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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睿的眉目很内敛,连着那股冷冽的意味都收敛起来了,“我的意思是,这个错误是我造成的,我会负责。”
战左野很久没有说话,雪还在下。
“我明天早上过来接她。”
直到黑色的轿车绝尘而去啊,穿着军绿色的大衣的男人许久没动,直到一把伞吃力的撑到他的头顶,不满的哼哼唧唧的女声在一旁响起,“我说你当什么男小三,当男小三就算了你不怕冷吗在这里站着,怎么了,她要抛弃你了?是不是准备跟她老公回去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寂静得可以听到雪声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热闹,战左野低头瞥了一眼小女人被冻得通红的鼻子,抿唇没有出声。
卓暖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眨巴着眼睛卖乖的道,“你别难过了,她抛弃你我也不会抛弃你的,你要知道当第三者是不对的……”
“卓暖。”
“嗯?”
“她被那男人伤得厉害,现在那男人拿孩子危险她跟他回去,”战左野斜睨了仰脸望着他的女孩一眼,“你觉得他们能和好吗?”
卓暖的眼珠骨碌碌的转着,瘪瘪嘴,“她是个仙女还是怎样,你竟然心甘情愿的当个小三备胎,反正我觉得她就是不开心,她跟那男人在一起不开心,不过跟你在一起也没见她笑得多开心。”
她小声的嘀咕,“爱得深才伤得深呗,这种事因人而异的。”
“无忧明天回国,”战左野从身上摸出了一根烟,顶着风雪点燃,烟头忽明忽暗,“我过几天会申请调回去。”
他刚抽了口烟再瞥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女孩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来掉,一双眼睛满是控诉的看着他,原本是鼻子红,这下眼睛也跟着红了。
卓暖侧身几步绕到他的面前,用力的跺着脚,“战左野你鬼迷心窍还是怎么样?她都说了她要跟她老公回去了,你有没有自尊有没有男人的尊严啊,那女人压根没把你放在心上!她……”
“你瞎说什么,”男人黑着脸打断她,“那是我妹,她女儿丢了我要回去查。”
敢动顾睿的儿子战家的外孙女,看顾睿的态度那也不是什么好角色,更何况他在这边已经好几年了。
卓暖的眼泪止住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男人拖进了车子里,“上车,我送你回去。”
她忙着消化这个消息,情敌一下变成妹妹,一下又哭又笑的看着男人,战左野看她呆呆傻傻的模样,不耐烦的凑过去给她绑安全带,蓦然又听到女人期期艾艾的声音,“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她语无伦次的道,“你妹妹……其实真的挺仙女的,特漂亮特有气质,嗯,你带我一起吧,我不喜欢莫斯科……”
卓暖巴巴的看着他,“我可能干了,可以帮你妹妹找她女儿的,你看我在你身边转悠几年了,突然没我你会不习惯的,好不好?好不好嘛……”
战左野叹了口气,手指捏着眉骨,“好。”
“为什么不好,我告诉你不准我去我也会跟着去的,我这辈子就是要嫁给你,你别想回国就能甩了我……”卓暖忽然顿住,疑惑的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战左野一把将她扒开,专心开车。
“你答应我了?啊啊你答应我了,”被扒开的女人立即又凑了过去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气,“噢耶,我要跟爸爸说,明天就去你家提亲,好棒!”
男人低斥一声,“开车,别闹。”
“哦。”女孩立即乖乖的坐好,眉开眼笑的小脸蛋满是欣喜。
……
第二天最早的航班,无忧和顾睿回到z国。
陈叔来机场接他们,女人一路上沉默无言,上了车也只是靠着车窗静静的闭着眼睛,京城的雪已经停了,淡色的阳光带着微微的暖意。
顾睿的手戴着黑色的手套,几次想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手才碰过去她就醒来了,蹙着眉眼神很冷淡。
男人低声温柔的道,“无忧,你想睡的话就靠在我身上,这样不舒服。”
她重新闭眼,“这样很好。”
顾睿深深的凝着她,良久,可是她都没有再睁开眼睛。
直到车子在一栋高档的小区楼下停下,无忧下车才发现他带她来的根本就不是别墅,淡声问道,“这是哪里,不是要回去吗?”
