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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我们始终找不出证据,该如何是好?就娶个假公主回去?”
“胡说!即便聆花不是夏家小姐,她也是大吴钦赐和亲的公主,代表的是大吴的颜面,吴蜀两国的交谊,无论何时何地,都得捧着,敬着,懂么?”
“哦,懂了……”小蟹忍不住翻白眼,“怪不得少主一直捧着敬着……今晚应该不会去陪欢颜姑娘了吧?服侍公主要紧……”
萧寻啧啧叹道:“看来我平时真的太纵了你们,一个个都和夏轻凰学着,快爬我头上来了!”
小蟹忙道:“不敢,不敢……”
萧寻已向他一招手,附耳说了几句。
小蟹眼睛越睁越大,“这……这行吗?若是被发现……那还得了?”
萧寻道:“不过这几天时间而已,如果都不能敷衍过去,你寻根稻草吊死自己算了!”
“就……就几天么……到了蜀国,她还是大吴的公主,大吴的颜面……”
萧寻淡淡道:“到了蜀国,大吴的颜面是怎样的,我说了算!”
小蟹打了个寒噤,急忙应诺。
“既然她要做梦,我便先陪她把梦做到底吧!千万别让她半醒不醒的,咬了许知言,咬了夏欢颜,一转头再过来咬我一口……”
萧寻冷然一笑,侧头想了想,神色却又柔和下来,“那丫头白天都在做什么?”
他的亲卫们只看他的神色便知后者指的是谁。
大卢忙上前答道:“睡觉,看书,发呆……欢颜姑娘好像懒懒的,不太想动弹,不过每天都有半个时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像在捣鼓药材。”
“什么药?”
“正要禀告少主,她入府后开过两次单子让出去买药,属下留了个心眼,抄了一份去问懂医道的,说不是正经治病的药,有点像什么毒虫的食物。”
“毒虫?”
“对……最可能是蛊虫。”
“她养那玩意儿啊……真有点儿害怕。”
“那公子今晚就别去欢颜姑娘那里了吧!”
“我是说,她养那玩意儿,估计自个儿也会害怕。我去陪陪她。”
萧寻说完,甩开小戚扶他的手,已大步走向欢颜的住处。
小蟹、大卢面面相觑。
小蟹低声道:“看来咱们少主的夫人,早晚会换人。”
大卢道:“本来就不是那位的位置,咱们少主怎肯吃这哑巴亏?对了,少主让你怎么应付那位?”
小蟹看左右无人,悄悄在大卢耳边说了两句,苦着脸道:“你说,咱少主这手段,是不是太缺德了些?”
大卢鄙夷,“缺什么德?对付非常之人,自当用非常手段。喂,你不会看着这公主娇滴滴的,心动了吧?”
小蟹呸道:“你咒我呢!一心想着弄死自己的好姐妹,还要把自己兄长毒瞎害死……这样的蛇蝎美人,咱消受不起,也活该她犯在咱们少主这样的煞星手里……”
两人遂说笑着,一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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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最近真的很奋勇地在写着,因为我又开了俩新坑,很怕把我自己给埋了哇!!
歌管酬寒食,奈蝶怨良宵岑寂(三)
于是,在一些人的忙乱、一些人的悠闲中,日子平缓地滑过。
聆花正式进入了萧家女主人的角色,天天在为西行做准备,甚至细问了夏轻凰蜀国国主、国后、太后等的喜好,府里哪些姬妾得宠,哪些有势,也好因人而施先把该备的礼物备上,当然也得先考虑下应对不同人等的不同脸色……
夏轻凰见萧寻待聆花极好,也便放了心,帮着萧寻和聆花打点行装,再不好意思去打听人家的夫妻之事了。
欢颜是最闲的。
她几乎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然后躺到坡上去晒晒太阳,看看书,看看天空,看看湖水。
萧寻一度担心她会不会看着看着自己一头扎湖里去,但据暗中监护着的大卢说,这气候还太冷了些,她应该没有下湖游水的打算。
她吃得很少,来到萧府后调理了这么些日子,还是苍白着一张俏脸,眼睛又黑又大,有时能看得萧寻心里发毛,却越发地想靠近她。他白天大多时候都忙乱得不堪,可几乎每晚都会过去静静陪伴她。
欢颜睡得很晚,常大半夜的跑在湖边亭子里对着星星月亮,但到底不大喝酒了。便是萧寻带酒过去看她,她也是浅尝辄止,看着兴味索然,却也能管起萧寻的闲事。
她问:“你不是成亲了吗?怎么不陪着你夫人去?”
