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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蒂的身份,温蒂的脸,温蒂的身价后台,全世界看报纸的人都是清楚的,墨家的势力虽然不在z国,但是区区一家夜妆,于她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十分钟后,服务生妥协的将她带到一个包厢面前。
酒味很重,她稍微动动嗅觉就知道这一屋子的酒味都来自四位数起价名酒,她站在门口,低低的吩咐了声开灯,满屋子光线散开,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女人不满的朝她看了过来。
不是认识的脸,但是闭着眼睛就能猜到能在这种地方砸这样的钱和时间消费这样的小鲜肉,无非就是——贵太太。
寂寞的,有钱的贵太太。
唐小诺看着抬手自斟自饮的年轻美丽的女人,她的手腕上顾氏最新款也是报价最高的手链,眉目间覆盖着淡淡的忧郁。
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素色的初冬长裙,外面搭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脚上的高跟鞋至少十二公分。
唐小诺的嗓音和平时在媒体上听到的不一样,微笑着的不卑不亢的礼貌,“我在隔壁开了一间包厢,麻烦个诸位太太挪个地方,今天的酒我来埋单。”
她说得客气,除了无忧没听到一般,所有人都识相的离开了。
最后,唐小诺淡淡的睨着弹钢琴的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孩,“出去吧。”
男子询问的视线看向无忧,后者吐出三个字,“继续弹。”
唐小诺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将无忧手里倒着的酒瓶夺了过来,直接砸在了地上,“战无忧。”
满地红酒的气息漾开。
“表姐找我来吵架的吗?”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表姐,”唐小诺静静的看着她,“呆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满天都是流言蜚语,你不想要这段婚姻,连你的前途都不打算要了是不是?”
无忧靠在沙发上,她很少划浓艳的妆,今天却是无比精致的浓妆,她眯着眼睛嗔笑,“表姐怎么了?”她歪着脑袋声线细细的,“你也在为顾睿抱不平,想替他来教训我吗?”
“还是……”她的笑容愈发的浓厚,低低的像是在呢喃,“你是来跟我示威的,就像是当初的杜明珠一样?嗯,女人么,赢家总是喜欢在败者面前示威的,我理解。”
“顾睿纵容你,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无忧,顾睿他只是在纵容你发泄而已,”唐小诺淡淡的,眼睛直视她的眸,“那些照片是你找人拍的,也是你花高价登上去的,这起所谓的绯闻都是你炒起来的,因为是你,所以顾睿一个字都没说,甚至没有压下去。”
无忧抬眸,唇角的笑意似有似无,“嗯哼?”
“你想闹他就让你闹,甚至如今你这样荒唐,他也在纵容,无忧,你在往他的底线上踩吗?”
“表姐,你是来为他跟我说道理的?顾先生他在床上都不跟我说道理,我现在不喜欢听道理呢。”无忧半眯着眼睛,笑了,“你这爱他?爱到忍不住来跟教训我?”
“我过来,只是你把我拉下水了而已,”唐小诺淡淡的,对她的话没什么很大的反应,“你想用这样的方式逼顾睿跟你离婚,可是你把我拉下水了。”
无忧吃吃的笑,“是么,难道那些报纸不是真的,照片不是真的?”
