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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的事,岂能由你代劳,莫让人家说我们轻漫。”范蓉儿道:“相公要去,妾与相公同往。”楼上传来汉子哈哈大笑道:“不用相请,在下是粗人,但也知道一诺千金,这顿饭算我请。”刘正清抱拳道:“好汉客气,尊夫人因何不下来?莫不是刚才在下言语过重,心生芥蒂?”汉子笑道:“不敢不敢。在下既然说过不会伤害白姑娘,自然更不会让别人伤害,拙荆留下陪护。”刘正清以为他说的是刚才自己让马招盯着他们的事,脸色一红,回避道:“既然如此,不敢强求,好汉,这边请。”
刘正清与汉子相对坐下,范蓉儿陪坐斟酒,马招等人侍候在旁,汉子笑笑,举杯便饮,也不说话,刘正清回头道:“我与好汉畅饮畅谈,你们都下去吧。”马招似有不愿,刘正清道:“你们便去再吃一桌,也自由罢,我今日高兴,莫守着不自在。”众人方退,刘正清又柔声对范蓉儿道:“蓉儿,不如你也去休息罢,不用陪着我了。”蓉儿原是想从汉子嘴里打探些关于如歌的事来,见丈夫说话,十分乖巧的应个声,再给两人斟满了酒,这才起身。
四十二 三被劫累及二女(下)
四十二三被劫累及二女(下)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哟喝,风也似的进来两个黑衣人,背负大刀,面色严峻,直奔至一空桌前,左右伫立,很快外面脚步声响,进来一位英俊少年,这少年俊雅潇洒、锦衣锈袍,分明是贵介子弟,这少年将眼淡淡扫过,最后落在刘正清与范蓉儿身上,嘴角微微上翘,不动声色行至两黑衣人面前,一摔披风,大喇喇的坐下。两黑衣人喊道:“店家,来了贵客还不好生侍候着。”店家显然刚刚回来,一身风尘,见有人呼唤,应声过来,点头哈腰,黑衣人道:“你这店里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我家少爷饿着呢。”岳州是风云之地,店家也见多了江湖世面,不再多问,躬身离去,吩咐下人端菜倒酒。
刘正清三人也一边吃酒一边暗注意着动静,汉子暗道:这两黑衣人的装束与拦截白姑娘的人一模一样,定是一路的,说不定就是闹肚子的三人叫来的帮手,他们称坐着的锦衣少年为“少爷”,他必定知道白姑娘的解穴之法,我需得盯紧了,凑个时候将他逮住,转念一想,既然帮手来了,那三人为何不出现?内中定有蹊跷,正想着,听刘正清道:“蓉儿,你莫在这了,去房里休息吧。”才在旁边落座的侍卫们听了,齐身上前道:“大人,我们送夫人回房。”蓉儿点点头,欲随众侍卫离去,汉子阻道:“且慢。”刘正清低声道:“好汉,这前厅恐不安稳。”汉子笑道:“不错,但这里却是最安全的地方。”众人心下顿明,汉子却忽然变了脸,低骂一声“奶奶的”,箭也似的往后院射去,尚未出门,只见得后面传来一阵阵乱响,汉子一跺脚,推门看去,屋里桌椅板凳摔得粉碎,婆娘与白姑娘都已不见。
刘正清等人闻得动静,也紧跟上来,见此情景,惊骇道:“我看尊夫人身手不弱,谁能有这本事?”汉子冷着脸,一言不发,又一阵风奔回前厅,刘正清见这情景,也知不妙,回头嘱托一句“蓉儿,紧随我来。马招,你等速去各处看看,可有嫌疑人物。”急急跟着汉子去了,此时哪里还有那三个神秘人?不仅如此,适才吃饭的客人也都去了,汉子脸色愈发阴冷,刘正清见店家扑在柜台上打盹,高声道:“店家,店家,可知刚才坐在此处的三位客人去了哪里?”店家似是睡熟,不曾听见,汉子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店家前领,嚷道:“你这店,莫不是黑店?”不想,店家在他一揪之下,虽是立了起来,脑袋却仍是搭拉着,眼也不睁,汉子一惊,猛的松开手,店家软软的又倒在柜上,刘正清“哎哟”一声,喊道:“马招,快快过来。”马招等人应声前来,汉子一探手,放心道:“还好,不过是中了点迷药,睡一觉便好了。”
