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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来了?”他看到的,唐乐乐自然也看到了。
枪口对枪口,可惜对方的人和枪明显要多上很多。
郁老司令冷厉的看着笑得一脸温和的西蒙,“你们好大的胆子。”
西蒙手里玩转着一把小巧的手枪,“我老大说,你们狗胆包天,”下一秒,黑色的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笑眯眯的脸转瞬间杀意迷漫,“不想见血的话,那就让车上的人下来。”
已经有人将唐乐乐所在的车的车门打开了。
战墨谦搂着她的腰下车,俊脸面无表情,极其冷漠的瞥了郁老司令和西蒙一眼,“把你的枪放下,把你们的人带走,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呵。”微哑的嗓音极其的性感,带着与生俱来的妖邪和肆意,“怎么说话呢?你一个快被甩的男人敢说我家宝贝的事情不用我插手?”
唐乐乐几乎是被战墨谦禁锢在怀里,听到这个声音,她全身都重重的一震,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血液流畅而沸腾起来。
这是……
坑深182米:我要跟哥哥离开
是她那天在浅水滩的别墅外看到的兰博基尼,车门被打开,一只修长的脚从里面踏了出来。
年轻俊美得不可思议的男子,懒散邪美,一身黑衣黑裤。
她睁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她熟悉的脸庞,“哥……”
她下意识的就想去掰开男人环着自己的手臂,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跑过去,哪怕身边这么多枪口对着她她也丝毫没有感觉了。
她的哥哥啊,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亲人了。
这世上最后能让她安心的人。
战墨谦低头看着怀中女孩巴掌大的脸颊上的欣喜,这样的目光,从她回来开始,他就从来都没有见过。
就算翻遍他的记忆,也没有。
眼中酿出自嘲的意味,眼眸里却是更深的寒芒和狠戾,是不是唐慕凡让她走,她就一定会二话不说的跟着走?
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依赖唐慕凡,超过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在她最爱他的时候,她的哥哥也仍旧是最重要的。
何况……还是他怎么都留不住她的现在。
因为太激动,她的声音都被压在喉咙里,“战墨谦你放开我,放我过去。”
手忙脚乱的只知道去掰开他的手卯足了劲要脱开他的怀抱,可是男人的手臂如铁臂一般,怎么都挣脱不开,她抬起脸蛋看他,急切的道,“你松手啊,我哥哥在呢。”
他为什么抱得这么死啊?他不知道她想见哥哥很久了吗?
他低低的笑,唇上勾出嘲弄的弧度,“我松手了,你还能回来?”
唐乐乐怔住,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手上动作始终都没停,因为一直掰不开他反而越来越用力,她急得莫名其妙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下意识的就唤了一句,“哥哥,救我。”
救她?
他笑,冰凉的唇瓣贴着她的脸蛋,“唐乐乐,你真是无情得可以啊,他没来的时候你只能依靠我,他出现了你转眼就把我当抹布甩了。”
男人愈发浓厚的气息笼罩着他,带着隐隐的戾气,蓄势待发。
唐慕凡冷冷的瞥了过来,玩味的视线落在对面的男人落在自己妹妹腰上不肯放开的手臂上,淡淡然的微笑,“别整得好像我是你情敌一样,战墨谦,我宝贝要离开你,那一定是因为你做男人不是太渣就是太逊,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他眯了眯眼,继续笑,“啧啧,看见我就掉眼泪,宝贝,告诉哥哥,你是太想我了,还是那个混蛋欺负你了?”
妖美的脸上尽是笑意,然而脸上却没有半分温度。
他迈着修长的退,无视旁边一排排的枪口,一步踩着一步就要走过来。
这男人骨子里就散着一种张狂,哪怕他什么都不说甚至什么都不做,单是这样走路的动作,都透着股邪气的狂。
郁老司令气急,“唐慕凡,你不要太过分,信不信我现在就调人抓你回去!”
