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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气息,不是国际名牌香水,倒像是花香的味道……他缓缓闭上眼,心里一阵酥麻,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放大。
弥夏跪坐在茶室里,面前摆着一杯香茗,盯着袅袅升起的雾气发呆。
TOJ的比赛一共分四场,前三场分为关东关西两个赛区,总得分最高的四个人可以进入决赛也就是第四场比赛。因为是按照积分排名,无关地区,所以很有可能最后四名选手全部是关东的,也有可能是平分秋色。还有机会,弥夏对自己说,只要接下来三场好好把握。
“大小姐,老太爷已经休息了,今天就请您先回去吧。”
和室的门被拉开,黑色和服的年轻侍者立垂首在门边,恭恭敬敬传话。
“爷爷不见我吗?”弥夏沉吟一下,并没有马上起身,因为长时间跪坐腿已经麻了。
她等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微微欠了下身,“那我改天再来看爷爷,告辞了。”
“老太爷还有一句话要我转告给您。”
弥夏停住脚步,后背蓦地僵直。
“这是最后一次,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古老和风的大宅此时安逸静谧,了无声音。头顶的灯光明亮刺眼,脚下的榻榻米细软舒适,她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窜上后背,生生打了个寒战。
日子流水般滑过,来匆匆去匆匆,弥夏整天忙于钢琴练习,同时还要兼顾学生会的工作和学业,根本无暇再顾及其它。立海大渐渐又恢复成一片安宁平静的氛围,作为网球社经理的高田英美,因为工作出色更重要的是懂得“安分守己”,已经逐渐被同学们接受。
“弥夏,今天还要去练习吗?”
“嗯,但之前要去趟学生会,还有许多文件没看。”
“啊,真是辛苦呢,要注意休息啊~~~”
“我知道了,谢谢。”
弥夏望着冲自己摆摆手然后笑着离开的女生,心想这也是一个改变。高田英美,自从发生了那件几乎被全校女生“围剿”的事后,变得异常温顺。因为是同班,况且她也确实没有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所以弥夏也不好再排斥人家。并且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高田这个女生性格开朗,心思单纯,作为朋友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啊拉,相处得不错呢~~~跟你的‘新朋友’。”
“怎么,吃醋啦?”弥夏望着千寻,笑得不怀好意。
“哼,我才没那么无聊。想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一听见仁王学长送人回家就气得失去理智,第二天就带着全校女生踢馆去了。”千寻的声音凉凉的,一副嘲弄的口吻。
“……好嘛千寻,我错了。”第一次被人说得哑口无言,弥夏赶忙讨饶,“当时不是不了解情况嘛,嘿嘿……”
千寻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望着她,末了叹口气。“你还是小心一点吧,她能短时间内博得大家的好感,绝对不一般,别掉以轻心啊!”
弥夏继续倚着窗户眺望远处,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千寻摇摇头,或许这次是自己多想了。
“什么时候去冰帝?”
“一个小时后迹部派车来接我。”
“嗯~~你跟那位冰帝之王倒是蛮熟的,该不会……”千寻眨眨眼,难得八卦。
“单纯的哥们啦!”
“对于第一场比赛,你们三个的表现都让我很满意,唯一需要指出的就是柳生,”榊监督一眼扫射过来,立刻让弥夏挺直了后背,“你的演奏技巧华丽但是缺乏感情,演奏不是用一个个完美高超的技巧堆砌起来的,记得我一开始就强调过。”
“是……”她偷偷撇撇嘴,还真是不留情面。
“下次要注意,在感情融入这方面,我建议你多跟忍足学习,对你会有很大帮助。”
弥夏嘴角一抽,心想还是不要了,忍足那家伙是感情过于丰富,处处留情已经习惯了吧?