萧寻笑道:“我只愿陪着你。陪你也是我的责任。茕”
欢颜撇撇嘴,“我不是你夫人。那位用金屋贮着的才是。你老是半夜三更跑出来,不怕她跑皇上那里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唉,是啊,我真的很怕。大吴天朝上国,吴帝一道圣旨,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看着很是愁苦,让欢颜一时也分不出他到底是真话还是反讽。
她道:“那你还不赶快回去陪着公主呢?”
萧寻道:“那你赶快回屋睡吧!你睡了我才好回去陪公主。”
“我睡不睡和你什么相干?呐”
“你不睡我回去也睡不着,到时公主见了更刺心,一状告上去更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了!小白狐,你不会想害死我吧?”
越发顶着一本正经的模样耍无赖了。
欢颜看他半天,便道:“放心,你不会死无葬身之地。皇上管杀,我管埋。”
萧寻笑骂道:“小白狐,你想谋杀亲夫哪!”
欢颜顿时红了脸,半天才憋出字来:“若你成了我亲夫,我立刻谋杀你!”
萧寻叹道:“我就知道,圣旨在你眼里就是个屁。”
欢颜道:“对,你也一样。”
萧寻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还能更刻毒些吗?”
“能啊!圣旨和你……屁都不是。便是现在再有人过来把我活活打死,我依然这样认为。”
“如果锦王也能这样洒脱,认为圣旨屁都不是,立刻把你抢回去,我愿意对着你三跪九叩,把你当作圣旨!”
欢颜顿时变色,揽着小白猿的头不再说话,已是失魂落魄的模样。
萧寻立时后悔不该和她较真,忙笑道:“小白狐,我可没笑话你。圣旨在你眼里屁都不是,在我眼里却比天还大。锦王殿下……又有父子亲情在,朝中又是那样,如今遭人暗算,更是身不由己,其实心里比谁都爱惜你。”
“是么……”
“那是自然。”萧寻柔声道,“你好生养着身体,日后如果有机会回到他身边,也不至于让他看走眼。”
他拍拍小白猿的头,“瘦成这样,小心他把你看作了小白猿。”
小白猿人立而起,冲他龇起牙以示抗议。
欢颜却没有发笑,好一会儿才轻轻道:“我问过沉修法师他的病势。法师暂时没什么好法子,那些御医更是束手无策。我再瘦再丑,他恐怕……都看不到了!”
萧寻叹道:“如果我说,我嫌你太瘦太丑了,你一定不会理会吧?”
的确不会理会。
欢颜瞧都没瞧他一眼,自顾看着天上的星汉迢迢发着呆。
月光如水,把她整个人都照得冷冷清清。
许久,传来她仿佛飘缈在空中的声音:“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能让皇上改变了主意,不但饶我不死,还让我成为你的贵妾。”
“我也不知道。”
萧寻为她披上随手带来的披风,柔声道,“但你也不用想太多吧?你已安然无恙,他依然是深得皇上宠爱的二皇子,若得老天见怜,你们还是有机会在一起的,对不对?”
