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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允礼微皱眉头,阴晴难测。
此刻又见王公公福身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外头四王爷求见。”
安阳允礼微一垂眉,轻一挥手,示意王公公带他进来。
安阳允泰仗着自己与当今皇上一母同胞,行为做事也有些张扬,况且兄弟之间的感情相来和睦友善,进来之后便直截了当说明来意:“皇兄为何要如此严惩那名女子,终究未犯什么十恶不赫的大罪,前日兰儿见她差点被人调戏便心生怜惜,故让臣弟来讨这个人情,不如就让她到臣弟府上做兰儿身边的丫头吧。”
安阳允礼不语,紧抿唇畔似在思量,却见外头进来了杨才人。
杨才人泡的一手好茶,又懂吟诗作画,故而经常出入上书房,她正端着一杯茶往前行,微一欠身,便将清茶摆到雕花桌上,轻言:“皇上请用茶。”
安阳允礼忽然有了主意,对着安阳允泰轻笑:“杨才人聪惠体贴,甚得朕的欢心,故将上书房泡茶之事交到她的手中,既然臣弟府上缺个人手服侍王妃,朕愿意割爱,让杨才人跟你回府上去。”
安阳允泰的身子一怔,他原以为这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要个囚犯,却未料到自己的这位皇兄竟不肯放人,到底是别有用心,还是太过绝情,但他知他的脾性,说一不二,只能微福身子低头作揖:“臣弟多谢皇兄。”
杨才人原以为自己过几日便能平步青云,至少也能被册封一个妃来扬眉吐气一番,未想到这身份一降变成王爷府上王妃的侍女,当即就双眸含光的跪倒在地上,哆嗦着红唇却终究敢怒不敢言。
安阳允礼脸色淡然,盯着那杨才人瞧了一会,缓缓出声:“你也不必谢朕,眼下就去吧。”
杨才人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止她,连安阳允泰也想一头碰死在上书房,却只能违心的带着杨才人离开了,还要千恩万谢。
“王爷,奴婢到底是何时得罪了您?”杨才人跟着安阳允泰走出了院子,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终于双腿发软,一下就跌坐在地上,哀叹不已。
安阳允泰居高临下凝望杨才人,想来皇上的女人也不能做侍女,何况她又有些姿色,才情也不俗,无奈出言:“回去让你做侍妾,起来。”
杨才人终于还是顺了顺气,抬眸又往安阳允泰那里望过去,想他生的也俊,只可惜身份不同,往后就只能为王妃拼搏了,亦或是皇上哪天记起她的好,又将她带回宫中也是未可知的。
后宫之事传的甚快,话头才刚出,那边已经弄的满宫尽知,各嫔妃都言杨才人这次真算是失策了,笑她往日自信满满,如今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了,实在是大快人心。
温舒玉正倚在御花园亭中的贵妃榻上看书卷,听闻这样的消息却无声色。
婉言却是替自家主子高兴,端着茶到温玉舒面前,声音似有解气之意:“终于将这个眼中盯挪走了,谁叫她往日那般嚣张,连娘娘都不放在眼里。”
温玉舒不以为然,未接过茶盏,只是将手中书卷翻过一页,口气淡然:“一个杨才人走了,会再有一个杨才人,更有比杨才人越发利害的女子进宫,不知是福是祸。”
“娘娘今日为何这般的焦心?”小丫头细看起温玉舒的脸色,暗忖这话说的好忧虑。
温玉舒在后宫数年,又靠安阳允礼最近,她虽猜不透他全部,却也能揣测他近五分。
不过一个庶民,犯的着为她又是刑部问罪,砍头救人,又要流放的,这会子皇上还在书房里盛怒,说明这其中并不简单,总归她从未见过安阳允礼能为一名女子这般折腾的。
此时上书房里的安阳允礼又生出了一个主意,立即对安阳君落吩咐:“去一趟洛城,暗中盯着