榊监督没有发现她脑内的那些天马行空,坐在欧式沙发上,望着对面的三名弟子,继续下达指示。
“第二场比赛的主题出来了,题目是‘契合’。”
“契合?”三个人同时喃喃出声,重复了一遍这个满含深意的词语。
“没错,同时这场比赛的规则也稍作了下更改……”
弥夏手里抱着一摞乐谱,坐在隔音练习室的沙发里,有些烦躁地揉乱了额前的刘海。
TOJ的那帮老家伙,还真是花样翻新,频出难题。好好的音乐比赛,非要改成什么合奏,于是就导致成了参赛者要任意组队的情况。
这真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首先,只有那些蜚声国际的音乐大家,才有那种可以随便与陌生人合奏的水平,而向他们这些不成火候的参赛者,不知道要练习多久才会有那个默契。其次,因为这是比赛,所以两个人既是合作者,也是竞争者,怎么样才能在保证演奏完美的情况下同时让自己脱颖而出,盖过对方的风采,这是一件需要认真考虑的事。
弥夏还在挑挑拣拣,来回筛选手里的乐谱,希望能找出一首最合适的曲子。怎么也想不到,榊监督给她安排的搭档竟然是忍足侑士!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美则美矣,但是一想到对方是那个大众情人,弥夏心里就是不舒服。然而就算有一百个不愿意,在看到榊监督那冰冷的目光时,也只好默默接受。
迹部的搭档是冰帝的绫濑雅,一个一年级女生,乖巧可爱就是性格有点儿内向,比赛的乐器是大提琴,也不知道小姑娘能否承受得住迹部大爷的华丽高压。
肖邦,巴赫,舒曼,李斯特,帕格尼尼……不行,不行,这些都不行!翻来翻去弥夏的心情愈发急躁,干脆将一厚摞乐谱尽数仍在地上,苦闷地揉了揉额角。规则的改变真是始料未及,如此意外让她不知道自己必胜的把握还剩多少。
地上的纸被一页页捡起,然后轻轻放在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忍足半蹲在她面前,抬起头隔着明亮的平光镜注视着她。
“弥夏,对自己没有信心吗?还是说……对我没有信心呢?”
☆、隐秘的吻
你见过紫色的矢车菊吗?它色彩清丽,气息芬芳,拥有顽强的生命力,象征着幸福。
将花瓶里的矢车菊打理好,一簇簇靓丽的蓝紫团在一起,沾染上金色的阳光,美丽得直晃人眼。
“所以,第二场比赛的搭档是忍足,冰帝的忍足侑士?”
“嗯。”
弥夏整理好了带过来的鲜花,转身走到病床前,拉过椅子坐好。忙里偷闲她抽出时间过来看看幸村,顺便“汇报”一下自己的近况,就当是给他排解一下住院的无聊。因为她总觉得自己目前的生活完全失控,就像是一场无厘头的闹剧。
“我现在每次进冰帝都得让车子直接停在音乐大楼门前,即使这样还是无法避免那帮女生投过来的白眼。”
“很辛苦吧,迹部没有想一些办法吗?”因为多少了解她跟迹部的关系,按照那位大爷的个性,幸村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为朋友“两肋插刀”。
“我又不是什么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菟丝花,这点儿小事不算什么啦,我应付得了。”弥夏无所谓地耸耸肩,但心里却想着下一次一定要让桦地到门口接自己,迹部和忍足都那么忙,让他来威慑一下那帮女生也不错。
“我的事情没什么好担心的,”弥夏将面前床单上的褶皱抚平,然后抬头牢牢对视上幸村的眼睛,“下面我们来谈谈你吧。学长,你什么时候打算接受手术?”
幸村喉咙哽了一下,吞咽了半天发不出声音。看来她除了每日准备比赛,工作学习,还要挂心自己的病情,如此关怀让他不知道应该感动还是怎样。
“手术……弥夏你在说什么……”
“学长,”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容许丝毫躲避,“我叔叔是这里的院长,你的情况我能不知道吗?”
“……”
弥夏深吸一口气,根本不放弃询问,样子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为什么不肯接受手术?”
