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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浩千暗嗤,这猫经手的很顺溜啊,这会子都躺进皇上的怀里了,但这三名男子也确实该死。
安阳君落也很好性,淡然言:“你们走吧。”
那三名男子面面相觑,而后直起身子就想快速离开。
安阳君落不慌不忙,悠然然拔起地上的三根长箭,一个甩袖,直中那三个蒙面男子的后背,与夏紫苏方才中箭的位置一模一样,齐齐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两人又一道上马往马车那里赶,安阳君落在外头禀报:“皇上,已办妥了。”
安阳允礼让夏紫苏正面靠向自己,他方才已检查了她的锁骨处,白皙光滑,并无伤痕,连肩膀那处的胎记亦也未有,不免心生懊悔,声音冰冷的往外头吩咐:“你们先行一步,荣大人往宫里去叫太医,小王爷去城里寻郎中。”
安阳君落及荣浩千齐声应诺,之后就一道策马前行。
荣浩千忍不住侧身冷望了一眼安阳允礼的那辆马车,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眼眸里闪动着怨愤的光芒。
安阳君落却比荣浩千淡然许多,在他身边轻言:“你说皇上这是为哪般?”
“这世人谁会不爱美色,何况还是倾国倾城之姿,皇上也是男人,无一例外。”荣浩千冷言冷语,且还带着些自嘲,“如今已证实她是清白之身,想必就能成娘娘了。”
“荣大人可曾会在午夜梦回之时忆起夏紫苏?”安阳君落语气淡淡,却似不像在提问,倒像是在掀他的伤痛。
荣浩千紧抿薄唇,不言一语,只大喝一声,让马儿跑的越发快。
安阳君落暗嗤,也往马儿身上加了一鞭,他单手拉着缰绳,右手摊开掌心,却见夏紫苏伤口那抹深红印在自己的掌心之中,暗叹红颜也不过就是命运的陪衬品。
谁知是真爱美色,亦或是留着她又要引谁出洞。
再美的颜,也不及这江山的一把尘土。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只在一线
夏紫苏伤的不轻,背上的箭也未拔出,主要是城里的郎中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见到安阳允礼那张僵尸脸,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说自己无能为力,顶天了拖她一日的命。
安阳允礼原说要砍了他们几个庸医,但想想还是不暴露自己是当今天子的身份为妥,只能作罢。
幸而几位太医被荣浩千一刻不缓的带了过来,一路风尘仆仆,差点将几位老太医的命都颠簸掉半条,太医院里一个人未落,全都在圣驾面前弯腰福身听命。
“伤口有些深,这箭拔不拔也难留一命了,还望皇上恕老臣无能。”王太医战战兢兢出言,实在是能力有限,回天乏术了。
原本还准备抿口茶的安阳允礼突然一怔,将手中茶盏狠狠盖上又重重“呯”的一声置在桌上,脸色极为难看,他此刻懊悔不已,却打算将这口气泄在这几个太医的身上。
屋子里所有人都跪了一地,口称:“皇上息怒。”
“朕要她活着,否则你们都要给她陪葬,一个都不留!”安阳允礼一字一顿,说的阴冷威慑,而又语气轻柔的问,“王太医,方才你说甚?朕未有听清。”
“还有的救,有的救!”王太医只能频频点头,如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如此甚好,那就请王太医赶紧吧。”安阳允礼轻哼一声。
“虽说是能救,可也要有救命救魂的良药才行。”王太医原不知道这女子在皇上心中如此看重,眼下却终不得不说这治命的良方。
安阳允礼微微点头,脸上也缓了几分颜色:“是何种良药?莫非太医院未有?”