她穿着淡紫色的大衣,脚下是一双长靴,不笑的时候眉目温婉,可是跟他说话时便因着那层冷淡而多了丝冷艳的意味。
顾睿过去搂着她的腰往里面走去,温柔的解释,“林妈的伤还没有痊愈,我重新选了套房子,这里离市里近点,跟学校也很近,以后就我们两个人住,等瞳瞳回来我再找个月嫂。”
无忧没有说多余的话,挺直着背脊就往里面走去。
他们住的是七楼,无忧在顾睿摁完密码进去的时候就微微的怔住了,也许是今天的阳光正好,窗户开着光线都进来了,窗明几净,一眼看过去就是布置得精致温馨的新房,只是没有那些标志性的喜字和红色。
咖啡色的地毯看上去质地粗糙却极致特色和感觉,红色的沙发,茶几上摆着尚在滴水的两朵白色玫瑰,处处都透着干净的温馨。
无忧淡淡的扫了一眼,正打算弯腰换鞋子,身子就被男人从后面抱住,他低低的嗓音喷薄着炙热的气息,“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无忧,我们重新开始。”
她在他怀里转过身,往后退了两步,她摇摇脑袋,“没有重新开始,我们已经结束了,顾睿,你用瞳瞳逼我回来我就回来了,你不要误会什么,我不想给你这样的错觉。”
说完,她弯下腰换鞋子,也没有看立在门口的男人,才走到客厅的中央,手臂就被男人的手指拽住了,他低头用眼神锁住她,“我说过我会把瞳瞳还给你……”
“顾睿,”她平淡的看着他,“镜子已经碎了。”
她说,“一个女人要跟男人离婚,千千万万的理由都能变成一个,她不幸福。”
……
晚上,醉色的包厢。
柳嫣然穿着素白色的大衣,长发自然柔顺的笔直,她手里握着水杯,镇定的朝着对面妖孽冷然的男人淡笑开口,“凯撒,你叫我过来不准备跟我说话吗?”
凯撒抬眸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误会了,想让你出现在这里的不是我,是顾先生。”
柳嫣然一愣,这才将视线转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酒杯温和内敛的顾睿,他坐在酒红色的沙发里,黑色的西装下是白色的亚麻衬衫,俊脸忽明忽暗,唯有眉梢偶尔闪烁着冷冽的戾气。
坑深560米:无忧,你不能陪我吗?
她礼貌的微笑,“顾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顾睿淡淡的睨着她,“没什么事,请柳小姐喝杯酒而已。”
“顾先生,”柳嫣然并不紧张,只是挽唇微笑着,“你和亚瑟如今的关系如此的差劲,请我喝酒似乎不大好,会造成误会的,凯撒应该很清楚才是,亚瑟他不喜欢别人动他身边的人,尤其是……他的女人。”
顾睿低头抿了口红色的液体,微眯着眸朝那始终隐在阴影里的男人淡笑,“我在想,柳小姐胆子这么大,是对大公子有信心,还是觉得二公子在这里,所以她什么不怕?”
凯撒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摊开,“小顾先生,想请柳小姐过来的是你,跟我没有关系,不要什么都往我身边泼。”
他看着柳嫣然的眼神,坦荡而戏谑。
女人搁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面上却仍旧维持着笑容。
包厢的门恰好在这时候被打开了,一身黑衣的男人携着冷漠的气场进来了,女人立即起身朝着他走去。
还没能跨出两步,两个原本站在角落几乎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如鬼魅般无声无息的挡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的冷冰冰,“小姐,麻烦坐回去。”
柳嫣然咬唇,求救的眼神看向进来的男人,“亚瑟。”
亚瑟没有看她,只是朝着凯撒淡漠的开口,“你胆子不小。”
凯撒眯着一双阴柔味十足的眸,低低的笑得很无辜,“怎么都怪我呢,这不是我的场子,我也不敢动父亲大人看中的儿媳妇不是。”
他不过是来旁观,看一场好戏而已。
顾睿低头慢斯条理的喝酒,他今晚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了,“亚瑟,”他勾唇笑着,嘲弄的意味很浓厚,眯着的眼睛寒意凛冽,“我听闻你和柳小姐青梅竹马,订婚也有足足三年了,可是人家还是一枚干净的小处子。”
他顿了顿,低低的笑着,“亚瑟公子莫不是人道无能不能对女人怎么样,所以见不得别人有孩子?”
