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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跟跟他叫板?战少一见她不知悔改的模样就更凶了,“你不会喊?你不会叫你身边的男人爬上来看看?让你自己上?”
安白,“……”
他有种即使这两人在吵最幼稚的架旁人也插不进去的感觉。
后面跟上来的摄像师看着这奇葩的两人更是深深的无语了。
唐乐乐愤愤的瞪他,小声的嘟囔,“就知道凶。”
她能让别人上吗?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能爬树吗?再说了被人说成犯规怎么办?
就这样一干人一路回到客厅,果然只有路唯一坐在沙发上摆弄电脑,其他人全都没有回来。
战少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第一名不应该是有奖么?凭什么他们要给所有人准备晚餐?
还不如拿最后一名。
路唯一挑高了眉梢,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半个小时,你们作弊了吗?”
怎么现在全世界都觉得他们在作弊么?
不就是个捉迷藏,他们至于么?
她花了将近二十分钟在看树好么?如果真赶时间的话,还能再缩一半。
结果就是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在作弊,真的够了。
唐乐乐直接将自己投进了沙发里,淡淡的道,“小时候我老缠着他,他一躲我除了往树上爬就没其他地方了。”
其实很简单,比让他来找她简单得太多,他们可是玩了十多年你追我躲的游戏,她家有万能哥哥,所以战少在一般情况下不会揍她也不会凶她,所以只能躲起来。
而且城堡里的树大部分都积雪,能给他躲的地方相当有限,所以她找得很轻松。
路唯一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莞尔一笑,“原来是这样,那么战少战太太,今天的晚餐就麻烦你们了。”
唐乐乐瘪瘪嘴,一张小小的脸蛋全都皱起来了,让她一个人做所有人的晚餐,这就是她第一个找出目标应得的奖励?!
唐乐乐的眼珠骨碌碌的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半倚在对面沙发里喝水的安白身上,她几步跑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讨好的晃了晃他的手臂,眨眨眼睛可怜兮兮的瞧他,“小白,你帮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做不来那么多。”
安白的桃花眼微微往上一挑,眼角的余光扫过脸色冷峻的男人,邪邪一笑,“亲我一下,我全帮你做了。”
唐乐乐一张脸都垮了下来。
众人,“……”
安公子你是真的不用形象了么?当着人老公调戏人媳妇儿,唐乐乐挫败的低头,还没起身,胳膊就被人拎起,然后整个人都被抱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战墨谦冷漠的盯着安白那张风流俊美的脸,极力的忍着才没一拳揍上去,“安白,别以为你是卖笑的我就不敢动你的脸,你最好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别没事就恶心她。”
路唯一握着热气腾腾的杯子,无声的看着两个男人交战,战少骂人可真够恶毒的啊。
安白很无谓的耸耸肩,笑得很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仍旧电意十足的望着唐乐乐,“你揍我我也没关系啊,只是战少,你是要委屈你家媳妇儿一个人当厨娘,还是要亲自下厨?”
“啧啧,”他轻轻的笑,温润如风又性感魅惑,“你舍得我可舍不得,我听说乐乐从小被宠到大,既然如此,下厨这种粗活,就不该让她来做。”
唐乐乐终于察觉到,安白是故意在挑衅战墨谦。
安白慢慢的站起来,潋滟的桃花眼目光灼灼,故作轻佻的声音却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战少,你不能为她做的事,就没资格拦着其他男人为她做。”
有时候,男人和男人之间战争,女人无法体会。
就比如此时,安白此刻分明是在赤果果的挑衅他,给不了唐乐乐幸福,就不要拦着其他男人给。
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觊觎他的东西。
尤其讨厌别人觊觎唐乐乐。
唐乐乐被他抱在怀里已经非常强烈的感觉到那股杀气腾腾的怒意了,连忙扯着男人的衣袖,“小白开玩笑而已,你别生气了,我们回房间吧。”
她太清楚这是他动怒的前奏了,虽然这男人很少真的动手揍人,但是一动手势必相当凶残,小白可经不起他打。
他的占有欲能强到这个地步,她算是领略到一点了。
她很无奈,如果他肯配合那么即便是演戏她也自然是绝对不想被分配到非洲一年的,所以除非他主动挑起,她就不会让镜头看到他们的感情有多差。
见他没有动,眸内凛冽的杀意甚至半点都没有消退,唐乐乐抱着他的胳膊拖着他往楼上走,“你别这么凶的瞪人家了,晚餐我会一个人搞定,你别闹事。”
战墨谦这才低头看她,语气极冷,“不用你做,我来做!”
