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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不对劲。
什么时候起,他也开始舌干口燥,身体紧绷?似乎,并不只是因为方才的一时情动……
这时,只闻女子细若蚊蝇的声音自地上传来:“毒……”
忙回头看时,欢颜倚着床沿坐了,抿紧唇将手指往火盆方向一指,眼底又有挣扎和苦楚闪过,汗水已濡湿了额前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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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内啥,内啥啥,内啥啥啥,内啥啥啥啥~~关键时刻,饺子不厚道地贼笑遁去~~
空怨慕,西池夜夜风兼露(二)
他并非不解情事的毛头小子,立时了悟那是什么毒,慌忙将水倒在袖子上,用袖子掩住口鼻,一把拖起欢颜,喝道:“走。”。
欢颜呻吟一声,却已扑在他身上,紧拥住他的腰,口鼻间的气息如栀子花般甜香浓冽,烈火般焚向他好容易维持住的冷静和清明。
“小白狐!”
掩着口鼻的手不觉挪开,握住她的腰,想把她推得远些,身体却不自觉地向她贴紧。
竟成了和她紧紧相拥的旖旎姿态。
欢颜身躯猛地一震,嘶哑地叫喊出声,不晓得是痛苦还是愉。悦,却有种奇异的魅。惑,让萧寻身体里的欲。望如脱缰的野马,瞬间奔腾起来。
小白狐在这鬼地方呆了这许久,到底中了多深的媚毒,又受着怎样的苦楚,他立时感同深受。
他咬牙,捉住欢颜双肩努力将她扳得离开自己身体,摇晃着她的身子逼她清醒,问道:“小白狐,你怕不怕?”
欢颜急促地喘息着,倒也不曾全然失去理智,惶急苦楚地看着他,分明没听懂他的意思。
萧寻十指微颤,却执着地捧住她的脸,柔声道:“你若不怕,我便要了你,也会娶你。”
萧寻不缺色心,不缺色胆,更不会辜负风流名声。但他从不下流。这时候占了欢颜,固然谁也挑不出他的不是。可他还是一字一字问得分明。
他不想她日后懊恨。
欢颜双拳握得死紧,唇边已咬出血来。但她定定地看着萧寻,竟然……摇头!
她闭着眼睛,踉跄退开两步,忽抬起臂腕,自散乱的鬓发间抖抖索索拔出一枝金簪,在掌中握紧棂。
萧寻心中一沉,忙道:“小白狐,别做傻事!”
他刚要上前阻拦,却又忽然间止住脚步。
欢颜并无举簪自尽以求清白之意,只是将簪子轻捷有力地将虎口扎破见血,然后举起,扎于脑后的凤池穴,面部的承浆穴、人中穴,甚至……百会穴、太阳穴等致命穴位。
但她扎得不轻不重,只是略见血迹而已;更奇特的是,她持簪在手,将簪子当作银针扎穴时,虽然神色仓皇,双眼迷离,扎往自己穴位的手却是又快又准,毫不迟疑。
萧寻猜着她是不是在小白猿还是在别的什么上练手练得多了,才能如此娴熟。
可当她手中的簪子跌落,一脸灰白地萎顿于地时,萧寻又开始疑心刚才是不是他花了眼。
“小白狐!小白狐!”
他冲过去,急急将她扶起,问道:“你怎样了?”
欢颜满头都是汗水,但眸中已有显而易见的清明之色。她慢慢将裘衣掩住自己身体,抿紧唇定定看他片刻,低声道:“萧寻,不许碰我!”
萧寻点头道:“嗯,我不碰你,我带你走!”
他这样说着,握住她的手便要拉她离开,却觉她掌心的温热传来,贴在自己的掌心,立时温度飚升,下。腹火焰般的热力闪电般直冲心头,强自压抑的欲。望如毒蛇般疾速窜出,野草藤萝般肆虐蔓延开来。
他低吟一声,握着欢颜的手已是一紧。
欢颜神智已渐渐清醒,身体却似比原先更要虚乏,只给他轻轻一带,脚下便已站不住,直向前方倾下。
萧寻下意识地伸臂一揽,恰是温香软玉抱满怀。
轻愁含颦,玉肌柔腻,柳沾花润。
如此曼妙的可人儿,在怀中挣扎蹭动时,连单薄的衣料都似着了火。
本已岩浆涌动,怎经得起肌。肤相触间的烈烈如焚?