“瞳瞳在亚瑟的手里,凯撒的城府太深,我只是一个中间人而已,我和顾睿谈话或者见面,都只是因为凯撒和顾睿不相信彼此派去的人,他们是利益同盟,但是不存在信任。”
唐小诺淡淡陈述,“他们需要这样的一个人,而我恰好。”末了,她笑了笑,“其实你都知道,你只是想离婚而已。”
“嗯,”无忧沙哑微微的低笑,“我只是想离婚而已,表姐,顾睿说过凯撒那样的男人迟早会伤到你,你跟顾睿分手的理由是因为病毒……”
“不管因为什么样的理由分手,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我很清楚,顾睿他比更清楚,”唐小诺闭着眼睛,淡淡的笑,“无忧,就像订婚宴之后你惶恐的希望我和顾睿和好一样。”
“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过一辈子。”
无忧看着她,动了动唇,“这样的话,听着有点儿圣母,我毁了你们十多年的感情。”
“我一个人在城堡住着的时候,曾经咬牙切齿的恨过你们,这点你不用怀疑,”唐小诺淡然的看着她,“为什么现在不了呢,我不愿意一直生活在憎恶和仇恨当中,顾睿真心的对我好过,我明白,你……”
唐小诺的手指慢慢的攥成拳头,“准确的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那晚的订婚宴原本就是一场计谋,你是唯一的变数,也是最无辜的变数,如果不是你刚好喜欢顾睿,也许我需要下跪赎罪。”
无忧怔怔的看着她,精致美丽的女人,眉目间的疲倦很重。
唐小诺活得比任何人都累,她很早就知道。
“我把自己关了很久,哭了很多次,咒怨了很多次,我找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陪着我,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钢琴一直在弹,眉清目秀的少年看着那个被媒体夸赞到天生的女神,五官精致绝美,带着淡淡的笑,除了疲倦还是疲倦。
“无忧,你从来不嫉妒我,可是我嫉妒你很多次,”唐小诺露出笑意,仍旧很淡,“你很自在,你和安西,都很自在。”
自在的少女时代,暗恋,明追。
没有谁的人生比谁更好。
战无忧只是战无忧,顾安西只是顾安西,可是她是唐小诺,她也是温蒂。
她是万人瞩目的温蒂,也是订婚宴被毁于一旦人生开始拐弯的唐小诺,一个人担着两个人身份,总归是累的。
谁管你曾经多么被一个人宠爱,谁管你曾经多爱一个人,反正这就是人生。
这是她在那半年的城堡的生活里领悟出来的。
所以她开始接受痴傻失忆的凯撒。
谁管她原本应该跟顾睿过什么样的生活,没了,就是没了。
要么憎恶,要么接受。
她只是花了很长的时间,选择了后者,然后又在很多时间里,不断地提醒自己。
于是到最后,就真的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唐小诺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无忧淡淡的低笑响起,“小诺,”她陈述着,又像是解释,“不是因为你,我这样做,就像我和顾睿说过的那样,我想离婚,只是我觉得,不幸福。”
她在这段感情里,已经是癌症晚期。
不解脱,迟早会窒息。
“这些日子,我常常用力的回想我以前喜欢顾睿的感觉,很奇怪,虽然想得起来,但是老觉得那是别人的记忆,”她低垂着眸,“我要离开他。”
有些记忆和感觉,心痛和绝望,像热铁一样烙在她的心头。
她不能再对顾睿有一丝一毫的心动和柔软,因为那样,那些忘不掉的绝望就会铺天盖地的绝望。
“他每晚抱着我睡,像我以前喜欢的那样,可是怎么办呢,小诺,就像人体的免疫系统一般,我一想他,就觉得茫然和绝望。”
女人的声音静静,只是最安静的陈述,除了若有似无的笑意,没有其他的情绪。
像是感觉到什么,唐小诺抬眸,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顾睿。
她已经拉开了门,那就代表他听到了所有的话,如果他在这里站了很久的话。
顾睿没有看她,眼神直直的落在那垂首被长发掩面的女人身上。
男人优雅俊美的脸色很白,是那种灰败混杂着绝望的苍白。
这样的神情,唐小诺第一次见,她抿唇,侧开视线,将门彻底的推开,从顾睿的身侧走过。
外面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唐小诺看着那辆红色的跑车,天空灰蒙蒙的,心尖上仿佛慢慢的溢着血,细细长长的疼痛,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拿出手机,神色淡淡的拨通了很久没有打过的号码,那头很久才接,唐小诺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现在我跟你结婚,加上毒瘾绯闻缠身的亚瑟,你能赢他是不是?”
