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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堪,一看便知。”
“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这可怎么办?”
众人再次议论开了,太监们前段时间被打得太狠了,现在上台的太监们都是死忠派,就是只忠诚于皇帝,对外臣向来不感冒。更别说太监的大本营是皇宫,也和京城勋贵们搭不上关系,对这群没卵子的东西哪怕你再是百年豪门,你也没辙啊。
“诸位,虽然袁崇焕来了,可我们面前的路,一样不好走啊。”吴英松感叹着,接着从茶几上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在场诸位家主哪个不是活了一大把年纪,早就都活成人精了,吴英松的意思众人也明白,无非就是在此彻底奠定京师勋贵之首的地位呗,虽然吴家已经有了第一勋贵世家的气象,却还没得到大家公开承认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眼前的局面确实很糟糕,自家皇帝手段可是狠着咧,要是真的让陛下确认了京军真正状况,难免万岁爷会直接祭起屠刀来个大杀四方,即使你是京城勋贵又怎样?即使你百年世家又怎样?真要惹急了万岁爷也照样给你灭了,从当今圣上灭阉党时的狠辣可以看出,咱们的皇帝心中狠戾着呢,眼里最见不得沙子,咱们京军这事儿可是等于将石子儿给万岁爷眼里倒啊。
诸位家主相互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下,然后,众人一齐向吴英松行拜礼,
“恳请吴老带领我们度过难关。”声音齐整,也算中肯。
臣服之意十分明显了,此刻,只要吴英松吴老爷子答应下来,那么以后吴家就是京城豪门勋贵之首,号令诸家,形同一霸。但是更意味着自己就要率先扛起责任,领着大家一起度过这个危局!不然,要死,也就是自己第一个死,要完,也是吴家第一个完。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不付出代价就可以得到的东西,吴英松那双眸子里闪现出一丝兴奋以及坚定,就让老夫在这残烛之年,尽最后一点力,将吴家托向顶峰吧!
“承蒙诸位信任,老夫在这里也不推搪了,就应承下这事儿,其实,此局虽然凶险,却也不是没有法子可以解。”
诸人各自就坐,等着吴英松的下文,心里也一松,果然这吴老头肚子里有货啊,看这次咱臣服还是值得,总比大家都玩完的好。
“万岁爷要看咱京军战力,会从哪里看?他能从哪里看?”吴英松先提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众人竟然答不出来,是啊,怎么看战力?就连辽东精锐都只能被八旗兵压着打,咱们京军出去溜溜,估计被八旗兵一个照面就灭了吧,甚至连挣扎一下的本事都没有。城外的勤王军赶跑出去,被灭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反正哪支部队都打不赢,那怎么来验证京军势力?难道把京军拉出来,和那些个勤王军比比武,过过招?
“其他部队如果打得烂了,我们再烂也烂不到哪里去了。”
吴英松说完这句话,众人就猜出了下半句:只要其他部队打得好了,我们京军就立马给对比出来了,那就完蛋了。
“对啊,大家都打得乱七八糟,不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吗?”刘家家主立刻起身附和。
“所以我们得想法子,让他们打得差一点!”吴英松将茶杯重重地放回茶几上。
拖自己友军的后腿?在鞑子来临之时,我们京军竟然想着是怎么脱后腿?
百年勋贵不是从天而降的,是自家先祖追随成祖靖难,一刀一枪在战场上厮杀,立下不世之功所得的,可是如今的自己却得靠着这般卑劣的方法,来将自家的富贵延续下去。
知道众人还在犹豫,还在彷徨,吴英松干脆坐回自己的位子,话说,自己刚想到这个法子时,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人呐,毕竟还是有点良心的。不过,这东西,有时有何没有一样。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齐家家主狠狠地一拍大腿“干了!别的老子也不管了,老子就知道我们这些勋贵世家绝对不能败!百年传承绝对不能断在我的手上!”
