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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允礼不知她究竟何意,但心里倒是有几分欢喜她的告白,轻声言:“朕倒不懂你了。”
“酥酥想做皇上的女人,却不是为宠爱,而是只为爱。”夏紫苏眼神朦胧,透着一些高深莫测的迷离,她神色凝重,似是在诉说一件至纯至净之事。
“爱是何物?”安阳允礼更不解其意。
“是相互心甘情愿的付出,是牵肠挂肚,梦魂萦绕,不管任何人阻止都只要在一起,将天底下最好的都给自己深爱的那个人,生同生,死亦同死。”夏紫苏字字灼灼,连眼眶里都起了雾。
她这番话一字不落的也掉进了外头蹲墙角姬尚君的耳朵里,他拿手抚额,不知该如何言语,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掉落一地,拾也拾不完。
安阳允礼从未想的如此深入,他只知道自己是当朝天子,是所有人都不可触及的尊贵,怎可以有人配跟他谈情说爱,还要这般平起平坐,更是不能。
夏紫苏微低下眼眸,而后就没能再听到安阳允礼的声音,因他已经起身往屋子里外头去,她瞧着他的背影更觉得心酸无比,感叹自己命苦,要来演这场戏。
安阳允礼走至门口,却又转过身子往夏紫苏那里看去,言:“若说朕没有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
、莫追心酸前尘
“那酥酥就等。”夏紫苏笃定出言,她嘴上虽是对安阳允礼所言,可她心里却是决不放弃对姬尚君的情义,她眼下所有付出,都要他往后来还。
安阳允礼负手而立望着屋子外头落进院中的银白,未有出言,只是心中莫名有些感慨,他觉得这女子好似跟夏紫苏有些些相同,就是太过莫名其妙,她言词灼灼,到底她心中所爱从何而来,可他却又是欣慰的。
这样的情义,既熟悉,又陌生。
姬尚君牵起一边嘴角,隔着墙壁念起夏紫苏言语的真心令人泛酸,想来皇上该是有些触动的,可他的心却也似被牵动了。
夏紫苏望着那门空空终觉松了口气,汗颜方才自己真恶心,而后再往窗户那边望去,只盼姬尚君还能再爬进来瞧她一眼,言语几句交待的话,却未能够,不免有些失落,而既又因体力不支昏昏沉睡过去。
月色冷清,夜寂静的令人心生寒意。
安阳允礼慢步行走,突而叹了一声:“夏紫苏那时对荣浩千是爱吧。”
王公公不知安阳允礼是何意,听到这句竟不自禁打了个冷颤,思量许久才压低声音言:“都是过去的事了,皇上。”
“朕那时是什么,也是爱嘛?”安阳允礼紧抿薄唇,似是记起了什么,眼眸中尽是不甘,怨恨,还有讪讽。
“皇上,早些回去歇息吧,天色不早了,保重龙体才是。”王公公是何等聪明之人,自是不愿意让安阳允礼提起前尘往事,何况还是一段不耻的往事。
他深知那件事,也晓得是安阳允礼的一块心病,不仅让他自觉掉价,且还尊严受损,关键是他还不服输,每每想起都有种要将荣浩千大刑伺候的冲动。
吊起拿沾了咸水的鞭子狠抽,而后再用铁锤扇脸,如此才可解他心头之恨。
王公公不自觉又往安阳允礼那里瞧了一眼,月色之下的俊脸甚是阴森,估计是又在心里暗暗对荣浩千下狠手了吧。
那时安阳允礼还是当朝太子,与三公都甚有些交情,故而来往有些亲密,也因此他这太子之位坐的很稳当,不得不说手段不弱。
夏紫苏那时专注习武,总是在山上师傅处练习,闲少有回夏府,这一日便与安阳允礼撞了一个恰巧,只是那一眼便让他失了魂,回去之后心心念念都是她,东宫女色皆不近。
太子妃用尽媚态勾引也无用,一哭二闹三上吊依旧无果,那时闹的沸沸扬扬,足见那日那一眼非一般寻常。
