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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样的心思选择嫁给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你看,我们都是这么扭曲。”
她碰上他的眼睛,猝不及防的猛然站起来然后往后退去。
“你明知道他心里有别人,他甚至可能把别的女人养在外面了,嫣然,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这样的话,带着三分无奈,还夹杂着淡淡的一分若有似无的宠溺,她的眼睛一酸,似乎有眼泪要掉出来。
病房外,女人浓密的长发掩面,听着那句嫣然,你闹够了没有,心尖蓦然像是没入了一根钢针,细长的疼痛深深的袭来。
连着落在门把上要推开的手也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门内门外的人都不曾想到,很久以后大权在握如愿以偿得到所有的男人单膝跪在她的身前,眼睛全都是深情和深痛,一遍一遍的问她,小诺,你闹够了没有。
同样是青梅竹马,同样有过别人的介入。
为什么他那么九死不悔不择手段的追逐,宁愿利用无辜的她,毫不犹豫的伤害自己,一枪一枪,还能再捅一刀。
她想起很久之前,她还很小的时候,陪着妈妈去寺庙里曾遇上过一个高僧,怜惜的看着她的脸,红颜露水,得到所有人羡慕的,也许失去的就是自己最想要的。
她从不信命,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的相信了。
也许是顾睿和无忧出现在同一张床上开始。
那时她荒唐的想,难道这是所谓宿命?
她最想得到的,都已经失去了。
病房里,柳嫣然躲开他的视线,她每次看着他的眼睛,都觉得慌乱而无措,“亚瑟不会那么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为了那个女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柳嫣然猛烈的摇头,“够了凯撒,他是你哥哥他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你一句你这么说他不嫌自己下作吗?”
说完,她就转身走向门口,手落在门把上的时候,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低沉得动人心弦,“嫣然,”他的嗓音带着一种无奈,“我给你一次犯错和反悔的机会。”
柳嫣然拉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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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唐小诺率先开口,绯红的唇扬起笑容,是那种真的在笑的笑容,“我不明白,他这样爱你,亚瑟的心里没有你,你在固执什么吗?柳小姐。”
她穿着高跟鞋,漂亮的长发打理得时尚而精神,妆容不浓不淡,恰好好处的展示她的美丽,身上穿的最新季度的长裙,笑起来便是倾国倾城,不见半点狼狈。
此时的柳嫣然和凯撒都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永远维持着光彩照人的模样,不是因为美丽,只是这美丽是女人最后的伪装,唯有如此,才能使她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和消瘦
柳嫣然将自己站得直直的,她仰头看着踩着高跟鞋而比她高出一大截的女人,保持微笑,“温蒂,我说我不会跟凯撒在一起就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处处提防我。”
唐小诺笑开,手指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曼妙妩媚,“你不需要这么大的优越感和被害妄想,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好奇啊,真的纯属好奇。
柳嫣然说了声好,然后从她的身侧走了出去,小诺抬脚走进去然后顺手把门关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笑眯眯的问道,“饿了吗?”
凯撒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还是点点头。
她的手里提了保温盒,原本就是过了给他过来送饭的,唐小诺莞尔微笑,看了眼放在门口的垃圾篓,手一扬直接扔了进去。
凯撒,“……”
扔完后她就径直在沙发上坐下,倾身拿起茶几上的杂志自顾的看着,脑袋低垂着模样很认真,长发垂下。
半个小时后,凯撒很阴郁,“你打算就这么饿着我?”
看杂志的女人抬起头,轻描淡写的道,“饿你不应该吗?”
外面的夜空已经渐渐的出现月色了,病房设计采光能让月色照射进来,如水的银色月光沐浴在她的身上,落下一层别样的静谧。
凯撒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她的身前,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光线投下一片阴影,“小诺。”
她没有抬头,手指翻动着书页,“想说什么?”
凯撒在她的身前蹲下来,长指将她手里的杂志夺走扔到茶几上,男人黑色的眸子眯成狭长的形状,嗓音被刻意的压低,“你喜欢我吗?”
她落在膝盖上的指尖微微顿住,“喜欢啊。”
凯撒唇畔噙着笑,“你确定你知道你喜欢的是我?”是他,还是之前那个没有记忆没有神智的他?
唐小诺展颜笑了笑,“凯撒,不明白的人是你。”
他伸出手,自下而上的摸着她的发,轻轻呢喃,“是吗。”
…………
安西怏怏不乐的勉强的吃了点晚餐,艾琳问她要不要打电话给亚瑟,她想了想也摇头拒绝了。
她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底下的花园发呆,指尖不断地摩擦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的下巴搁在栏杆上,喃喃的问道,“你会骗我吗?”
中途八点多的时候艾琳进来过一次,看她趴在那里睡着了,便找了条毯子给她盖上,也没有吵醒她,她总觉得今晚亚瑟先生会过来,虽然这姑娘看上去被养在外面的,但是她隐隐可以感觉到她很受宠。
睡得迷迷糊糊她是被人抱着才醒来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冷峻英气的脸庞,他正抱着她往床上走,“醒来了?”亚瑟的眸色很暖,“是不是很累?”
她红着脸颊自然而然的想到他说的累是什么意思,“还好,就是很无聊,”她抬手圈着他的脖子,闷闷的蹙眉,“你好像一直没有给我交代你把我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放她下地,她也没有说要下来,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抱着还是感觉很好的,见他准备把她放在床上,不由出言发对,“不睡,现在还早。”
亚瑟好脾气的低声道,“你刚才不是睡着了?”
