前这个男人的脸极其的平凡陌生,可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却是如此的熟悉和温暖。花俨然。。和嫣儿只一字之差,除了他还会有谁。。。
而另一边,花桃之带着夏宴也赶到了西凉城外的郊林,在这里有着她们人生中第一次交集和长达十年的羁绊。花桃之牵着夏宴往林中的深处走去,相隔十年,这个地方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拨开清晨依稀的薄雾,花桃之将夏宴带到了一处断崖下的湖泊。“就是这里,我们第一次邂逅的地方。。”花桃之柔情握紧夏宴的手掌,十年前那次巧遇的点滴就像洪水般涌进了脑海。夏宴惊愕的看着周围,这座郊林这座断崖这片湖泊,一切一切的都陌生却熟悉。好像来过这里,因为心有点痛,夏宴蹲□撩起一弯湖水,透过那清澈透明的湖面竟然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影像。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气息,只是分不清画面中的两个人影是谁。
夏宴惊愕着转过身,花桃之却已不在原地,紧接着湖面上传来水流的声音,夏宴回过头见花桃之稳稳的漂浮在湖面上。甩袖撩起一幕水帘将自己挡住,灿烂的阳光折射过水汽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被雄厚内力控制住的湖水像一道幕帘将花桃之团团围住,夏宴怔怔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