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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琴也料到容夫人不愿意她近身,应诺一句,便领着夏紫苏出了屋子,将她带到北边的厢房,推门进入,便遇见了熟人。
晓兰先是一惊,而后就问沐琴:“姐姐怎领她来了此处?”
“她是新来这里伺候的宫女,往后便跟你住一道。”沐琴叮嘱了几句之后便又将一本小册子交到夏紫苏的手上,“今日也未有事可做,你先将上头的规矩看一遍,不止是宫里的规矩,还有在这院子里不能犯的错,将种种都牢记在心,否则是要受罚的。”
“是。”夏紫苏微点头,双手紧了紧那本小册子,暗念自己真心背到家了,为何老天就不能给她一点点好运呢,非要遇上个浑身带刺的。她眼下这是要去搞定谁呀,还说什么训龙,那皇上的心思更是似朵云,分分秒秒的变不同。
沐琴又对晓兰吩咐:“你进这院子也有些时日了,她若有些不明白的就耐心些告之。”言毕便退出了屋子。
晓兰等着沐琴走远之后,就对着夏紫苏上下细打量一番,又忍不住笑道:“还真是未想到我们如今要共同伺候一位主子了。”
夏紫苏不愿理她,何况她眼下的心情未见的有多好,将自己的包袱甩在床榻之上便要铺床,可晓兰却极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她的榻上,又散开她的包袱,看到里头只有二件干净的衣裳,还有二瓶擦伤的药瓶,拿起了拈在手上玩,讪笑起来:“看来你原先那主子却是对你不错的,竟还会给你伤药。”
这两瓶伤药是安阳允礼给的,与柳絮蓉无关,但夏紫苏自然不会讲,刚要抢过来却见晓兰已经打开了还将里头的药粉都尽数洒在地上,侧着脑袋又细瞧夏紫苏的脸色,似是还带着一些挑衅。
可夏紫苏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她争吵,想着自己背上的伤也都好全了,也未必再需要那伤药,只对她言:“还请你让让吧,我要铺床。”
“你怎么都不气我嘛?”晓兰对着夏紫苏微微挑眉,之后又轻叹一声,“可为何我就是这般的讨厌你呢,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
“你若不知,我便更不知了。”夏紫苏暗念这人的举止形容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晓兰从榻上站起来,对夏紫苏没脸没臊的吩咐着:“从今日开始你要听我的,只要是在这屋子里头,你就要拿我当个主子,你明白嘛?”
“这是为何?”夏紫苏觉着这话听着好笑,她凭什么呀。
“你才来这宫里头几日?”晓兰冷哼一声,又缓缓道到原由,“若说你机灵,就不会挨打了,有我教你当宫女的道理,告诉你如何不吃苦却又能得到好处,难道不是你的福气嘛?”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夏紫苏懒得理会太多,将床铺好之后又将方才沐琴交给她的那本小册子细看,只感叹这后宫真心累,竟要守这么多的规矩,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忍不住又暗骂了姬尚君一句。
“先替我倒杯茶来。”晓兰当下就端起了主子的架式,还未等夏紫苏回应,便听到外头一阵躁动。
夏紫苏想出去瞧瞧,却被晓兰拉扯住了,小声的斥她:“出去找死呢,还是想出去救头功啊?”
“外头似有动静。”夏紫苏挣脱掉她拉扯自己的手,就推开窗户望出去,却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院子里头横冲直撞的,又听到沐琴在唤,“都给我出来护着夫人。”
晓兰与夏紫苏对视一眼,只能往屋子外头走去,就见一女子长发垂腰,面目苍白,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活像个鬼。
容夫人此刻被吓的花容失色,被沐琴及几个宫女搀扶着,嘴里喝道:“赶紧将这个疯子给本夫人打出去,派人去禀报皇上!”