她眨巴着眼睛,“我要下去走走。”
亚瑟看她一眼,听话的抱着她下去了,她想起什么皱起眉头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还疼吗?”
那些鞭痕看上去很恐怖,血肉模糊的看着让人心惊,她不由嗔怒的小声骂了一句,“你爸爸怎么那么狠心,自己亲儿子往死里打。”
“不疼了,”他淡淡的笑,很暖,“你不是看到了吗。”
他光着身体跟她滚了差不多一天,但是那种时候谁有空还关注着那些,女孩的小手不规矩的摸上他的脸,语气也跟着严肃起来,“那毒品呢?你有没有还碰?”
“嗯,在戒了。”
“真的吗?”她狐疑的瞧着他,“我听说这个很痛苦也很辛苦,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
男人的眼神微微一怔,随即扯唇笑了笑,“不用,会吓着你的,”他低头凝视她的脸,“这些对我来说没什么。”
亚瑟已经抱着她从屋子里走到花园了,在一片草地上他把她放了下来,踩着柔软土地她仰脸问道,“你一直没有回答我我的问题,难道想逃避到底吗?”
三年前他看上去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如今看上去是干净柔软的小女孩,可是又并不是完全如此,比如她此时的眼神,亚瑟俯身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小小。”他看着远处燃着的灯火,沉沉的开口,“不管我做什么,我都只希望我们以后能在一起,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按我说的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待一个月,不会离开也不会让我担心,好吗?”
他的怀抱宽厚而温暖,她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被迷惑了,手指抓着他身上的衬衫,她的眼神迷茫,“我不知道……亚瑟,”她低低的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她踮起脚尖站在他的耳边,嗓音十分的细软,“亚瑟,你让我伤心过很长时间,这一次如果你再让我伤心,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男人修长高大的身形微微一震,随即更加用力的回抱她,下巴也跟着绷得愈发的紧了,眼神里折射出无情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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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洁,顾安西抱着亚瑟的手臂在别墅的花园里转了一圈,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她说她最近的事情,包括她唯一擦肩谈过的恋爱,男人只是搂着她的腰肢,她说他就听,她问他就回答,不是简短就是沉默。
末了安西叹了口气,幽怨的看着他,“你就这么没话跟我说吗?每次我跟你待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就是只叽叽喳喳的麻雀,你都不怎么跟我说话的。”
亚瑟搂着她的头低头亲了她一眼,淡淡的笑,“我喜欢听你说。”
他只是性子沉闷,换到别人那里,他听的耐心都没有,安西多多少少的了解他的性格只是嘴巴上抱怨一下而已,抬头看了看夜色,搂着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胸膛,“回去吧,我好困。”
亚瑟低头蹭蹭她的脸,“好。”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忽然坐起来皱巴着脸问道,“为什么把我放在这么偏的地方?我记得你是住在庄园的,”砸吧着嘴,她嘟囔着抱怨,“这别墅区虽然环境很好,可是我总有一种自己是被去圈养的情fu一样,我现在只能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嗯,”他安抚他,“我父亲是个**的人,我担心他会伤害你。”
她眼珠转动着,“你父亲就那么不喜欢我?他都没见过我的人呢,而且我好歹也是我爸爸的女儿,难道有这么不配当他的儿媳?”
“他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那好吧,”她又重新躺了回去,既然他这么说那她也这么相信了,她脸颊红红的问道,“你在这里睡吗?”
亚瑟俯身盯着她,眼神专注,“你想我在这里睡吗?”
她想了想,还是扭捏的点点头,“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我有点怕。”
“好,那我陪你睡。”他从柜子里拿了一套衣服后就去了浴室,洗完澡回来就掀开被子上了床搂着她。
他很自然的把她搂入怀里入睡,就像是一只这样做一样。
灯光熄灭后,安西借着月色的看着他俊美坚毅的下巴,唇角露出甜甜的笑容,把脸蛋埋在他的胸膛很快的入睡。
凌晨一点,床头的手机冒着蓝色的幽光,男人睁开眼睛,低眸看着怀里的睡颜,轻手轻脚的披起衣服起身,反手把被子重新盖好,然后抬脚就出去了。
布鲁的车停在铁门外,车灯直直的亮着,见亚瑟出来他连忙下车打开车门,“事情办好了,您要亲自过去吗?”
“嗯。”亚瑟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弯腰就上了车。
二十分钟后,一栋从外型上看年岁久远的古堡,穿过客厅时有老旧的壁炉,他迈着稳而大的步子笔直的朝着地下室走去。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亚瑟皱了皱眉头,淡漠的发问,“怎么弄成这样?”
一个还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身体微微发福,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惊慌不已,听到声音抬头看着出现的男人,脸色变得厉害,“是你?”
亚瑟低头看了眼时间,俊美的脸像是覆盖着一层薄冰,淡漠无情,“是我,米德。”他淡淡的道,“看你被伤成这样,似乎是不愿意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
“不可能!”中年男人大怒大骇,碰到对方刀锋似的的眼神,嘴唇控制不住的抖动着,“亚瑟,你是不是疯了?让你父亲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
黑色的风衣衬将身形挺拔的男人衬得别样的魔魅,亚瑟从身上掏出一根烟,夹在指间缓缓的点燃,青白色的烟雾缭绕,烟草的气息也掩盖不了那股血腥味,“听说你有个女儿在英国。”他淡淡的道,“你可以直接移民过去,我给你的钱足够你跟你女儿活两辈子了,米德,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耗下去耗完了我的耐心,你的钱跟女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