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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 夫人原先碍于赵家门第不敢放肆,又要出上回在杜老太君寿宴上受的气,索性就把赵京娘当做胭脂的替身大骂起来,推开那人道:“什么认做自己家人,不过掩人耳 目的做法。况且这会儿杜老太君都过世了,谁知道荣安郡王,还肯不肯认这个弟弟?庶出倒还是正经孩子,这奸生,亏他好意思。”
赵京娘只觉得耳朵里面轰隆隆地响,回荡着奸生两个字,张小娘子已经对周夫人沉下脸:“周夫人,你别拿这势头来欺负人,来人,给我把周夫人赶出去。”
张小娘子这一道命令一下,众人都慌了,急忙各自劝说,赵京娘趁众人一团混乱,推开众人就要往家里去。
张小娘子急忙追上:“表姊,这件事,就算京城里全都知道,又如何?你还不是我表姊?还不是一样姓赵,别人的话你就当耳边风。”
赵京娘眼里全是泪:“那日,二伯母下过命令的,谁也不许说出去,可是今儿还是传的满京城都是了。表妹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也晓得了?你是不是也在心里笑话我?”
张小娘子不知道自己表姊就这么一会儿,就钻了牛角尖,急忙道:“过年前我们就晓得了,不过祖母说了,这算个什么样的大事啊?也只有那什么都不懂的,才会把这嫡的庶的当做天大的事。这一家子,最要紧的是和和气气过日子,想那么多做什么?”
张小娘子这话原本是宽慰赵京娘,但听在赵京娘耳里全变了味道,她推开张小娘子:“你们骗我,你们全都骗我。”
张小娘子见赵京娘面色不好,急忙把表姊抱住:“表姊,我们没有想着骗你,只是谁家没有一点私事,谁会当着面问出,就算是周夫人,不也只有在背后议论的?”
赵京娘把脸上的泪擦掉,冷笑一声:“是啊,你们都在背后议论,都在背后笑话我,我要回家去,我要问问是谁把这话告诉别人的?对,一定是胡氏,只有她和外面来往过,定是她漏了风声。”
赵京娘推开张小娘子就要离开,张小娘子晓得自己闯大祸了,急忙问赵京娘:“表姊,你要去哪?”
“回家!”赵京娘头也不回地说,一定要回家去问问,问个清楚。到底是谁,把这事传出去的,让整个京城,都在背后笑话自家。
张小娘子见赵京娘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得让丫鬟们各自禀报,张家夫人们,急忙想办法。这些赵京娘都不知道,她虽娇养,在外面也学过骑马,走到门口,正好遇到张家表兄送客回来,赵京娘抢了表兄的马就往赵家奔去。
张大郎被表妹的举动给吓住,一边让小厮赶紧去追,一边进去里面问到底怎么了?谁晓得里面更是已经乱成一锅粥。
张赵两家隔了两个坊市,赵京娘还是认得路的,催着马很快就到了赵家门口。赵家守门人见赵京娘骑马而来,脸色铁青,都不晓得出什么事,一边去迎一边让人进去里面通报。
张氏正在那和符夫人说话,听的赵京娘匆匆回来,张氏对符夫人浅浅一笑:“这孩子,就是这么冲动,有什么事,说清楚就是。”
符夫人晓得只怕周夫人的议论已经传进赵京娘耳里了,周夫人是个愚蠢贪婪的女人,若不是他的夫婿能干,又碍于中举时她已生下三个儿子,只怕早已休弃了她。这样的人,最好利用了。
因此符夫人只装作不知:“谁知道呢,出去瞧瞧吧。”符夫人起身,张氏也跟着出去,才走出去,丫鬟就急忙迎上:“夫人、郡君,不好了,娘子往胡娘子那边赶去,还说,全是胡娘子闯的祸,她要去寻胡娘子讨个公道。”
符夫人佯装惊讶,张氏顾不得许多就往胭脂那里去,等到了胭脂那里,听的赵京娘已经来过,往吴氏那边去了,张氏又匆匆赶往吴氏那边。
这前后纠葛吴氏怎么晓得?此刻赵京娘听的吴氏在问,只是冷笑:“给我出来,我先撕烂她的嘴,有胆子做没胆子认?”