他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抢人!
唐慕凡闻言倒是停住了脚步,气定神闲的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开口,“郁老司令这样乱冤枉人好么,我是f国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一来贵国就栽了这么大的罪名给我。”
郁老还想说什么,西蒙的枪口再度往前移了一分。
这样箭弩拔张的氛围,唐乐乐睁大眼睛,不安的看着唐慕凡,是她太高兴所以忘记了,哥哥在这里本来就是逃犯。
唐慕凡越过郁老的身侧,继续朝着唐乐乐靠近。
最后一脚踏下,精准的距离两米。
两把手枪同时从身上拿出,眨眼间就对准了彼此。
战墨谦的枪冷漠的指着唐慕凡的眉心,自己心脏的位置也被对方指着。
唐乐乐的身体一下就紧绷起来了,手指握着男人的手臂,“你别伤害我哥哥。”
唐慕凡嗤嗤的笑,“战墨谦,你这是什么意思?跟老子做对手你出左手?”
什么玩意儿,左手拿枪?
炫耀他左手的跟右手一样好使,还是拿这个蔑视他?
唐乐乐闻言又是一怔,她抓着的手臂是他的右手,他拿枪的手才是他的左手,那是因为……他的右手一直没有痊愈么?
唐慕凡自然看到女孩眼中一闪而过的怔愣,随即漫漫的笑,“原来是右手被废了。”
看他家宝贝的模样,这男人的右手废了还跟她有关。
战墨谦的态度很淡漠,“对你用左手和用右手都没有区别。”
“哦?”唐慕凡唇角微挑,“原来比枪法,你就要比我差了那么几分,如今只能用左手代替右手,你还想扣着我妹妹?”
他们从小斗到大,几乎一致都处在不分上下的阶段,一直到后来进军校,论近身格斗战墨谦胜他一筹,但是论枪法他要胜几分。
左手的枪法再好,也始终都比不上用惯了的右手灵活,跟其他人打可能看不出差距,可是一旦对手的本事跟他伯仲之间,那就差得很多了。
战墨谦眉目不动,“抵不上你不怕死要从我的手里抢人。”
唐乐乐被他一只手始终禁锢在怀里,闻言才蓦然一慌,磕磕盼盼的道,模样怯怯的,“你不要伤害我哥哥……”
男人望着自己怀里的女人就是一阵冷笑,她真的一点都看不出这里的形式么?唐慕凡为了把她带走带足了人马,而他的右手不能拿枪只能用左手已经输了几分。
她从始至终都只会说,不要伤害她哥哥。
他手臂搂得更紧了,低头在她的耳边沉沉的道,“你乖,我就不伤害他。”
只要她呆在他的身边,他就不会插手唐慕凡和京城其他人的战争。
唐慕凡眉梢微动,笑容艳丽得性感,“乐乐,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话。”什么不要伤害他,他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伤到了吗?
敢情三年前的事情让他在两个女人的眼里都成了这么没用的废物?那一个也是,他妈的被人在片场欺负回家还要强颜欢笑。
唐乐乐马上反应过来了,她哥哥虽然输了三年前的那一仗但是也就只是输了一次……绝不会随便的再输一次。
手指微曲,唐慕凡的眼睛慢慢的眯起,语气也一个字比一个字姚沉,“战墨谦,放开乐乐。”
相比唐慕凡妖王似的强大气场,战墨谦始终立得笔直,冷漠而沉静,如一尊寒极的雕像,覆满了暗色的气息。
他几乎要了一半的力气用来控制唐乐乐。
他低着头,下巴摩擦着她娇嫩的脸颊,喑哑的嗓音响她的耳边,低低的近乎呢喃,“乐乐,你告诉她,你不跟他离开,嗯?”
