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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荣浩千这样的败类,自然要杀之而后快,我也甚是不明白那个叫夏紫苏的女人既然那么绝世而独立,怎会偏偏喜欢他呢,完全不长眼。我要替夏紫苏杀了他,替她报仇,给她解气!”夏紫苏完然不知姬尚君方才为自己而一愣,她满眼都是荣浩千对自己的变态扭曲行为,她这也算是公报私仇。
“你就是夏紫苏啊,酥酥。”姬尚君微叹一声,已然累了,亦不想再三强调此事。
夏紫苏不愿姬尚君惆怅,便又讨好出言:“你放心吧,我恨他们所有人,一旦我上位之后就要重改后宫,把所有的规矩都改了……”话还未说完就不自禁打了一个喷嚏,这才觉着自己身上很凉,便不自觉往姬尚君那里靠了靠,指尖轻拈起他的衣裳,说道,“你脱一件给我吧,我好冷。”
“你且忍忍。”姬尚君稍往边上挪了一下,似是不愿让夏紫苏靠在自己身上取暖。
夏紫苏不悦道:“你怎可以这般狠心,我到明日会冻出病来!”
“那才好。”
“你不心疼也罢,竟还说出这样的话。”
“明日自然有人疼你。”
夏紫苏似有些负气,嘟着嘴言:“你大可再拿盆冷水浇到我身上。”
“你终于有些聪明了。”姬尚君才出此言便不见了人影。
夏紫苏轻叹,又连打了三个喷嚏,抱着自己的身子瑟瑟发抖,双手搓起自己的臂膀取暖,才刚搓出点热气来却觉自己领子里被人扔进了冰冷的东西,当下就跳了起来,却又被姬尚君捂住了嘴,靠近她面前言:“不过一点雪而已,助你一臂之力。”
夏紫苏想要啃咬姬尚君的手心却被他死死按住嘴唇,她深锁秀眉,一点点的感受着那雪在自己的衣裳里融化变成水,又一点点的拿体温温干湿透的衣裳。
“任何代价都会是值得的。”姬尚君依旧是那不温不热的语调,而后拿开了捂住夏紫苏的嘴,又拉扯着她靠墙坐着。
夏紫苏未有再出言,静静的思量了许久许久,慢慢觉着自己越来越冷,就更是要往姬尚君那里靠,而他却渐挪渐远,终于言:“趁着这场病,让他对你爱怜。”
“你为何不给?”夏紫苏问。
“我未有爱怜这样东西。”姬尚君从来都是直白的。
“那为何他却有?”
“因为他对你有情。”
“……”夏紫苏不知该讲什么,最后只微微点头,“懂了。”
“天快亮了,我该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姬尚君起身要走,却被夏紫苏拉扯住了广袖,紧紧的拽在手指间,那光滑冰凉的绸料令她心酸无比,嗓子里干干的委屈言,“我若死了,你要替我守寡。”
姬尚君未料到夏紫苏竟说出此言,心中莫名揪心,想抽掉她紧拽的衣袖却发现她力气大的很,只能安慰:“我知了。”
夏紫苏终于放开手,深吸一下鼻子,哑哑言:“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但为何就是不肯承认。”
姬尚君晓得她安慰自己的本事天下第一,终大步离去。
而夏紫苏则是斜斜倒在地上,她此刻也未有在害怕,因她困了,躺在地上很快便没了知觉,她虽说只是一个宫女,但安阳允礼却时不时的将她放在心上。
王公公此时听到内屋的安阳允礼唤他,便福着身子进去伺候。
安阳允礼今日起的早,总觉着有什么事放不下,便问了一句:“她眼下怎样,脑子有没有被人打蠢了?”
“皇上,稍在歇息下吧,离早朝还有一个时辰呢。”王公公劝道。
“朕在问酥酥,你左顾而言他是为何?”安阳允礼有些恼,又命身边的人替自己更衣。
王公公见安阳允礼脸色不佳,便示意身边的人都出去,自己往前替安阳允礼更衣,才言:“听说她一夜都未回院子,竟不知她去了哪里?”