“你侄媳妇到底做了什么?妹妹,你又是听谁说的?”吴氏越发糊涂,赵京娘眼中泪水连连:“问她自己,她说的话,我都不好意思再说。”
说着赵京娘又要往里面喊,张氏已经赶到,来的时候,张家报信的人也到了。张氏听到是这么一件事,眉头不由紧皱,自己女儿,也实在太冲动了。
“京娘,你在胡说什么?你侄媳妇,什么事都没有做。”赵京娘听到母亲的话,登时委屈大哭起来:“娘,你什么都不晓得,外头人怎么传我们的话,那日的事,除了她,还有谁能说出去?”
“小姑姑,你说话可要有证据!”胭脂觉得,这一定是个陷阱,但这会儿,除了自己,也没有人能辩白,走出屋子问赵京娘。
☆、第120章 追查
赵京娘看见胭脂走出;心中怒火更深,就要往胭脂那个方向冲去,张氏紧紧拉住女儿。赵京娘挣扎不开,大哭道:“娘;娘,这样的人;哪是什么好人?就该扯掉她的面皮,告诉世人,她就是个口蜜腹剑的。”
张氏见女儿这样;伸手就要往女儿脸上打去,赵京娘见母亲如此,越发委屈起来,哭哭啼啼地道:“娘;您到此刻,还要想着什么面子,这样女人,都被休了两遭了,亏她……”
张氏这巴掌这一回是真的落在女儿脸上,赵京娘呆住,用手按住脸:“娘,您竟然为了她打我?”张氏怎么也不晓得自己为了什么打了女儿一巴掌,瞧着女儿眼里的泪就流出:“京娘,想想你的娘。这样说话,你当说了谁?”
张氏嫁给赵匡美的时候,已做了两遭寡妇。
赵京娘的唇微微噏动,接着摇头:“娘,不一样的,根本不一样的。”张氏看着女儿神色,用手扶一下头:“京娘,一样的,若你看不起被休两次再嫁的,觉得坏事都是她做的?那你怎会看得起做了两遭寡妇再嫁的?京娘,人说话做事,是要想清楚的。”
赵京娘还是摇头:“娘,我……”
“京娘,过来二伯母这边来。”符夫人的声音适时响起,这会儿符夫人的话对赵京娘来说,如同天籁,她扑到符夫人怀里,声音哽咽:“二伯母,我娘她为了别人打我,还说……”
“京娘不哭了,这一家子过日子,哪会没吵了闹的,大事化小才是,这样吵闹,二伯母头一个要说你,哪是过日子的人家。”符夫人安慰着赵京娘,赵京娘的嘴已经微微撅起:“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符夫人笑的慈爱:“我们都是一家子,偶尔会有人嘴快说出一句半句的,难道还能怄气一辈子?不过就是那时候生会儿气,过了就过了。说什么嫡的庶的,这都是没见识的人家,才会把这嫡的庶的当天大的事。我们家里可从没有过这样的事,听话,不哭了。”
符夫人连哄带劝,赵京娘终于收起悲声,但看向胭脂的眼还是有不满。
胭脂已经知道,这一幕只怕是符夫人在背后操作的,为的就是让自己夫妻和整个赵家,都割裂开来。赵镇,你的处境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危险的多。
“二婶婆的话,说的很对。”符夫人安抚定了赵京娘,就等着胭脂开口,甚至发怒,指责自己说的不对。这样的话,符夫人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没有了赵家,没有了赵家势力在背后的支持,赵镇他,什么都不是。至于曹家,毕竟是外家。等赵镇意识到这一点,他会乖乖地放弃胭脂的。
有赵镇这么一个挡箭牌在,总好过扶持别人。这是符夫人和赵匡义商量好的。
谁知胭脂竟然没有发火,反而这样平静地说话。符夫人的眉不由微微一皱,这胡胭脂,什么时候开窍了?
