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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苏换了条明黄的裙子,领口和袖口处是她让师傅额外加上去的荷叶边,本来还想弄点不对称设计,想想这世道,就放弃了,刚才批撒的头发一时找不到小侍女来帮忙输理,索性高高束了起来,弄了枝镶了珍珠的银簪子,斜斜一插,果然是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样看起来,精神多了。
“安大人,有事请明言,你看时辰也不早了,王爷又不在,我可没打算留你用晚膳。”她话一说出口突然发现又有些开战的味道,吐吐舌头,暗道了句不好。
安子旭淡淡笑了笑,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兰儿想见你,你答应了看她,却不见踪影,我是来接你的,现在还早,快去快回,还赶得及和瑞王共用晚膳的。”
“这……我……”一提到出去玩,其实苏心里是乐意的,这人虽讨厌,但是可以见到兰儿,也欢喜得紧,可是想到沿见的叮嘱,又有些为难。
“怎么,难道是怕我吃了你?你放心,我对那些柴板一般和男人没什么区别的干瘦女子不上心,走吧,我早早送了你回来就是了。”他伸出一只手,原来手也是那么相似的,苏想起来,这只手,其实她以前曾牢牢紧握过;只是此一时;彼一时。
苏心里的花花肠子开始乱翻起来,索性找个人和沿见留个口信,再找个小丫头跟着,就没事了,干脆地答应了他,跟着他一路走到了门口,王府的管家宋玉跟了上来,“苏姑娘,这是要去哪里?王爷回来了怕是不好交代。”上次的事沿见回来是训斥过他们这些作下人的,特别是他这个总管更是难辞其咎的,现在这样跟姓安的将军出了门去,这安将军平时又是和王府素无往来的,瑞王这里他是交代不过去的。
“宋总管,我有些事要去处理,这样吧,你派个人和我同去,有个照应,王爷这里你尽管放心,我两个时辰内就回府,不会让你为难的。”
“这……好吧,姑娘千万别为难小的啊。”
“不要找什么人跟着了,宋总管,你也见着了,是将军我带了你们姑娘出去的,回头有事但凡来找我,我陪着她,定然会保护她周全的,回头给你们安全送回来就是。”安子旭这会脸上是一脸“我是大将军”的骄傲,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拉起苏的手,直直地走出了门外,没人敢上前拦阻。
到了府门外,苏没见到有什么豪华的轿子,倒是子旭牵了一匹马来,毛色又高又亮,见着就是好马,“你的马车那,大将军?”苏撇撇嘴。
“什么马车,我们骑马去,就骑一匹。”子旭一脸怀怀地笑。
苏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已被子旭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拉上马,稳稳落座在马背上,身后子旭紧紧贴着她,还用手圈在她的腰上,强烈的男子气息在耳后不断的吹送过来,绵延不断, “你放开点,抱那么紧做什么,别动手动脚的,吃我豆腐?”
“吃豆腐,何意?”虽是这样问,却没见着有松手的意思。
“就是叫你不要轻薄于我 ,快放开。”
“真要我放开?”
“放开。”
突然子旭一鞭打在马屁股上,马一惊加快了速度,子旭一松手,苏像一叶风中残叶东漂西荡眼看着就要失去重心落到地上,她尖叫起来,心想万一是脸着地,本来就不是什么美女,以后就更没市场了。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子旭牢牢又把她拢在怀里,这下子苏明白是他的恶作剧,但是却不敢出声,和毁容比较起来,被摸几下毕竟是小事,毕竟自己也不是美女,这姓安的怕是没多大兴趣的,他心里不心心念念都是那上官芷兰吗?
“没想到你的腰还挺细的。”
“你这个小人。”
两人一路嘴巴没用停止过互相嘲讽和攻击,很快到了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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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朋友提到了耳环事件,就是关于安安偷窃耳环的事件,在这里,我用这个片段来纪念我心中最怀念和感谢的《十里荒凉》以及作者荒凉,当然,荒凉美女目前正在寻找男朋友,肯定没时间看到我写的这些,但是,她的文让我有了写文的冲动,因为我觉得,故事可以写得这样美好,还有,那个片段在我心里的地位很高,一想到,就很心酸,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还有《十里荒凉》。
上了楼,芷兰早早娉婷地迎了出来,如黑玉般的秀发随意挽了起来,除了插了一只水蓝色琉璃钗,没有任何装饰,一身白纱衬得她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雪色芙蕖,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这样一个干净澄清的女子,在这烟花之处真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让苏也无地自容起来。
“好妹妹,我以为你再不会来看我了。”她作出高兴的样子来,但是仍旧还是淡淡的,这女子可真是清淡。
“怎么会那,好姐姐,我一直想着你,只是我最近……被管着,不太方便出来玩。”最后这半句她贴近了芷兰,想不让旁边的子旭听到,苏觉得有些丢脸,不过说完她就后悔了,子旭是习武之人,耳朵是异常灵敏的,眼下他就带了一脸嘲弄的表情看着她。
“好了,兰儿,我把你的好妹妹带来了,你们姐妹好好说些体己话,我一会再来送苏回去,回了再来看你,昨儿听朱雀姑娘说你胃不甚爽快,我让下人弄了点粥,一会给你送过来。”
