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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喜道:“如此甚好。”柴夫人也乐道:“能与老爷子并肩作战,是我夫妇的荣幸。”赵元德见状,也不说话,突然滑至柴夫人身前,刀锋由左下至右上,直剌剌的划过。
柴夫人一愣,任她平时反应灵敏,也未躲得开这扑面而来的一刀,柴虎“哎哟”一声,双手如虎爪,扣向赵元德双肩,赵元德心知自己此时只有两条路,要么立时撤刀以避柴虎,但是先机已尽,要么豁出去杀了柴夫人,但是肩胛只是难保,正思索着,斜眼见柴虎的双爪已近,顾不得多想,先杀了这婆娘再说,越发的用了劲向上挑。
张迁远在赵元德身后站着,原是不想帮忙的,转念一想,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二师哥若是受伤,我也得不着好处,眼见柴虎就要伤到赵元德,也提刀上前,对柴虎的膀子劈了过去。太湖帮的众弟子见当家的两人都上了阵,也壮了胆,握着刀围了近来,易府的家丁见两边已交上手,也上前来助,千杯不倒翁皱个眉,道:“太湖帮,近些年,尽教养些露不了脸的角色了。”大葫芦一伸,打在赵元德的刀背上,老爷子在这酒葫芦上可是用了劲道的,赵元德哪里抵得住,立时觉得虎口发麻,拿刀不稳,掉在地上。赵元德虽没伤着媳妇,柴虎的双手已出势难收,扣在了赵元德的肩上,也就在双手刚刚落上的那时,张迁远的刀尖也挨着了柴虎的衣襟。
柴夫人惊呼一声“当家的”,抢了上去,千杯不倒翁不慌不忙,将葫芦横在赵元德的胸口,往后那么一颤,赵元德刚见识过这葫芦的厉害,自然不敢硬接,连退两步,正巧退在柴虎身上,顺势又躲过柴虎的双爪,柴夫人得了空隙,一把抓住丈夫的手,将他拖开,恰在此时,张迁远的刀却毫不留情的砍在了赵元德的肩上。只听得赵元德惨叫一声,肩头鲜血如柱,一条膀子已分开半截。
赵元德连忙抓住伤口,那血从指缝咕咕外冒,直疼得他直呲牙,大怒:“张迁行,你要谋杀我吗?还是想独吞易家的财产?”张迁远原本想帮二师哥一把,不料竟弄巧成拙,伤了二师哥,正不知所措,却听他说出“独吞财产”的话来,一股怒火涌起,骂道:“不错,我正是要杀了你。你每天只知在大师哥面前搬弄卖乖,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赵元德怒道:“原来如此,看来你是与金轼他们一伙的,一会大师哥来了,有你好看。”
张迁远骂道:“血都快没了,还想告我的状吗?”赵元德道:“好好好,你果然是急着要我死的,我道金轼一个人能有多大的能耐,能从大师哥手里逃脱,原来是你暗中助他。”向傻愣着的太湖帮弟子们喊:“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我包扎。”有人赶紧上来,撕了自己的衣服,给赵元德包扎。张迁远脸都绿了,忙阻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与金轼毫无关系。”赵元德哪里听他的解释,冷笑一声,大喊道:“弟兄们都听到了,张迁远是太湖帮的叛徒,他勾结金轼偷走宝藏,罪无可赦,按帮规应千刀万剐,大家快把他围起来,杀了他。”
太湖帮的弟子们果然听了赵元德的话,将张迁远团团围在中央,张迁远骂道:“赵元德,你敢诬蔑我!我这就去找大师哥,将你往日的丑恶行为在帮里公之于众,哼。”转身就走。赵元德喝道:“别让他走,杀了他。”太湖帮的弟子们听了吩咐,又围紧了些,刀锋对准了他,张迁远也忙喝道:“你们放肆!我是四帮主,谁以下反上,我便教他死无葬身之地!”众人也不敢再动手,又慢慢的退后了些。