底下一个小奴才听容夫人此言,便一溜往上书房里去了。
谁也不敢与那女子对峙,跟一个疯子打架似是不太划算。
晓兰斜眸看了一眼夏紫苏,便重重推了她一把,一下就将她推到那女子的眼前,两人面对面,一个凶神恶煞,一个惊慌失措。
夏紫苏暗忖,原来她还没倒霉尽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虚惊一场
那女子重重一挥,将手中棍子直往夏紫苏的身上打去,幸而夏紫苏机灵,侧了一个身子便躲了过去,却翻倒在地上。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臭丫头,这是本宫的寝宫,岂容你们放肆,还不都给本宫跪下!”那女子恶狠狠的盯着夏紫苏,又冷笑道,“你这张脸长的真是让人讨厌极了!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
夏紫苏暗念自己怎么就成了扫把星,她明明花见花开,人见人爱,怎就个个人都说讨厌她。
那女子估计是疯魔了,一饰两角,竟自问自答起来,还变了声:“尊皇后娘娘意旨,奴婢这就将她乱棍打死。”言毕就往夏紫苏头上敲下去。
夏紫苏本能的就用手去挡,却被那棍子打中,痛的她龇牙裂嘴。
那女子见没打着她就恼羞成怒了,盯着夏紫苏挥棍,势有种不将她打死不罢休的架式,边上的宫女跑到角落处明哲保身,一个不敢上前帮忙。
夏紫苏左躲右闪,逮住机会便拉扯住那疯女人垂下的长发,狠狠用力,将她扯翻在地,痛的她伸手抓住自己的长发,嘴里啐道:“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不得好死!”而后就将自己手上的棍子往容夫人那处挥过去。
夏紫苏活该要倒霉,那棍子没砸中容夫人,却打到柱子上又弹了回来,打中了她的后脑勺,惹来院中众人的惊呼。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沐琴看着那女子凶神恶煞的要对夏紫苏不利,便想往前去阻止,却被容夫人给拉扯住了,冷冷刮她一眼,示意她少管闲事。
夏紫苏被一棍子打翻在地,只觉着头痛,迷迷糊糊之中就觉有人跨坐到她的身上,开始用力掐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她都推不开,渐渐脸色涨红,只有呼出去的气。
安阳允礼赶来之时就看到夏紫苏不仅被人掐着脖子,且都快被压成一张饼了,就对着紧随自己身后的郎中令戚承友吩咐:“你还不过去将人拿下!”
戚承友拱手作揖口称是,而即便跨步上前将那疯女人拎起来,又命两个侍卫把夏紫苏扶起。
那女人如一条疯狗,抓着戚承友的手臂就开口咬下去,幸而他身着盔甲,当下就被他反手制服,因用力过猛,使得那疯女人头碰地,竟晕了过去。
夏紫苏大口喘着气,暗念自己果真命大福大,总在危急时刻又捡回一条小命,抬眸看到安阳允礼,便跪地作礼:“谢皇上救命之恩。”
安阳允礼心中不悦,往晕倒的疯女人那处冷撇一眼便问:“她是如何进的这处院子?”
“原先赵美人住的院子说是闹鬼,太后仁慈,便讲要收拾出来请几个道长和高僧来诵经驱鬼,就让赵美人往西北的冷宫去住,谁知她走到这处便发起疯来,硬是往这里闯。”遥香福身低头禀报,她此时自责不已,暗念这事可大可小,也不知皇上会如何责罚。
“闹鬼?”安阳允礼不屑冷笑,“朕瞧着她就是那个鬼吧!”
