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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的起来穿好衣裳洗好脸冲到前面,大厅里只有胡老板一人,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里面没有客人,她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过去说:“老板,我睡过头了。”
“没事没事,今天不一定忙活,昨天那些家伙都醉的不轻,今天恐怕都来不了,也就街面上的人来吃个简便的午饭,你回去后院吧。”
“不用,我在这里帮忙就可以。”
胡老板想了想,靠巧巧近了些,小声说道:“这样吧,我有几件衣裳都有些破损,不是太明显,你会不会补衣裳,稍微修补一下,然后还有几个上面的盘扣也松了,你给紧一紧,还有,那个被面用针线引两趟。”
“好,我可以的。我自己去你屋里拿就是了,是吗?”
“走,我跟你去,告诉你是哪些。”
其实,巧巧是很喜欢接到这个活的,一是可以坐在那里缝补,也算作一种休息,二是她好久没怎么摸过这些了,唯恐生疏了,这样也能练练手。
拿过胡老板那一大堆常年没人帮着修补的衣裳和被面床褥,巧巧抱到自己屋里,推开屋门,搬了个矮矮小小的方杌,晒着暖,开始修补。
这里今天难得没风,天空蓝的几乎炫目,一丝杂质也不含,视线非常好,让人心情也很是愉快,巧巧手中针线穿梭,那些破损的地方很快补的跟原来的料子几乎差不多,不靠到近前看,根本看不出那里曾经补过,而有些比较明显的地方,巧巧就随意的用别的颜色的线随意绣个图案,大多是简单而不俗气的花草叶子。
她一边缝补着一边轻轻哼起了歌,好多前世熟悉的不得了,几乎张口就来的流行歌曲,在经过了这么多年之后,模糊的只剩下些浅淡的印象,就连有时想起前世,也觉得仿佛如同一场大梦,遥远而梦幻。她现在哼的是家乡里的女子都经常唱的歌,软软糯糯的,听起来让人心醉。
绣到一大半的时候,手里的线所剩无几了,看着身后床上还剩下的一堆衣物,巧巧去了前院。
这个时候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大厅里有些客人在等饭菜,不过,人数并不多,除了几个不当值的兵之外,其他都是附近街面上的人。
“老板,线不够用的。”
胡老板瞪了瞪眼睛,好一会才说:“我也不懂这些,要不,你去买些?”
巧巧还真的没有自己一个单独出过门,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她点点头,胡老板一个人住,能有些针线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哪里能指望他存下多少颜色的线呢。
先去厨房里随意吃了些东西垫了垫,巧巧就拿着胡老板给的二十文钱从后院靠近街道上的一个门走了出去。
她没有进去街两边那些店铺,而是慢慢走着,路上打听了几人后,来到一个略显狭窄的街,这里好多的小商贩,都摆着零碎的东西卖,有的铺在地上,有的撑起个木架摆在上面,巧巧沿街一边走着一边仔细看,途中还遇到几个有卖胭脂水粉的,她刚拿起一个放到手里,那小贩就笑问:“这位小哥,是买了送给小娘子的吗?”
巧巧失笑:“我看看。”
“这个可是不错的,都是咱们自家做的,我祖辈里做过的胭脂还曾经送往过皇宫,这些粉不跟别人的粉一样含铅粉,我这都是花瓣晒干碾碎然后再熏制出来的,擦在脸上好看的紧,白里透红,还能做面脂,一样滋润皮肤!”
巧巧拿在手里翻看了好一会,看着里面一团跟鹅蛋一样的一团胭脂,只觉得那淡淡的粉色还有那淡淡的香气都让她有些爱不释手,终于还是狠狠杀价一番,以八文钱成交。
捏着那胭脂,巧巧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明明现在不能涂抹,还是买了下来,这种行为,似乎就叫做败家!
