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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你不自己发现就少了乐趣,不是看你累成这样,也不想告诉你的,都奇怪你怎么跟我一起走了两天都没发现我走路的姿势不一样!”
“我是觉得你走路的时候,腰挺得特别直,走路有点摇晃,还以为那是你学舞蹈养成的习惯呢!”
“笨!往底下看!他们叫做背山人。”
我往身后一看,原来是个往山上背货物的老人正从九道拐上来,背上捆着个硕大的口袋,看样子起码有一百多斤,而他走路时的脚步就是像悄然那样的S步,当然他还多了根丁字形的拐杖配合着前行。
“老人家,歇一脚来喝口水!”背山人走到跟前时,悄然递上一瓶没动过的矿泉水。
“喔唷!你们从九道拐上来在休息哪!”老人憨厚地笑着停下来,把手上的丁字拐搁在了身后的木架上,用以承受背上的货物重量,我惊奇地发现,他的额头上居然也没有汗水!
“是啊,我们这位兄弟被九道拐给累得汗流浃背呢!”
“哦,走得慢一点,最好步子不要跨太大了,然后斜着走就不会太累!”
老人喝一口水给我传授着刚才已经从悄然那里学来的经验。而我也知道了悄然一定也是在爬山过程里发现了这些身背重物上山的人走这样的S步,所以我早说了,这个女孩她的眼睛不一般,不光是呈现出那种看不透的神秘,它也总是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老人谢过我们的水继续上了路,悄然就继续传授整套的爬山秘诀给我,说是学会了走S步只是其一,其二呢是要一直保持平稳的呼吸状态,尽量要让呼吸变慢,因为快速呼吸本来就是一种消耗能量的运动,其三呢就是要注意转换,你不要老是想着山路很陡峭,想着路很遥远,你该去看美丽的风景,或者想这些风景给你的感受。
九道拐遭遇S步伐(4)
“这个也是你从背山人那里学来的?”我问她后两个方法。
“这个倒不是,第二点是我自己从实践里摸索的,第三是那个人说的,那个人……”悄然望着悠长的山路叹口气,“那个人总是把任何坏事都想成好事,任何坏人都想成好人,把任何友好的人都当朋友,把任何挫折总能转换成一种收获……在这条路上,就在这个拐角处,那个人对我说:‘然然,你脚边有只蝴蝶,你总是那么漫不经心当心踩到它!’”她像在想念那个人,愣了一愣对我说:“啸,你会喜欢那种人吗?”
“像你说的一样,他一定是个非常善良、心态非常好的人,我一定会喜欢他的。”
“我也喜欢,太喜欢了……”
她当时的神情让人看了就着迷,眼里全是爱慕——她一定是想着那个人的模样说出这句话的,想到这里,我在床上翻了个身,心里莫名其妙起来,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我有什么资格这样莫名其妙呀,有人喜欢她,她有喜欢的人那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我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地妒忌着那个让她说出太喜欢的人,我甚至在想,为什么我不是那个人?
献给精灵的舞蹈(1)
一个人在一间小屋里胡思乱想感觉时间过得很慢,拿出手机来看时间,居然没了电,四处找着插座,嘿,居然没有!这才想起自己住的这间小屋是最便宜的一间,可能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吧,钱给得少,那自然享受的服务也就少了。上山之后,手机就一直没信号,想着明天就要回家,可得把电充好,在有信号的地方及时给老爸他们打个电话。我出门之后还没跟他们联系过,他们可能会挂心的。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高兴突然发现手机没电了,而且更高兴小屋里没电源插座,这实在是给了我一个借口去看看悄然在做什么,是真的睡了还是在发着呆想着心事。
一走出门,我才感觉到气温陡然下降了许多,因为高度不同了,这里的夜晚比在洪椿坪冷了很多,有点初冬的味道,这才返回去把来时悄然提醒我带上的外套穿在身上。绕了个大圈找到她住的那间屋子,开门的是同住的一个中年妇女,而屋里居然没有悄然的身影,我询问她悄然去哪儿了,她摇了摇头,但是告诉我说可能不会去厕所,因为她出门已经有一个小时了。
一个小时?那也就是说吃过了饭她只在这屋里待过几分钟就出了门,这么黑的天,她一个人去哪里?我心里一个激灵,顿时没了主张。但是静下来一想,就想到悄然一定是想起了往事,她去年也一定在洗象池住过一晚的,在这里有过她的故事,她定是去怀念过去了,但是,都这么久了,天这么黑,天气也这么凉,一定得把她找回来。
洗象池不大,我挨着走了一圈都没发现悄然,但是最后我来到寺庙内院时,突然听到院外隐约传来“嗒嗒嗒”的声音,寻着那声音,我快速走到外院,果然,一个女孩在月光下自由地舞蹈着——娴熟的舞步、摇曳的姿态、飘扬在冷风里的卷发还有她沉浸在舞蹈里的神情,整个让我看呆了,比起那晚在舞台上的表演,这时候的她更让人入迷。只是,连外行的我都能看出她今天的舞步没有激情,那些由她双脚奏出的声响像是在倾诉——缓慢地、忧伤地、缠绵地……像是在轻声地吐露自己浓重的思念。
悄然像是跳累了,她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地站着,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冷风贯穿着她单薄的T恤,也翻飞着她的卷发,她那样站了很久很久,我却不敢把她从冷风里从她一个人的境界里叫出来,只能看她柔弱的身体在寒冷里倔强地挺立。
而我想,她也真是太喜欢那个人了,可以这样在黑夜里在寒冷里怀念他们的过去,他可真幸福,但是他们到底怎么了,我想他们分开了那是绝对的,可是为什么要分开,悄然嘴里的他听上去善良得超乎想象,如果他们相爱过他该不会背信弃义,而悄然能这样怀念他,当然悄然也不可能抛弃他,那是为什么会分开?很容易我想到了那个字——死!难道她的他遭遇了意外?这样想的时候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怎么能去诅咒她喜欢的人呢?