她用的是问句,可是又不需要他的回答,继续浅浅的道,“那我们结婚吧,我要毫发无伤的顾瞳瞳。”
凯撒低笑,“这样牺牲,因为愧疚吗?”
“没啊,凯撒,除了顾睿,你是我唯一喜欢过的男人了。”她如是回答。
门被推开,顾睿站了好几分钟才抬脚走进去,俯身,缓缓在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身侧蹲下,大掌握着她凉薄的手。
坑深692米:发现了有意思的事
久久没有散去的酒香缭绕在男人的鼻尖,
弹琴的少年还在继续,他看着京城人人艳羡的顾氏帝国少董俯身屈膝在女人的身前,温和的嗓音很沙哑,“无忧,”他停顿了一下,随即唇畔噙着笑容,淡淡的很宠溺,“妈叫我们回家吃晚餐,我过来接你,今天听够弹琴了吗?”
他摸着她软软的脸颊,深沉的黑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不够的话我回家弹给你听,嗯,我弹琴比这边的琴师好听。”
她只是听人弹琴而已,只是偶尔会和长得很漂亮的年轻男孩说话而已,只是喝很多酒而已,只是挥金如土买很多的东西,砸很多的钱而已。
除了喝酒这一条,其他的他都可以忍受。
他以前赚钱就是为了赚钱,如今为了家,这种感觉更踏实,她烧他再多的钱他也不在意。
至于那些走马观花的男人,她不会放在心上。
他知道,他相信。
他的无忧连步楠都不喜欢,他怎么会看上这些男人。
“妈让我回家吃饭,”无忧终于看向他,“是因为报纸上的那些荒唐事让顾家丢脸了吗?连你爸妈也看不下去了。”
她闭着眼睛,最后一瓶酒在小诺进来的时候被砸碎了,唯有空荡荡的七倒八歪的酒瓶和酒杯。
连她的身上,也有很重的酒味。
顾睿起身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眉目斯文温和,唇畔染笑,“怎么会,我爸妈从来不看那些的,小小吵着要结婚,今天易北的父母过来吃饭,我们自然要在。”
小小吵着要结婚吗?
无忧此时甚至还分了下神,小小似乎也不是爱的多深多刻骨铭心,怎么这么早就确定了要踏进婚姻呢?
她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这个时候的她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心力去猜测安西的事情。
无忧垂首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顾睿,我不想去。”她朝他笑着,带着微微凉意的手落在他的额头上,“你真的不能放了我吗?”
“不能好好相守的人困死在婚姻里,只是互相折磨而已,”无忧的脸庞很黯淡,是那种的精致的妆容和强颜的妩媚笑容都掩饰不了的黯淡,从脸上到眼睛里,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正在慢慢地枯萎下去。
顾睿清晰的感觉到心头抽痛得厉害,一阵一阵的,逐渐加深的剧烈感觉。
最后,他低哑淡笑,薄唇勾勒出来的弧度似乎比她还要落寞,喉间只溢出了两个字,“不放。”
放手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知道,一旦放手,他就再不会拥有她。
这样的想法往他彻夜难眠的不安和前所未有的焦虑。
无忧看着他俊美的容颜良久,最后扯着唇笑了,懒懒的,媚媚的,眯眸如猫一般,她说,“我知道了。”
不知道是妆容还是神情,他都很难在她的脸上看到当初的温婉和柔软了,那时初嫁他时的娇媚和期待。
他其实是看到的,只不过淡淡一瞥没有放在心上。
只不过即便没有放在心上,仍旧记得这么清楚。
顾睿低头吻上她的手背,“无忧,我爱你。”
从发生关系那晚之后,他每天早上起来会吻着她的眉心,说一句我爱你。
他在不再以那样的方式强行要求她做,只不过总要抱着她或者把她压在身下亲亲抱抱摸摸很久就是,偶尔无忧心情好的时候,或者他跟她说瞳瞳消息的时候,她会懒洋洋的应他的要求。
唇瓣温软,手背凉得没有温度。
只要她不踩他的底线,不跟别的男人纠缠,他便一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