走着看着,好在巧巧心里不停告诫自己,接下来的东西哪怕再可爱再吸引自己,也不能掏钱了,她到了针线摊前终于没多再买别的。
这个摊子上的线很多,各种颜色都有,巧巧摸了摸,线软而不脆,很有韧劲,看起来不错,搓了搓,也没有颜色沾到手上,说明不掉色,她就状似随意的问:“这些线怎买卖的啊?”
那小贩多看了她两眼,大概是觉得她一副男子打扮却又过来问针线有些奇怪:“这样一缕一文钱,买的多了还有优惠。”
价钱不算贵,巧巧挑了几个颜色,黑色用的最多,所以多挑了些,还有其他几种颜色,加上这里又有绣针,绣绷,上面还摆了几个简单的绣样,巧巧看见这些,手又开始痒痒起来,一时又把这些都买了来。到最后,一共花了有三十多文钱,好在她来之前也带了些,不怕不够钱。
买好线后,面对着还没到头的街道以及那每个摊位上分外吸引任何个女孩子的小东西,她毅然决定回去。
饭馆的位置是在一个街道的拐角处,前面是饭馆,后面是居住的小院,而小院也有一个小门,通向的街道就稍微窄了些,这里大多房屋都是居住的,也有人穿过这里,去前面那个繁华一些的街道上逛。
巧巧没有从饭馆那条街上走,她走在后面的那个道上,马上就要到门口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这些马走的不快,慢悠悠的,巧巧正欲快点打开门躲进去,就听到有人在惊奇的喊:“哎哎,是饭馆里的小二哥啊?!”
巧巧只得回头。这一回头,发现共有六匹马,每人一匹,而且,中间有一个自己非常非常熟悉的人,看着他只是撇了自己一眼便一本正经的望向前方后,巧巧心里一阵火,昨天被发现那种糗事的尴尬一下子不见了,她立刻扭开头,赌气一般,把后脑勺留给郑苍,站在那里不吭声了。
说话的是经常来这里吃饭的一个兵,巧巧没有理他,他一点不觉得尴尬,反而撇着巧巧手里抱着的一大堆东西看起来:“你买了好多针线???”
他的口气很是惊奇,有些不明所以,而这些人最前面的一人听到后看了一眼,他轻轻一笑,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和了然。
巧巧认得他,他就是那日当众说自己是女孩子的李将军,虽然他是将军,可巧巧觉得自己没犯错也不是军人没有多少必要害怕他,只是对着那个问话的男子应了一声,然后推门就要走。
“你买这些做啥?”那人大咧咧的继续问。
李将军噗嗤一声笑了,郑苍也动了动。
巧巧还没回答,那人就接着又替她答了:“哦,我知道了,是衣裳什么的烂了吧,你会缝补?补的好吗?我那里有好几件呢,都是烂了一个洞,又没有别的地方坏了,补补还可以穿的,要不,你帮我?”
“走了,将军,我们还有事。”郑苍忽然出声,对着前面的李将军说道。
那李将军正兴趣浓厚的看着巧巧,听到郑苍的话摆了摆手,嘴角勾起几分笑意:“我那里也有,今晚送来给你。对了,见者有份,今天来的都可以把破烂的衣物送来,咱们漂亮的小二哥会帮忙的。”
巧巧抬头看了看依旧正视前方的郑苍,心里一阵难受,再看那个李将军一脸的狐狸样,她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浑然不觉这幅样子有多小女儿样,然后推开门走进院子里,毫不犹豫的关门,插栓,一气呵成,非常流畅。
巧巧觉得,要是自己不主动告诉他,恐怕凭着郑苍这个木头,恐怕到死也发现不了自己究竟是谁,可是要让自己心甘情愿,蹦蹦跳跳的走到他身边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小时候的玩伴时,她又满心不甘。
再想到那个可能认出自己是女儿身的李将军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她心里又烦又气。
生理期的女人是非常可怕的,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归罪到了郑苍身上。
52、遭到调戏
一个下午的时间,巧巧还是在屋里继续自己的缝补大业,胡老板收留了自己并且非常照顾,她别的做不到,可至少这些力所能及的是一定要做好的。
下午的时间是没有客人的,刘建闲不住,不时跑到后面来看看,第一次过来时,巧巧正坐在门口,晒着下午暖暖的阳光,以为是胡老板过来,也就没有在意,可随之就听到了刘建惊奇的呼喊。
“你会缝衣裳?”