汉子向刘正清拱手道:“萍水相逢,感激阁下盛情款待,无奈突生事变,在下这便要离去寻找拙荆与白姑娘了,告辞。”刘正清拉住他,喊道:“好汉莫走,如歌姑娘也是我们的朋友,不如,我们一起寻找。蓉儿,蓉儿。”四处张望,竟不见蓉儿的影子,刘正清急喊:“马招,夫人不见了。”马招等人也早吓得魂飞魄散,立时散开去寻找了。汉子见又生一事,反过来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且莫自己乱了方寸。”刘正清这才发现自己仍是紧拉着汉子的手,忙松手致歉,不多时,马招进来,道:“大人,在楼梯处找到一只绣花鞋。”双手捧上,刘正清一把拿过,变脸道:“正是蓉儿的。蓉儿有危险。”说着便奔去楼梯口。
汉子道:“莫着急,依我看,尊夫人暂时没有危险。”刘正清忙停住问何故,汉子道:“我猜,劫走尊夫人的,也是刚才那些黑衣人,这些人背后肯定另有高人,几个弱女子不是他们的目标,只是诱饵。”刘正清稍稍平静些,点头道:“好汉言之有理,蓉儿深居闺中,哪有什么江湖仇人?”汉子道:“我们再找找,说不定能找出蛛丝马迹来。”正说着,又有侍卫奔进来道:“大人,我等在后院墙上发现字迹,显然是刚刚写的。”刘正清不待听完,拔开众人就往后院去,汉子急道:“众位要好好保护你家大人。”众侍卫听了将刘正清团团围住,拥着他而去。
众人举了灯一看,墙上果然写着“三女在荆州等候各位”,汉子骂道:“果然是这些小畜生。”刘正清问:“好汉知道是谁?”汉子道:“果然没猜错,正是刚才那些黑衣人,在下夫妇二人,跟踪他们已有几日,早就听说他们要将白姑娘带去荆州,不想昨日刚将白姑娘救回,又被抢去。”马招奇道:“那些人身手莫测,未曾交手,也不知是何来路,我家夫从刚到此处,怎么就与他们结了梁子?”刘正清摇头道:“我倒想起好汉刚才的话,蓉儿不过是饵,我才是他们的目标。”转身向汉子道:“实不相瞒,在下姓刘名正清……”汉子接口道:“莫不是户部侍郎刘大人?”刘正清躬谦道:“正是小官,在江湖好汉面前,不敢言‘大人’。”汉子笑道:“我与拙荆混迹江湖,不问世事,更不言官论朝,却是常谈及刘大人啊。”刘正清奇问:“这是为何?”汉子道:“去年江陵府一带闹蝗灾,百姓颗粒无收,苦不堪言,多亏刘大人在皇帝面前说话,降旨当地官府开仓放粮赈灾,百姓对刘大人感激至深,家家立了长生牌朝晚供奉。”刘正清忙道:“这如何担得起,小官拿朝庭俸禄,替百姓办事,这不过是份内之事。”
汉子赞道:“好官啊。朝中若是再多些象刘大人这样的好官,大宋江山就可保了。”刘正清问道:“好汉此话怎讲?”汉子道:“刘大人爱国爱民,竟不知道那西夏小国也夜郎自大,犯我边境,伤我百姓?”刘正清黯然道:“好汉心忧天下,刘正清好生惭愧啊。”汉子道:“刘大人莫自责,外寇来犯,莫不是两条道,一是抵抗,二是投降。”刘正清接口道:“岂能投降,我大宋天国,难道还怕他小小西夏?边境之事,朝中早已知道,圣上以为:大宋与西夏交好数十载,莫要因为一时风波掀起干戈,真若两军对阵,只怕百姓更苦。”汉子沉默半晌道:“皇帝若真这样想,也算慈悲。只是据在下所知,这西夏王的野心是越来越大,在边境处集中的兵力也是越来越多,只怕是预谋已久,皇帝也要早做准备。”刘正清点头道:“想不到好汉竟有这等心思谋略,我等终日享受,不仅目光短浅,更是不知天下之大啊。”