齐家家主就像一个导火索,引出了众人的心声,是啊,在自家利益,自家传承面前,什么廉耻信义都是假的,都是一团气,吹吹就散了。
紧随齐家家主之后,其余家主也纷纷表了态,决定支持这个做法。京军是京城的地头蛇,人熟地熟,搞点小动作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况且这可是干系到自家命运的事儿。
“诸位,凡是得有两手准备,光第一招可能不周全啊。”
“吴老,您还有什么办法,说吧,我们照办就是。”
“对啊,对啊,咱们照办就是。”
诸位家主的姿态都放得非常低了,吴家在一段时间内已经被确立成诸勋贵世家之首了。
吴英松露出郑重的表情,用自己的目光扫了眼全场,“要想真正的做到万无一失,那必须得有一场胜利,一场由我们京军自己打出来的胜利,一场实打实的胜利,一场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的胜利!”
全场寂然!
第二十三章 奇异的合谋(下)(求收藏)
冬天是个神奇的季节,尘世间的一切肮脏都可以被它冻结在那晶莹的冰柱里;一切的无耻与罪恶都将被保鲜起来,在这个季节,人们似乎没了哀嚎的力量,也没了抱怨的必要,就这么蜷缩着,等待着,沉睡着。
这是一条狭窄的街道,在京城内根本排不上名号,破旧中有着衰败的氛围,人烟味儿也不足,不过这街上有个药房倒是蛮有名气的。它以贩卖各种金疮药等疗伤药物为主,在业内颇有人脉,许多刀口子上讨活的马队护卫或者一些江湖人士都喜欢来这里备点药防身。
一辆马车缓缓驶进了这条老街,马车看起来比较破旧,帘布都破了好些个洞,不过倒与这老街氛围蛮符合的,它的到来一点也不令人觉得突兀。
“公子,到了。”车夫在药房门口停了下来,对着车厢里的人轻声喊道。
帘布被从里面掀开了,一个胖乎乎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接着是整个圆乎乎的身子,小胖子一个“身轻如燕”下了马车,可是外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一个小肉球滚下了马车。
小胖子的表情与动作都极其滑稽,只是那深深隐藏在里面的瞳眸里却一直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就这么摇摇摆摆的,小胖子走进了药房,那车夫仍然坐在马车上,没有跟进来的意思。
药房掌柜正忙着点帐,伙计们也在忙着盘货,才刚开门,生意还没来呢。不过掌柜眼角的余光却瞅见一个大肉球走了进来,转头看去,嘿,竟然是个小胖子。脸上的肉粉嫩粉嫩的,小下巴下面更是双层肉,一看就知道哪家大户养出来的胖小子。一般人家可没这么多油水供小孩子长肉。且看小胖子穿的夹袄做工十分细腻,估计是哪家少爷般的人物吧。
“小少爷,您要买点啥药啊。”掌柜瞅着小胖子一个人进来,没有大人跟着,也就只好询问小胖子了。
“我阿母病了,我来抓药。”小胖子喃喃道。
“哦,抓药?倒是个孝顺的娃啊,来,把大夫开的方子给我吧,老夫亲自给你抓药。”
小胖子很乖巧地从夹袄里面掏出一张纸,慎重地递给了掌柜的。
掌柜左手接过方子,右手就准备抓药了,哪味药在哪里掌柜可比谁都清楚,可是这次却这么楞在那儿不动了。
这药方就是一张白纸嘛,你叫我抓什么药啊。
掌柜的没好气地盯着小胖子,“小少爷,你方子拿错了吧?”
小胖子一副无辜的表情,“没呐,阿母说带着这个来,就有人等着我呢。”
掌柜刚欲叫伙计,把这呆头呆脑的小胖子给弄出去,可一个念头却打过他的脑海,接着又一脸不信地盯着小胖子,“你说,你阿母叫你来见个人?”
