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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
“没什么,放手吧,巧巧,我还有事,我不知道你怎么来的,你也赶紧走吧,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巧巧仍旧不松手,郑苍咬牙,低声说出:“你一个女儿家,不要这么不知礼数,还不赶紧放手。成什么样子。”
他感觉到巧巧刚刚还勒的很紧的手一下松了开来,他眼中漫出浓浓的无奈,站在那里,任由巧巧一点点放下自己的手,直到两人彻底分开。
从来没有觉得迈开脚步会这么沉重,他握紧了拳头,大步走开来。
巧巧从后面直接冲到他面前,根本一点都没给他缓冲的机会,直接从前面撞了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发了狠一样的闭上眼睛,直接吻上他的唇。
因为个子相差,因为太匆忙,所以刚碰上去时,撞的两人的牙龈都震了一下,酸酸的,有些想要流眼泪的感觉。
巧巧动了动唇瓣,含住了郑苍的,然后伸出自己的舌头轻轻舔舐着他紧闭的唇。
舔了好几下都不见动静,一个女孩家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觉得自己是非常羞耻了,她一眨眼睛,泪珠落下来。郑苍喉头发出一身短促的呻吟,一把箍住巧巧的腰,单手一带,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像是要吃掉巧巧一样,用力的吻下去。
抵死一样的吻着,巧巧觉得脑子里一阵发晕,嘴里不自觉的发出细细的叫声,仿佛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身子朝后软倒过去。
郑苍猛的离开她的唇,急促的呼吸着,头部放在了她的肩颈处,呼出的灼热气息都喷洒在耳际。
“傻姑娘,以后可不能这样。”郑苍的声音有些暗哑,慢慢松开了她,看着她红肿的嘴唇,忍不住又上去轻吻了一下。
巧巧嗯了一声,身子动了动,又被抱住。
“是我不好,不该忍不住,你是个好姑娘。”
巧巧只是安静的抱着他,似乎享受着这种被宠溺被拥抱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她才轻声问:“郑苍,你喜欢我吗?”
“恩。”
“想过娶我吗?”
郑苍沉默了,他觉察到怀里的人微微抖了起来,轻拍几下她的身子,把心头的话都说了出来:“喜欢,开始是当成一个妹妹一样,小小的,觉得长的很好看,像娃娃。后来在这里碰到你,不敢想,后来不知不觉的,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喜欢的不得了,一天到晚都想见到你,看到别的男人跟你说话就烦躁,想一天到晚的守在你跟前,想着必须要娶到你。”
“我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只想着嫁给你。郑苍,我很高兴,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你平时都不爱说话的。”
“有可能的话,我天天说给你听,让你每天睡觉时听到我的声音,每天醒来时也听到我的声音。”
巧巧笑着捶了他一下,掉下眼泪:“不害臊。”
再不舍的离别终究也是要离别,外面响起了催促的声音后,巧巧站在门口,像是目送外出的丈夫的妻子一样,裂开嘴冲他一笑,摆摆手,慢慢关上了门。
昏黄的灯光一如来时,朦朦胧胧的,郑苍有一股要带着巧巧逃离的冲动,可他听着外面的马儿喷鼻的声音,明白有些事时无能为力的,也知道自己不会舍得让巧巧跟着他一起承受颠沛流离之苦。
等到外面的马蹄哒哒的声音响起,巧巧跑出去猛的打开门,眼泪不停的滚落,擦也擦不急,模糊的视线中,马车拐了一个弯便不见了,她再也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走吧,姑娘。”李元晨派来护送他回去的士兵安静的守着她,听着这心酸的哭声,也有些可怜她。
送到地方后,那个士兵站在门口,原本以为看到了自己的亲人,那个姑娘会哭的更厉害,哪知他听到一声开心又快乐的声音:“娘,都收拾好了吧?咱们走吧。明天一早就走,好不好?”
“好!”
士兵走远了,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他想起自己远在家乡的亲人,也不禁轻叹一口气。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一家人昨天就做好了准备,大清早的就起来了,程大满还去外面买了些早点回来,热腾腾的吃了包子,都充满了干劲。
宁氏几次看向女儿,都见她笑眯眯的跟着收拾看不出一点不适,她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宁愿看女儿哭闹一番,这样憋在心里更是难受。
马车是宁唯丰给雇来的,车夫的技术很好,一路也很安全,只用了八天的时间,就到了家。比去时少用了有两天的时间。
巧巧回来了,村子里就这么大,肯定瞒不过去,既然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走回去,省的以后要解释这么多,让人瞎猜忌。
宁氏就让巧巧穿上自己特意给她买的那身新衣裳,好好的给她打扮了一番,然后走在了回村子的路上。
大家纷纷惊奇的问起巧巧,巧巧只是微笑的打招呼,剩余的话全部由宁氏来替她回答。
虽然巧巧还是那个巧巧,可出去了这么久又经历了这么许多,她看起来比以前多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宁静的气质,乡下人看不出啥,只是觉得巧巧好像又漂亮了许多,甚至那不说话的样子也觉得像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
第一天大家纷纷在后面议论着,到了之后的日子里,都放了开来,直接走到家里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听起来。
巧巧坐在自己的小屋里绣着手帕,听着隔壁的房间里的谈话,嘴角溢出苦涩的笑。她回来了,而且还是梳着小姑娘的头,看起来更好看了,而且自己回来的原因让娘给用一个比较合适正当的理由给掩过去了。这些人,打的主意,她自然是知道的。
宁氏也不知她如何想的,不敢逼她,心里虽然着急,可每次出现这种事情时总是用别的话引开了话题,她这些都知道,她让娘为难了。
而且,她选择回到这个村子,其实也不就是想着离开郑苍,留在爹娘的身边,让她们不再为了自己而忧心操心的吗?她上一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也不知那边的父母为了她要留多少眼泪。这个世间,父母之恩最大,两个之间只能选一个的话,她选择的是对得起父母。
上一世无法尽孝心,这一世,她不能再做这种事了,她想要守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等他们老了以后,经常过来看看他们,帮他们洗洗衣裳,做做饭,聊聊天,这些是给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一转眼回来已经有四个多月了,天已经开始转热了,这一日,她穿着娘非要给她做的一身新衣裳正在院子里晾晒洗好的衣裳,就听到有人叫门。
巧巧擦擦手打开了门,一个穿着红色绸缎衫的女人走了进来,三十多岁,身上有着淡淡的脂粉香,圆圆的脸庞,带着喜庆的微笑。
“姑娘啊,这里是程家吧?”