“荒谬!”安阳允礼一听此言就怒火上窜,脸色比方才更加难看,对着王公公斥喝,“她一夜无了踪影为何眼下才来报?让戚承文过来听旨。”
“皇上息怒,奴才已命戚大人去寻人了,只是眼下还未有消息。”王公公不知安阳允礼这般急,原想着早朝之后才报,而今却是不敢有所隐瞒了。
“寻了一夜都未寻着?”安阳允礼甚有些不信,而他终不愿太多人晓得他的心事,何况酥酥都未有来求他,他若先显了关切之意岂不是太不体面,便往榻上一坐,稍沉思一番,吩咐道:“你去容夫人那里吩咐,就说离年近了,有一场舞要跳,命酥酥早些准备,让她替朕将人给寻出来,否则就要治她的罪!”
王公公福身称诺,接过小公公端上来的茶要递给安阳允礼,却又听到他对自己斥道:“你还不快去!?”
“是,奴才这就去。”王公公暗忖这皇上是失了心智,被迷了魂魄罢,这才多早,就往寝宫里去传这道圣旨,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干脆您老封酥酥为妃就好了,何苦还要这样绕来绕去,弄的大家都费心思。
心中虽这般想,却依旧提步往容夫人的寝宫里去,王公公走的甚慢,可这步子却比这光阴要快些,一晃就到了容夫人那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寻着酥酥
沐琴也在寻夏紫苏,问了晓兰几遍却也只听她说不知情,这会子这样的时辰就听王公公来传这道圣旨,明摆着就是要让容夫人负这责任,尽快将人找出来。
“有劳公公了,还请里头喝杯茶吧。”沐琴甚是客气,想留王公公坐下探探口风。
可王公公何其忙,他急着要回去复命,便婉言拒绝了:“不必了,都快是早朝时辰,还要快些回去伺候皇上梳洗。你且告诉容夫人一声。”原是转身要走,却又回头对沐琴小声提醒,“此事不可大意,定要将人平安寻出。”
“多谢公公提点。”沐琴感激不尽,而后送至王公公到院子外头,越想越觉着这夏紫苏不简单,又不自禁回头去瞧宫闱。
她一心一意侍主,只可惜容夫人不成气候,更不懂得讨人欢喜,做事任性妄为。
或许夏紫苏才有机会跟眼下的温玉舒一比高下,将此事禀报容夫人也是无用的,她此刻正在睡梦中,即便让她知道,也只怕与先前的态度一样,不肯管那宫女的死活。
沐琴遥看渐露冬阳的天际,暗念就替自己拼把运气,便叫了两名宫女直往晓兰的屋子里去,只见她正在穿戴衣裳,见沐琴进来便问:“姐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没有找到酥酥?”
“你真的不知她人在何处?”沐琴平日里就对晓兰不太欢喜,她为人刁钻,又爱偷懒,总好捉弄别人,嘴里只会阿谀奉承。
原先只是不想为个宫女闹的大家不开心,但眼下却不得不给她施加一些压力。
“我不知啊,我俩是一道回来的,之后她去了何处也未有与我讲明。”晓兰依旧在装傻,决口不提是自己把她关了起来。
沐琴又一脸正色的再问她:“你当真不知?若说人被我寻出来了说是你所为,你该如何自处?”
晓兰亲手弄死的夏紫苏,怎能被沐琴吓住,既是死无对证,便言明的理直气壮:“我真未见过,就算姐姐问我千万次,我亦是这句话。”
“那好,你且在这里等着。”沐琴点了点头,而转身出了屋子,却见是戚承文大人来了,上前微欠了欠身子,“大人也是来寻人的嘛?”
“寻了几处地方都未见着人,便想过来问问她是否已经回来了。”戚承文此刻才显的焦急起来,他先前不知安阳允礼的意思,故而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今早听王公公示下才觉事态严重,便想过来探听探听。
“还未回来。”沐琴如实相告,又问,“大人往几处地方寻了?”