赵元德骂道:“混账东西,他是四帮主,我是二帮主!你们听谁的?”众人禁不住吓唬,又围了上来,张迁远心中也知赵元德在帮中的地位仅次于大师哥,有他在,这些人是绝不会听自己的,又悄悄看了眼千杯不倒翁等人,见他们都淡然旁边,并无插手的意思,赵元德如今肩上有伤,我若强行闯出倒也不难,只是闯出去也无处可去,赵元德这匹夫定然在大师哥面前说尽我的坏话,我也难回太湖帮了,说不定还得被他们四处追杀,不如趁他重伤在身,一举将他杀死,永绝后患,那时候,大师哥也奈何不得。想到这里,突然出刀,疾奔赵元德而来,薄薄的刀片在灰暗的天色中晃了个眼,沿着赵元德的面门削下。
赵元德正暗自为张迁远的背叛发笑,也为自己是二师兄的人而骄傲,未料想他会突然向自己出手,致自己于死地,刀光扑面而来,用的竟是太湖帮中最为毒辣的一招“生剖刀”,惊得冷汗顿起,欲避开这夺命一刀已绝无可能,只能闭目等死,却耳边一声“咣当”声响,千杯不倒翁道:“不要在这片干净的土地上干这种自相残杀的龌龊事。”
张迁远原以前自己这一刀必然要了赵元德的狗命,却没想到一直漠然置之的千杯不倒翁竟会出手相救,惊道:“老东西,你老糊涂了吗?他是你的仇人!”
千杯不倒翁淡然道:“我杀他,杀你,那是理所当然,但我老叫花子平生,最厌恶最恨的就是同门相残。”说那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素来平和淡然的千杯不倒翁的眼中射出一股仇恨的光芒来,这光芒使在场每一个人都为之颤栗。
张迁远与赵远德相视一怔,这对刚才还相互攻击的师兄弟立刻在目光中统一了战线,同时拔身而起,也顾不得身后的太湖帮弟子们,倏的向围墙奔去。
千杯不倒翁说道:“想走,可不容易,易家的这几口人命,都得偿还了。”闪身已然在两人身后,伸手一抓,将张迁远扣在手心,那张迁远也是反应灵敏的,见五指之风已近在背心,再逃也是逃不出去,反倒转过身来,抬手就是一刀,剁千杯不倒翁的手臂,千杯不倒翁却轻轻一翻手腕,改抓为掌,将张迁远平平的准出,黑风双煞见了,喊道:“老爷子,莫放走了啊。”双双扑过来。
千杯不倒翁道:“命没留下,岂能让他走?”张迁远一听这话,心知千杯不倒翁今日是非杀了自己不可,这老头的功夫确是深不可测,他若动了杀念,自己今日是绝无活路,抬眼见赵元德已奔出几步外,头也不回,心气,我既要杀,你也活不了,舍了命扑上去,骂道:“休想一个人跑,生死一处罢。”赵元德也不理他,一个跃身上了墙,张迁远恨道:“你陪我死。”扬手飞刀,对准赵元德的后背掷了过去,“卟”的一声,刀没入背,赵元德惨叫一声,摔在墙外。
千杯不倒翁后退一步,默念一句“同门相残,天理不容”,张迁远回道:“命都没了,还管什么容不容的。”也跳上墙,千杯不倒翁看着他,呆了一呆,竟忘了出手。
黑风双煞见老爷子表情甚是奇怪,也不多话,双双奔过去,也跳上墙去杀张迁远,张迁远笑道:“老头肯放手,我还怕你们俩吗?”正要跃身而下,墙那边却突的又飞上来一人,骂道:“去死吧你!”寒风闪过,张迁远尚未看清来人面相,已命赴黄泉,那人将剑一抽,一脚将他踹下墙去。
太湖帮的弟子们见二帮主和四帮主都不管他们各自逃命最后丧命,早吓得四下奔走逃跑,易府的家丁们此刻正兴奋着,哪里容得他们跑,跳过来打成一团。黑风双煞怨道:“他二人怎么死得这么快?真是扫兴。”也顾不得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是谁,跳下墙,加入群战。
墙上那人见千杯不倒翁立在墙下黯然叹息,喊道:“三叔,您老回来了。”飞身来到千杯不倒翁面前,单膝跪拜:“十九见过三叔。”千杯不倒翁见是沈十九,含笑拉起,问道:“十九,可是刚从铺子里赶来?”沈十九道:“正是,十九今日去了城南药铺,听了上府里取东西的伙计说,府里进了贼,打了起来,这才赶了来,还是迟了,累及这么多人命。”俊面黯淡。