巧巧见他看见这些,再否认也没有什么意思,就点头:“恩,会的。出门在外,哪个人不会点这些最基本的活。”
刘建想了想:“也对,前些天我还听到那些当兵的在说自己缝衣裳的事呢,幸好我家就在这里,有娘又有媳妇,不用一个大老爷们学缝补。”
到了天变黑时,巧巧见前面来吃饭的人很少,也没有去前面,也许是因为那些当兵的刚进行了一场小型的战争有些疲累需要调整,所以都没有出来。
一直到油灯晃的她眼睛都有些不舒服时,她才放下手中的活,今天解决的基本都是胡老板的衣裳和将要用到的被褥,其他的都等明天接着弄就好了。
晚上,那个李将军并没有送来衣物,心里忐忑了半天的巧巧在胡老板关了饭馆的门回到后院时总算松下来,去前院舀了洗脚水,一边泡着脚一边笑自己多想了,那人顶多是想戏弄一下自己,觉得好玩而已,随口就说了两句,哪里会真的来这里让自己补衣裳。
今天走了好多的路,用热热的水泡着脚,真的是让她觉得非常舒服,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她正沉浸在这舒服的感觉中时,屋门就这么忽然被打开了。巧巧一惊,急忙望过去,而那人也很不自觉的走进屋里,立刻反身关了门,笑嘻嘻的打招呼:“巧巧,我来了。”
他一点不觉得大晚上的来到一个女儿家的房间有什么不对,虽然有亲戚关系,可是,这种情况也未免有些太尴尬,巧巧的裤子挽到脚踝上方,双脚泡在水里,这要是换成别的姑娘,绝对会尖叫一声,晕过去。
巧巧脸涨的通红,双脚泡在里面,拿出来擦干不对劲,放在里面继续泡更是不对劲,她僵硬的坐着,对屈知文压低声音吼:“你出去!”
屈知文迷惑的眨眨眼睛,不明所以,仿佛无缘无故被人吼了。他走过去,看着巧巧:“怎么了?我不是说了要经常过来看看你的吗?今天一天忙吗?”
“不,不是这个问题,你……”
“嗳,那些都是你缝补的?谁的?”屈知文一下子看到放在床尾折叠好的衣裳,一眼看去就知道是男人的,要是巧巧自己的,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看起来年份很久到有些破旧的男人衣物。
巧巧深吸口气,只得先回答他:“是胡老板的。”
屈知文一听,一下笑开来:“,是他的呀?应该的,应该的,替我照顾了你这么久。”
巧巧对这个厚脸皮的表哥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可是不论怎么做,现在这种状态下她都觉得非常不舒服,她低声恳求:“你,你先出去好不好?”
“为什么啊?”屈知文走到她面前。
巧巧简直是又气又羞,她正要不顾湿了的脚丫,直接就想拿上来放到被窝里,屈知文就出声了:“别动。”
他这句话带了些命令的意味,巧巧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里就听了他的话。
他说完就看向了盆里巧巧的脚丫。
屋里光线并不太好,那个油灯的光亮度不是太够,可是在这种略显暗淡的橘黄色光芒下,那盆带着几分暖意的水,将她小巧的脚丫衬托的跟玉一般凝滑,仿佛没有一丝瑕疵,甚至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一根根的脚趾头,可爱的微蜷着。
巧巧顺着他的视线也往下一看,就见他正认真的盯着自己的脚,终于忍不住轻叫一声,一脚抬起,直接将盆里的水撩起来,然后迅速抽回放到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