但安阳允礼也晓得夏紫苏与荣浩千从小就是娃娃亲,两人皆是深情义重,故而面上不能言明,便暗暗的先让父皇传口谕给夏桓公,半试探半作威胁。
“桓公还是要体谅皇上的一片良苦用心才是,何况这是好事啊。”王公公那时还是先帝的侍从,也是由他去传的旨。
他当时已向太子靠拢,故而替安阳允礼说了一车的好话。
但夏桓公却是左耳进右耳出,他独爱这女儿,一向如她所愿,故而命人让夏紫苏前来自己拿主意。
安阳允礼那日心中忐忑,他原该躲在幕后当黑手,却终究受不起等,也跟着王公公一道去的,见夏紫苏施施然而来便更想与她结为百年之好,还与她开出许多的优厚条件:“紫苏,我父皇已应诺我,东宫太子妃之位重新册封,往后我登基为帝,你便是后,后宫虽说不能虚空,但那些女子不过政治顽物,只当是摆设了几件家具,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太子怎知我欢喜这凤后之位?”夏紫苏浅笑,脸色淡然,瞧不出她是何究竟。
安阳允礼上下细瞧起夏紫苏,她温和似水,眉眼如画,宁静悠悠又透着孤傲,不自禁让他想越发讨好她,言语小心,字字灼灼,对她承诺:“你一日为我的妻,我便终身只认你为我的妻。”
这话甚有些腔调,一位太子,日后的帝王,竟能说出这番话,足可见他并不是一时贪欢,是一心一意想与夏紫苏共结夫妻之缘。
王公公借故又在一边示意夏紫苏应该知足,更该感恩戴德的接受。
但夏紫苏不是不领情,是她不能领情,她往安阳允礼面前踱近两步,微欠了欠身子,不畏不惧:“恕紫苏不能成全太子殿下的这番深情厚意,只因你我相识已晚,此生注定无缘无份。”
“情深不分早晚,缘份自可再修。”安阳允礼执念过重,依旧想再搏一搏。
“紫苏此生已有心系之人,还请太子殿下成全。”夏紫苏断然拒绝,她不贪权力,更不愿因势失爱。
王公公此刻却有些恼了,半威胁半劝戒道:“你这是在抗旨!”
“紫苏唯有抗旨,也不能弃了浩千。”夏紫苏不怕宫里人能对夏府怎样,若说他们要为此事问罪,便不必这般偷偷摸摸,又往安阳允礼那里看过去,“太子殿下也不定会欢喜上一个喜新厌旧之人吧。”
“本宫比不及他?”安阳允礼愠形于色,很有些受伤。
“自然不是。”夏紫苏虽说不与人太多交道,却也懂得人情世故,“太子殿下比荣浩千尊贵,比他俊美,比他更怜人心意,件件比他好,样样比他强,可感情之事从无道理,紫苏只念他。故而对殿下的情意只能来生再还,望太子殿下成全。”
安阳允礼也料到了会有此结果,既然如此也不能勉强,否则更显自己小气,便甩袖而走,却好巧不巧在院中遇见款款而来的荣浩千,与他擦肩而过时便顿下足来,在心中暗骂他千百回。
荣浩千却不知其中意思,只俯身:“参见太子殿下。”
夏紫苏为免日后荣浩千多问,便也从里屋移步而出,轻笑言:“方才太子殿下夸赞我府上的茶好吃,却不知原是从你府上带来的,你命人送东宫一些才是。”
安阳允礼微微蹙眉,见不得他俩走在一道,便拂袖而去。弄的荣浩千甚有些摸不着头脑,却立即派人送了茶去东宫,可想而知,茶到了安阳允礼的手中是如何的被糟践。
这事办的甚是不妥,他们也太过信安阳允礼面上的温和好性了。
若说夏紫苏日后知晓这就是他灭夏府的诱因,更有荣浩千往后背叛的事故,是不是会后悔自己对安阳允礼那时所言。
而今的安阳允礼却倒是释然了,他忍不住讪笑起来:“真是……一出好戏啊……”
王公公低头不语,念想这皇上也太过执念,却也不自禁替夏紫苏可惜。
“你说她在地底下是否悔恨当初太过信了荣浩千。”安阳允礼微微侧身问着走在自己后头的王公公。
“那是自然的,怕是悔恨不已,若说随了皇上,如今不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更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享无边宠溺,无尽荣华。”王公公极力讨好,只挑好听的话说。
