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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一只手伸了过来,狠狠的掐住她的下颚,“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把你怎样了?”
温蔓用力的挣扎,她怕疼,而他手上的力度和角度让她疼得无法忍受,眼泪都险些掉了下来,“顾泽你放手。”
他却加重了手里的力气,低低的冷笑,“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了,所以有胆子溜出去,是不是为了唐乐乐那个不相关的女人,你连你最宝贝的儿子也不打算要了。”
怀孕的前几个月,顾泽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上心,甚至连胎检都是家里的佣人和保镖陪她去的。
后来他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来了兴致,强行拉着她去做了b超,非得知道肚子里的是男是女。
她就等着孩子生下来成为惊喜,为此还跟他生气摆了好几天的脸色。
温蔓一下如炸了毛的猫竖起全身的防备,“顾泽你什么意思。”
他的唇上噙着冷冷的笑意,“所以我说,让你乖乖呆在家里,懂了吗?唐乐乐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路人,不需要你投入这么多的关心,你有我和儿子就够了,温蔓。”
你有我和儿子就够了。
她几乎就差点脱口而出的质问出声,他什么时候是她的,从一开始到如今,从来都不是。
以前她以为她努力就会得到,她知道他从小孤寂,她以为他需要温暖,所以就拼命拼命的给他家的感觉。
她感动不了他也温暖不了他……也许是因为,她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他俯身,盯着她白皙而丰腴,此时却稍显苍白的脸色,大手抚摸上她的脸蛋,“最近瘦了很多,我不喜欢,所以乖乖的养回来,嗯?”
他的气息离她很近,往常她总是欣喜亦迷恋这样的亲昵,此时却克制着才不去往后退。
她抿唇,下意识的测过了脸,却在下一秒被男人强行扳回,“温蔓,你还没有回到我的问题。”
她的眼睛看着地板,好久才低低的道,妥协而柔弱,是他一如既往喜爱的姿态,“我知道了。”
……
一眨眼几乎就过去了小半个月。战宅。
长方形的餐桌上。
叶秋怜惜的看着战墨谦,轻声的问道,“墨谦啊,最近很忙吗?你都瘦了很多。”
战墨谦面无表情,冷漠的只是喝汤,“没事。”
他的态度永远是这般冷漠疏离,丝毫找不到半点以往的温度,这次若不是战老出面,他恐怕也不会回战宅,哪怕只是吃一次饭。
千素素眼珠转了转,“少爷是在为了救乐乐嫂嫂出来想办法吧,不如告诉爷爷和干妈,也许我们也能帮上忙。”
男人没有说话,两个女人在餐桌上面面相觑。
吃饭完战墨谦就离开了,停留五分钟的时间都不到,叶秋叹了口气想,想留却无从开口,也知道他根本不会留下。
千素素朝叶秋道,“干妈,不然我跟上去看看吧,感觉少爷都不怎么吃饭。”
叶秋想了想,“听他的手下说他好像连回家的时间都很少,你去看看他有没有回去。”
千素素点点头,起身就跟着出去了。
趁着男人回了一趟卧室拿东西,千素素在停车坪找到开过来的车钻进了后备箱。
她摸黑拿出手机,提前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为了以防万一,又从手机里翻出了一个号码。
那样的证据确凿,又闹得满城皆知……她想知道,他还要怎么帮那个女人洗脱罪名。
坑深260米:你更适合当墨太太
直到一切都安静下来了,千素素从后备箱里稍稍的探出了头。
荒郊野外,广阔的天地间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偶尔响起的虫鸣声,在萧瑟的秋风中显得格外的寥落。
她转动着脑袋,抬头就看见一片废弃的工厂,斑驳剥落的绿漆,外面停着大概有十多辆的黑色轿车。
轻手轻脚的翻身下了车,她在孤儿院长大,擅长躲避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靠近废弃工厂,就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各种声音,她找了一个破烂的门窗,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后逐渐的站直身子,探头朝里面看去——
一双眼睛蓦然的睁大,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发出惊叫声,胸口剧烈的起伏。
过了好几分钟,她咬咬唇,重新抬起头,从身上摸出手机,咬牙打开了相机,然后将摄像头对准了里面。
一个小时后。
步数跟着高大俊美的男人走了出来,外面凉风习习,吹在身上有种透心的寒意,“还有大概三天,这里面的装修就基本可以完成了。”
战墨谦淡淡的嗯了一声,“温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基本待在家里,上次她逃出来后,顾泽加紧了看管,”步数顿了一下,“不过她有两次去了顾泽的公司。”
那个女人……战墨谦眯起了眼睛。
“头儿她万一把我们的目的暴露出来了……顾泽那混蛋马上就能想到应对的对策。”
战墨谦淡淡的道,“她只是性格太软,不代表人也蠢。”
温家大小姐出了名的才华横溢,有几分灵气。
“那好把,”步数嘟囔,“我怎么都看她不太靠谱……头儿你怎么了?”
见男人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阴鸷的眼神落在地面,战墨谦眯着眼睛,低沉着声音冷笑的开口,“有人跟过来了。”
“有人跟过来了?顾泽的人还是唐家的人?”
废弃工厂外还是泥地,白天下了一点雨,所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浅浅的脚印。
“是一个女人。”
女人,而且只有一个?
