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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心中一暖,他也会送东西给她吗?眸中现出好奇,她一打开小盒子,发现里面躺着的一个小巧精致的镯子,她好奇地拿了出来,却发现这镯子的质地很是奇怪,像是用石头雕成,但是重量又极轻,几乎让人感觉不到。
她抬眸看向夏侯楚煜,“这是什么?手镯吗?”说着就往手上套。
夏侯楚煜轻笑一声,握住她的玉手,取下套了一半的镯子,“是镯子,但是却是脚镯。”
浅墨顿时一羞,眼角轻轻抽动了几下,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她都有点秀逗。
夏侯楚煜按了一下镯子,镯子中间一个隐秘的卡槽弹开,他转眸,握住浅墨右足,她的足竟然还没有他的手长,精巧到令他心旌忽然一荡,褪去罗袜,日光下,那只小巧精致的玉足更显玉白莹润,骨架均匀,像是由最高明的雕刻大师细心雕刻而成。
只是在那弧度优美的脚踝处却有一处红色的疤痕,那疤痕趴伏在玉色的上,狰狞丑陋,像是一条硕大的蜈蚣。
夏侯楚煜心中一痛,大手细细摩挲在那疤痕上,眸中色彩渐渐变得深沉难辨,眼前又闪过大婚那日,他残忍地挑断她脚筋的画面,她痛彻心扉的惨叫犹在耳边回响,他的心忽然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扼住,心痛到几乎令他透不过气来。
一晌贪欢 第一百六十七章 花开淡墨痕 (三)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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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在看到那疤痕时,心中也是一悸,要说她一点也不恨他怨他,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给她带来了那么大的伤害,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的,几乎都令人难以承受。
所以当她在发觉自己对他有着莫名的感觉之初,她还曾狠狠地鄙视过自己,她不能容忍自己爱上一个曾经虐待过她的人,可是后来,当事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当那一夜她亲眼看着他毒发时痛不欲生的模样,她心中那一点抗拒也随之烟消云散,她突然理解他为何会那么恨温青兰了。
而她,也再无法去恨他。
可是,她却依然对他的爱不能确定,若是他爱她,又何以在那一夜令万箭齐发,只为阻止她离开?如果当时温青崖躲避地慢了,那么,她岂不是早就成了一具冰冷破败的尸体?
一滴灼热落到浅墨脚踝上,沁入到她,浅墨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烙铁烫到了一般,她猛地抬眸,却发夏侯楚煜正轻轻握着她的玉足,他将唇印在那丑陋的疤痕上,一寸一寸吻遍,吮干刚刚落在她上的水珠。
浅墨身子顿时变得僵硬,眸中露出难以置信,眸光瞬息万变,她直觉地想要抽回玉足,但是他的掌控却是牢不可挣,他的唇火热,她隐隐感到一种灼痛从一路燃烧到心底。
室内静悄悄的,秋风灌入,幔帘被风扬起,狂乱地舞动着,一如她此刻的心,有些凌乱,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心,亦然。
他为她戴上脚镯,扣紧,那脚镯便密密贴合着浅墨的,但她却没有丝毫不适,反而刚一戴上那奇怪质地的脚镯,脚踝处便传来一阵温热的,十分舒适。
而且她也才发现,那脚镯旁竟然还嵌了两颗金铃,她稍稍一动,便发出清脆如风吟的声响。浅墨不由讶异地抬眸看向夏侯楚煜,“这是什么?怎么还会变热?”
他淡淡一笑,眸中现出宠溺,将浅墨整个身子圈在怀中,“这是用火龙洞中龙骨化石做成的,自然能够变热,戴着它,你的脚就不会疼了。”
原来是特意为她做的!浅墨的心中划过一道。
夏侯楚煜将脸埋在浅墨颈窝,他可以清晰地看见浅墨后背上那道蜿蜒至胳膊的狰狞鞭痕,眸中顿时带了深沉的痛苦,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竟伤她那么深,
“对不起,墨儿”他轻声在浅墨耳畔呢喃,浅墨娇躯不一震,他是在向她道歉吗?可是为何而道歉?是因为他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挑断了她脚筋吗?
