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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凌真想了想回答:“无外乎一家平静安好,顺心如意。”
“你许了什么心愿?”凌真看着明日手上的花,拿过来,蹲在河边,帮他放进水里。
明日默了默,道:“若天神有灵,唯愿师父和你健康长寿,我们四人,永无相离之日!”
凌真回头看他,火树银花映照下,脸色有些寂寥。他对于他曾经被丢弃的身世,始终不能释怀。无论他成为什么样的人,那些在身边的人和事,他总是握在手里,不肯放任自流,害怕再次被抛弃吧?
“你师父一个老头子,长久看着有什么好的。”凌真岔开话题,“不如你什么时候娶个如花美眷回来,完成人生大事!可别学你师父,落到最后,孤家寡人,还要你我相伴。”
“师父不是还有古世伯拌嘴逗乐吗?”明日笑笑,随着凌真说道。
“他也就剩下这个乐趣了。所以,你什么时候迎娶上官姑娘啊?”凌真话锋一转,又问道。
明日突然听见凌真旧事重提,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倒是易山不明所以,问向凌真:“小姐,爷要娶上官姑娘了?那可得好好置办置办。明天……”
“易山,前些天枫林山庄的人离开后,我见那少庄主品行堪忧。”明日低头理了理手上的金线,打断易山的话。“你明儿去查查,看看那人到底如何。”
“是,爷,我明天就让人去查。”易山不明白明日为何突然提及此事,但也还是恭敬道。
“不,你亲自去。”明日对易山说完,抬头看了一样凌真。压下心头的烦躁感,示意易山推着自己离开。
凌真用手荡了荡有些刺骨的河水,站起身来。摇摇头,跟在易山身后,暗自思索。看来这话还得说的更圆润才行,这两日,明日对于这个话题,是越加的不耐烦了。
回到客栈,许是白天累了,凌真一夜好眠。难得到第二日,日上中天,才懒洋洋的起来,发现竟然是连每日的修炼也错过了。
凌真推开门,见明日和易山正等在门外,愣了愣。
明日也不说什么,拉过她的手,感觉她手指微凉。扣上她的寸口,细细诊了诊脉。隔了半响,才回头嘱咐了易山几句,易山点头而去。
凌真笑了笑,抽回手腕,推着明日向昨天坐过的茶座而去。
边走边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明日沉默了会儿才说道:“你可觉得冷?”
“并未。”凌真顿了顿,不在意的解释道:“我从前体内先天寒气甚重,筑基之前不能控制,如今虽然境界还在,但毕竟功力不如以前,控制可能有所偏差。”
“是有股阴寒之气蔓延,但前些日子并未发现。”
“我沉睡之前曾经释放了体内所有寒气,”凌真想了想,又无所谓的说:“许是之前所剩细微,你未能察觉。”
“这样对你的经脉恢复,并非宜事。”明日有些焦急。
“无妨,前头好些年都这样,只是你未曾见过罢了。而且筑基之前,发作也不多,有时数月也无事。”凌真看看明日的表情,打了个哈欠,避重就轻的安慰道:“就是发作了,也只是有些发寒而已。现今连感觉也无,不碍事的。”
说话间,已来到昨日坐过的位置上,将明日安置在桌边。
整个二楼仍然只有他们一桌,凌真坐到明日对面,靠着栏杆坐下,还是有些懒洋洋的。将头趴在手臂上,半眯着眼睛。并没有束好的发髻松松垮垮的,几缕青丝散落下来。
这时小二跟着易山端了饭菜和汤药来,见着凌真的样子,停下摆放饭菜的动作,愣了神。
“把菜放下吧!”明日突然出了声,面色有些冷。
易山听到明日的话,看看小二的样子。知道明日不喜欢有人如此放肆地盯着凌真看,也有些不高兴了。一把接过小二手上的东西,推了推小二道:“快下去吧,去吧!”
小二一时不查,差点被易山推了个踉跄。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恍恍惚惚的下了楼。
凌真听得明日说话,慢慢睁开眼睛看明日。明日端起易山放在桌子上的药碗,勺起一勺试了试,才点点头递给她。
“适才临时加了些温热的,可能味道比平常苦些,你先喝了。回去换一味适合口味的。”明日语气有些带着微微的哄。
凌真接过碗来,闻了闻,也闻不出他加了什么,倒是苦味真的重了些。还是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明日接过易山送上来的一盏蜂糖水,又递给她。凌真小口小口的泯着,看着栏杆外的街道,一幅睡眼朦胧的样子。
明日摇摇头,也没有说话,夹了些凌真平日爱吃的菜放到她面前的碗里。也不催她,自己和易山慢慢吃起来。
街道上行人还是不少,虽然没有昨日拥挤,但还是热闹。凌真心不在焉的看着人来人往。突然见着一抹淡灰色的身影,站在客栈门口,正在听小二说什么。那身形分外熟悉。定神一看,那不正是上官燕吗?
凌真想想昨天夜里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笑,光说不成,见着面总会不一样吧!
她转回头,拉拉明日的衣袖,眼神向下示意道:“相逢自是有缘。还不快请?”