她。”
“微臣这就派人跟着。”安阳君落低头应诺。
安阳允礼却不依,言词灼灼:“朕要你亲自去。”
安阳君落抬眸对视,似有疑惑,而后见皇上如此坚决,才言:“微臣领旨。”
“朕与你一起去。”安阳允礼似是又记起什么,便又敲定一个新念想。
“这万万不可,皇上怎能离开皇宫。”安阳君落甚觉不妙,当下便劝戒起来,“还请皇上三思,更为天下苍生百姓着想。”
“她走到何处,就在何处落脚。”安阳允礼心意已决,未将安阳君落的劝谏放在心上,又言,“宣荣大人进宫,朕有要事要与他相商。”
安阳君落暗叹,往王公公那里轻撇一眼,只得福身退了出去。
之后任凭王公公怎样劝都无用,圣谕不得更改。
荣浩千觉着甚好,陪同皇上一道去探探那夏紫苏也是件美差,他也很好奇,她如今沦为一介流民,是怎样形容,莫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在他眼中的酥酥,就是一只凭你拳打脚踢,谩骂侮辱都能受用的小野猫,若说成了死猫才叫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个局嘛
夏紫苏这一路走的有些气闷,更受不了的是还有赵清对自己的调戏,但因两位官差大人不想惹麻烦,从而没能让那位下流公子哥做出些过份的举动,不过就嘴上逗逗,这两日倒没再见这厮出现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官差都走的有些累,又见前面有个凉亭,就言:“停下吧,我们歇歇脚了再走。”
这一路上只有那疯女人玩的最乐,拉着夏紫苏就在亭边坐下,又对她开始疯言疯语:“女儿,我们过了这里又要去哪里?是不是要去找你家相公啊?”
“是去找你的相公。”夏紫苏轻捶起自己的膝盖,漫不经心的回答着那个疯女人,她此刻已然不在烦燥她,却有些羡慕她,能忘记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官差自顾自拿出水囊喝起来,又掏出干粮要吃,却不料那疯女人见着了很是眼馋,她也是饿过了头,似一头母狼一般上前去夺,后头还拉着夏紫苏,真真也吓了她一跳。
其中一个官差一巴掌呼上去,又狠狠踹了她一脚,斥骂她:“你晕了头了,是想找死呐?!”
夏紫苏一把将那个疯女人拉过来,对着两位官差陪起笑脸:“她就是一个疯子,你们别同她计较,我把她拉的远远的,两位大哥慢用,慢用。”
夏紫苏平时就乖巧伶俐,嘴巴又甜,那两个官差见她真把那疯女人拉远了也就算了。
疯女人眼里目露凶光,极为不悦,嘴里嘟囔着:“两个龟儿子。”
夏紫苏示意她轻一些,不然又有一顿好打,顺手拔下一朵小野花插进那疯女人的发中,细看起她的脸庞,暗念如果她再能好好打扮一下,也是个美人,只可惜造化弄人。
突然一支冷箭飞射到夏紫苏及那个疯女人之间,落定在草地上,而那两个官差也瞧出了不平常,立即拔出自己腰间的大刀,嚷着:“是谁?是想劫朝庭钦犯还是想怎样?”
而后便凭空跳出三个蒙面黑衣人,身上透着阴寒,秋风也不及他们凛冽。
“你们是谁?”其中一个官差定了定神便对他们厉声问道。
“是来送你们上西天的。”其中一个蒙面人清冷作答。
“我们可是朝庭的人,你们也敢妄动?”官差们的神色有些慌张,只能用言语来吓唬那几个黑衣蒙面人,暗骂之前是路太顺,这会子竟遇上这样的倒霉。
那三个蒙面人不在答言,只是往夏紫苏那里走去。
夏紫苏直觉这几个黑衣人来者不善,将疯女人拉到自己的身后,而自己则是躲在亭柱子后头,虔诚默念那几个黑衣人可千万不要是冲着自己来的。
官差如果押护不利也是死罪,于是就先同那三个黑衣人打起来。只可惜他俩明显就是中看不中用,才没打几下就已躺倒在地,痛苦呻吟,接着就歪了脖子去见阎王了。
夏紫苏想解开自己与那疯女人之间的捆绑,只可惜心慌意乱,又是个死结,再见那三个黑衣人往自己这处步步逼近,便问他们:“你们想干嘛?”