可是当她转眸想要询问他的时候,他已经站起身来,浅墨只看到他的背影,那一身暗紫色锦袍华服更加衬得他贵气天成,宽肩窄腰,双腿颀长,单从背影来看,就已经非常迷人,浅墨不由想,若是他有朝一日拿下面具,那该是怎样一种绝世风华。
只是那么一瞬,夏侯楚煜又转过身来,他的面具遮挡了他所有的表情,浅墨只能看出他黑眸的颜色,却看不到他眼睛的形状,此时,他的薄唇微微扬起,似是想跟她说些什么,“你”
浅墨看得一呆,他平常极少笑,但是往往这种平素不笑的人一旦笑起来,却是更加迷人。
夏侯楚煜见浅墨一直盯着他的面具,眸光登时一黯,他握住浅墨玉手,“你是不是担心我长的很难看?”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吗?”浅墨浅浅一笑,爱了就是爱了,又何必在意他的模样,就算难看也好,好看也罢,不都只是一张表皮而已……
何况,他又怎么会难看呢?只怕是比一般人还要好看吧。
夏侯楚煜闻言,眸光不一亮,薄唇的弧度扬得更高,他真心笑起来的样子竟是灿烂无比。
他忍不住又吻了吻浅墨,“我答应你,我会很快让你看到我的样子!”
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夏侯风不耐烦的声音,“五哥,你究竟问好了没?这都快半个时辰了!”
浅墨抬眸,“你要问我什么吗?”
夏侯楚煜点头,将浅墨扶起,替她穿上绣鞋,方才说道:“你是不是懂西圣国语言?”
浅墨心头一震,眸光也是闪烁不定,“你怎么会知道?”
她记得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说过她懂西圣国语言啊,可是看夏侯楚煜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她的心头不更加疑惑。
夏侯楚煜却只是淡淡一笑,他看着浅墨惊讶的眼神,忽然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俯身问道:“我一直在想,那个比什么尼到底是什么意思?”
比什么尼?这是什么?浅墨眨眨眼,浓密的羽睫也跟着扇了起来,但是她立即便想起他所指的是什么了,那夜她受不了馨兰阁的酷热,便在半夜和玲儿一起偷跑到清风苑洗澡,那时候她不就正穿着她要玲儿给她做的的比基尼三点式泳衣吗。
浅墨玉脸顿时又是轰地一下烧得通红,额头也是刷的滑下几道黑线,她拧着眉心,布满地看着心情似乎很好的夏侯楚煜质问道:“原来你偷窥!”
夏侯楚煜一挑轩眉,唇侧一扬,“偷窥?在王府里,本王还需要偷窥吗?”
浅墨顿时气结,不过她转念一想,那时候他罚她不准出馨兰阁,她却偷偷跑去地泡温泉,他既然早就知道了,又为何并未处罚她?
夏侯楚煜却仍然刨根问底,“那个比什么尼是不是就是你身上穿的那个奇怪的布片?”
奇怪的布片,浅墨嘴角狠狠一抽,直接转过身不再搭理夏侯楚煜了。
夏侯楚煜却又凑了上来,在她耳旁轻声道:“我觉得很好看,今晚穿给我看好不好?”
浅墨的耳根子这下子是完全红透了。
为什么他前后反差那么大?之前那么冷酷残忍,现在竟然会和她说这些肉麻的情话,浅墨觉得她实在无法将他和之前认识的夏侯楚煜联系起来,更加觉得她的小心肝承受不了这种转变。
一晌贪欢 第一百六十八章 花开淡墨痕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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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想,有机会她一定要去找青霜好好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是残忍、冷漠、狂狷还是霸道,还是一如今日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致命的温柔?
