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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什么不同了。
月明间将凌真的表情看在眼底,上前几步,止住易山等人想要进屋的动作,只带她进入房中。
明日脸色苍白,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额头鬓发完全被汗水打湿,贴在脸庞上,让他看起来更加憔悴。嘴唇红肿,血肉模糊;床单上斑斑血迹让凌真觉得触目惊心。要不是他微微起伏的胸口,凌真都不能确定他是否活着。
“我看他刚才忍得太辛苦,让大哥给他服了少量的麻沸散,他睡过去了。”月明间给凌真解释道:“他现在不能搬动,双腿上的绷带每隔2个时辰要松开一会,再绑上,免得血流不畅。这些,都交给你了。”
“嗯。”凌真轻轻点头,而眼神再也没有从明日身上移开。
☆、渐行走不良终复 允誓言一生一世
欧阳明日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觉得双腿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束缚住,有时会涨得疼痛。每到这个时候,总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自己身边。然后肿胀的感觉就会慢慢减轻些。过段时间,又是绷得死紧,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朦胧中,他能感觉到温柔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有双手轻柔的为自己擦拭汗水,时不时有棉布轻轻润湿唇舌,然后再将一种感觉清凉的药物敷在有些火辣的嘴唇上。
他想知道是谁在身边,这人身上的馨香,让他觉得熟悉而欣喜。但是他又觉得格外的困顿,睁不开眼睛。他的五感,除了能够感受到这个人的一切之外,再也不能调动其他。
隐隐的,他的心里有一个想法,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那么之前活活的受着一刀一刀凌迟样的疼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空气中有另外一种香气传来,掩盖住身旁人儿的气息。他有些慌张,他想要感受她,不想失去!
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肩膀,一下一下的轻拍,调子稳定轻缓。那种节奏,是他熟悉的。在很小的时候,有个人也用这样的节奏轻轻拍着他,让他安心。让他觉得,无论再什么样的情形下,只要她在身旁,他都能看见她温暖的微笑。
意识再次缓缓陷入黑暗,但是却觉得安稳,因为她在身边。
凌真按着嘱咐,按时的给他上药换药,衣不解带的照看了他两日。第三日傍晚里易山想要替换她,让她休息一下。不到片刻,明日便辗转反侧,不能安眠。无奈之下,易山只好再次找她回来,守在床边。
看着陷入昏睡的明日,凌真放下轻拍他的肩膀的手。他紧锁的眉头已经松开,呼吸平稳下来。苍白的脸色因为安稳而有了红晕。
应师兄说,若是他太早醒来,会对施术过程中的疼痛印象深刻。即使本身并不再受到损伤,仍然会感到疼痛,从而影响伤口的愈合,需要让他多睡两日。所以屋里的迷香已经过了两日,仍然没有撤下。
该有多么的痛,才能让他的痛觉延长到多日仍然不能消散的地步?这样的疼痛,他却一声也没有吭。他到底该有多倔强呢?凌真疼惜的抚摸着他的发顶,这样的倔强的他,却会轻易的对着自己说对不起。她还有什么好责怪他的呢?
凌真无奈的笑了笑,觉得自己之前的纠结都是枉然。这一切最后还是顺了他的心意,虽然她也因此而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屋里的炭火发出轻微的爆响声,凌真理了理有些酸疼的手腕,趴在明日的肩头慢慢的睡了过去。
明日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被饿醒的。三天中,凌真只是用细软的竹管喂了些流食和药物进去。自然是不能满足成年人的胃口。
他睁开眼睛,觉得右侧的肩膀有些发麻,有什么重物压在肩头。微微侧头,那股朦胧中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原来,梦中那个人,一直是她。
明日回忆着当时的感受,笑的分外满足。他不知道他睡了多久,但是,她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这样的待遇,还只有他很小的时候才有过了。
他轻轻将左手伸出锦被,握住她的手,却觉得凉。他这才发现她居然是趴在他的床头睡着了,连裘衣也没有披上一件。
明日皱了皱眉头,捏住左手上的金线,一甩手,缠上炭盆的一角,将它拉近了些。
凌真被炭盆移动的声响弄醒,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刚刚一抬头,却发现明日那双明亮的眼睛在眼前无限放大。她愣了半响,才发现两人的脸,贴的如此的近,几乎能够感觉到他的鼻息!
凌真脸色一红,用双手撑住床想要离远一些。却忘了趴了一夜,双肩发麻,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双臂一软,又跌了回去。惊讶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唇贴上了明日的脸庞!
明日一直看着她的动作,见她双臂无力,便挪动身体挡住她与床铺的接触,更伸手想去扶住她。却突然感受到脸颊上软软湿湿的触感,突然让他回忆起那夜带着药味却甜蜜异常的吻。
他有多久没有和她这样的接近了?好像并不太长时间,但是为什么他觉得是那么久,久到让他差点绝望!还好,她终于还是回到自己的身边。
伸到半空的手,落在了她的腰上,将她拉进自己一些。柔软的身体,让他的心悸动不已。
凌真跌在明日的身上,并没有跌痛。但是这样的状态让她觉得分外尴尬,无奈双肩无力,只能侧了侧头,将吐息落在他的耳边。
明日环住她的手臂又紧了紧,耳边的吐息,软软的挠着他的心。让他滋生出一种想要把她狠狠压在身下的欲望!他动了动身体,双脚却传来一阵疼痛,让他闷哼了一声,手臂松开。
凌真听到他的声音,以为自己将他压倒,挪了挪身体,感觉双肩缓和些,才支起身体来。问道:“怎么了,压倒哪里?动到了伤口了?”