“天下有两样奇药都可以救她的命。听闻当日的夏恒公之女夏紫苏手上就有一丸,而另一丸却是小王爷之温王妃所有。”王太医手中捏着一把汗,如实相告。
“夏紫苏与温玉芸都已仙逝,那朕是不是要派王太医你去地府走一趟,与她们拿药?”安阳允礼讪意浓浓。
“人已逝,可药还在。”王太医整个人都快趴在地上五体投地,又颤颤抖抖言,“夏紫苏当日与荣大人已有婚约,听闻那药已是荣大人的囊中物,而另一枚也应是在小王爷府上。”
安阳允礼眉头舒展,暗松一口气,当即就命荣浩千与安阳君落去将药寻来。
“她只是一介流犯,如此珍贵的药用在她的身上未免太过可惜。”荣浩千不冷不淡的推托着,这药是夏紫苏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此生都未想过要用它。
安阳君落也作揖挽拒:“当日玉芸自己身染重病也未曾服用,用在一个流犯身上实在不妥。”
此二人在今日达成共识,一齐抵抗圣命。
世间奇药也不是谁人都能用的,何况这女子死了也不足惜。
可安阳允礼却顾不及这些,轻叹这二位可真是痴情的人儿呐,嘴角一边轻扬,起身往屋外踱步而去,而后转身言:“朕要她活着,否则你们全都要死,即刻起程回京。”
荣浩千与安阳君落面面相视一眼,都觉着这皇上未免太过强盗主义,拿死来讨药。
夏紫苏一路晕死,气若游丝,边上几位资质最深的太医正提心吊胆的随护,只为吊着她半口气。
“还有救嘛?”其中一位太医轻声问。
“总之要保到她回京为止。”王太医长叹一声,他已是尽力而为。生死由天,全凭这女子自己的造化了。
另一位太医言:“不过一个流民,却要拿我们整个太医院的人去替她陪葬。”
“还有一位王爷及一位大人。”王太医也不觉得自己死的委屈,他方才那样一说也不过碰碰运气而已,不知他们手上是否真有那两丸药。
总之皇上能信就好,即便没有,他们也要变出两丸来。
“红颜祸水。”其中一人不屑轻嗤,却又忍不住流连于夏紫苏苍白的脸颊上。
王太医忍不住轻笑起来:“可你我之命却全在她手上。”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接驾到宫内,由安阳允礼亲自抱进的屋内,而后就命荣浩千与安阳君落乖乖将药奉上,否则夏紫苏之亡日,就是尔等的死期。
荣浩千无可奈何,只往当日夏紫苏所住的小院去,他直直盯着画像许久,终言:“紫苏,你恨不恨我?”而后移动案上玉佩,那副画像转了一个圈,里头出现一个暗格,那里静放着一只极精致的铁盒子。
拿出来后打开,才发现里头空无一物,哪里来的什么药丸。
荣浩千惊慌失色,此刻想的最多是该如何保住自己项上这颗人头,稍一沉思,便带着盒子急匆匆往安阳小王爷府上去。
而此时的安阳君落也盯着木桌上的药丸瞧,这颗药珍贵无比,玉芸临死前都不愿吞下,说是留下给安阳君落,天下只此一颗。
这是当日玉芸救下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头,他送及她的,说是此药有起死回生之效,却因从未用过,而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玉芸却深信不已,视它为珍宝,安阳君落却不以为然。而今却不得不信一次,否则他这项上人头该如何保的。
外头听到有人报荣浩千来了,就收神起身相迎。
“小王爷不必客气,我是来与小王爷商议酥酥姑娘一事的。”荣浩千一改往日的讪嘲讽刺,说的正经严谨。
安阳君落往荣浩千手上那个铁盒子看过去,出言相问:“荣大人手上这颗药真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荣某不敢保十分。”荣浩千大方坦然,而后蹙眉又问,“小王爷手上那药是否可以救人一命?”