汉子嘿嘿道:“刘大人切莫这样说,天下百姓还等着刘大人做主呢。”刘正清感慨道:“能得到百姓爱护,是小官三生有幸,为百姓计,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汉子喜道:“有刘大人一句话,天下有救了。”马招等人一旁听二人谈论天下,担心夫人安危,插嘴道:“大人,还是救夫人要紧。”一语惊醒两人,刘正清道:“正是,怎能让三位女流受苦。”马招道:“大人安危同样重要,我等已商量好,留下两位在此保护大人,其余的即时赶去荆州。”汉子也道:“这样更好。刘大人便在此处等候我们。”刘正清道:“不行,我定要与你们同去,那些人只怕更想见到我。”汉子道:“正因如此,才更要保护好大人。”刘正清摇头道:“差矣,敌人掳走三位女流,只怕是志在取我,我若不去,他们怕是要伤害三位人质。”
众人心想有理,两头为难,皆默默不语,刘正清携了汉子道:“莫再多想,我们这便连夜赶去荆州,凡是小心便是。”汉子只得应了,到柜台前,汉子紧走几步,摸了摸身上,无一个铜钱,尴尬的笑笑,从胸口掏出一只成色不错的钗来,放在掌柜的面前,这才舒心的回到刘正清身边,刘正清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只向马招使个眼色,同汉子出门上了马车。
再说白如歌眼不能睁,身不能动,心里却知晓是黑风双煞救了自己,又是感激又是惭愧,暗想,解了穴后,自己第一件事便是寻着许公子,定要促成此事才能安心。不想,正思虑着,听到一声音笑道:“黑风双煞如何与白云有了交情?柴夫人是解穴高手,莫不是还等着在下教你?”白如歌这才知道黑风双煞中那汉子姓柴,自己在车轮战中晕倒,醒来时已被封了穴道,莫不是就是这人封的?
只听柴夫人冷笑道:“以多欺少,欺侮一个小姑娘,也好脸面来张扬。”那人道:“黑风双煞干的戏谑人的事也多了,今日说话也同样不脸红,我是小辈,怕什么?”柴夫人道:“好小子,你师承何人?”那人笑道:“在下未拜师,家传的功夫。”柴夫人疑虑道:“从未听说过。”那人笑道:“柴夫人要是有兴趣,我现在就解了白姑娘的穴让你见识一下。”柴夫人想了想,道:“你想得美,我岂能你接近她。”
那人笑道:“你们骗我的兄弟喝酒,便骗走了白姑娘,我自然要再抢回去。黑风双煞虽然大有名头,不过本少爷想要的人,一定能要着。”白如歌心中一惊,这人声音有些声熟,但都不是当日围攻自己的黑衣人,这是谁呢?柴夫人呸道:“看你长得白白净净,也算个俊小伙,却也干这些采花的勾当。”那人笑道:“本少爷想要女人,还用得着这种手段?我想带走她,自然有用处。”
柴夫人哪里肯依,站在床前,冷冷道:“好大口气,你若赢了我,再带走她不迟。”那人也不说话,只是笑,白如歌好生紧张,一怕那人伤害柴夫人,也怕自己真被他带走。只听得一阵蓬蓬乱响,自己突然被人抄起,听得耳边风声,不知去了哪里,柴夫人在后面骂了声什么,便越来越远,没了声音。
四十三 楚英结识百灵女(上)
四十三楚英结识百灵女(上)
到了一处,感觉速度渐慢,有人道:“少爷请进。”接着便是开门声,这人挟了自己进去后,道:“陈东呢?还没回来?”有人说“是“,这人道:“老三,老八,你们去接应。”有人应声而去。这人又道:“真真是个美人呢,若不是大事在身,我还真有点稳不住自己。”说着,只轻轻一点手指,白如歌立时睁开眼睛,却见自己正躺在一位白净少年的怀里,又惊又羞,就要起身,仍是无半点力气,怒道:“无耻之徒,快快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