千杯不倒翁道:“十九,铺子里不能没有你,你快回去。”沈十九道:“三叔放心,新月还在呢。”看看老爷子,又道:“嫂嫂离家后,大哥将下人们都遣出去寻找嫂嫂了,大部分的铺子也关了,平时也就是城南的平安药铺和西头的两个钱庄开着,我和新月轮着照看。”千杯不倒翁叹口气,道:“关了也好,关了也好。你去罢,这家里如今是倚靠你料理了。”
沈十九看院中正打得激烈,道:“看我将这些小贼打发了。”千杯不倒翁道:“十九,不过几个喽啰而已,你去把西头的两个钱庄关了,让新月回来,她一个小丫头,不安全。”沈十九听了老爷子的话,恭恭敬敬的应个声,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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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十三 叙恩怨三老唏嘘(下)
七十木千友趁危而袭
千杯不倒翁自嘲道:“看来我老叫花子,今天要以大欺小了。”踱步上前,崔鹏跑上来道:“就剩这几个虾兵蟹将了,哪里还用得了老爷子出手。”黑风双煞也边打边说:“不错不错,老爷子坐下歇息好了。”话刚落音,夫妻二人各挑一命。
这十几个太湖帮的弟子们没了主心骨,原本就吓破了胆,哪里是越战越勇的易府家丁们的对手,不多时,已如萝卜一般,被削倒在地,还剩下几个,已知再打下去绝无活路,突然跪倒在地,“咚咚咚”的磕头,哭着求饶,一个家丁骂道:“求饶也没用,你们这群强盗,死有余辜。”手起刀落,切一人头落地,另一家丁也道:“正是,我们的兄弟岂是白白送命的。”抬手又是一颗人头,吓得其他人更加又哭又叫。
千杯不倒翁叹道:“罢了,我看这些人也不过是受人之命,且饶了吧。”崔鹏不甘,又不敢违背老爷子的意思,轻轻的喊:“老爷子……”众家丁们也齐声道:“老爷子,不能留他们。”黑风双煞也道:“老爷子,对这些人不必留情。”
千杯不倒翁摇摇头,看看崔鹏,转向众家丁,问:“如果水寒让你们去杀人,你去吗?”崔鹏毫不犹豫的道:“去。”众家丁也大喊:“全听少爷吩咐。”千杯不倒翁没有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他,崔鹏立刻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对太湖帮的弟子道:“你们走吧,易家不希望再看到你们,也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这几人听了如获重生一般,大喊:“多谢老爷子不杀之恩”,抱头逃窜。
“站住!”门外传来一声厉喝,刚才还四散奔逃的太湖帮弟子如见阎罗,惊恐的又退了回来,垂手站在一边,喊道:“帮主。”一位休形单瘦,留一缕山羊胡须的灰衣老者,领着七八人慢慢的从门口走了过来。
那灰衣老者将眼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千杯不倒翁身上,他大笑着上前,拱手揖道:“久仰千杯不倒翁老前辈大名,今日有缘一见,幸之,幸之。”
千杯不倒翁淡然道:“木千友,你来得正好,你是太湖帮一帮之主,正好给老叫花一个交待。”木千友惭愧道:“罪过,罪过,木某并不知老前辈与这易水寒有何关系啊?”千杯不倒翁轻轻一笑,取下葫芦塞,仰头喝了口酒,道:“如此说来,是白云的不是了,这么重要的关系,他竟然没告诉你?”
木千友脸色微微一变,笑道:“可是十八年前退隐的白云?当年木某便与他少有往来,他退隐后更是不知所居,莫非他早知道老前辈与易水寒的这层关系。”木千友与千杯不倒翁其实年龄相当,他却一口一个老前辈,听起来十分有趣。
千杯不倒翁见他故意装糊涂,也不点破,慢慢道:“那当真是可惜的,易家这么大的家产,太湖帮倾帮之力夺下后,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