“好几处,却依旧无果。”戚承文似有些不好意思,又解释言,“我只以为是宫女们之间的嬉戏,哪里晓得此事的要紧。”
沐琴也未料到皇上对一个宫女如此看中,便言:“不如再往西院去一趟吧,看看那里有何线索。”
“那就请姑姑与我一道走趟。”戚承文示意沐琴也助自己一臂之力,否则大家都不好交差。
“自然。”沐琴应诺,便与戚承文一道走去西院。
夏紫苏昏昏沉沉的,只盼快些来人,她此刻全身发冷,又口渴的紧,都快支撑不下去了,一点点爬着往前挪,好不容易到了门那处,却再无力气喊人了。
正当她绝望之际,却见门在此时竟开了。
外头的阳光倾进来,洒在夏紫苏身上,刺的她双目疼痛,下意识闭上双眸,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沐琴也不过就是来碰碰运气,却不曾想她竟真在此处,连忙蹲下身子去望她,又命人将她扶起来,一贴她的前额才知她竟烧的如此,就吩咐道:“先将她送去太医院。”又对戚承文言,“还请大人向王公公禀报,我先回院子告诉夫人。”
“这不妥吧,她只是一个宫女,怎能去太医院?”戚承文不敢受这命。
“大人送她去便是,一切都有沐琴担着,决不让大人为难。”沐琴态度坚决,只能让戚承文不在推托,当即就命人抬着夏紫苏往太医院里去。
夏紫苏暗叹自己终于有救了,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那边王公公一听戚承文来报,便立即转身回去上书房里示下:“皇上,酥酥姑娘找到了,眼下正在太医院地砖上躺着,还请皇上定夺。”
安阳允礼直接甩掉自己手上的奏折急急问:“她如何,躲地砖上是死了?”
“皇上莫急,还未死,有口气在。”王公公连忙出言,又细看了看安阳允礼的脸色,小心翼翼出言,“说是烧的利害,只等皇上示下,要不要救人,亦或是让奴才去问贵妃娘娘的意思?”
“她还真是耐不住游戏。”安阳允礼冷哼一声,暗想就她这样还要在后宫里头混,妄想做自己的女人,若不是自己照应着她,想必早就死了!
“皇上?”王公公又问。
“这几日就让她住在太医院的偏院,顺势将她背上的疤也一并治了,好了再去容夫人的院子。”安阳允礼皱着眉头言,又不自觉露出关切之语,“让王太医给她瞧病,人参鹿茸统统给她补补,免得她动不动的就要躺下。”
“是,是,奴才这就去关照。”王公公连连称是,福着身子就出了上书房,走到院子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暗念自己这把老骨头是要被那小宫女给整散架了,日日的为她提心吊胆。
容夫人那处正在闹不开心,她盯着跪在地上的沐琴冷瞧,终于出声了:“你们都退下去。”
其它人都觉事态严重,齐齐欠了欠身子都移步退出,还将垂地的纱幔也一并放下。
“你可真行呐,视本夫人的吩咐为耳旁风,竟去管那个宫女!”容夫人一脸愠色,她是有心不顾夏紫苏的死活,听到她失踪的消息也不以为然,巴不得几日后在哪处井里寻到她的尸体才好,可自己身边的人却那么爱多管闲事。
“王公公天未亮就过来传话,话里话外都提及到酥酥,便不敢小视。沐琴又见夫人正在沉睡,才自作主张带人去寻。”沐琴字字恳切,不管容夫人如何,她还是有心替她着想,她并不愿意见着皇上龙颜大怒而开发了她。
“你当本夫人不知道嘛?”容夫人冷笑,完全不领沐琴的这份主仆之情,起身直往她面前去,抬手恨恨甩了她一记耳光,怒斥道,“她那张脸生的甚是好看,你便以为皇上会瞧上她,故而提前巴结讨好她,让她记着你这份人情,往后你若说要攀高枝也是易事,本夫人有没有讲错?”
沐琴不语,只是低着头听教训,她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你们都是些见利忘义的东西,全都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容夫人真真气不过,转过身子又往软榻上头跌坐下,又盯着沐琴言,“走了一个赵美人,却又来了个温玉舒,眼下又出了这么个,这后宫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