再坚硬的岩石也抵不过这等热烈的无声炙烤,悄然龟裂开来,纵容着澎湃已久的烈焰汹涌喷出,失控地直冲青天。
萧寻哑声唤了一个音节,却连自己都没听清自己说的是什么。
他大力地喘息,却只把空气里弥漫的怪异香味吸入更多,眼前更是只剩了这个诱人的猎物,——如同可以舒解他饥渴的甘霖。
他的左手猛地攫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身体向前用力揽过,便俯首大力亲过她的唇,右手已一把扯去她披在身上的裘衣,撕开她胸前本就零落的前襟,贪婪地探了进去。
欢颜惊恐之极,挣扎着唤道:“萧寻……”
混合着陌生气息的男子唇舌却轻易地吮去她下面的话语,炙。热有力的手掌近乎蹂躏地揉搓于她的肌。肤,毫不顾惜她的疼痛和惊恐。而他指掌所过之处,被她用针灸法强行压下去的火焰再度簇簇燃起,伴着从未经历过的愉。悦和颤。栗……
而她的体力正一点点失去,她的挣扎正一点点减弱,连她的意识都在一点点模糊。
一阵阵的晕眩中,她觉出她已被放倒在地上,男子健硕的身体覆住她。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却还在躁动着,试图让他们的躯体更加亲密,最好永远融作一体,再不分开。
欢颜落下泪来,艰难地喘息着,含混地呜咽道:“萧……萧寻,我恨你……”
萧寻抬起脸,俊秀的面容被汹涌的欲。望掩没了往日的潇洒闲逸,看着居然有几分狰狞。
“你说什么……”
他仿佛无意识地这么说了一句,动作却越发激烈。
他的手探往她腰腹以下,掌间的茧意重重地磨擦在她柔嫩的肌。肤上。
欢颜眼前阵阵地昏黑,沙哑地哭出声来:“我恨你……还不如当初便死了!死了干净……”
她剧烈地喘息,依然给他压得透不过气来,只觉他的面容已在眼前逐渐昏暗下去,仿佛离她越来越远。
她依稀看到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痛苦,嘴唇开阖着,却再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意识完全混沌前,她的最后一丝清明,似乎从他的唇形辨出了他的话语。
他只是在喃喃地唤道:“小白狐,小白狐……”
小白狐救过他,他也想救一次小白狐。
可小白狐被他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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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送鸡蛋的都是坏银啊,有木有!给我送荷包冲咖啡的都是好银啊,有木有!有木有!!
空怨慕,西池夜夜风兼露(三)
欢颜渐渐恢复神智时,只觉周围喧闹得厉害。。
有阿黄汪汪而吠,有小白哀哀而鸣,有琼响幽幽而诉,又有来往人群脚步杂沓,有哗然惊叫,有窃窃私语,如蚊蝇般盘旋于耳边,挥之不去。
心头由恍惚渐渐转作清明时,她听到的是少年愤怒的控诉和冷笑。
“现在?现在叫我怎么娶她?那么多人瞧见了……好歹得等隔上一年半载,等那起嚼舌根的闲人忘了这些事才能娶吧?二哥,你想让我成为天下的笑柄,还是想让她被人指着脊梁骨?”
是许知捷吗?
听着还是这样年少冲动,意气用事。
有一声两声琴弦被挑动的嗡嗡声中,许知言低缓地说道:“若她再不嫁人,才会真的给人指着脊梁嘲笑。此事错不在她。”
“错不在她?那二哥你说说,她瞒着你,瞒着我,无缘无故地跑那荒山野岭做什么?二哥,你说她到底有没有把咱们当自己人?”
“谁没有些不想和他人提及的心事?比如你,比如我。棂”
“我?我有什么不能和人说的心事?”