“多么娇嫩的花,却躲不……过……风吹雨打……”
悄然突然无端端轻声而又断续地唱了这么一句,我听得出她的歌声在哭,然后就看见她的身体慢慢下滑,最后跌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埋着头哭出了声……
我想我那个恶毒的猜测真是猜对了,丁香花这首歌本来就是为了纪念一个逝去的灵魂,难怪悄然这样难受,难怪她不怕鬼,她还希望有鬼,她是在希望那个走了的他回来是吧,哪怕是以另种媒介回来也无妨。
但是你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呢,如果他的灵魂真的还在,看见你这样他也会不安的,我,我也会心疼的,不能让你这样。
我终于鼓起勇气要去打扰她的怀念,很轻很轻地走到她身边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但是悄然的反应把我吓住了,她惊恐,不,应该是惊喜而又迅速地转过来拉住我,而一声“宣儿……”在我碰到她那一刻就从她哭哑的喉咙里发了出来。在看清楚是我之后,她带着泪痕的脸盛满了失望,先前紧紧拉着我的手也就缩了回去,也擦掉了脸上的泪,于是我又后悔了,她其实真该好好哭一场才对,但是我已经破坏了她释放情绪的环境。
“这里太冷了,回去吧!”
当我这么说着的时候,悄然竟然睁大眼睛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这里太冷了,回去吧……”
她先前拉我的时候,我感觉她凉透了,而且也一直颤抖着。
“唉!”她重重叹口气,“你可能是宣儿找来安慰我的人,这句话原封不动就是去年的今天在这同一地方宣儿对我说过的。”
“悄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宣儿到底怎么了,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他知道了也会伤心的。”
“啸,我不能回去,宣儿一定就在什么地方看着我,去年的今天,我们约好了今年的今天还在这里跳舞的。”
悄然眼里很是坚决,我想,她今天晚上是一定不可能离开这个他们约定好的地方了,但是我不能让她这样颤抖着过一夜,于是我跑回房间,偷偷摸摸地把被子抱出来把她裹住。
“啸,你回去,不要生病了。”
“你这傻丫头,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挨冻,叫我走你还不如把我推下山摔死算了,以后叫青格他们知道我这么没心没肺反正都会把我羞辱死。”
献给精灵的舞蹈(2)
说点搞笑的,我是想缓和她的情绪。
“你和宣儿一样,都对我这个令人讨厌的人这么好,你来——”
她打开被褥,然后用冰凉的手把我拉进去一起裹住,挨着她那一刻,我发现她几乎没有温度,我想如果是楠楠和青格这样,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就紧紧抱住他们,但是她是悄然,在我心目中,她和楠楠、青格是不一样,我,我觉得我喜欢上她了,而她,有一个爱她的、她也爱着的人!
“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是吧,动不动就流了眼泪。”
“不,哭和笑都是发泄情绪的方式,你太不爱笑,所以你一定也很难得哭一次,其实你该多笑也该多哭,不要把自己压抑得那么辛苦。”
“你说得对,但是我怎么笑得出来,我又怎么敢随时随地地哭,城市那钢筋水泥的地板怎么收拾得了眼泪!”悄然抬头看看天空“现在可能已经过了十二点吧!”
“差不多了。”
“整整一年了,去年今天十六,今年今天就十七了,大了一岁,我比宣儿大了一岁,而本来我们该是同岁的。”
“你今天的生日?”
“嘘——不要说我的生日,我这一辈子都不再有生日,我的生日和宣儿一起走了。”
“他好幸福啊,有人这样爱他,这样祭奠他。”
悄然苦笑一声:“你理解错了,萱儿是我最好的朋友,是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子,她的名字是草字头那个萱,当然,我也爱她,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天哪,我竟然犯了如此大的错误,听到这里,我心中先前对整件事情的猜测全部被打乱,高大诚实的大男孩变成了温柔善良的小女孩——宣儿变成了萱儿,爱情变成了友情……仔细一想,是我自己太狭隘了,世间不只是爱情能感天动地,为何我把友情排在了后面?
“不好意思,我还真猜错了,我以为让你怀念的人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如果我是男人,我真想自己会是萱儿的男朋友,一辈子保护她,一辈子享受她的善良,一辈子听她教训我!”
“你们的感情一定很深,一定像亲姐妹那样互相关心着彼此吧。”
悄然深深呼口气,眼神像是回到了过去,接着她终于开始对我讲起她最喜欢的萱儿: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外公得了绝症,医生说最多还能活两年,而外公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外孙女,他甚至都没见过我,他想在最后的时日和我在一起,于是妈妈带我去爱尔兰住下,外公比预计的时间多活了一年,他走后,我就带着一身的外国味儿回到乐山。当时我们家住在小镇上,我也就在离家最近的中学开始念书,那时候我认识了萱儿,她是我的同学,在班里,她是最安静也是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女孩子,她总是甜甜地微笑对人,从不对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