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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一阵吵嚷,天台的门被推开,身着制服的立海大网球部正选们鱼贯而入,脸上洋溢着快乐的微笑。弥夏看着他们,扬起的心情在望见最后走进来的两个身影时,又瞬间跌入谷底。
仁王和高田同时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蛋糕。高田从他手里将蛋糕盒接过来并递给丸井,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天经地义。弥夏感觉眼角又像是被针给狠狠刺了一下,她下意识马上转视线,却对上了幸村略带审视的目光。
“对不起,我得去找医生商量明天手术前的安排,先走了。”她低下头,故意忽略掉看过来的几道目光,急匆匆地朝门口奔去。
“哎?弥夏不吃蛋糕么,我跟小英美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呢!”丸井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弥夏的脚步愈发僵硬。“小英美”?或许千寻说的不错,她的确很会收买人心,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谁规定他们就只能跟她一个女生关系好的?
“多谢丸井学长,可我实在有事,抱歉。”弥夏头也不回迅速走掉了,剩下一干人静默了一会儿,直到高田提醒,丸井才回过神开始给大家分蛋糕。气氛逐渐热闹起来,真田压低了帽檐,消无声息地离开。仁王看见后,皱着眉考虑了一下,紧随其后,也默默地走掉了。幸村和柳生都靠着围栏看着他们,沉默不语,却同时转开了心思。
“弥夏,你等等!”仁王走下天台,寻找了没多久就在走廊里发现了她的身影,他奔走过去拉住她,二话不说把她拽进了楼梯间里。
“你弄疼我了!”弥夏用力甩开他抓住自己手腕的左手,不满地瞪着他。“不在那里好好陪着高田你跑出来追我干嘛?”
仁王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这表示他已经开始生气了。“你一定非要用这种刻薄的语气跟我说话吗?”
“我刻薄?仁王雅治,究竟是谁闹出了那么大的绯闻,我连问问的权利都没有了是吗?”不过几个星期的时间,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冷漠疏离,弥夏不禁一阵恐慌。他们究竟是怎么了?
“要我说多少次?高田是社团经理,我身为正选跟她有所接触是在所难免的!”仁王压低声音咆哮了出来,墨绿的眼睛染上几分薄怒,“别再用你愚蠢的猜疑来烦我!”
弥夏涨得脸色通红,惊愕地瞪着他。她从没想过他竟会用这样过分的言语来斥责自己。“你……哼,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赤也、真田学长和柳学长他们就没有类似的传言?为什么他们和她的关系就没有被说成那样?你觉得怎样才算是不愚蠢?和她一起接亚乃回家吗?”
弥夏也已经接近歇斯底里了,她的嗓音微微颤抖着,勉强压住哭腔。委屈、愤怒、惊慌全部爆发出来,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跟他展开激烈的争吵,拼命想要用语言攻击他、伤害他。而仁王雅治,显然跟她一样,已经完全失常了。
“你还真是无所不知,嗯?”仁王轻嗤一声,浓浓的嘲讽,“我想一定又是你的那帮眼线在告密吧?柳生公主,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控制欲还真不是一般的强!”仁王被彻底激怒了,他讨厌这种无论自己做什么都被对方牢牢监视的感觉。他知道弥夏可以号召全校女生,但他万万没想到她把这种呼风唤雨的能力用来监督自己!
“我没有!”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弥夏急忙解释,可是他眼底流泻出来的不满以及深藏着的反感,却让她在一瞬间噤声。仁王雅治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漠目光打量着她,那样陌生,让她生生打了个哆嗦。
“弥夏,你太任性了。”仁王闭上双眼,第一次露出了疲惫怠倦的神色,“你的无理取闹总有一天会毁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弥夏狠狠咬住嘴唇,眼眶蓄满了泪水。
仁王闭着眼睛转身,握住了楼梯间的门把手,“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能一次次纵容你的任性,好好冷静一下吧!”
楼梯间的门打开又合上,而她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迅速滑落,爬满了清秀的脸庞。
等到弥夏终于恢复正常,止住了哭泣的时候,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她站起身胡乱整理一下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这个时间顶着一对“兔子眼”到处乱晃会让人担心的,干脆直接去达维娜的办公室躲会儿吧。
路过一间病房,无意间听见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嚣张欠扁的语调,张狂霸道的神色,弥夏就算把眼睛哭瞎了也绝不可能认错。
“赤也?你在这里干什么?”
正在羞辱橘吉平,并且跟不二周助进行眼神厮杀的切原抖了一下,然后僵硬地转头。
“嘿嘿,同桌……你眼睛怎么啦?”上一秒还尴尬不已小心翼翼的恶魔,在看见她红肿的双眼时立刻紧张起来,“你哭过?怎么回事?谁惹你了?!”谁惹你老子马上灭了他!切原一脸暴走的表情,恨不得出去跟人拼命,却被弥夏不客气地敲了一记。
“笨蛋,不是去看幸村学长么,跑到这里干什么?”弥夏吸了吸鼻子,故意转开了话题。这间病房住着的应该是不动峰的队长,在比赛中被赤也打伤的那个男生。弥夏冲对方礼貌地点点头,然后拉着切原离开。那个男生的妹妹,就是上个星期在网球公园遇见的女孩气愤地又要扑过来,弥夏皱了皱眉,抓住赤也闪到了门边。
“哼,软弱的狗就只会叫。”切原轻蔑地瞪了他们一眼,挑衅结束,他任由女孩拉着自己离开。
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笑声,弥夏和切原同时停下了脚步。弥夏眯起眼睛打量这个第二次见面的青学天才,而切原早就忍受不住,不满地瞪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我想,”男生止住了笑意,睁开了冰蓝的眼眸,“刚才在咆哮的人是切原你吧?”