不就是一顿饭,他还能输给这个小白脸?
“啊?”唐乐乐被这样的结果惊到,抬头呐呐的看他,“可是你不是不会么?”
他连下面都不会,他能做一桌子菜出来?
安白唇角勾出得意的弧度,偷偷的朝唐乐乐比出一个v字的手势。
唐乐乐瞬间明白过来,原来安白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让战墨谦主动扛着今天的晚餐。
她该说小白很聪明吗?
战墨谦冷哼了一声,搂着唐乐乐的腰往楼上走去。
安白顺势躺进沙发里,轻轻的笑,望着他们看起来竟然和谐的背影,精致风流的眉目落下缕缕的黯然。
他们之间的羁跘,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太多。
路唯一端着一杯热茶过来递给他,唇畔染着深深的笑意,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安公子似乎真的动了凡心了。”
安白低头抿了一口热茶,笑得吊儿郎当,“那路编这双慧眼能不能看出我有没有希望?”
壁炉里的火在安静的燃烧着,整间屋子都传递着令人舒适的暖意。
路唯一靠在沙发里,享受难得的清闲,“我一直觉得捉迷藏是一个神奇的游戏,”
她半阖着的眸带着迷离的笑意,“你说,如果其中一个人存心想躲起来,另一个人能不能找到?”
不等安白回答,她已经再度开口,“我原本以为能在战少夫妻身上求证一下,可是,乐乐说战少每次都躲在树上。”
如若存心想躲,又怎么会躲在对方一定会去找的地方呢?
……
前脚刚落下,唐乐乐就听到背后的门被很大力的关上。
唐乐乐鼓着腮帮,战少哪来这么大的火气,想了想,没事找事的问道,“你真的没被蛇咬到吗?那蛇看起来有毒的样子。”
颜色太艳了,一般这也的蛇都有毒,而且它看起来很凶。
战墨谦抬手将她抱起,然后自己坐到沙发上,将她柔软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十分自然的亲昵。
唐乐乐一惊,蓦然的睁大眼睛,条件反射想挣开,却撼不动男人手臂上的力气,她不得不出声抗议,“现在没有摄像机也没有其他人,你不用这样抱着我。”
她整个人都被抱在他的怀里,脸靠着他的胸膛。
“那天晚上你看到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没理会她的挣扎,战墨谦忽然开口问道,低沉的声音暗含几分少见的严肃。
坑深104米:苏绾和温蔓失踪了?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摸她的头发,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唐乐乐对他的情绪变化很敏感。
她在他怀里不安的动了动,最后还是先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我看得不是很清楚,我感觉应该是个男人,因为他好像特别的高大。”
唐乐乐特意强调了特别两个字。
特别的高大?
“我觉得比大部分天生大概骨骼粗壮的西方人都要高大,有点像是巨人。”回忆起那个场面,唐乐乐就觉得特别的阴森,毛骨悚然的,她不由动了动,“他一直都没有动过,我不知道他在房间呆了多久。”
战墨谦的脸色有些沉,眸光深远。
唐乐乐莫名的不安,小心的问道,“怎么了吗?”
