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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师傅,本王想要你一句实话,这毒你究竟有几分把握。”
“十分。”
沿见一时愣住,他抬眼看了看残阳,从第一次见他起就觉得他非池中之物,可他好似又喜欢闲云野鹤一般的调调,今日听他如此肯定的说话,突然觉得又见到此人另外一面,他究竟有多少面?
“殿下莫要觉得奇怪,此毒乃我师父配置,我当然有把握解毒,并不奇怪。”
“另师是?”
“药王。”
沿见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名字,二十年前在江湖上出现却又很快消失的一个人物,为人亦正亦邪,有人称他“药王”,也有人称他为“毒王”,只是此人素来与朝廷无瓜葛,今日见识到他的弟子,也是奇事一桩。
“原来是药王的弟子,本王也算是有幸了,孤身他老人家身子可硬朗?”
“老东西早就死了,怕是化作了黄土了。”
他丝毫不理会沿见眼中的惊讶,继续刚才的话题,“请殿下放心,残阳定当竭力救治,苏姑娘定可以康复。”
苏再次转醒的时候,见屋里只有灵儿一人陪着,她终于等到时机没有外人在场,拉着灵儿就问:“那日我中毒昏迷之后,那些杀手可被全数捉到?”
“奴婢也不甚清楚,姑娘可以去问殿下,只是听守卫大哥说那日围杀那些黑衣人,他们倒也骨气,一一服毒自尽,只余下一人被一武功高强的蒙面人救去了,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苏心里大吃一惊,她随时中了剧毒,却仍然希望被救的那个杀手是芷兰,他们朋友一场,怎么也不希望她落得服毒自尽的下场,再则,花朵一般美好的年华,若是这样与世长辞,说不尽的悲凉,是了,那日应该是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不然沿见断然会用尽一切手段查出她究竟身中何毒,也不会邀了外人来帮忙,一想到残阳,她牙齿就恨得痒痒,看来这些日子定要与他日夜相对,日子是没法子过了。
…………………………………………………………………………废话分隔线…………………………………………………………………
盼望着,盼望着,残阳来了,h近了,大大是一定要写h的,不写是不符合我安夫人敢作敢当的性格,不过我没说过是和残阳h,大家别误会,还要,不会为了写h而写的,大家也放心。
还要,我也很喜欢残阳,因为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嘛,哈哈。
今天不知都说了些什么,见凉见凉
还要,那个,我鄙视看霸王文的大大们,拜托,请留言好不好,吱也吱一声
生活在别处。
---米兰昆德拉
这边在抱怨,那里残阳已经迈入她的闺房,一脸认真,“我已知道你中什么毒了,从现在开始,我开始为你驱毒,怕是会痛苦,你要坚强,配合我,相信我,定会让你平安度过此劫。”
“好。”苏是惜命之人,眼下这人确实能助她度过难关,她自会配合,她今后的日子很长,还没有和爱人携手欣赏风景名胜,寻遍大江内外美食,还要……太多的未定的美好,等待她一一经历,所以她会很顺从的配合残阳。
残阳拿出一个布包,里面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罗列了许多针,“你是不是要为我做针灸?”
“针灸?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是为我治疗吗,打通脉络之类的?”
“冰雪聪明。我稍后会让你服下解药,因是以毒攻毒,你会很痛苦,所以我现在为你扎针,你的痛苦会减轻一些。”
他熟练的在苏各处大穴上扎针,谁说针灸不疼的,她疼的皱起了眉,“怎么那么疼,你究竟会不会啊?”
“那你自己动手?”
“我不叫了,你快点吧。”
全部办妥之后,残阳拿出一个茶色的小瓶子,做功极精细,倒出两粒通红的小药丸,“吃下去。”
苏顺从的照做了。
一炷香时间,苏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一阵更胜过一阵,五脏六腑好似都被搅在了一起,她的衣衫很快便被汗水浸透了,她又翻滚起来,一动却掉下了床,残阳见着这样,心疼地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这解药生猛,又是以毒攻毒,确是这样疼的,你若是疼,便咬住我,坚持一下便过去了。”
苏听他这样说,便一把抓起残阳一只小黑爪,在他手背上用尽力气咬下去,如此实有两层意思,一是确实痛苦难耐,怕是坚持不住要去咬了舌头,还要一层自是要教训他的轻薄之仇,这一口是半点余地也未留的,残阳的手背立刻破皮流了血,看样子今后就算是长好了伤口,怕也是要留疤的。
残阳半声都没有吭,他依然双臂紧紧锁住苏,直到她沉沉昏睡过去才渐渐松开,他这才发现,两人均是浑身叫汗水浸湿了,他把苏的身体方平躺在床上,然后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长长叹了口气,“幸好又救回来一个,你果然还是这般毒辣。”
苏自是没有听见,不会有任何人听见。
残阳在府上又住了几天,每天让苏服食下一大堆莫明其妙的药丸,那个手上的伤口已经拥纱布包扎起来,有一次沿见曾问过这伤口怎么弄的,当时苏心惊胆战,没想到残阳坏坏一笑说是被猫抓的,沿见并没在意,她一记眼刀飞过去,残阳看上去却像是吃了补药一般神清气爽。
苏自是如坐月子一般,沿见好吃好喝供奉着,残阳妙手回春的仙丹养着,不出几日,她觉得自己脸上变得肉嘟嘟,她正吵闹着想要求放风时间,王府里来了一个探病的客人。
子旭被灵儿请到苏闺房去的时候,苏并没有给他一张好脸子看,灵儿见苏侧躺在床上,整个背对着房门,弱弱喊了一声:“姑娘,安将军来看你了。”床上的病号好像坏的是耳朵一般,并无半点动作。
安子旭见她这样,也并不生气,朝灵儿摆摆手,“你先出去吧。”
