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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吧。这些化验单据到时候我来给你拿就行了。”
此时的倪好只觉得头昏眼花,也无心跟婆婆啰嗦什么,只虚弱地点点头转头进了检查室。
这项究竟是什么检查倪好完全不知,她躺在一个冰冷的床上,任凭大夫在下面捣鼓。只觉得下身一下是火辣辣的疼,一下又针扎似地,直到做完检查她才觉得浑身犹如筛糠一般抖起来。
她努力地起来拿着纸巾擦了擦下身,发现出了好多血。
“大夫这是什么检查?为什么我浑身觉得很难受?”
做检查的大夫往外张望了下,说:“给你做的造影,怎么家里没来人?你自己怎么行呢。”说着让一个小护士将倪好扶进间休息室躺下。
不知道为什么,倪好的眼泪莫名就流下来了。她周身还在忍不住的发抖,没有哪个准新娘像她这样倒霉。躺了会儿,她努力掏出手机想了想还是给沈柏东打了个电话。
没过二十分钟,沈柏东已经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倪好身边。他一脸朦胧,头发也乱蓬蓬的没有整理过。
“发生什么事?你不是来做检查的?怎么躺在这了?你婆婆呢?”
倪好虚弱地坐起来摇摇头,“拜托你别来了就这么多问题,问的我都头大了。”
沈柏东在头发上抓了抓,他没怎么照顾过别人,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那现在要怎么办?”
倪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单子递过去,“帮我拿了药,然后找三楼的常医生问问需要注意什么。”
沈柏东扶着倪好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拿过药后沈柏东按照倪好的指示的地点找到常青,向她仔细询问了相关事宜。等问清楚后,刚走出门又想起什么转身进去。
“常主任我想问问,做检查怎么做成这样了?我看倪好现在虚弱得很,浑身好像还在发抖。”
常青点点头,解释道:“按理说这么多检查最好是分开做,最后这个造影实则是个小手术。我当时提醒过陆梦玲,她说因为工作太忙没办法总请假,所以就放到一起做了。”
沈柏东听罢赶忙道谢出去了,心中却为倪好愤愤不平。想必她也不知道这些检查应该分开做,只不过现在要是告诉她这些,岂不是搞得他们家庭不合。但如果不说,倪好这傻瓜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沈柏东出门打了出租,坐在车上倪好感觉恢复了些,勉强支起笑脸说:“又欠你个人情,刚才躺在那儿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冯秋昨天就出差了,顾雅宁今天去幼儿园和孩子搞亲子活动。”
沈柏东望着倪好,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挠头道:“我沈柏东也算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我多么重视形象的人,现在为了你衣衫褴褛的就出门了。”
回到家里,沈柏东竟然进厨房给倪好熬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不过手脚慢了点,等他做好时倪好已经躺在沙发上昏昏睡去。
沈柏东轻声将倪好叫醒,然后将粥端了过来。只见粥里面肉粒和皮蛋粒大小不一,粥也熬得米水分离。
倪好瞪着眼说:“这粥能喝吗?”
“必须啊。”沈柏东给自己也端了一碗出来,然后坐在旁边大刺刺的吃起来,还吃得很是香美的样子。
倪好端过来小心吃了一口,虽然扮相差了点,不过味道挺不错。咸淡适中,皮蛋的香味裹在肉粒上,一口进去很有种唇齿留香的感觉。
看倪好吃了不说话,沈柏东顿时又神气起来,“你知道我自己过日子,多多少少都有两把刷子。否则半夜没人弄宵夜,我多凄苦。”
倪好低头吃了两口粥,若有所思地望着沈柏东,说:“其实你挺会照顾人的,为什么不肯结婚呢?难道就因为你家里人?”