“她真心会悔过?”安阳允礼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出问。
王公公为让安阳允礼心里头更好受些,便将自己融进了夏紫苏的角色:“当真是要悔过的,当初夏紫苏选荣大人只因以为两人情根深重。若是从头来一次,自然就看透了心上人不过是只顾自己生死,不顾及她安危的本性,皇上又是专一可依靠之人,一万个都是选的皇上。”
安阳允礼对此言甚是欣慰,又言:“朕要在她的祭日招她的魂来,亲自问她。”
王公公只觉着背脊发寒,思忖着此事危险,谁招谁死。而后又听到安阳允礼讪笑着言:“就让荣大人去招,朕要看看如何情景。”
怕是荣大人小命不保,王公公心中虽这般想,面上却不敢言,更不知安阳允礼方才所言是真是假。
此二人似是月色赏的太过投情,心事念的极为专注,却不知他俩自夏紫苏那里出来之后就被韩美人给瞧见了,她原说只是出院子透透气,却不料撞见此事,便大步往温玉舒寝宫里去邀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又上来传文了,等急了的亲原谅撒。多多收藏多多益善。
、多事的韩美人
韩美人只带着贴身服侍自己的丫头鱼儿就往温玉舒的寝宫里去,她一路上越想越忍不住的发笑,讪嘲着讲道:“估计那柳絮蓉还在上书房里头干等着皇上呢,却没想到皇上竟去了她的院中,瞧中的是她手下的一名宫女,实在令人解气。”
“想来柳昭仪还不知有此事罢,若说知晓,只怕也没那心思打扮的花枝招展了。”鱼儿也跟着自家主子一道幸灾乐祸起来。
“十之八九是不知的。”韩美人冷笑一声,脸色甚有些得意,途经上书房的时候还停下来往院中瞧了两眼,又叹,“真是可怜呐,她竟还是抵不过一个丫头呢,一场无用功。”
鱼儿也毫无忌惮的刻薄起柳絮蓉:“以她的姿色也配得到皇上的恩宠,那置美人与何地?她若说有自知知明,就不该这般妄想,如今也不至于给她人作了嫁衣。”
韩美人心里自然是不服,酸酸啐了一声道:“她不过就是仗着讨了太后的欢心而已,否则也不配有这身份。”
“那是自然的,瞧瞧各处娘娘的院落,独她的最冷清,不过二个宫女伺候着,也就晓得她在皇上的心中什么都不是,而今也只能当个笑话。纵然太后欢喜她万般,只要皇上瞧不上她一眼,也是无用。”鱼儿应承着自家主子,说了甚多好听的话让韩美人解气。
韩美人果然受用,往温玉舒寝宫去的步子也踩的越发轻欢起来。
温玉舒此时准备就寝,连发髻都散了,寝宫里头的纱幔也都放下,却听外头有人来报说是韩美人求见。
婉言小心翼翼将温玉舒的衣裳褪去,一面又替她打发了,往纱幔那处吩咐:“就说娘娘已经就寝,请美人改日再来。”
“韩美人说是有要事相告,定要见了娘娘才回去。”小宫女面有难色,低眸出言。
“荒唐的东西,去直言相告便是,难不成还要娘娘重新更衣了去见她?”婉言愠斥了那小丫头一句,又扶着温玉舒往床榻上去。
温玉舒却觉得韩美人来的有趣,她深知她不是一个讨好自己的人,而今说的这般严重,该不会真是有什么要紧之事,便言:“行了,本宫还未有困意,就见她一见吧。”
婉言点头应诺,又替温玉舒更衣挽发,方才那小宫女便领着韩美人先在纱幔这处候着,只等贵妃娘娘梳妆齐全了才命她进去。
韩美人一见温玉舒略显困意的慵懒倚在靠窗的软榻之上便心中暗暗嫉妒不已,也不怪皇上对她胜宠,却是有几分姿色的,往前走近两步,微一欠身:“打扰贵妃娘娘就寝是妹妹的不该,但眼下确是有一件要紧之事要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