柳嫣然维持着的笑容微微的一僵,不动声色的倒映入另一双黑眸的眼中。
亚瑟更是笑得冷漠,“你的孩子不见了过来找我的麻烦,顾睿,你最近闹得动静还不够么。”
顾睿淡淡的嗤笑,跟这样的男人绕圈子是件挺没意思的事情,且他最近对什么都没兴趣,“我女儿呢?”
亚瑟平静的回答,“不是死了么,报纸上都这样说。”
顾睿的眸子冷静而冷漠,他勾着唇淡漠出声,“亚瑟,这里是京城,不是意大利,不是你呼风唤雨的那块地方,我要是想,你随时都会从继承人的位置上被翻下来。”
他的视线转向了柳嫣然,唇畔的笑意愈发的深,“比如你的未婚妻,亚瑟,如果我的女儿没了……我这一生都会很无聊。”
“无聊的人,也就很容易做出些无聊的事情。”
他没有握酒杯的另一只手慢慢的抬起,淡淡的笑意分散的是十足的无情,随即,一把黑色的手枪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指向了柳嫣然,“听说你早几年的时候没能保住你心爱的女人,这次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位未婚妻,我不喜欢做这么血腥的事情,但偶尔破例也无妨。”
亚瑟眉目不动,淡漠的开口,“你女儿死了。”
顾睿缓缓地阖眸,眼神看向亚瑟,唇畔的弧度很冷。
男人继续面无表情的陈述,“你女儿本来就难产出生快死了,她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向来不喜欢在不重要的人身上花太多的精力。”
凯撒挑着唇角,弥漫的笑意似有若无,很玩味。
顾睿看着他,眼睛如同覆盖了一层薄冰。
战左野刚刚下飞机就接到顾睿的短信,他大步流星的走出电梯往包厢的门口靠近时就猛然的听到一阵枪声,他瞳孔一缩,加快了脚步一脚将门踹开。
一进门,战左野首先看到的就是顾睿胸膛处被鲜血染湿的白色衬衫,他低咒着骂了一声,“靠,发生什么事了?”
这里他妈的不是他的地盘吗?怎么会被枪打伤?
凯撒瞥了眼站在那里脸色难看的男人,脸上堆出认真的表情,朝着战左野道,“这位军爷,有人持枪伤人,在贵国应该要判刑吧?”
柳嫣然心底一慌,还没从这几秒钟的变故里反应过来,连忙喊道,“不是,顾睿不是他打伤的……”
战左野后面跟着一群穿军装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气势凛然,全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军官的,就算没有他们,还有凯撒在这里……如果他出手……
顾睿皱着眉头,眼神跟战左野对了一秒,随即错开,后者朝着站在后面的几个黑衣男人吼道,“站着干什么?不知道送去医院啊,等着他死吗一群蠢货!”
撂完这番话,他就转身站在亚瑟的面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不耐烦的朝守在门外的手下吩咐,“站着干什么,没看见这小子开枪杀人了吗?铐起来!”
柳嫣然急急忙忙的走过去,朝着战左野怒道,“他没有开枪杀人,你们凭什么乱抓人?”她喘着气很似乎很怒,“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战左野不冷不热的道,“他就是美国总统也给我铐起来,不是他开的枪难道还是顾睿自己开枪打伤自己的吗?要么是另一个,他挨了枪子又没有神经错乱不知道开口说?!”
凯撒只是坐着并不出声,唇畔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