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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王妃,这都是王爷特意命太医开的补身子的药,您若是不喝,王爷回来一定会惩罚我们的。”
青霜将药汁端给浅墨,浅墨不由皱紧了眉头,他这哪是在关心她?分明就是想让她被药熏死!
“那你放下,我一会自己喝。”浅墨心里琢磨着,先骗走青霜和紫琴,然后再悄悄将药给泼掉。
“不行!王爷吩咐了,一定要看着王妃把药喝掉!”青霜摇摇头,坚定说道,王妃的那点小心思,哪能骗过王爷的眼睛。
如此一来,浅墨只得捏着鼻子,将那苦涩黏稠的药汁一口吞了下去,青霜适时递过来一杯水给她冲淡嘴里的药味。
待到青霜和紫琴退了出去,浅墨一个人靠着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书,这书还是夏侯越怕她无聊,特地从书肆给她找来的戏本子,但浅墨却对书中那书生和小姐美丽曲折的爱情故事没有半点兴趣。
她的一颗心都还悬在半空中,也不知道夏侯楚煜会怎么去处理温家,毕竟温家犯的是欺君罔上的灭族大罪,而且还用庶女代替长女出嫁羞辱于他,按理说,他应该早向皇帝禀明,并请旨抄了温家,可是为何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任何动作?
还是外面早就闹得天翻地覆,而她却不知道?
她不是不想找夏侯楚煜问问清楚他的态度,但是一连多日,她都见不到他,也不知是不是夏侯楚煜有意为之,每晚他都直到她睡熟了才回来,她还未醒时他便已离开,若不是看到旁边的枕头凹陷下去,她都不知道他曾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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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八点半
一晌贪欢 第九十六章 兰之猗猗(九)
听青霜说,他很忙,因为最近北方战事激烈,而西圣国因为使节久久未归,认为是天岱挑衅,也有发动战争的迹象,南方又有灾民暴动,赈灾银被抢,每一天奏折都如雪片般飞来,如今皇帝不理朝政,几乎都是他一人在处理。四,六,三,三,八,三,二,。
想来他也无暇顾及温家吧,那她是不是要找人通知温家一声?毕竟她占了温浅墨的身子,那里又有和妈妈长得一模一样的二夫人。
她已经很久没听到关于温青崖的消息了,他说会来救她,可是她却看不到一点希望。
“小女鬼,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夏侯越进来半天了,却只见浅墨拿着本书发呆,任他如何走来转去赏花吟诗舞刀弄枪想要引起她的注意都无果,桃花眸一转,他嬉笑着凑到浅墨眼前,眼中带着,“是不是在想我呀?”
冷不丁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浅墨被吓地一下子将手里的书砸到夏侯越脸上,夏侯越顿时哀嚎,“小女鬼,你又想要谋杀我!”
为什么每次来,他都要被砸一下,而凶器竟然不是书,就是书!可怜他一张上至八十岁老妪,下至八岁女童老少通吃的英俊脸庞呀呀!
“呃对不住”浅墨嘴角狠狠抽动两下,“谁叫你每次都不出声的!”
“我出声了啊!”还在你面前晃了好久,就差再跳个脱衣舞了!夏侯越捧着心,伤心道:“可是你每次都忽视我!可怜我破碎了一地的小心肝”
“你少恶心我!”浅墨恶寒,她揉揉胳膊,抖落一床的鸡皮疙瘩。
自从她受伤,夏侯越便每日都来报道一次,有时是两次三次甚至更多次,他美其名曰说是怕她一人来陪陪她,可是天知道,她每次都被他烦得要发疯。
不过,夏侯越确实很会耍宝,每次都逗得她开心不已,她一直阴晦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夏侯越忽然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浅墨定睛一看,竟是一串糖葫芦,她眼睛不由一亮。
“你从哪弄来的?”浅墨欣喜地叫道,上次她看戏文看到糖葫芦,一时嘴馋就顺口提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就记住了,而现在是大夏天,糖葫芦上的糖衣都化了,粘在他的袖子上,他也不在意。
“这你就别管了,本皇子神通广大,还没有什么是本皇子弄不到的!”夏侯越舔了舔手上的糖汁,得意洋洋说道。
浅墨咬了颗在嘴里,顿时被酸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但她强忍着,还故意做出一副很好吃很享受的样子,连连赞叹:“嗯,好吃!你要不要吃一颗?”
夏侯越忙不迭地点头,她说好吃那就一定很好吃!
于是他就着浅墨咬过的地方舔了舔,再咬下去,一边还暧昧地眨眨眼,浅墨脸一红,这不是变相接吻了吗?
但还没等她持续尴尬中,就见夏侯越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一对婉转的桃花眸也眯成了一条缝,他赶紧“噗噗”两下吐出嘴里的山楂,抓起一旁的水就猛往嘴里灌。
“呵呵呵”浅墨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就连闻声赶来的青霜白露也止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好不容易压下酸意,夏侯越苦着脸看向依然笑得停不下来的浅墨,重重地叹了口气:“哎,可怜我一世英明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临危不惧人见人爱的玉面小飞龙这次竟然栽在你手上了!这叫我情何以堪啦!”说罢还抱着头做怨妇状,一双光彩熠熠的桃花眸却从指缝里偷看浅墨的反应。
浅墨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容,眼睛中却依然水波点点,她立刻好心地安慰他,“没事,没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还可以继续出去泡那些小宫女小姑娘的。”。
夏侯越顿时厥倒,青霜和白露则笑弯了腰。
屋内一片莺声燕语,屋外,有道身影却伫立良久,盛夏的烈阳烤炙着大地,他的面上却阴冷寒冽,没有一丝笑容。
“王爷,您不进去吗?”丹青跟在他身后,一同忍受着烈日的炙烤,此时忍不住出口问道。
“走!”夏侯楚煜狠狠地将手中几乎快要融化的冰雕杏花扔到一旁,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丹青的眼神穿过窗户,落在笑意盈盈的少女身上,王爷似乎是——
吃醋了!