唐慕凡不是萧腾,也不是安白,她对前者是感激,后者更像朋友,可是这个男人即便只是她的哥哥,却是占据着她最信赖部分的哥哥。
这些年他比任何人看在眼里,唐慕凡如兄如父,是她最亲的人。
她的唇动了动,然后用力的摇头,“我不要……”
她要跟哥哥一起离开。
这段日子她已经太累了,她不喜欢一个人惴惴不安的活得那么累。
她在他的身边很累找不到归属感,她已经被伤怕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找了哥哥那么多年,她现在只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还有为什么不来找她。
不要。
战墨谦的眸色愈发的黑暗,他平静的开口,“唐乐乐,你不要逼我对付你哥,你知道在这里有多少人想让他死得透彻吗?”
唐乐乐一惊,惶然的抬头去看他,就在同一秒钟的事情,对面的男人手指用力,好不犹豫的扣下一枪。
战墨谦抱着她的身体就闪躲到了一边,他的左手开枪,另一只手抱着唐乐乐甚至都不能用,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比不上两只手都是空余的唐慕凡的动作快。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打进他的手臂,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服,温热的液体也从她的指缝间流过。
唐慕凡伤了他抓着唐乐乐不肯放的右手手臂,只是即便如此他也仍旧不肯松手,血液从他的皮肤淌满了她整个掌心。
唐乐乐吓得脸色发白,她呆呆的看着他的血,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声音里带了哭腔,嗓音都在颤抖,“你不要这样……”
他的右手已经受伤了,如果再伤了以后不能用了怎么办?
他也不想这样,可是被郁老带走他有把握完整的将她带出来,可是如果她被唐慕凡带走……
如果唐慕凡不肯让他们来往,他要扳倒f国整个墨家才能重新得到她……他不畏惧过程,只是这个时间太长了。
他不能等,也等不起。
“乐乐。”唐慕凡风轻云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别中那男人的苦肉计,哥哥我避开了他的要害,他死不了的,跟我走。”
女人的心最软了,乐乐要不要跟着这男人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他不会干涉,但是目前的情况,乐乐跟在他的身边更好。
他这辈子进过一次监狱了,绝不能让乐乐再进。
唐乐乐低头,黑色头发下的脸蛋一直在淌着眼泪,如从他的指尖不断往下滴的鲜血,纤细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掰开他的手指。
坑深183米:战少你已经被甩了
男人低头望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泛白的唇弯出嘲讽的弧度,“唐乐乐,你哭什么,心疼我的手,还是见到你哥哥又可以离开我而太激动了?”
沿着她的下巴往下掉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他手上溪流一般的鲜血里,男人甚至可以听到那样的声音。
他仍旧用力,丝毫不在意这样的动作只会让他的血流的更快,她一边用力的掰一边的小声的抽噎道,“你……你等下让他们直接载你去医院吧,阿昊说你的手还有救的,你用心配合医生应该可以慢慢恢复……战墨谦,我们就这样吧……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没有办法回去了。”
“到今天这一步……我没有后悔以前爱过你……也谢谢你最近为了我很辛苦……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以前唐乐乐觉得六个字很矫情,现在能说的却也只有这一句。
她一直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说着,眼泪不停的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哭什么。
唐慕凡在两米之外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女孩的心终究是软的,爱恨和恩怨纠葛太深,哪怕那个男人曾经极深的伤过他,她也不想最后的结局落到两两相恨,所以她才会说没有后悔,才会说谢谢。
所以她才会认真的说再见,再见两个字代表舍不得,也代表她真心想划上句号。
男人滴血的手终究落回了身侧,他墨黑色的眸像是被打翻的墨砚,黑得深而透,声音从极深的地方挤出,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缓缓的道,“好,再见,唐乐乐,我们很快还会再见。”
不会太久的。
唐乐乐转身,往后跑猛然的扑进身后唐慕凡的怀里,声音以为内哭过而带着沙哑,还有说不出的浓浓的委屈,“哥哥。”
三年以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西蒙在一边笑眯眯的道,“老大,机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