幸村猛然抬头,瞪着女孩,而对方却用更加灼热的目光瞪了回来。
“我爸爸的主修是心脏外科,叔叔是脑科权威,他们的专业水平无法在你的病例上施展,我听说柳生家族医院里最好的神经外科专家已经在努力研究你的病情了……为什么不肯接受手术?”
一阵令人难受压抑的沉默,两个人就这么严厉地审视彼此,谁也不肯退让。半晌过去,幸村轻轻叹息一声,先转移开了视线。他的嘴角妥协般扬起,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这个手术,风险很大。”
“可是不手术的后果,学长难道不知道吗?”她感到心里突然抽疼了一下,多么残忍,要逼迫他做出这种生死抉择。
“……弥夏,我累了。”
从病房中退出来,轻轻合上门后,她低声叹了口气。
“怎么样,他答应了没?”一直等在门外的柳生俊介看见她出来后立刻询问,眼里带着期盼的目光。
无奈地摇摇头,对于叔叔交给自己的任务,她努力过了还是没有完成,但是并没打算放弃。
“大田医师可以相信吗?”
“小夏,他是整个日本最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没什么好怀疑的。现在精市的问题不在于给他手术的人是谁,而是他本身就在害怕,这才是最难办的。”
“可是,如果医生的水平足够高,相应的也会给病人心理上带来一些安慰吧?”
柳生俊介皱着眉看她,目光疑惑,“你这么说,是有什么主意吗?”
弥夏缄默,回头望了眼那扇紧紧合上的病房门,心里百转千回,却终究什么都没有提。
“卡农?”
“对,怎么样?”
忍足侑士微笑看她,说话间小提琴已经搭在了肩膀上。
坐在琴凳上的弥夏略微沉吟,卡农她是很熟悉没错,熟悉到不用看曲谱都可以完美弹出。但是这是高手云集的比赛啊,难道不应该选一些技巧难度较高的曲子吗?
“先演奏一遍,如何?”
男生的声音低沉优雅,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不强势,但也不容易拒绝。弥夏只好妥协,双手覆上琴键,按下第一个音符。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透过练习室的落地玻璃,将屋内的一切都镀上一层金光。坐在琴凳上的漂亮少女,站在钢琴边的俊美少年,钢琴的叮咚与小提琴的滑音完美融合,那优柔婉转的曲调仿佛长了翅膀,向着蔚蓝的天际,马上就要飞出去,飞出去……
迹部推开门,碰巧听到了最后一段。他抱着双臂倚在门边,眯起双眼听完他们的演奏。哼,忍足这家伙,琴的音色变了呢,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长长吁了口气,弥夏垂着眼睫,手指有些激动地轻轻颤抖。刚才……真的演奏出了很动听的声音呢!
“弥夏,选择卡农可以吗?”忍足低头看她,唇边漾起柔和的笑意。
“……当然,当然可以。”
最简单既是最精彩,她终于理解了忍足的良苦用心。少了技巧的雕琢,让她可以全身心地调动情感,全心全意体会演奏的乐趣。
“啪啪!”掌声传来,迹部走向他们,眼里多了许多玩味。
“配合得不错嘛,默契十足,看来本大爷需要小心了。”
钢琴边的男孩女孩抬起头看他,脸上露出了一模一样的灿烂笑容。
“第二场比赛的冠军,我们赢定了!”
天色有些昏暗,天边绚烂的晚霞透出红红的光华,染得屋子一片橙黄。地板上散落几张曲谱,纯黑色的三角钢琴安静地立在一边,穿透玻璃的光线照射出一缕浮尘,静谧而又欢快地跳动。
忍足轻轻推开门,一眼就望见了那个侧对着门的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女孩。
他轻手轻脚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修长的手指无意识伸出,抚开她额前的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前额。那对晶莹透亮,总是闪烁着狡黠光彩的眼睛此时已经合上,只有微微颤动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