“未可知。”安阳君落微微垂眸,负手而立,“人命在天,就算有九分,另一分也有发生的可能。”
“你我的命已经悬在一处,不如将药合在一起用,如何?”荣浩千凝视安阳君落的眼眸,未有玩笑之意。
“荣大人是要与小王共生死,同穴而眠了?”安阳君落不由的勾起一扶浅笑,转身拿起书桌上的木盒子,直往屋子里外头去,荣浩千紧跟其后。
二人同乘一辆马车,荣浩千一路游说,分析各种情景,而安阳君落终于应诺了,他只嫌太吵。
安阳允礼此刻正焦急的等着荣浩千及安阳君落,见他俩齐齐而来才暗松了一口气。
“微臣参见皇上。”安阳君落与荣浩千福身作揖。
“不必多礼,将你们的药交上来,这就替酥酥拔剑。”安阳允礼懒得多言一句,而后起身往上书房里屋的软榻那处去,却见夏紫苏已是只有呼出的气,却未有吸进的气,此刻正待阎王的召唤。
荣浩千启禀:“皇上,此药还需要微臣来配。”
安阳允礼抬眸往荣浩千那里望了一眼,轻一挥袖:“那就快吧。”
荣浩千往安阳君落那里轻一挑眉,示意他跟自己过来,生死之际,再大的仇也该放下,安阳君落打开盒子,只见那颗药丸飘出清冷的香气。
“小王爷将药置于这碗中。”荣浩千方才已经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假药与水调合,这会子就等安阳君落这颗正经的良药了。
安阳君落是何其聪明之人,就算他不愿多想,也知荣浩千不过拉着自己跟他一起垫被而已,但他愿意让他欠自己这份人情,于是就将药丸投置碗中,迅速就融成了一片冰蓝。
荣浩千此刻在心中只盼能救活酥酥,否则他的脑袋可要搬家,何况他并不愿意与安阳君落一道双双赴死,同穴更是令他作呕。
安阳允礼扶着夏紫苏,示意王太医给她拔箭,谁知他胆子小,手抖的都没力气,只好让安阳君落来拔,之后念想不如由荣浩千来拔,他最心狠绝情,于是言:“荣大人来拔此箭。”
“是,微臣领命。”荣浩千果然不带眨眼的,直接就拔出了那根铁箭,但心里却略沉了沉。
夏紫苏在拔箭那一刻突然有了知觉,她半惺松着双眸看向荣浩千,迷蒙中带着委屈,那眼神令荣浩千心里生起莫名的愧疚及爱怜。
似是当年夏紫苏也这般望她,可他却不肯救她,还盼她早些断了那口气。
“快将药给她服下。”王太医心急如焚,此时的夏紫苏已然没了气。
安阳君落扶起夏紫苏,一边用手指推着她的食喉,一边将药灌进去,而后又令她平躺下。
王太医用手指触及夏紫苏的鼻息,而后跪倒在地。
安阳允礼紧皱眉头,双手握拳,虽心中有百般恼意,却又尽量压抑住,切齿言:“若说她醒不过来,你们就都去受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得偿所愿
宫里的整座太医院总算是保住了,里头的太医们也都是相安无事,多亏了荣浩千及安阳君落两人极力劝皇上再等些时辰,幸而夏紫苏在小小小半柱香的时候又回过气来了。
这让所有人都顺了口气,暗谢酥酥姑娘救命之恩呐。
夏紫苏虽说是醒了却依旧处在昏迷状态,且这一迷竟是整整五日,苏醒之后又在床上趴了五日,再到伤口治愈又是五日时间。再也趴不下去了,定要起身活动活动。
原说是有太医及十几个下人在伺候着的,但自从夏紫苏无大碍,可以自行走动时便消失的无形无踪。
这是一间单独的别院,鲜少人会来这处,且只有夏紫苏一个人住着,院门外有侍卫整日整夜的轮流守着,阻止她随意外出,每日只派一个宫女进来送药送汤饭。
夏紫苏实在是气闷的紧,于是就往门口去跟两位侍卫大哥侃侃,套套话。
“两位大哥渴不渴?要不要打碗水给你们喝?”夏紫苏单脚跨出院外,语气讨好道。
“你出界了。”高个子侍卫阴声冷气的对着夏紫苏白眼。
“何必这么不尽人情呢,我又未整个身子都出了院子,更不会随意乱跑的。”夏紫苏收回那条腿,轻轻一笑。
“你到屋子里去,别在这处罗嗦。”高个子不待见夏紫苏,命她赶紧的离开。
夏紫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连眼眶都硬要挤出一滴眼泪来:“我只问几个问题,麻烦两位大哥行行好告诉我吧。”
“这里是皇宫,其它的无可奉告。”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