“是的。”
看她这幅打扮,十成八成是媒婆,不过看起来不是村子里那种肤浅没见识的媒婆,而很有些气派,巧巧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
虽然她回来的这几个月不停有人来打听她的事,可还真的没有人敢过来说媒提亲。
“谁啊?”宁氏可能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从屋里走出来。
“这位嫂子,可是程家嫂子?”
“是,你是?”
“是件好事,来,咱们屋里去聊。”说着搀起宁氏的手往屋里走去,还笑着看了巧巧一眼。
巧巧在院子里继续晒自己洗的衣裳,屋里的声音一句不落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不出她的预料,是有人来给她提亲。
“是咱们郡里新来的参领,年纪轻轻的啊,之前连个妾啊丫头啊都没有,身边只跟了两个小厮,两个年纪不小了的老头,其中一个脚还有些跛了,听说是他当年当兵时那个老人救过他,他以后就奉养了人家,这样的人品,可是数的着的。”
“这,参领是什么官职?你走错人家了吧?”宁氏有些迷糊,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这怎么能错了,这位嫂子,你这样说我可不能愿意你的呀?”这个媒婆很亲昵的使了个小性,无形中关系似乎拉近了几分:“这事可不能错了的,这要错了,我的脸也不要了。这没错,我看了,就是刚才在院子里的小姑娘吧,长的是俊着呢,不错。我跟你说,这个参领啊……”
巧巧晒好衣裳后,把洗衣的盆靠到了墙边也晒一晒,木盆这样才不容易发霉。
屋里说了很久,她听的断断续续的,只是有些茫然的坐在一个小杌子上,托着两腮看着天空,晒着暖呼呼的太阳,微眯起了眼。
这个媒婆不是村里那些有心没胆的打听的妇女,而是专业的媒婆,娘亲的那些转移话题和推三阻四都没有用,听着娘亲一步步的几乎要招架不住,她叹了口气站起了身。
还不等她要说什么,外面乱糟糟的脚步声来到院门外边。紧跟着,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过来,直接放到了院子里。
宁氏和那个媒婆也走了出来。
“这不,参领是真心相中了姑娘,心急的很,我前脚过来,后面这就跟着人过来给了你们些礼物,放心,嫂子,这不算是下聘礼,到时那东西会多的很。这点只是一些小意思。”
宁氏的脸沉了下来,哪有这样的,简直是强逼着人家收礼然后同意这桩婚事了:“不行,还请你赶紧将这些送走,说媒可不是这样说的。”
谁知那两个抬东西进来的人转身就走了,将大箱子就这么放到了院子当中,那媒婆微笑着看巧巧。
巧巧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看着媒婆,不像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她那微笑的模样,简直是像看着闹脾气的小两口一样。
她走过来,拉着巧巧的手:“我的好姑娘,还有嫂子,我保管给你说的这个亲事你会同意的,放一百个心好了,今天我要是说不过去啊,人家明天还回来的,明天不行,后天继续,人家郑参领说了,一天不同意人家就等一天,一个月不同意人家就等一个月,不过啊,要是过了三个月还是不同意啊,人家就过来抢亲了。”说着,笑了起来,不是那种得意猖狂的笑,而是亲切的笑。
巧巧却浑身一僵:“他姓什么?”
媒婆拉着巧巧的手,没有回答,直接打开了箱子,宁氏也跟了过去。
箱子很大,下面铺的什么看不出,上面是几匹料子很好的绸布,还有几样摆设饰物,和几个用大盒子装好的首饰头面。虽然算不上是价值不菲,可是对巧巧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是非常非常了不得的东西了。
“不过呢,这些东西都是附带的,郑参领说,有一个东西是最值钱的,所以要我特意交给你,他说是他拿出来这样东西,你肯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
宁氏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退后了两步。
“看,就是这个。”媒婆从一个打制的最为精美最为小巧的盒子里拿出一个荷包,很大很旧很粗糙,绣花不精细,做工不好,没有一点好的地方,可拿出来这个,巧巧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给,姑娘,这下让人家参领大人说中了吧,一拿出这个,你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
巧巧掉着泪裂开嘴笑:“谁,谁说的,你给他说,我犹豫着呢,我要犹豫好久,就看他有没有诚意了。”
“嗳,好嘞,你等着,我回去一定转告。我这就走了。”
送走她,宁氏也忍不住掉下了泪,抱住了女儿:“我的儿,是不是郑苍回来了?我的儿,终于苦尽甘来了,娘差点就要忍不住答应别人了。我的儿!”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咦,怎么来得箱子?啊?里面好多东西,都是好东西,值钱的东西。”程志远叽叽喳喳的从外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