“你喜欢欢颜,但你一怕母后阻拦,二怕失父皇欢心,三怕人言可畏,加上欢颜受辱,你终究是嫌弃了她,对不对?”
“嫌弃……”许知捷鼻子里笑了声,到底有些中气不足,只道,“我不嫌弃她。可我只怕逃不了要娶那个霍安安为正室王妃了。欢颜无依无靠的,恐怕日后会吃苦。”
“欢颜有你,有我,怎能算无依无靠?”许知言依然在有一声没一声地拂着弦,淡淡地说道,“提到霍安安,你不久便会娶她。一年半载后,霍安安已是英王妃,她又怎容你再娶侧妃?倒是成亲之前,她一个女儿家,再怎么胆大泼辣,也不好插手去管未婚夫的床第之事。”
那厢许知捷停了好久,忽含愤冷笑道:“若不是因为她,我又怎会给逼着娶那个泼妇!”
捷健如飞的脚步声后,门扇被“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屋中一时静寂。
轻帷后,那个孤孤单单坐在琴案边的男子,睁那双好看却散漫无神的眼神,默然对着许知捷离开的方向,手指一下一下,无意识地拨着弦。
零乱的音调,越来越沉。
忽而,重重的“铮”的一声,弦又断了。
好像越是古老珍贵的琴,弹奏越要小心。有了年代的琴弦奏出的乐声虽圆润,却已不复原来的牢韧。稍不注意,便断了。
他这是第几回被断弦割破了手指?
他觉出有热流在掌间滑过,用左手轻轻去按压,却连准确的伤口处都把握不了。
此时却无人失声惊呼,紧张地抓过他的手,用带着她体温的丝帕为他缠裹伤处。
好在,并不疼。
当一个人心在疼时,身体上的伤痛似乎可以被轻易忽略。
他慢慢站起身,摸索着走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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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已泪流满面。
她一眼便认出这是许知言的卧房。
不是他平常设在万卷楼的卧房,而是当今五皇子锦王殿下十二岁时便住着的宝华楼。其敞朗华丽,仅次于当时他太子父亲所住的安华堂。
许知言成年后住在万卷楼的时候多,但这里依然收拾得精致典雅。
一床一榻,一桌一椅,看着简洁大方,细细品味都各有格调,无声地彰显着某种不张扬的奢华。
这样洁净华贵的地方,越发对比出欢颜一身狼藉,甚至肮脏。
她已换了干净的衣衫,卧在柔软的锦衾中,嗅着沁人心脾的伽南熏香,却无法忘怀囚室里先后被两个男人按于地上的狼狈。
她的手足依然酸软无力,肩颈间有若干可疑的青紫印记;想来衣衫掩住的地方,有着更多可以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的伤痕。
她不晓得自己怎么从那间宅院回到了锦王府。但锦王府里的人,包括许知言、许知捷,分明都已知晓了囚室中的事,甚至是她晕过去后的事。
也许后来发生的事比她想象得更不堪,许知捷才会如此愤怒,许知言才会如此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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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言已拂开轻帷走了进来,蹙紧的眉却舒展开来,一如往日的平和宁静。
他轻轻唤道:“欢颜!”
欢颜咬着唇没有回答,更没动弹。
他看不到她。
让他认为她昏睡着,什么也没听到也许更好。
“欢颜。”
许知言又唤了一声,没有听到回答,眉头便重新皱起,缓缓坐到床沿,替她掖了掖被子,便怔怔地对着前方出神。
他的面庞雪白,被透过薄帷拂来的阴影映得有些恍惚,仿佛夏日临湖观荷,他目不能视,只能那样静默地独立于柳荫之下,轻嗅荷叶清香,——湖光水色倒映着他的脸庞,那般的飘忽而忧伤。
欢颜每次看到他这样的神情时,总是下意识地避得远远的。
这样高贵而骄傲的男子,绝不愿意旁人看到他内心的脆弱和彷徨。
可悄然离去后,她总有许久的心神不宁。
即便正与许知澜相依相偎,好像也会为着这离群索居的男子隐隐心痛。
可她现在避都无从避。
她甚至不敢抬手去拭一拭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