“嗯……”
欢颜恍惚应了一声,果然略略展颜。
萧寻却着实郁闷了。
他想,即便下半夜欢颜睡着了,他把她送回房,他都该一夜无眠了。
她明明已是他奉旨娶回的侧室夫人,他不但不敢让下人改口唤她一声二夫人,还这样低声下气地安慰她,鼓励她坚持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信念?
他……还能更贱些吗?
转眼已三月十七,十八便该是萧寻等启程回蜀的日子了。
萧寻本以为,他们也许再也没有机会打听到欢颜能有目前这样“好归宿”的原因。
可偏偏在这时,“屁都不是”的圣旨忽然又传下了一道,几乎把整个朝野炸开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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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啥旨意?
歌管酬寒食,奈蝶怨良宵岑寂(四)
“临邛王慕容启之女慕容雪,夙禀成训,贤良端淑,妇道克修,特赐婚于二皇子许知言,册为锦王妃。”
许知言身为皇子,份位极尊,即便双目失明,也不难择取大吴任意一位朝廷大员的小姐为妻。
但这其中,并不该包括东阳郡主慕容雪。
临邛王慕容启回京后一直冷眼旁观,并未参与诸皇子的争夺太子之位的纷争,却频频携独女出入皇宫,分明别有用意。
最多的猜测是,他希望他的爱女能成为太子妃,未来的大吴皇后,因此他选择的佳婿,必定是诸皇子中选择最可能成为太子的那位。
慕容启手掌兵权,深孚众望,连景和帝都心存敬惮,若非达成一致意见,绝不敢轻易传下这道赐婚旨意。
可慕容启居然会选择了双目失明甚至近来险些重病死去的许知言为婿?
朝堂一片哗然时,本来被掩住的一些流言也陆续传了出来。
慕容雪早先便曾与锦王见过面,对其心生爱慕,并不嫌弃他双目失明茕。
锦王近来宠着一个会医术的小婢,偏生这小婢失职,差点害死锦王,引得皇帝大怒,要处死这小婢。锦王忧病之时,是慕容雪自告奋勇入宫求情,希望皇上好好安置那小婢,并应允嫁给锦王为妻。
景和帝闻言自是大喜过望。他本就愁着爱子双目失明,无依无靠,若有这样的岳丈撑腰,便是许知言的眼睛再也好不了,便是他百年后不得不把皇位留给别的皇子,许知言也不至于任人宰割,他也不至于没法面对九泉之下的李弄晴了。——能换来这样的结果,处置不处置那小婢便成小事一桩。
据说,锦王重病之时,慕容雪便已悄然出现在锦王府,守护着自己的心爱男子;
据说,让欢颜以媵妾身份嫁给萧寻,也是慕容雪的主意,并且得到了锦王的首肯;
据说,慕容启并不同意女儿嫁给全无前程可言的瞎眼皇子,可慕容雪也是出了名的犟脾气,认定了的事向来百折不回,从无动摇;
据说,慕容启一松口,景和帝立刻下了赐婚的圣旨,唯恐他反悔…呐…
萧寻也算弄明白,为什么那晚宫廷护卫异口同声说只有李随进了宫。
只因慕容雪是穿着小太监的服饰跟了李随进去的。
李随在宫里地位不低,有两三个小太监随行再正常不过,黑灯瞎火的,谁又想到会有个女扮男装的东阳郡主混在其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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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萧寻先入宫向帝后诸妃辞行,又被楚瑜邀过去说了半天话,等回转府中时,已是傍晚时分。
未及换去官服,他便召来大卢询问。
“锦王和东阳郡主联姻的消息,欢颜姑娘知道了吗?”
“应该……知道吧?好像方才公主过去看她,就是特地告诉她这件事的!”
“……”
萧寻沉下脸,淡淡道:“她可真闲呢!”
大卢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说道:“她是吴国公主,是咱主母,咱也不好拦,对不?”
萧寻点头道:“对,很对……欢颜在哪里?”
“在……睡觉。”
“……”
“看得不是很清楚,也可能在发呆。我们一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