明日目光闪烁,语气分外的委屈道:“好痛。”说着还皱了皱眉头,用手抚着肩膀,表示他真的觉得很不适。
凌真也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坐在床头道:“我给你揉揉。”说着将他扶坐起来,伸手揉了揉他被她压到的地方。
明日觉得她的小手柔软,就算是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那份滑腻。疼痛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还放在凌真腰上的手臂,悄悄的又紧了紧。
“明日!”凌真自然感觉到他的动作,有些羞恼,身体僵了僵,怒目而视。却见他一脸无辜的表情,微微嘟着嘴道:“幽微,我饿了。”
凌真无奈,拉下他放在腰间的手,招呼屋外的易山准备早餐。
一番洗漱和用膳之后,应观潮进来把了把脉,解开绷带看了看伤口,又问了些详细的情况。换了个药方道:“恢复得很不错,没有什么特别的疼痛感遗留下来。估计半个月之内,就可以下地了。”
凌真松了口气,看了看坐在床上一脸正经的明日,觉得刚才让自己觉得的羞恼的动作,也许只是错觉。
接下来的日子,易山和凌真两人轮流照顾明日。他恢复的很快,不到半个月,就在应观潮的指导下,慢慢开始下地行走。
开始只是在床的附近移动,渐渐的,能够在易山的搀扶下,在室内移动。然后是在院中,明日活动的范围渐渐扩大。需要搀扶的力量越来越小。
凌真一直陪着他进行康复,每日不断。开始明日活动的时间短暂,凌真还会抽出时间和白童切磋些剑术上的细节。等到他在院中行走了几日之后,已经可以只靠凌真的搀扶行走。于是常常要凌真陪着,就算是休息时候,也不愿意回屋。就坐在一边,看着凌真和白童互相讨论,也不参言,只是这样看着凌真。
时日已久,弄得凌真也很不好意思,可是又挑不出错来,只好减少了和白童的接触。
白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凌真的选择,让他不禁黯然。他有些明白,也许因为他迟了那一步,便终其一生,也再也不能把那句话,说出口来了。
不出几日,白童便向凌真几人告辞。说是有些遇见了瓶颈,想要去问问边疆老人的意见。
凌真想了想,虽然说师兄的剑术已至臻境,但这本剑谱毕竟还是边疆老人所创,他自己独有的感悟,不是师兄可以替代教授的。于是点头应允。
明日笑笑,白童的话在他看来不过是托词。但他也没有必要在凌真面前将这件事情说明白。至于欠他的人情,明日自信会有机会在以后的时间中补偿于他。
应观潮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点白童出门时需小心为上。凌真有些奇怪,应观潮为之解惑道:“你们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些人。后来被我打发了。”
“怎么会?我一无所觉。”凌真有些惊讶。他们在回来的途中,已经甩掉了一些跟梢的人。而且途中她还特别注意过,并没有什么发现。
“来人中有携带有些隐藏气息的秘宝,以你现在的功力,不能发现,也是可能的。”应观潮回忆了一下道。
凌真询问应观潮是否知道是什么人的,应观潮摇头表示并不清楚,但是都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是以凌真也没有什么在意。
明日听到此言,倒是低头沉思起来。他因为之前欧阳飞鹰的试探,也注意过身后盯梢的人,但是以他对欧阳飞鹰势力的了解,并没有什么人能够拥有连凌真也不能发现的秘宝。如果不是欧阳飞鹰的人马,那么还有什么人,要特意跟在他们的后面?
这些人既然身怀这等秘宝,怕是目的并不在他的身上。那么,他们的目的,是凌真?
明日看了看和应观潮说起了其他事情的凌真,皱了皱眉头。他不可能放任这样的隐患在暗处,对她的安危造成影响。隔了一日,便让易山去了四方城打探消息。
因为白童和易山的离去,帮助明日康复的,便只余下凌真一人。应观潮见明日的腿日渐康复,便也不再呆在家里,继续去了市集。月明间笑着和凌真说天气渐冷,要多缝制几件棉衣,也是常常闭门不出,留下凌真和明日独处。
“幽微,我们休息一下吧。”明日看着扶着自己微微喘息的凌真道。她扶着自己走走停停已经半天了。
凌真看了看旁边用以计时的香炉,道:“这次才到一炷香的时间呢?”
“我累了。”明日笑笑,理了理她有些乱的头发,毫不在意的撒谎。
凌真将他扶到小凳上坐下,沏了杯茶递给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明日接下抿了一口,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将她手里的茶拉了下来,道:“碧螺春虽然香醇,但是还是少喝的好。”
凌真愣了片刻,才想起碧螺春属于绿茶之列,道:“都喝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什么不适。”
明日皱皱眉头,有些不满,拉过她的手,把住脉门,觉得她的脉息搏动有力,毫无虚弱之症。原先充斥在她经脉中淤积的寒气,已经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不像之前随处移动。经脉上的裂口也在充足灵气的滋润下,有了愈合的迹象。
明日松了松皱着的眉头,问道:“你的伤好了很多了,是师祖给你进行了治疗?”
凌真摇摇头道:“你换骨那日,我突然心有所悟,便感觉被困的道行有了复苏的迹象。”
“是境界提升了?”
“不,只是灵气渐渐回转,境界并没有什么突破。”凌真想了想,否定了进阶的推断。
“什么样的感悟,能够让你好的如此快。若是早知道,也不用等这么久了。”明日对此颇有兴趣,这样,他也能帮助凌真更快的好起来。
“这……”凌真看了明日一眼,突然犹豫。她就算已经决定,但要这样明明白白的告诉明日,她还是觉得颇为不好意思。
“幽微?”明日惊讶,凌真除了在对自己两人的关系上之外,并没有什么话是对他遮遮掩掩的。如今这般,难道是和自己有关?那么她是决定留下,还是离开?
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