“奴婢该死,让夫人受惊,更令皇上堪忧,请皇上降罪。”遥香当即就跪倒在地。
“行了,此事还是交由贵妃娘娘决断。”安阳允礼从不愿多管后宫之事,今日也是为夏紫苏而来,她既已无碍便不必多留。
容夫人失落至极,她眼下还在心惊肉跳,可圣上竟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未有,手上的力道不自禁紧了紧,令沐琴疼的皱起了眉头。
安阳允礼走了两步也似记起什么,又转身对底下人吩咐:“这几日好生伺候着夫人,有什么不妥的就对贵妃言明。”
院子里一干人等都皆欠身称是。
遥香见赵美人依旧昏迷不醒便对戚承友言:“还望大人帮遥香个小忙,将她抬进西面院子里去。”
“这就命两个侍卫抬她过去。”戚承友点头应诺,他掌管宫中的禁卫,此事也有责任善后。
“多谢大人。”遥香浅笑,而后又往容夫人那里去,恭敬作礼,“还请夫人恕罪,此事是遥香失职,这就将人带走。”
容夫人秀眉紧锁,也不搭理谁,只是由沐琴扶着往里屋去了。
院子里头的下人们也都散了,各做各的事。
夏紫苏觉着自己后脑勺痛,便拿手去揉,谁知竟起了一个大包,又往晓兰那里瞧了一眼,只见她正对着自己坏笑,却不能对她如何。
“你没事吧?”遥香对夏紫苏言,暗忖皇上今日究竟是为谁移的驾来此处。
“无碍的。”夏紫苏微笑作答,又往戚承文那里恭敬作礼,“方才多谢大人了。”
戚承文却不以为然,只微低了低头,便与几个侍卫一道抬着赵美人出了院子,而遥香也跟着离开直往温玉舒那里去讨示下。
温玉舒一听此事也不即刻作答,只是抚着暖炉思量,后又问:“赵美人如此已有几个年头了?”
“二个春秋。”遥香回言。
“日子过的真快呐,已是二载了。”温玉舒微微点头,明眸中含着瞧不清的迷离,又喃喃道,“她疯了也好,不知痛不知苦。”
“疯子也有疯子的坏处。”婉言在一边出言,往香炉里点上新的薰香,放置香案上,又讲,“她若说再这般六亲不认的伤人,岂不是有害?”
温玉舒斜眸扫了一眼婉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觉得说的极对,却又将如何处置的决断交给了遥香:“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她?”
“赵美人往日并未犯什么大错,只是疯了,故而才被送进僻静的寝宫静养,今日怕是无心之过。”遥香为人刚正,不偏不倚,何况她尚有仁慈之心。
“这疯病是治不好了,再如此下去若说又伤了谁,你可担当的起?”婉言却在一边给遥香施加压力。
“太医院可曾有瞧过,是如何说的?”温玉舒东拉西扯就是不肯下这个处置,她从来不愿做恶人,连一只蚂蚁都不肯亲自动手。
遥香一五一十相告:“说是顽疾,要疯一辈子。”
温玉舒拿绢帕轻拭鼻尖,叹一声:“真是可惜呐,与夫人之位只一步之差,竟就疯了。”
谁都晓得当年之事,容夫人及赵美人都是圣上欢喜的人物,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故此常常召她俩一道作画弹琴,还命她们比试切磋,却每每难分伯仲。
那时她俩被戏称是并蒂双生花,温玉舒还比不及她俩,哪里有今日的风光。
同时被册封夫人之际,赵美人却无缘无故疯了,从此这宫中第一才女便只有她容夫人,都说有人居心叵测,却无证据,故而今日赵美人闯进她的院子里头也不觉令众人诧异。
真疯假疯谁晓得,只知人是废了。
“娘娘保重身子要紧,何须还要为个疯子劳心劳神的。”婉言轻声言语。
“本宫不知该如何决策,不如就请遥香姑姑代劳?”温玉舒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便将这个包袱甩给了她。
遥香是个聪明人,最懂得置身事外,不急不徐言:“倒不如请贵妃娘娘卖个人情给容夫人,将人送及她决断,既是在她院子里发的疯,伤及了她的人,不如就请她示下,何况容夫人一向严守宫规,相信不会错判。”
温玉舒也甚觉这主意极妙,便应了:“就依你的意思办。”
遥香微微欠身便离了温玉舒的寝宫。
婉言见人已走远,便不解的问起温玉舒:“娘娘为何如此大方,竟给了容夫人作主的机会。”
“本宫还真是不稀罕作这个主。”温玉舒冷哼一声,忽又讲,“这几日怪闷的,倒想看人跳舞弹曲了。”
“那奴婢去交待。”婉言刚要去准备却又被温玉舒给叫住了,“不必了,本宫只是想想罢了,太后喜好安静,何必自讨没趣,往后还要落个话柄,有何意思。”而后闭目养神,便再无他话。
再说遥香已将温玉舒的意思传达给容夫人,就等着她给自己示下。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