他眼神平静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儿,“你这脸子还要给我看多久那?”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转过身对着他,一张脸黑得像炭一般:“你要什么好脸色,我病重时,你不来看我,眼下算逃过鬼门关你才来,还要什么用,这次算得侥幸,若是救不过……”她后面的一长串话被子旭一只大手堵住,“对不起。”如果不是亲眼看他走进来,苏听到这三个字时会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子旭。
并不是他难得道歉,而且这忧郁的调子根本就不存在于安子旭的词典里,苏这才抬头去细看子旭,只几日没见,他貌似换了个人一般,若说样子,他并没有满面胡渣,也没有搞到面黄肌瘦,可是苏觉得子旭身上却好像少了很多东西,属于安将军那充满男人魅力的光彩羽翼似乎被老天突然收走了,他整个人眼下连半点光芒也无,子旭原是一个在你视觉范围出现,你就不得不注意到他的人,而如今,若是他坐在旁边半天不说话,也许你不会留意,只是一个好看的年轻男人而已。
“我是来晚了,对不起,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子旭,你这是怎么了,我……并没有真的怪你,就是气你到今日才来看我,你说把我当好朋友的,我很怕自己救不回来,再也见不到你了。”苏见他这样反常,也着急了。
子旭突然张开手臂,一把将苏搂在怀里,“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就抱一会。”
苏强压下心里的震惊,乖乖地像一只温驯的小鹿,静静躺在子旭怀里,其实她也许没有意识到她其实是有些留恋这个怀抱的,可是生活的步调太快,它很少给人时间去细细品位和总结,如果苏当时抬起头来,她会发现,这位坚强的大将军的眼眶已盈满泪水。
过了很久,他慢慢松开苏,很快便恢复了寻常神色,他拨开了桌上一只供桔,取了一瓣塞到苏嘴里,“甜吗?”
“恩。”
两人都很沉默,这瓣桔子爽甜可口,多年之后,苏仍然会留恋,曾经在她的病床前,有一个男子拨了一只桔子给她吃,那双手,应该是只用来打仗,从不做这一地鸡毛的琐事。
“芷兰怎么样?”苏不喜欢这样的子旭,她想打破这低迷的气氛,顺便也问出了她担心已久的问题。
子旭突然抬眼看她,这目光里像是多了很多不知名的内容,也像是满含探究,倏忽,又把这情绪掩藏了起来,“她还不是就这样,听说你受伤,急得不成样子,可她的身份不方便来王府看你,所以我也代她一起来看你。”
苏真的很想开口问子旭究竟知道芷兰多少事,和芷兰又到底是哪层关系,可是话到了嘴边,一句都说不出来,她觉得在子旭面前从前都是无须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便是,可他们之间唯一的禁区便是那上官芷兰,子旭很少对苏提起他们之间的事情,似乎也不愿意提起,就是因为这样的态度,苏也是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这层意思,故而几次想追问,都不便开口。
那天子旭很快便离开了,沿见邀了用饭,也推说有事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欣然应允。
残阳也并没有继续纠缠,只是很尽责的履行了一个大夫的职责,十几日后,便宣布苏可以下地活动,也离开了。
苏恢复健康后第一件迫切想做的事便是去探探上官芷兰,她在病中曾详细问过沿见那天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果然与灵儿所说相同,被俘的黑衣人尽数服毒,唯一一个活口也被高手救走,沿见半点线索也没得到,只是此事疑窦重重,王府花园乃是自家人赏玩之地,因为极度隐秘,故而并没大批守卫,外人若要寻道此处,定是对王府地形极其熟悉,且还须通过重重守卫,这些杀手但是武功高强不说,怕是经过一番严密筹备,至于最后出现救人的高手,武功路数与之前几人貌似不属一路,这些疑点沿见一一道来,苏顿觉心生凉意,她不知芷兰到底身陷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又为什么去担当别人的杀手死士,苏有种直觉,此时若追查下去,怕是会牵扯出一张惊天大网。
急急向沿见讨了量马车救杀去花满楼,也无心与朱雀妈妈多客套,径直上楼去寻那芷兰,走到门口时,并没像往常一样听到如水琴音,推门进去,芷兰果然面无血色躺在床上,苏心若明镜,怎么可能在那天可以全身而退,被救时定是已受了重伤。
芷兰见苏毫无预告闯了进来,先是一愣,随即便朝她绽放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笑容,她本就脸色苍白,眼下更是毫无生气,若不是一双眸子乌溜溜的转,看着真不像一句活物。
苏总觉得芷兰从前即使是笑也是冷着心的,今日的笑容却如此特别,好似来自一个初生的婴孩,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苏在心里常常把芷兰比作一朵莲花,纵是身陷泥沼,她心里一定还要某处是柔软的,善美的。
“你来了,妹妹,听将军说你中了毒,性命危在旦夕,姐姐日夜忧虑,寝食难安,真盼能插翅飞来看你,只是近来姐姐身子不争气,又身在这勾栏院中,自是不便登门的,今日你反倒来探我,我真是万分欢喜,又万分惭愧。”
“可妹妹见姐姐这般憔悴,真是心若刀割,”她这句话是一语双关的,“姐姐,我回去求瑞王,他待我亲厚,定肯帮你赎身的,你离了这烟花之地,从此我姐妹二人抛却烦忧,开心到老;可好?”
“妹妹说笑,芷兰已如那风中飘絮,妹妹却风华正茂,姐姐有心却无力,怕是无法与妹妹红尘相伴。”
苏一把抓过芷兰的手腕,她半点内力全无,凭借的只是一股子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