“没事,”过了大概一分钟,他才淡淡的回答,“以后去哪里都跟着我,不要一个人,这地方吓走了很多人,你已经被吓了两次了。”
加上飞机上那次,应该说被吓了三次了。
“哦。”这地方确实诡异,她也就不逞强,只是,她很疑惑,“那条蛇是怎么回事啊,按道理这么低的温度蛇不应该出现在树上啊,还主动攻击人。”
战墨谦眼底的眸光闪了闪,但开口还是淡淡的,“不是所有的蛇都一样,有极少数不同,而且今天出太阳了,它们偶尔会溜出来晒太阳也说不定,不奇怪。”
唐乐乐又哦了一声,她也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虽然她只要一想起半夜出现的男人和那条朝她扑过来的蛇就觉得心有余悸。
气氛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唐乐乐被他这样抱在怀里,壁炉里的火还在静静的燃着,她掀起眼帘,低低的道,“我昨晚没有睡觉,让我去客厅的沙发躺一会儿吧。”
“就在这里睡。”
“下面人多,我睡得着。”这没什么人气的地方,她总觉得阴风阵阵的,虽然很暖和,昨晚的事情始终在她心里留下阴影了。
战少是行动派,当即抱着她往床上走去,“我也没睡好,我跟你一起睡。”
唐乐乐闻言默然了,半响,才淡淡的道,“当然,你守着姐姐一个晚上,自然也是需要补眠的。”
战墨谦将她塞进被子里,低低的声音带着宠溺,“小醋坛。”
就因为他在那张沙发上被宁暖吻了,她就嫌弃得碰都不愿意碰那张沙发,要不是她半夜见鬼,估计她也不会准他上床睡。
唐乐乐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又淡淡的开口,“你不去找唐宁暖么,小心她被顾泽找到两人旧情复燃,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顾泽。
战墨谦的目光逐渐的幽深起来,那个男人甚至丝毫没有要在他面前掩饰他对宁暖浓浓的掠夺欲,甚至是隐隐的挑衅着。
呵,都已经是败过一次的人了,难道他以为自己还会有希望么?
唐乐乐不再多说什么,这场爱情游戏的角逐她已经出局了,至于战少和唐宁暖,唐宁暖和顾泽,还是顾泽和温蔓,她最多只算个看客,她只需要在这场旅行中安全回去,找到哥哥。
其他的事情,再不会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人摇醒,因为昨晚几乎彻夜未眠,所以她睡得很沉,察觉到有人叫她的时候,她甚至有种瞬间惊醒的错觉。
叫醒她的不是战墨谦,他已经不在了。
黎茹坐在她的床边,年轻的女孩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似乎有些惶恐和害怕,唐乐乐瞟了眼窗外,诧异的发觉天居然快黑了。
唐乐乐懒洋洋的坐了起来,看着黎茹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头升起一股不安,“怎么了?谁出事了?”
苏绾还是温蔓?亦或者是她们都出事了?
温蔓性子很好,而苏绾跟她是旧识,战墨谦如果要找人陪她,也应该找她们两个人。
逐渐暗下去的天色给人更加害怕的感觉,黎茹此时也没什么大小姐的娇脾气,只是手指不停的绕着打圈圈,“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点害怕,苏绾和温蔓到现在都没有被找到,亦城说顾泽找不到温蔓就算了,但是秦轩是右影首领,不说这是一场捉迷藏的游戏,以他搜捕的本事,整座城堡都已经找遍了,怎么会还找不到人?”
唐乐乐再次看了眼窗外,的确,天已经快黑了,过去了将近一天的时间。
她想了想,低声问道,“墨谦哥哥和唐宁暖呢?”
“战少在厨房准备晚餐,唐大小姐在客厅。”
唐乐乐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边穿衣服边随口问道,“唐宁暖是被谁知道的,秦轩还是顾泽?”
“是顾泽。”
果然是他,那个男人大概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找自己的妻子。
唐乐乐穿好衣服,拿起围脖给自己围好,才道,“我们下去吧。”
关上门,两人一起下楼了。
客厅里光线很明亮,除了燃烧的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