入夜,蝉鸣悠悠,月上中天。
夏侯楚煜带着一身疲惫回到漪澜殿,一进门,却发现依然亮着灯,浅墨正靠着床头,拥着薄被,翻着一本书,一见他进来,她立刻紧张地坐直了身子。
夏侯楚煜眉心轻轻蹙了下,随后进来的蓝画立刻为他更衣,而他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走了出去。
浅墨紧张的心稍稍放下,但片刻后,她又见他一身清爽走了进来,想必他刚才是去沐浴了,依然是微微跛着的步伐,但却无损那种浑然天成的。
夏侯楚煜坐到书桌旁,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浅墨也就呆呆坐在,一时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他看得很认真,还不时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浅墨纠结挣扎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脸上,好几次她都已经张开嘴了,却又什么也没说就闭上了,黛眉也是一时蹙起,一时展开,让人忍不住也跟着她一起纠结起来。
“你想问什么?”夏侯楚煜眉梢一挑,眼睛却依然盯在书本上。
浅墨正在挣扎要怎么开口,一时被他突然开口吓了一跳,不由脱口而出,“哦,没什么!”但刚一说完,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下,深更半夜她死撑着不睡觉不就是想等他回来好问问他究竟什么态度吗?怎么一看到他就吓得什么都忘记了?
夏侯楚煜心中暗暗发笑,他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但是面上却是依旧冷冰冰的不动声色,“既然没什么,那就先睡吧,不必等本王了。”
耶?
什什么?不必等等他?
某些不纯洁的画面闯进脑海,浅墨的耳朵猛地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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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 第九十七章 兰之猗猗(十)休了我吧
“我”浅墨耳朵一时红得跟玛瑙似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才合适。四,六,三,三,八,三,二,。
此时,夏侯楚煜忽然从书本上抬起眼眸,冷硬的唇线稍稍扬起,他实在看不下去她那纠结万分的表情了,于是替她开口,“你是不是想问本王会如何处置温家?”
浅墨忙不迭地点头,清眸中写满紧张。
夏侯楚煜却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她,浅墨顿时又紧张起来,一颗心在胸腔里跳个不停,她只能不住地吞咽着口水,试图将即将跃出的心脏压下去。
好像他们成亲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平静地坐着交谈,搞得她有些不大习惯。
不过,他的气场实在太过于强大,她忽然很同情起他的那些对手们,现在她只是被他这么看着,她就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心跳加速,非常有落荒而逃的想法。
而那些整天试图和他斗智斗勇的人,也不知道得有多好的心理素质。
可是,他都开口了,她要是再不问,万一一会他一生气走了,那么她今晚岂不是又白熬夜了。
“你”浅墨咬咬牙,吸了口气,“你准备如何处置温家?”再不说,她准会被憋死。
“你觉得应当如何惩治?”夏侯楚煜墨黑的眸隐在灯火之后,浅墨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她先问他的,他怎么又把问题抛给她了?
想了想,浅墨说道:“我知道,温——我爹犯了欺君之罪,王爷要是怪罪的话”
“如何?”夏侯楚煜一挑眉,他将浅墨的挣扎看在眼里,依旧不动声色。
浅墨却敛下眼眸,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不能左右他的想法,她也不能决定温家的未来。
所以,她只能说不知道。
夏侯楚煜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灯光下稍显苍白的少女,如今温富贵李代桃僵之事已被林若欢捅了出来,皇上也已知晓,此等欺君之罪,罪及灭门抄家。
而林若欢假传皇后懿旨一事,也将皇后推倒了风口,所以皇后为求自保,早和张国锋一起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且向皇上和太后进言一定要严厉查处此事,那些曾与温家走得近的官员贵族也已纷纷与其划清界限。
不需他动手,温家现在已是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只是右相态度尚不明确。不过他猜,以温富贵的精明世故,当日他能做出这个决定,就一定已经预想到会出现今日的局面,所以,恐怕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
而他之所以至今未有动作,也是因为想要看看温富贵此次又会耍出什么花样,在他身后的人会不会露出马脚……
他要的不仅仅是温富贵和温青兰的命,他还要温家富可敌国的财富!
可是如今他大仇即将得报,心中却没有曾经那种快意的感觉,因为她也是温家小姐,若是温家被满门抄斩,那么她这个假的王妃也必然难逃一死,他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夏侯楚煜的目光深深凝视在浅墨脸上,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已经悄悄进驻了他的心,他对她,也由痛恨渐渐转为怜惜。
如今,他只要一想起她,心中竟然就是满满的暖意。
他虽然姬妾众多,却都只是名义上的,他从未临幸过其中任何一个人,包括秦柔,以及他从青楼带回的和馨儿相似的香云。
因为师傅曾经说过,他的命格奇特无双,他此生注定只能与神女结合,方能成就伟业,所以从小他便对自己要求严格,绝不沉溺于男女私情,即使他深爱馨儿,也一直克制守礼,从不越雷池一步。
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会被她吸引,仿佛她的身上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从归宁那日起,他便不受控制在马车上强要了她,之后他便每每回味那种感觉。
那一晚他与她极尽缠绵,他在她身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从不知道,原来男女之事是可以如此得蚀骨。
待到那一日,当他看到她浑身是伤血流不止奄奄一息,他的心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