明日有些不明所以,便向下看去。看到上官燕,正准备说话,却看见易山被凌真指使着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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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过往半遮半掩 听采花市井人文
过了片刻,见易山领着上官燕上了楼来。
凌真对着上官燕说:“这里正是饭点,想必下面没有座位了。相逢不如偶遇,姑娘来这里坐。”
明日看了看凌真兴致盎然的脸色,也不好再有异议。便抬手倒了杯茶,放到易山对面唯一没有人坐的空位上。
易山收拾了自己的碗筷,又让小二再送上来一套放在对面的空位上。自己下到楼下厨房,不知道交代什么去了。
上官燕落了座,明日一扬手道:“上官姑娘,请。”
上官燕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凌真笑笑又道:“上官姑娘最近可好?”
“还好。”上官燕顿了顿,看了看明日,又问凌真:“你近日可好?许久没有听见你的消息。”
“伤势有些恢复了。”凌真回答。“只是若是要行走江湖,还是有些勉强。”
上官燕听了点点头,不再回话。
凌真看看明日,他正低下头又添了杯茶,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
“上官姑娘上次匆匆离去,你我都没有好好话别。”凌真只好又开口道。
“我身有要事,且你在江湖上行走对你身体多有不便,所以……”上官燕向凌真解释道。上官燕身边也少有同龄女性的朋友,之前和凌真一直相处很好。那日因不想面对司马长风,所以匆匆离去,觉得把凌真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很是过意不去。
“没什么。明日也正好给我调理身体。”凌真打断她,笑笑。她能理解上官燕当时的感受。
“赛华佗医术高明,你不日定能痊愈。”上官燕由衷的说。
“你和明日也多日未见,这次既然遇上了,定要好好聊聊。”凌真点点头,转头望向明日道:“你说是吗?明日。”
明日这时才抬头看了看,淡淡的道:“多谢上官姑娘赞誉,明日定当竭尽所能。”
本来凌真想问问司马长风的伤势,好增加两人的话题,可一想,那也不是什么适当的话题。又不能提那晚的事情,姑娘家脸皮薄,要是她拂袖而去,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遇了。
正尴尬着,易山上了楼来。凌真眼睛转了转,起身道:“对了,易山,昨日我们定衣服的那家店在哪里啊?”
“就在东街边上。”易山老实的回答。
“我昨夜想了想,那些衣服有些地方不妥当。得快点去改改,免得绣娘做了,就不好改了。”凌真顿了顿,又说:“这样吧,我找不着地方,你带我去。”
看看明日又道:“你们先慢慢聊着,我们去去就来。”
说着,拉着还没有明白状况的易山下楼去了。
明日见凌真带着易山走远,眼睛眯了眯,但也不好发作。于是耐着性子,又给上官燕上了杯茶。再看了看凌真碗里一动没动的吃食。
“她真是你小师祖?”上官燕没有错过明日眼中的关切,自她认识欧阳明日以来,确实少见他关心什么人。
明日倒茶的手顿了顿,然后才笑道:“是。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带她出来,并且找到我。只是还请上官姑娘帮忙保守秘密,毕竟这修真之事总是有几分虚无缥缈,会引来诸多窥视。”
“这是自然。”上官燕点点头,端起茶杯说道“只是这等匪夷所思……修真之人,果然不可以常人之心去揣测。”
“上官姑娘才是果然不凡。”明日看着她,又笑道:“到这个时候还能悠然自如的品茗好茶。”
上官燕饮茶的动作一僵,又听明日说道:“看来关天峡一战,必能得胜。”
几日前,明日收到消息,说是鬼见愁司马长风约了女神龙上官燕半月后在关天峡一决生死。但是明日觉得奇怪的是,放出消息的,居然是神月教。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自古胜负难定,但求心安。”
“真能心安吗?”明日笑笑,喝了口茶,“那天,姑娘求我不要告诉鬼见愁事实真相,为的也是安心两字吗?”
明日不等上官燕回答,又道:“若是真能心安的话,你又何必要求我?”
明日想起那日的事情,觉得毕竟自己让对上官燕名节有亏,虽然并没有成事,且知晓的人也不多,但总是对她有所亏欠。决定提点她一二,也算是补偿。回头凌真要是再提及此事,也算有个交代。
上官燕面色有些难看,明日又说道:“不知道因由的决斗,你能安心吗?”
“那是我跟鬼见愁之间的事。”上官燕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不,那是你们两代之间的事。”明日慢悠悠的突出事实。
“你怎么知道那是两代人之间的事?司马家和上官家到底有什么恩怨?”上官见明日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吃惊的问道。
“欧阳、上官、皇甫、司马,本是亲如手足的结义兄弟,他们当年一起建立这四方城。”明日停了停,说道:“不晓得是什么缘故,这四位金兰之交竟然反目。欧阳城主联合神月教入宫杀了皇甫忠,上官云带着皇甫仁和逃走。但是这两位都失踪了。”
明日见上官燕若有所思,又说:“不过司马逸却被发现死于上官云府中。”
上官燕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警觉的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边疆老人当年并没有告诉古木天明日的身世,是以上官燕也不知道明日就是欧阳飞鹰的儿子。
明日语气有些自傲,又带着点调侃,道:“在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自然知道这些许的宫廷秘史。”
“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当然。看在她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提示。”明日又笑道:“你到水月庵去找玉竹居士,就可以揭晓当初欧阳兄弟四人为何反目,司马家的血案又是何人所为。”
上官燕沉默一阵,道:“好,我就听你一听。”说完起身离开。
明日见上官燕离开,也不说什么,让小二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撤下去。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想事情。
一个多月前明日见有人调戏良家妇女,出手救了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开始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分外亲切,后来才知道那是欧阳飞鹰的女儿,自己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