“五哥,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夏侯风在外面等的不耐烦,急躁地走来走去。
“走吧!”夏侯楚煜拉着浅墨的手,推门走出卧房。
浅墨猜想他方才问她是否通晓西圣国语言,一定是要她去翻译那个卢克大使的话,其实她也早就想去揭穿那个师爷乱七八糟,故意曲解的翻译了,毕竟她也不想看到两国交战。
只是她之前担心若是她贸然提出她能听懂那语言,一定会惹他怀疑,毕竟一个声名狼藉,胸无点墨的荡小姐,也许还可以弹弹琴唱唱曲,因为这些都是这个朝代每个大户人家小姐必修的课程,但是她却是绝对不可能去学一门西域语言的。
只是她不明白,既然他早知道她懂这语言,那为何一直不问她,而任由那个胡师爷去胡乱翻译?
果然,夏侯风一见夏侯楚煜牵着浅墨走出来,面瘫脸上竟少有的出现了惊讶,但他随即便隐去这种讶异,转而急躁地询问夏侯楚煜,“五哥,你说五嫂能听懂西圣国语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夏侯楚煜并不回答他,只是转过眸看着浅墨,浅墨也回望了他一眼,唇侧勾起浅浅的笑容。
但是夏侯风却显然不相信,他皱了皱眉,忽然一连串说出好几句话来,浅墨挑了挑黛眉,她倒没想到夏侯风竟然也懂这门语言,夏侯楚煜见浅墨疑惑,便轻声解释道:“五弟这几年游历江湖,曾遇到一个番僧,教过他一阵子西域语言。”
原来如此,浅墨了然,怪不得他说的有些乱,她在书上看过,这西域有三十六国,语言大体源于同一脉络,但是后来渐渐演变,各个国家之间也有口音文法的差异,所以夏侯风学的应当是和西圣国十分接近的语言,但也有很大的不同。
浅墨笑了笑,刚才夏侯风不是在问她究竟懂不懂这语言,不懂就不要装懂吗,那她就回答他,她偏要不懂装懂!
浅墨说出一串流利的音节,夏侯风起初脸上还露出鄙夷,但是转念一想,他脸色便是一哂,眼角狠狠抽动起来,这女人真是哎!
他转身看着夏侯楚煜,气鼓鼓说道:“五哥,看来五嫂说的比我好多了,这事还是由五嫂去做吧!”
“到底有什么事?”浅墨抬眸看向夏侯楚煜。
“西圣国使节近日要回国!”只这么一句,浅墨就什么都明白了,之前右相挑拨天岱和西圣国之间的关系,差点引起两国战争,但是后来却又不了了之,浅墨猜,也许是夏侯楚煜用了什么办法令西圣国王子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毕竟天岱日渐国盛,西圣国想必也不愿意与天岱于战场上兵戎相见,那样谁也讨不了好处。
而此刻西圣国使节要求回国,天岱势必不能拒绝,但是若是任由他回去,而无丝毫表示,必定会引起西圣国不满,这样一来,又会导致两国交恶。
“五哥,现在就走,晚上父皇给那个卢克大使送行,正好把事情都说清楚。”夏侯风催促道……
夏侯楚煜转眸看向浅墨,征询她的意思,浅墨浅浅一笑,点点头,她又如何能不同意呢?
当晚,浅墨盛装与夏侯楚煜一起出席皇帝为西圣国大使举行的践行宴,她甫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夏侯楚煜也是整晚都移不开视线,他没想到素颜的她清美动人,而妆成后的她更显得高贵典雅,就像是那九天上的玄女,自有一身傲然清雅的风骨。
浅墨瞧见那个胡师爷仍然在挑拨离间,心中不由纳闷,为何夏侯楚煜明明看出来胡师爷有鬼,却不将他拿下?她转眸轻声询问,但夏侯楚煜却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但笑不语。
席上,曼舞轻歌,那卢克大使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的待遇,一对绿色的眼珠子还不时朝浅墨瞥过来,夏侯楚煜见状,眼眸顿时眯紧。
就在那胡师爷又故意曲解元宗皇帝的意思时,浅墨忽然清声开口指责胡师爷翻译错了,她的音节流畅,语音清美婉转,一时间,宴席上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而卢克大使本来有些不悦的脸色在听闻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