沈柏东吊儿郎当的脸沉了下来,将手中的粥放在茶几上,然后顺势倒在沙发里。望着天花板长叹口气。沈柏东与倪好是无话不说的,可关于家里的事只谈过几句。
倪好不是个管闲事的人,看沈柏东不说也就不问了。只是今天她忽然觉得沈柏东并不像外表这样桀骜不驯,内心也有一处柔软的地方。
“我跟你说过我爸妈是离异的,我跟我爸过。都说单亲家族的孩子心理都有点问题,可我觉得这不是问题而是比别人更多一个角度观察事物。”
沈柏东的父母是包办的婚姻,婚后的生活极不和谐。有了沈柏东后没多久,母亲就随着旧情人远走高飞了,剩下父亲又当爹来又当娘。沈柏东的童年记忆中,父亲总是坐在桌子前喝着闷酒,喝醉的时候还会莫名的骂他一顿。这时候如果不赶紧离开父亲的视线,很有可能还得挨上一顿打。
邻居吴娘娘常常说沈柏东是个累赘,小的时候他还不知道累赘是什么意思。等到后来才听说,父亲本来想娶个妻子,没想到人家看到自己就落荒而逃了。
如今他觉得世界上最不靠谱的就是婚姻,最可怕的便是孩子。有了孩子的人,就像是拴上了镣铐,什么也做不成的。
饭后沈柏东给倪好吃了药,安顿他睡了后,才匆匆离开。一出门就飞快地向外跑去,然后赶忙打了个车往杂志社去了。他下午约了编辑谈一本插画册的事儿,已经过了约好的两点钟了。
倪好在痛苦中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顾雅宁遇到点小小的烦心事儿。最近她在论坛上发表的文章受到不少人的追捧,搞得她还真有点点成就感。
本来同样都是大学毕业,她在家做了主妇,有时候难免心里也会有些失落。但看到孩子健康快乐的成长,丈夫吃到可口饭菜满意的笑容,她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可值得归值得,但她毕竟也曾经有过自己的梦想。如今这一切梦想在网络上得意实现,让顾雅宁那颗飞翔的心再次插上了翅膀。
顾雅宁在论坛里的笔名叫妙雅,取自吴承恩的一句诗词:天籁妙,山水雅,醉露为酒玉为花,若人问我归何处,彩云深处是我家。
而这个雅字恰巧又是她的名字。
渐渐地顾雅宁发现自己的粉丝中有一个特别的热情,每次自己发文总会大片的评论,并给极高的赞美。顾雅宁每次看到这些评论,都像是写到自己心里去似地。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出了她的心声。
刚开始她还没跟刘东亭说过,她是怕丈夫笑话自己年纪这么大还总爱做梦。可慢慢看到论坛这么多人喜欢自己,旧时的那种自信又回来了。于是找了个空闲的时间,把这些事儿告诉了丈夫。
刘东亭比顾雅宁大一岁,当年追求她也费了不少心思。顾雅宁的柔美就像是一抹浓情,仿佛哪个男生也无法排解开似地。当他第一眼看到顾雅宁时,就对自己说:我要给她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后来顾雅宁大学毕业,刘东亭就迫不及待地跟她结了婚。而且让顾雅宁留在家里,嘴上说是怕她辛苦,主要还是内心怕她会哪一天背离自己。
顾雅宁倒也是个老实人,乖乖在家呆着,任凭刘东亭的甜言蜜语来掩埋自己的人生。可每天在家里的日子过得枯燥乏味,有时候觉得没意思极了。直到有了女儿,她才重新对生活燃起了激情。
刘东亭是不喜欢妻子抛头露面,而且最近电视上的法律新闻经常看到些因为网聊而造成家庭分裂的事儿。所以听到顾雅宁发表文章的事儿,并不太高兴。不过在机关里混迹了多年,做事也圆滑许多。怕雅宁生气,所以没有马上表示出反对。
看刘东亭没表示反对,顾雅宁放下颗心,笑道:“我没想到你不反对,早知如此一开始就告诉你了。”
刘东亭把头枕在两只手上,望着天花板,久久没说话。顾雅宁伏过身子去查看,嗔道:“睁着眼睛干嘛不说话啊。”
刘东亭声音黯淡说:“我没反对并不是代表我愿意你这样做,只是我不希望你不开心罢了。”
顾雅宁皱起眉头,“你不喜欢我去网上写东西?”