苏第一次看到子旭脸上有这样温柔的表情,他向来是极高傲的,眼下换了一张人皮面具,她心里突然紧了一下,他这样的表情让她又看到了那曾经站立在阳光下等她慢悠悠下了楼同去吃饭的子墨,虽然对他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减退,可是苏之所以每每看到子旭类似子墨的脸都有引起感触,也是因为这时刻提醒着她曾经她在另外一个时间生活了20年,她那些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张脸眼下讽刺地成为了她和过去世界的唯一联系。
她竟有些隐隐妒忌起芷兰,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会为了自己那些可笑的自尊,考验着子墨的耐性,想是再温柔耐心的人,也会有麻木的一天,其实她不怪他,一段感情的结束从来也不是一个人的错,只是多多少少,也不必去追究,珍惜眼前,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记住那些快乐的片断人会舒服一些。
“兰姐姐,我家乡有首曲子特别好听,我回去找人完整抄写了下来,带了来给你,我把这曲子唱给你听,你定然也喜欢的。”
她咿咿呀呀唱了起来,苏这嗓子还是不错的,毕竟KTV是可以磨练人唱功的地方,随便这些小调子还是游刃有余的。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很多事情自己遇到了才会更明白其中的含义,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在这句话上反复了好几遍,情是真的,唱得自是极好的。
“真是好调子,妹妹,你到底是从哪里来得,我总觉得你和我们这些人都是不一样的,上次你和那安子旭说的那番话,自是我也是觉得震惊的。”
“本就是这样,为什么男子堂皇出现在这里,却要来笑话烟花女子不够干净,为什么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在我的家乡,男子和女子一样尊贵,都有各自的朋友和生活,互不干涉的,一个男子只可以娶此生他唯一挚爱的女子为妻。”
“原来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地方,怪不得妹妹你如此伶俐剔透,若有一天,姐姐离开这里,你带我去你的家乡吧,姐姐也寻得一个男子,成婚,生子,平淡一生。”她这样冷清的人,眼下说这番话却真是动了情,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只可惜,我再也寻不到这地方了,我的家乡如今只剩下废墟,不然我也不会流落到这,如若不是瑞王可怜收留我,只怕要流落街头,讨人嫌弃。”她这番话其实是一语双关的。
两人的手紧握在一起,她们都有各自隐忍的过去,却又不能言明,只是女子之间的感情非常奇特,有些话不一定非要说出来,在乎的是那一份感觉,如此便可为知交。
“姐姐莫要难过,安大人对你极好,姐姐别太在意身份过去,如果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子,那就要牢牢抓住。”
芷兰脸上出现了一种极度怪异的表情,就一瞬间,苏辨别不出是什么含义,只是猜想这世界到底是男尊女卑,芷兰定是不肯屈就于那姓安的去做小妾,毕竟象他这样的男子娶个青楼女子在这里是不多见的,且安子旭这样的身份眼下又没有婚配,定是要留着和朝中权贵之女结亲的,游戏规则一直如此。
这两人度过了一个美丽的午饭,子旭已差了人送了粥过来给芷兰,苏不情愿起身和芷兰告辞,她毕竟是在意沿见的,今个儿是再不可晚回去了。
安子旭还是骑着他的高头大马,一副高干子弟的傲气,苏又被他用同样的动作霸道地抱上马。
“没想到你这人那么粗鲁讨厌,对兰姐倒却是挺好的,你到底把她当作什么?像你过去那些女人一样玩完仍?”
“玩完仍,你是说弃之若履?”安子旭一脸不屑。
“对。”
“本将军怎么想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黄毛丫头,你只管在瑞王身边扮好你的乖巧模样,如果学不会可以多请教我的兰儿,不过你再怎么学,怕是也及不上那冷贵妃。”安子旭这句话说得另苏十分意外,且不说这冷露华现在已贵为当朝贵妃,拿着当年那些往事这样堂而皇之的讲是定要诛九族的,最令苏难以接受的是,原来他也知道当年那段往事,恐怕在这朝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苏突然重重被人当头一棒,貌似是黄太极抢了多而蓘的大玉儿的爱情悲剧之翻版,那自己扮演的是谁的角色,那可悲可笑的小玉儿?
原来在别人的眼里,她自己就是如此卑微可笑,连这毫无关联的男人都来恶意取笑,她那没来由的自尊又发作起来,“放我下去,你停下来。”
“怎么了,一会就到了。”似乎察觉到她的不悦,子旭紧了紧圈住她的手臂,“我让你停下来,我要下马,听到没用,安子旭?”
“你不要闹。”
“你再不停,我就跳马了。”
“我不会停的,有本事你跳吧。”
说时迟那时快,苏不知哪来一股蛮力,一把推开子旭那只手,脚一跨突然就跳了下去,这一跳可非同小可,马跑的如此之快,苏的身体还借着这加速度在地上重重挫了好一段路,还好她本能反映地翻滚了一圈,把这势头给生生压了下去,但一只先着地的手顿时鲜血直流,一大块皮被挫掉了。
子旭也没想到她说跳就跳,看她摔在了地上,他突然有一种没来由的着急,匆忙勒住了马,回头来瞧她,见着这柔弱的女子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赶紧冲进人群一把打横把她抱起来,马是骑不了了,只能差人临时雇了辆马车,也不甚豪华,急急就坐进去,“去将军府。”
自打上了车这安子旭的手就牢牢搂着苏,她眼下弱弱躺在他怀里,伤口疼得直冒冷汗,她这一摔心里就更生子旭的气,一直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