“是的呢。”小胖子赶忙点头,透露出一股憨憨的可爱。
难道老爷要见的,就是这个小子。可是老爷大清早就赶来店里,却为了等这么个小屁孩?不会吧。
“你等会儿,我马上回来帮你抓药。”对小胖子吩咐了下,掌柜的就跑到后院去了。他得先去请示下老爷,万一真是这小屁孩,自己可万万不能耽误老爷的事儿。
少顷,掌柜的回来了,站在后台门边,对着小胖子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胖子赶忙屁颠屁颠地过来,跟着掌柜的一路来到药房后院。
穿过店面房,入眼是一间小屋,极其普通,可是却有淡淡檀香流露出来,只是吸了一点,就沁人心脾了。
“老爷,人来了。”掌柜的轻轻叩门。
屋内没有回应,可掌柜的却已经知趣地躬身退下了。
费扬古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呵,这屋里可真够暖和的。
一个老者就坐在扶椅上,用那带点浑浊的目光,盯着费扬古。可费小胖的上辈子可是混迹华夏官场的佼佼者,他灵敏地察觉到这个看似浑浊的目光下,隐藏着狐狸般狡诈。
屋内一老一少都没说话,费扬古先将自己的夹袄给脱下来,顿时感觉身子一下子就轻松了。从小坚持练武的费扬古虽然很胖,但是体质确实很好的,很耐寒,根本不需要在冬天穿夹袄,可是有的时候可不是你想不想穿的问题了,演出需要嘛。费小胖有时候真感觉自己演小正太越来越娴熟了。
那老者就这么看着费扬古先脱了夹袄,看着费扬古向火炉里加了几块香碳,看着费扬古将几块上好的香料一起点了。之后,一股浓到不能再浓的香味就飘溢出来。
“你这是熏香,还是熏蚊子啊。”老者实在沉默不下去了,因为这香味浓得他受不了了,快喘不过气来了。
有的时候,谁先说话,就表示谁先落入了下风,因为接话的人可以从第一句话中推测出言谈者的说话方式、性格、语气等等,从而更好地制定接下来的自己的话语,逐渐占据谈判的上风,谈判中,任意一点优势都可以被无限放大。
“呵呵,老爷子,我年轻人嘛,口味重点,这不奇怪。”费扬古丝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茶盅给自己倒了一杯。
“是啊,年轻人,所以胆子才这般大啊。”老爷子似乎有所深意。
“年轻的时候不搏一搏,那什么时候来搏呢。”费扬古两大口就把茶喝掉了。虽然这茶没有经过正规的沏,可茶叶还是很宝贵的。
从刚才的对话,老爷子已经断定自己眼前的这个小胖子绝对不简单,甚至从小胖子身上感觉到一种同道中人的感觉。难道,这个小家伙已经修炼成自己这种老狐狸境界了?(要想在后世华夏官场混,谁不得变成狐狸啊,现在的大明官场和后世华夏官场没可比性啊……………费扬古嘀咕)
接着又是沉默,费扬古继续自己的牛饮,老爷子竟然就这么打起了盹儿。第一次交手老爷子被费扬古用极其卑鄙的手段占了些上风,这次再比,比谁先忍不住开口。做生意嘛,谁急谁就要被宰。
茶盅里的茶水都被费小胖给干了,费小胖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抱怨说:“你这老家伙也真够抠门的,小子我第一次上门,连点饭菜都舍不得上,害的小子我灌了一肚子的茶水。“
好不容易将自己肉嘟嘟的身子脱离了椅子,费扬古就开始套上自己的夹袄,穿戴完毕,就去打开屋门,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老爷子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费小胖圆滚滚的身子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消失,呼吸不断加快,眼睛不断瞪大,直到那最后一丝胖肉就要消失时,老爷子忍不住了,连拍桌子,“兔崽子,你给我回来,老夫和你谈!”
“屋里香味太浓了,小子只是想开开门,透透气儿嘛,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