战墨谦沿着地上的脚印,一直走到那不高不矮的窗前,眯眸看了一会儿,随即又转过身。
“步数,开车去追,她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只有这一条路。”
“好。”步数二话不说,跳上车就马上离开了。
男人独自站在泠泠的月光下,衬出银色的深长的暗沉和孤寂。
如战墨谦所说,这里回失去基本就只有一条路,步数的车开出才十分钟就远远地看到在前面疾步走着的女人。
他暗骂了一声,提高速度几秒就追了上去,千素素直到看到笔直射过来的车灯才知道后面有人追,顿时整张脸都变成了惨白的颜色。
想也不想的就往前面跑去,才跑了几步就直接踉跄的摔倒了,恰好看到前面有个不大不小的池塘,她脑子一转,摸出身上的手机狠狠的扔了出去。
步数从后面拎住了她的胳膊,“居然是你?”他狐疑的看着千素素似乎被吓得惨白的脸,语气很不好,还有股阴森森的味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把手机扔了做什么。
千素素小心翼翼的道,“干妈让我跟着墨谦哥哥,看他最近在忙什么……我没有恶意的……”
“你别跟我解释,有没有恶意跟头儿去解释吧。”步数虽然偶尔怜香惜玉,但是也是看对象以及情况的。
把千素素扔上车,步数就把车往回开了。
战墨谦仍然立在废弃工厂的门口,看着步数把不敢下车的千素素拖了下来,眉梢微微的一挑,波澜不惊得冷漠令人心颤,“刚才是你在这里偷看?”
“不……不是,”她慌忙的解释,“刚才你吃完饭就走了,干妈说你最近很累,所以让我来看看你在忙什么。”
她怯怯的道,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我马上就回去,在案子结束嫂嫂出来之前一定哪里都不去……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不会伤害你和嫂嫂的。”
战墨谦仍旧只是淡漠,他干净英气的眉目平静得不见一丝的波折,只淡淡的道,“对我而言,死人才能保得住秘密。”
千素素的脸一下就白了,“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的……你相信我。”
“步数,搜她的身,把手机找出来。”
步数哦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搜。
千素素大步的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楚楚可怜的神情一下就变了,“战墨谦,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非要做得这么绝不可?”
她到底是哪里这里招他讨厌了,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他为了唐乐乐不顾叶秋的反对把她送进监狱,她还以为这辈子她都只能在监狱里度过,结果她失忆,叶秋又把她带出来了。
战墨谦幽冷没有半点温度的眼神盯着她,他看她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件东西,而不是一个人。
他平静而冷漠的道,“你不是留下了证据,准备拿这个要挟我,除了死,我想不到更适合你的结局了。”
千素素听得出来,他说死,不是在恐吓,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极致的恐惧和绝望过后,她就只剩下了冷静,“本来我拍下视频,只是想留作护身符的。”
她亦是淡淡的笑,“你大概是不记得,你失忆前唐乐乐为了诬陷我自己从楼上滚下去,你以故意伤人的罪名把我关进监狱,甚至连罪名都不屑给一个……我说了我没有恶意,我只不过想保证在你恢复记忆后能放我一马。”
男人原本就穿了一件风衣,被风带起的衣诀衬得他整个人如索命的阎王,低笑嘲讽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诱出,“没有杀了你,是我的过错。”
同样的过错,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我用手机拍了视频,然后设定了邮箱的自动发表。”她看着男人的眼神带着微微的挑衅,“手机我已经扔到水里彻底的毁掉了——对了,刚才那个邮箱也是我新申请的。”
空气中流过狭长的冷漠。
战墨谦才微微的垂眸,一声响亮的枪响划破夜空,千素素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小腿剧痛,鲜血直流,她整个人都直接倒在了地上。
男人的声音散在晚风里不急不缓的传来,“不杀你就是了,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有一百种,”千素素微微抬头只能看到男人修长笔直的腿,入目也是无情,“反正你只需要记住,唐乐乐出不来,我能让你生生死死到你老死。”
千素素用手压住自己不断流血的小腿,“战墨谦,真要比狠,我未必能比得过你,不过有一点。”她抬着自己的脸,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桀骜不逊,“我跟你赌,你在乎唐乐乐那个女人,要超过我在乎我自己的命。”
战墨谦已经转身的背影再度顿住。
千素素因为腿上受了枪伤,所以说话变得很吃力,但是字字句句里的力度丝毫不减,“你今天要么就把我杀了在这里……否则,我保证唐乐乐一辈子都出不来……呵呵,你知道我把这段视频发给谁了吗?”
战墨谦转过身,手一伸直接掐住她的脖子,英俊的脸庞狰狞地似恶魔,“你有什么资格拿自己个她比?”
步数见状暗道一声不好,连忙伸手去阻止,“头儿,你别冲动,她这条命跟小嫂子比不了,你先松手,有什么话好好说。”
千素素整个人都豁出去了,“战墨谦,你有种就把我掐死在这里,反正有唐乐乐给我陪葬,我死也无所谓。”
跟一直呆在孤儿院相比,跟往后的人生都要在监狱里度过相比,跟一只被他生不如死的折磨相比。
她宁愿就这么死在他的手里。
“如果唐乐乐因为我而死,你一天忘不了她,也就一天忘不了我吧,行,那就这样,我们一起去死。”
压制在脖子上随时呢过夺去她的命的手一下就松开了。
战墨谦眉目阴冷杀伐,“我说过了,你没资格跟她比。”
比命,更加没有可以比较的余地。
……
时间流走得十分的迅速,除了在监狱里悠闲的唐乐乐,其余人似乎都绷紧了神经。
包括唐宁暖,包括千素素。
单独的探视间,一张简单得简陋的桌子,唐乐乐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端坐在坐姿那边的男人。
干净清冷沉默地一言不发的俊美男人。
绝对人间极品的男神。
这是唐乐乐的第一反应。
她的手上也没有手铐,迈着从容的步伐走了过去,站在椅子边端详了男人十秒钟,漫不经心的笑,“先生似乎不是京城的人。”
她说完,自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对面的男人从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