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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顾胜利和叶尘两人就拨开人群往前挤去,反正都是要从这里进去的。
“不好意思让一下……”
“让一下谢谢。”
在两位十分有礼貌的挤开人群后,终于看到了群众们围观的真相:只见白铭架着几乎浑身是血的安然正往酒楼里走去,冬儿也在旁边帮忙。
“安然!”
“冬儿!”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发出。安然是不可能抬头看了,冬儿和白铭听到喊声后抬起头一看,立马就对上了叶尘的目光。
“爷爷!”这一声叫的是情真意切,毕竟刚刚从鬼门关走一趟回来,这一下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哭都是可以理解的。
就连白铭此刻都忍不住想哭,在看到叶尘的那一霎那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时间定格了一般,想想以前他们几人还是在一起生活、一起学习的好朋友,这一转眼大家都已经变成了年过半百的人了,一时间白铭也是百感交集。
但是现在可不是扑上去上演爷孙情深,又或是兄弟重逢的时候,安然可还受着伤呢,总不能把人家撇下吧,“爷爷,快过来搭把手!”
叶尘这才把目光从冬儿身上移到另外两人那边,在看到白铭的时候他的反应和白铭差不多,心中的震惊那自是无以复加。
想想看,就好比你初中毕业以后就再也没有和那时的同学联系,但是当你几十年后,有了儿子甚至有了孙子,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有一天在公园遛弯儿的时候猛然看到了在你学生时代的同学,我想情绪多多少少都会有极大的波动,就算是当年有深仇大恨此时也能一笑泯恩仇。
所以当年柳艺到底跟了谁,过了这么久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他们还能再见,还能重新聚在一起,把酒言欢,这难道不是人生中最大的幸事了吗?
于是两人只是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多少感情,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随后叶尘也没有多废话,冲进人群就帮白铭分担了一边,就变成了他们两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安然向酒楼走去,顾胜利也只能满脸担忧的跟在后面,毕竟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扛着这么一显眼的人走进来,里面的客人自然也无心吃饭了,一个个都盯着看,一旁的小厮自然是认得他们的,就算不认识白铭几人,但是安然那神一般的点菜技能还是让人印象深刻的,所以当他们认出了以后,也就立马去通报了。
其实根本不必等他们这时进去通报,毕竟搞出这么大动静,柳艺想不知道都难。
就在小厮要去通报的时候,柳艺已经从楼上下来了,见此情景一时脑袋还转不过来:刚刚还在一起聊天看表演的人,这才过了没多久怎么就浑身是血的回来了,还附带了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情人。
多么荡漾的一件事啊,如果不是因为大家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柳艺很可能觉得安然是去把正在成亲的叶尘抢过来了。
“这是…。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她到底干嘛去了?”柳艺此时也十分紧张,安然流血实在太多,看起来十分渗人。
“现在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白铭看了一眼冬儿,对柳艺说道:“她左肩被一剑刺穿,出血过多,如果再不及时止血的话有可能因此致死的,你跟我来,我的药箱在房间里,现在马上去给她进行治疗。”
说罢就和柳艺上了楼,临行前还不忘嘱咐道:“你们就在楼下呆着,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上来,安然交给我们就行了。”
“小虎,去告诉所有的客人,今天‘名流’提前打烊了,跟他们说声对不住了,下次来免单。”
柳艺也对一旁的小厮吩咐道。那位叫小虎的也知道现在事情很严重,于是应了一声,也没有多问转身就走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准备跟上去看看的顾胜利和冬儿也不得不止步,和叶尘一起留在一楼。顾胜利此时有点奇怪:为什么不要他们几个上去呢?不让自己上去还可以理解,毕竟自己不懂医术,上去了可能还会碍手碍脚,可是不让叶尘上去这就让他费解了,难道是忌讳老情敌?不过虽然白大夫平常看起来没个正形,但是他绝不会是是这种会在重要关头计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的人啊?
不仅顾胜利,叶尘此时的疑惑和他是一样的,不过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只能等到安然的治疗过后再说了。
在场的恐怕知情的也只有冬儿了,安然是女子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隐瞒,但是既然她这样做了,自己也当然不会出卖她。
就这样,三个人就只能好像等待产妇分娩一样的在一楼坐立不安的等待着,顾胜利此时完全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只是不停地来回踱步;叶尘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冬儿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些地上鲜血。
从门口一直到楼上的转角处,这段路程有多长,安然的血就流了多少,所到之处都被滴落的鲜血所覆盖,让他们这些做朋友的看得触目惊心,心里只能默默保佑安然千万不要出事。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三人急躁不安的时候,另一道带有震惊,不安的声音传来,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那声音中还带有一丝颤抖。这声音对于叶尘和冬儿可能还有点陌生,但是对于顾胜利来说那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一转过头,迎面就看到张钰凝和小翠走进了“名流”的大门。
☆、第33章 治疗
“你们…。你们不是回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顾胜利问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血是谁的?”张钰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着地上的血迹问道。
小翠见此情景也十分惊讶,本来刚才张钰凝说心静不下来想出去走走的时候,还觉得很奇怪,毕竟自家小姐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但是既然都发话了,那就只有跟去呗,就当是散散步了。
谁知道才走了没多久,就听见路上的行人议论纷纷:“你听说了吗?‘名流’酒楼死人了!”
