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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睿正擦着嘴巴,乌溜溜的眼珠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妈妈,之前一直都是妈妈和郁叔叔送他去学校,现在为什么又变成了家里的司机了?
温蔓只是拍了拍他的脑袋,微笑着道,“去吧乖儿子,以后我们回家住。”帮他拿好书包背好,她淡淡朝司机道,“你送小睿去学校后就直接回来接我吧,我差不多收拾好了。”
“是,太太。”
送走顾睿,整个屋子里都冷清下来了,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手机在身侧一遍一遍的震动也没有理会,直到敲门声起。
温蔓打开门,出现在她面前的就是高大冷峻的男人,她从来没在郁景司的身上感受过这么浓重的戾气,下巴冒出的青渣使得他整个人更加的有味道。
他盯着她眼色寡白的脸一眼,深邃的眸很认真,“我带你走。”
干净利落的四个字,甚至没有任何的解释。
温蔓从后面倒退了一步,眼睛里露出茫然的震惊。
她明明白白标志着拒绝的动作清晰的落入郁景司的眼中,他眼色一沉,语气很低很沉,“温蔓,我说过让你不要去找顾泽。”
他猜到温蔓会熬不住迟早会去找顾泽,但他怎么都没想到会这么快,他身手拉着她的手臂就往里面走,“收拾东西……”
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客厅里的东西几乎已经被收拾好了。
那男人锐利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狭长而震慑人心, “温蔓,你是担心我还是怕他,还是在你心底其实你已经想回去继续做顾太太。”
温蔓始终低着头,白皙的脸色没有颜色,她慢慢的道,“郁景司你别这么说,再我和顾泽离婚之前,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们在一起了,”
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了,温蔓抬眸看着他,“既然还没开始,那就干脆的结束吧,也许你真的有点喜欢我但是你我都知道只是一点点喜欢,现在分手掐住刚好,不会伤害到谁。”
郁景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峻的脸庞笑意凛冽而锋利,“温蔓,遇上你,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挫败过。”
“不过才一个晚上而已,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究竟是笃定了我会输还是其实你想回到顾泽的身边?”
他强制性的抬起她的脸迫使她跟他对视,“这个问题很简单,温蔓,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他手上的力气加重,“告诉我,你跟谁在一起更快乐?”
“郁景司,”她看着窗外,淡淡的声音很沙哑,“我赌不起别人的人生更加输不起别人的人生,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只是也许,我们从一开始没有做成夫妻,就已经说明我们没有缘分。”
坑深348米
“缘分?”郁景司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一动不动的锁住她的眸光,语气沉得直敲人心,“温蔓,别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做借口,这两个字谁说出来都不应该是你,你要是相信这种东西,就不会在顾泽身上虚耗十年了。”
的确是借口,最无根无据又无法推脱的借口。
温蔓勉强的笑,“郁景司,我以前不相信,现在也许信了,你上次说我很适合顾泽,也许是这样的,”她侧开了视线,看着被拉得严实的窗帘,“所以他才这样不死不休的缠着我,他不肯放过我我去哪里他都会缠上来的。”
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眉目舒展微微的笑,虽然那笑意不达眼底,“郁景司,你带着笑笑离开这里吧。”
“温蔓,”他的眼睛太有穿透力,昔日深沉温和,如今犀利冷锐,唇畔勾着极深的弧度,“你准备这辈子都输给他么?你爱他的时候得不到他的爱,你要离开他也逃离不出他的困顿,温家大小姐敢拒绝那么多权贵就为了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不是不撞得头破血流不会回头吗?为什么在他面前,你就这么轻易的妥协了?”
轻易的妥协吗?温蔓的眼神恍惚了一阵,而后轻轻的笑开,“我妹妹已经被毁了,他随时可以毁了你的妹妹,我也会随时连累你,十七岁无知者无畏那叫勇敢,如今再来一次就叫愚蠢。”
“回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她似乎在笑,又好像没有,“反正我也不爱他了,不是一定要相爱终老才会活得好。”
郁景司淡淡的道,“你似乎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是不是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温蔓沉默,等于间接的承认。
郁景司低低的冷笑,“虽然我受的教育一贯要尊重女人的意愿,但我不认为是在所有的时间,温蔓,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些,既然你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那就跟我走。”
温蔓蓦然的睁大眼睛,“郁景司……”她条件反射就挣扎,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很讲道理的,虽然她知道即便是现在他也扔有他的道理,可是她不能。
“是我怕他,”她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郁景司我这真的怕了他,他今天能对付你妹妹能对付你,明天他就能对我们家下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这不过是个开始,你妹妹已经把心陪上了再这样下去我不想陪上整个温家!”
女人的情绪徒然变得很激动,她抓着自己的头发,那是神经被逼迫压抑到一定程度人才会有的反应,“郁景司,我不是当初为了爱情可以不管不顾的小女生我也累了,何况……何况我们并不到相爱的程度,你懂我的意思么?”