张 氏等人听到胭脂这话,以为满天大事都了了,不由松一口气,张氏正打算开口让女儿给胭脂道歉。听到胭脂问赵京娘:“小姑姑,我想问一句,这件事后,小姑姑会 不会觉得,就是我无意中把话告诉给别人,然后才传的满城都是?你在以后,每一次遇到委屈,都会觉得,这都是因为三叔公非曾祖母所出,别人看你总带了笑 话?”
“这当然不会,我的女儿我还是清楚的。”张氏见赵京娘被问住,急忙代女儿回答。
胭脂对张氏微微一 笑:“三婶婆的脾气,我做侄孙媳妇的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小姑姑虽然辈分高,可今年也不过十五,比我自己家的妹妹还小呢,这样年纪的人,在这时候受了委屈, 这会儿虽被压下去了,但心里总会有别的念头。我们都是赵家人,是要做一辈子呢。一家子骨肉,还要为了这么些事,存在心里,那就不好了。”
符夫人眼神一凛,看向胭脂,胭脂晓得此刻符夫人看着自己,但胭脂并没回头,面上还是带着笑,看向赵京娘。
赵京娘到了这时候,已经有些糊涂了,觉得胭脂说的很对,自己该细细地问。
“就因为是一家子,有些事就该糊涂,不用去管。”符夫人在此时开口。
胭脂笑了:“二婶婆说的对,有些事就该糊涂,可这件事,侄孙媳妇觉得,不该糊涂。这件事原本除了我们家的人,谁也不晓得。那日二婶婆也对在场的人下过命令,不许说出。二叔公三叔公定不会说出。至于大郎,到现在还不晓得有这么件事。”
胭脂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她连赵镇都没告诉,更不可能像赵京娘指责的那样,告诉了外人。
符夫人看向胭脂,目光审视,胡氏,是从什么时候起,变了,不再是那样直来直去?胭脂看向符夫人,面上笑容淡然,心中却轻叹一声,终究还是走了这一步。
“大郎媳妇说的也对,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算了。往大里说,这件事既然都能传出去,那就是……”张氏在沉吟之后,也赞成胭脂的话。
见她欲言又止,赵京娘忘了自己方才的委屈,问张氏:“娘,您说下去。”
吴氏迟疑一下才开口:“小姑,三婶的意思是,往大里说,这样的事都能传出去,说明下人们不肯听主人的,把主人家的话,到处乱说。说白了,就是治家……”
不谨两个字吴氏没有说出,毕竟这些年来,曹氏过世之后,宁国公府内,全是吴氏在打理事务,这话说出就是吴氏自己打自己的脸。
符夫人听着胭脂的话,心中惊诧莫名,完全没有按自己的想法走。胭脂说出这句而张氏赞成之后,所要整顿的,不止宁国公府,还有郡王府,甚至公主府。
这是白白地给胭脂递了一个把柄,清理宁国公府的把柄。
符夫人看向胭脂,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开的窍?开窍也就罢了,还能开的如此的灵透。胭脂看着符夫人,等待着她的回答。
张氏也在等待着符夫人,杜老太君过世之后,不算公主的话,符夫人无论身份地位辈分,都是这个家里最高的女眷。而这件事,很明显不是宁国公府一个府邸的事,是整个赵家的事,符夫人的意思,也很重要。
“那都是年代久远的事,若为了这件事追究起来,我怕的是别人会笑话我们家。”符夫人主意打定开口,所说的,和胭脂猜的也差不多。胭脂唇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含义不明的笑来。
符夫人看着胭脂唇边这一抹笑,心中有寒冷漫上,对张氏道:“三婶,照我的意思,要查,也只能暗地里查。”
果真老狐狸,胭脂瞧着符夫人,赵镇之前是被什么蒙了眼,才会认为,赵匡义夫妻,对他十分慈爱?
“二婶婆,我的意思,要查,就要查个清楚明白,就要给小姑姑一个交代。”赵镇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在场中人一跳。胭脂看向丈夫,目露惊诧:“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听说小姑姑哭闹着进来,问了清楚,这才过来。”赵镇对妻子露出笑容解释一句。
“镇 儿,这是后院的事,你们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