“啊?谁啊?”
“不知道啊,刚才据说是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公子被抬了进去呢?”
“真的假的啊,难道是因为酒楼生意太好,遭到别人的黑手吗?”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另一名路人甲插嘴道,“刚才我可是亲眼看到了,那受伤的是一名彪形大汉,身高七尺有余,皮肤黝黑,是好几个‘名流’的伙计帮忙抬进去的。”
“真的吗?那可真是一场惨烈的大战啊”
很多事就是这样,本来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但是被一些人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就被传得面目全非。前世不知道有多少公众人物毁于这些流言之下。所以说,妄传的流言有些时候杀人于无形,比子弹还可怕。
这不,主角就这么被说死了。
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在听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公子被抬进去的时候,张钰凝就已经加快脚步往“名流”的方向走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有些闷,心里希望那些人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小翠正听着呢,一转眼就发现自家小姐早已经走远了,大喊了一声“等等我啊!”但是却发现前方的身影没有放慢半分脚步,无奈只得自己加快步伐赶上去。
刚到门口,张钰凝的心就沉了下去,因为那满地的鲜血实在是太过触目惊心,让人想看不到都难,身后好不容易赶上的小翠正在喘着粗气,正准备抱怨张钰凝没有等她,却惊讶的发现了地上的血迹。
“小…。小姐,这…这是…。”小翠此时显得十分惊慌,还有些害怕。
俩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鲜血,现在这么一滩血就如此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会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的。
张钰凝也害怕,不单单是眼前的这摊血,还有更深一层的,那一层她一直没有在意或者说没有注意到的原因:是这摊血的……。主人……吗?
不…。不是他的…。这一定不是他的血……
“这到底是谁的血。”经过了最初的慌乱,此刻张钰凝的声音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是依然能够感受到其中的颤抖。
“凝儿…。这是…。。”顾胜利见张钰凝发问,也是欲言又止。他从小也是和张钰凝玩在一起的,所以对她的秉性也是知道一二的:只要是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就一定会问到底。
“到底是谁的。”张钰凝没有听到回答,于是又问了一遍。
“是…。。安然的……”顾胜利最终还是说了,反正她迟早会知道的。
在听到“安”字的时候,张钰凝的一颗心就已经沉下去了,“果然…。。还是他吗…。。”
从当初被送到山上接受治疗开始,她就和安然产生了交集。
一开始他给自己喂药:“真是的,都瘦成这样了,来喝点药,长身体啊。”
在乞巧节的时候明明截了一艘小船,却对自己死不承认:“没有,绝~对~没有,从哪儿听说的,这纯属造谣,恶意诽谤!”
在饭桌上怕三皇子说出那句“安公子真是好福气”之类的话,赶紧拿包子把他的嘴堵住,其实她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尴尬。
那晚第一次看到他露出不同以往的温和的微笑“你又在干嘛?不睡觉跑出来晒月亮?”但却只是昙花一现,马上又露出玩世不恭的本性。
和小翠还有他一起逛街把他当苦力使,虽然嘴上抱怨连连,但是所有的东西依然在他手上,还会说出几句玩笑话让大家发笑。
本以为不会再相见的人,却又突然在皇宫相遇。
明明叫了自己“凝儿”,真被问到时却又再一次的不敢承认,随后自己的应允却让他的眼中闪现出些许惊喜。
为了给谌儿信心还胡说八道一些虚无缥缈的事迹,自己却好几次看到他一边摆弄着那从来没见过的药物,一边在在纸上写些什么。
在丞相府中的时候,谌儿一句无心之言,却让自己感觉脸上有些烫,于是转过了身不让他们看见。
在“名流”吃饭好像又回到了当时在山上的生活,无忧无虑,其乐融融,仿佛大家本就该是这样一个集体,吵吵闹闹但又互相依靠。
于是第一次跟着这么多人一起去看表演,难道说那就是最后一次的欢乐吗?难道就再也没有以后了吗?
张钰凝看着地上的血迹,过往的回忆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在这一刻自己好像想通了什么东西:自己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觉得烦闷,看不进书;为什么在听到路人的议论时会那么着急;为什么在看到地上的血迹时会那么难过……
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都有了答案,并仿佛在向她宣告着什么……
“我要上去看看。”张钰凝凝视了那滩血迹良久,抬起了头,面色竟然有些发白。
“你没事吧?”顾胜利看着此刻张钰凝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白大夫说过不准我们上去,只能在下面等着。”
张钰凝听后,先是眉头一皱,随后看了看面前的这一群人:叶尘、顾胜利、冬儿…。随即仿佛释然了。
“好吧,那我们就相信白大夫可以救活安然……可以的……”
“小姐…。。”一旁的小翠看着张钰凝的样子也十分担心,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小姐露出这种害怕、惊慌的表情,哪怕得知自己被赐婚的时候也没有过。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尤其是这种攸关生死的事,那就更是难熬。张钰凝和叶尘几人倒还坐得住,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