“你说什么?!”切原急了,下意识就想朝对方冲去,却被弥夏伸出的胳膊挡住了去路。
真有意思,想不到这个不二周助嘴皮子还挺厉害。“赤也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比起张牙舞爪想冲过来动手的她和他,”弥夏用眼神指向橘杏和桃城,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我倒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比较像四肢着地只会狂吠的哺乳动物。”
冷冰冰的言语,毫不留情的反击,一时间病房里的温度降到了最低点。桃城武张大的嘴巴能塞进去一颗鸡蛋,他第一次看见胆敢跟不二学长叫板的人,还是一个女生。
弥夏吐出一口气,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拉着切原昂首挺胸地走出了病房。把自己的痛苦嫁接到他人身上,果然是排遣郁闷的好方法,她感觉舒爽极了!
不二周助站在原地,刚刚被女孩不客气地狠狠反击,导致他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冰蓝色的眼底一片晦暗,冷冷的没有丝毫感情。
柳生弥夏,这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任意颠倒是非,袒护切原,攻击无辜并且毫无羞愧之心。难道都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恶劣而且很任性吗?
☆、手术·决赛
终于,到了手术日。
幸村精市穿着碧绿色的病服,坐在床上摆弄着手里的一颗网球,有些出神。门被推开,头发高高挽起的女孩一脸阳光地走了进来。
“学长,感觉如何?”
“我很好。”
幸村冲她温柔地笑了,手指一松,那颗黄绿色的小球就滚落到了床上。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不可能毫不紧张。但就像她所说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心地把自己交给医生,达维娜小姐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弥夏,有些话我想现在对你说。”幸村没有迟疑,望着坐在对面的女孩,胸腔中能明显感受到那股温暖膨胀的湿意。
“有什么话不能等你醒来再说吗?马上就要进手术室喽!”弥夏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还是轻轻松松地笑着。实际上谁也不会知道,她已经连续好几晚没有好好睡觉了,昨晚更是彻夜失眠。为了不让他担心,今早特意跟达维娜借的遮瑕膏,把眼底的黑眼圈遮住了才敢过来。
幸村摇摇头,有些话他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弥夏,无论这次手术结果如何,无论最后我是否能够完全康复,我都要感谢你,深深地感谢你!”
“学长……”弥夏不安地动了下身子,对方却朝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安静。
“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陪伴,说实话,如果没有你真不知道我要怎么挺过来。”幸村温柔地笑了,自己算是一个勇敢的人,但就算他再勇敢,初次听说得了这种病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是女孩帮他从新找回的自信,告诉他不必担心,帮助他找来顶尖医生,陪伴他度过每一个惊慌不安的黑夜……弥夏,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善良举动到底带给了我多大的生存勇气。
弥夏也笑了,她站起来,拉住他的双手,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传递送给他无数力量。
“加油哦,学长是神之子,一定会得到神的庇佑,手术一定会成功!”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的可信度,她还认真地点了点头,逗得幸村莞尔一笑。
“学长放心吧,除了主刀医师达维娜小姐,其余人全部是柳生旗下的顶尖医生,水平高超完全可以放心。而且我本人,也会进去陪着学长的。”
“弥夏……”幸村讶异地睁大双眼,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
“争取了很久才让达维娜答应呢!”弥夏调皮地眨眨眼,然后又露出那种温柔且安定人心的笑容,“我会陪着学长一起上手术台,所以,请安心将一切都交给我们吧!”
她背对着窗户,阳光将她的轮廓照得模糊。那一瞬间他眯起眼睛,只看得轻那对晶莹闪亮的紫眸,洋溢着温暖清澈的笑意,光芒万丈。
日本中学生网球联赛关东赛区总决赛,神奈川立海大附属对东京青春学园,双打一的比赛正在艰难地进行着。
比赛紧张而又激烈,最后关头,立海大凭借着柳生比吕士的镭射光束奠定了胜利,总算抑制住了青学的黄金双打。在漫天的欢呼声中,仁王雅治拖着疲倦的身躯走下场,有些烦躁地甩了甩一头银发。
他们赢得有惊无险,64,这个成绩差强人意。青学那对搭档真的很顽强,如果他跟比吕士有一丝一毫的放松,那么最后的胜利就不知道究竟归谁了。
仁王还在默默思索刚才的比赛情况,寻找自身的不足,一抬眼却发现了站在场边脸色苍白的高田英美。
或许第一次看见这么紧张拼命的球赛,或许因为她现在已经是立海大的一份子,所以那种荣辱感更加强烈。反正她从一开始就高高悬起的心从没放下,看见仁王赢得艰难,她一颗心脏砰砰跳动,眼里全是由于过度紧张而闪现出了泪花。
“笨蛋,这有什么好哭的,不是赢了么!”仁王有些无奈地走过去,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头顶,不自觉放轻了语气安慰她。高田怔愣着抬头,望着他爽朗的笑脸,再也掩藏不住激动的心情,靠着他的肩膀小声哭了出来。
仁王更加无语,又拍了两下她的头,柔声告诉她“不要紧张,大家一定会赢”。谁能想到,平日里他们活泼开朗的小经理居然如此胆小,看见立海可能会输就急得哭起来,还真是可爱。仁王看着高田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脑海里突然浮现另一个身影。
她从来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任意显露自己的情绪,即使是在他面前,有时她也会不自觉藏起一些本来面目。神神秘秘,让人捉摸不透。她从来不会如此担忧自己的输赢,她总是会微笑着说“因为我相信雅治一定没有问题啊”,真不知道她究竟哪里来的这种自信。
她怎么就不明白,他不希望她把所有事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