他懂了,她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他怎么会不懂。
她不是十七岁,更重要的是,他不是她心里挚爱的那个人。
为了挫折而拼命相爱的那是热血,不是爱情。
在这一点上,她看得比他清晰透彻。
郁景司忽然淡淡的笑了,他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温热的大掌沉着而宽厚,安抚着她的情绪,“你不用这样。”
他生平第一次叹息,“他逼你,我不逼你了,”无奈般的妥协,“他执意逼你回去,你选择回去,我都不逼你。”
他原本也不是这么仁慈的个性,只是骨子里深沉寡淡,执念极少,他可以为她跟顾泽博弈,但是男人跟男人的战争可以酣畅淋漓,全部承受的却全都是一个人。
原本拉扯着几欲崩断的神经忽然松懈了,她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低喃着无力的道,“郁景司,对不起。”
男人拍拍她的额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说到底,怕连累也是一种生疏,只是她没有意识到而已,“顾泽他已经被你宠坏了,我是男人比你了解男人,如今你走了他不择手段的逼你回去,对付这种男人一门心思的对他好伤得只有你自己。”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泪安静而无声,一滴滴的仿佛掉在她的心尖,他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是在为什么而掉眼泪。
郁景司的眸眯了眯,他跟顾泽不熟,那种男人的心思很难揣测,以他如今的权势已经不需要女人锦上添花了。
只不过,不死不休,谁会为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不死不休呢?
重新回到顾家,搬行李有司机,收拾东西有佣人,她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天。
再回到这里,似乎以往的一切都是一场闹剧,可是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一样了。
傍晚的时候郁笑笑打电话给她,她看着书桌上的手机响了整整一分钟,也没有伸手去接。
直到手机彻底的平静下去,她才伸出手拿了过来,眼睛盯着屏幕看了两分钟,然后面无表情的把通讯录里郁景司和郁笑笑的名字删掉了。
一行行的翻下去,爸爸妈妈的,乐乐的,司机刚刚存的,小睿的班主任的,就这么寥寥几个号码。
顾泽的名字也没有在上面,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加上去。
傍晚的时候,她正准备自己去接小睿,手机再次响了。
没有备注的陌生来电,但是她认得号码,是顾泽的电话,温蔓手指一紧,下意识就想掐断,深呼吸了一口,在快被挂断的时候,还是接了起来。
她没说话,直到顾泽开口,“让司机送你来我的公司,等我下班我们一起去吃饭。”
“好。”
“你想吃什么,我叫秘书先定位置。”
“都好。”
男人沉默了一下,依旧温温的笑,“吃海底捞?”
吃火锅?温蔓眉心拧了一下,她跟顾泽在一起那么多年也没见他吃过这种东西,她语气不变,“可以。”
吃什么都一样。
连衣服都没换,穿的还是这段时间的宽大的欧美风,不似以前那样矜贵妥帖,“我自己开车就行了,你去幼稚园接小睿。”
“太太,先生已经吩咐人专门去接小少爷了,我送您去公司。”
她什么都没多说,“好。”
车停在公司楼下,司机恭敬的道,“太太我送你上去吧?”
她靠着车窗,淡淡的道,“不用了,我在车上等就是了。”
“可是先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班……”顾总下班的时候不确定,他当了顾家这么多年的司机也算是摸清楚了。
“没关系。”她闭上眼睛,“你放广播吧,我听着就无聊了。”
坐在车上怎么会舒服呢?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女人低垂着脑袋闭眼的模样,脸庞淡静得如一副无声无息的水墨画。
顾泽跟客户视频会话的时候接到司机的短信:先生,太太已经到了,但她坚持在车上等您。
眸光微暗,面上的笑容不改,几句话结束了视频,“有什么问题我秘书会跟进,黄董可以认真考虑,明天给我答案。”
关掉视频和电脑,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就起身。
车门一开温蔓就睁开眼睛了,她怔怔的看着俯身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两秒后收回视线,微微的把身子坐直了一点,没有说话。
顾泽眸眯起一度,不动声色的扯开笑容,动作十分自然的把女人搂入了怀中,低头在她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等很久了吗?”
她眼神微闪,身子僵硬,“没。”
顾泽的手指逐渐插进她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昨晚没有睡好,嗯?”
温蔓落在膝盖上的手逐渐的收紧,从唇中溢出一个字,“嗯。”
他勾着唇淡淡的笑,“为什么睡不好?”
他笑得很温和,可是身上的气质过于阴森而低冷,像是终年照不进阳光的幽深的森林深处,她低着头,努力的抑制住想从他的怀里出去的冲动,“我不知道,”语气很平,甚至抬头朝他微微的笑了一下,“可能是舍不得刚认识朋友。”
顾泽的手从头发逐渐触碰到她的脸蛋,“你舍不得郁景司?”
女人的笑脸明艳了一点,“是啊,他对我很好。”
“你在挑衅我么?”他手上的力气逐渐加重了一点,笑容也变得更加的深了,“温蔓。”
她收回了笑容,淡淡的道,“你觉得我说实话就是挑衅的话,我可以说你想听的话,不过,”她停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也是舍不得我对你的好,所以才不肯把我给别的男人。”
“顾总这么火眼金睛,我说谎的话,你也看得出来才是。”
他真想发脾气,她说实话还是谎话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她从来不习惯说谎,如今也不屑说谎。
男人不带温度的眼中有暗流淌过,他的手指忽然下滑从脸颊辗转到下巴,下一秒,阴柔的俊美就低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强势而嗜血,温蔓痛得闷哼了一声,伸手就抵住他的胸膛,用力的推搡着他的胸膛,眼神恼怒。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把她的唇咬出了血,温蔓痛得差点刺激了泪腺,他才离了她的唇,她想也不想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坑深349米
响亮的巴掌声,清晰的落在车内。
司机低着头专心开车,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