“你都多大了?那些东西都是小年轻搞得。婉婉现在也懂事了,要是看到妈妈成天上网,她也会跟着学的。”
顾雅宁歪头奇道:“学就学吧,我教她不就好了。”
刘东亭重重哼了声,“你教她点好的不行?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顾雅宁一骨碌坐起来,皱眉道:“你说什么呢,怎么就乱七八糟了?学上网哪里不好?还是说……你觉得我写东西是不务正业?”
刘东亭将身子翻过去,背冲着妻子,沉闷得再没说话。
顾雅宁望着丈夫的脊背一直都等不到答案,于是也负气的躺倒睡去。
一连几天的冷战,丈夫回家始终对顾雅宁爱答不理的。这是从结婚以来从未有过的事。顾雅宁虽然有些气愤,却也很没底气的想是不是自己错了。毕竟这么久没接触过社会了,或许现在上网的确不是件好事。她纠结的想找闺蜜聊聊,可惜最近倪好正在烦恼检查身体的事儿,而冯秋也出差了。
最终顾雅宁还是选择了让步,这么多年,她似乎习惯了让步。曾几何时,她已经忘记过去那个真的自我。结婚伊始,刘东亭还只是对她想找工作的意愿或是出去和朋友聚会软磨硬泡,施以糖衣炮弹。渐渐地顾雅宁习惯了妥协,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害怕刘东亭生气。
刘东亭并不跟顾雅宁吵架,只是不跟她说话。对于一个成天只呆在屋里的人来说,每天晚上与丈夫的沟通是多么的重要。
直到现在,周围的邻居甚至就连自己的母亲都羡慕顾雅宁。说像刘东亭这么疼惜老婆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可有时候面对着一个空荡荡的屋子时,顾雅宁忽然觉得自己好寂寞,完全没有幸福的感觉。
刘东亭这次的胜利似乎在意料之中,他早已经对自己的妻子了如指掌。看到顾雅宁闷闷不乐的样子,刘东亭还是做出了点“牺牲”,决定用小小的让步,再让妻子感动一次。
“我也不是不让你上网,自己总在家肯定挺闷的,要不你就在本子上写文章,然后我帮你发到网上去,可好?”
对于丈夫的这点“让步”,顾雅宁并没有预期的欣喜,她只是闷闷的摇了摇头说:“以后再说吧。”
顾雅宁这么多年的苦水基本上都倒给了倪好,因为她在金朔市就这么两个好朋友。冯秋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是掐表计算的,所以根本没空听她的家长里短。
母亲那边她也不想说,怕老人为自己担心。
倪好是个很好的听众,有时候也会帮她排解两句。顾雅宁跟倪好通电话后,就赶忙到她办公室楼下的咖啡厅等她。
其实倪好之前就不喜欢刘东亭,当初在大学时期,她就觉得这个人有点太偏执。刘东亭追顾雅宁的时候,可以捧着花站在宿舍楼下两个小时。或者知道她爱吃城西的四娘水饺,就能来回坐三个多小时的公交去买。后来谈恋爱的时候,刘东亭对所有接近顾雅宁的异性都充满了敌意。
那时候倪好就提醒过死党,熟知顾雅宁却一脸娇羞地说:“他这是真心爱我,不是都说爱情是自私的嘛。”
倪好只有祝福的份,她也希望顾雅宁能获得自己的幸福。
只是结婚以来,每次顾雅宁来找她诉苦,都让倪好愤愤不平。她觉得刘东亭越发过分,简直是在□□自己的妻子。
“我说你就是太老实了,让刘东亭吃得死死的。”倪好没好气地戳着盘子里的意粉。
顾雅宁哭丧着脸,一直盯着手边的柠檬水看:“那我怎么办?婚后几年都是这么过的,难道我还得为这样事儿跟他闹不成。”
倪好塞了一口意粉到嘴里,含混地说:“单说在网上发文章的事儿,你就不该妥协。你有没有自由了?你写的东西他去发?你不问问凭什么?”
顾雅宁柔情似水的眉毛都快结成了个疙瘩,“我不想跟他吵,而且他要是不高兴就好几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