其中一个蒙面人轻笑:“姑娘若说有武功,就尽管使出来,或是有什么帮手,也可暗号告之,我们兄弟三人奉陪到底。”
这话说的甚是奇怪,夏紫苏虽觉蹊跷,却也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言:“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只是一介流犯,为何要寻我的麻烦?”
“真无帮手?”那黑衣人又问了一句,亮起长剑就要往夏紫苏那里刺过去。
夏紫苏此刻才像是发了疯似的拉着那疯女人一道往后狂跑,那几个蒙面人原是很轻松的就能将她们擒住,却不肯,只是拉起了长弓,瞄着她们玩,似是在逗她们。
终于没了耐性,冷箭对准了夏紫苏的后背直直的射过去,那疯女人似是明白了什么,将夏紫苏重重往边上一推,而她便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样?”夏紫苏心里一惊,觉着自己也是在劫难逃,所幸不在费劲奔跑,停下来抱着那疯女人轻拍起她的脸颊,“你别死,你会没事的。”
但那箭直刺她的心脏,不死也难了,血流的满地都是。
那疯女人临终之时却像是清明了,紧紧拉着夏紫苏的衣袖言:“你的眼睛……跟她……真的好……好像,快……走……”
那三个黑衣人似是在看戏,走近了也不动手。
夏紫苏红了眼眶,紧紧抱着那疯女人,轻问:“你唤什么?”
“冷眉……”最后只言这一句便合上了双眸,断了气。
“你们到底为何要杀我们?”夏紫苏一边掉着泪一边斥问起那三个黑衣蒙面人,“我们手无寸铁,也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你们欺负两个弱女子算是什么本事?就算我今日到了九泉之下,成了鬼也要日日缠着你们,搅的你们永无宁日!”
其中一名黑衣人冷笑:“我给你一次机会,瞧瞧是你的腿快,还是我手上的箭快。”而后抽出腰间软剑挑断了捆绑在夏紫苏及那疯女人手腕上的绳子。
“你且先让我几步才是,否则你还是以强欺弱。”夏紫苏直起身子,而后转身拼了命的往前冲,她心心念念姬尚君,这厮为何绝情到了如此地步,每每有难却不见他出来英雄救美。
方才说话的那名黑衣人不以为然,只是拉起长弓对准了夏紫苏的身后就要放箭。
此时坐着马车而来的安阳允礼对着车外头高骑俊马的荣浩千及安阳君落言:“你们去瞧瞧,到底会不会有人来救她,切记莫要伤了她。”
荣浩千与安阳君应诺,而即策马前行,在远处就瞧见那几个人拉起了长弓对准夏紫苏,便甩出自己腰间的软剑去挡箭,只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
就算是有两柄剑也抵不过三把弓。
何况夏紫苏就算是八条腿狂奔而逃也没有那冷箭快,就觉着自己背上生疼,热烫烫的血湿了她身后的衣裳,终没了力气跑,斜斜的倒下身子,耳边却似听到姬尚君对自己言:
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未能见到我最后一眼,一定要留口气在。
原说这口气还真是难撑到最后,夏紫苏暗念自己终要食言了,又骂自己没出息,为何要钟情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混帐东西,可她很是心甘情愿。
安阳君落将夏紫苏抱起在自己怀里,并在她的伤口边点了穴位,以防她流血过多。
安阳允礼跳下马车直往夏紫苏那里去瞧,却见她背上血染,眼眸中透出怜惜,而后与安阳君落对视一眼,目露杀气。
那三个蒙面人褪下黑色纱面,对着安阳允礼拱手作揖:“参见皇上。”
“自己受死。”安阳允礼切齿出言,酥酥身后那血刺的他眼睛生疼,他突然想起那日的夏紫苏也是鲜血淋淋。
“请皇上饶命,奴才不知做错了何事。”黑衣人不明所以,暗忖他们这也是按圣谕办事。
安阳允礼懒得同他们废话,大步上前打横抱起夏紫苏,又对安阳君落言:“此处就交由小王爷了。”言毕便大步往马车上去。
荣浩千暗嗤,这猫经手的很顺溜啊,这会子都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