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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近日身子大好了嘛?竟来管后宫之事。”安阳允礼大步越进屋子里,对着遥香厉声问。身
后跟着沐琴。
沐琴原说回了院子,但她终究不愿夏紫苏去死,故而才去上书房禀报此事。
安阳允礼生了情,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让酥酥去死,何况是生是死也该由他来决定。
遥香狠狠瞪了沐琴一眼,便跪倒在地:“请皇上恕罪。”
安阳允礼见地上的夏紫苏已缓过了气,便对遥香言:“回去告诉母后,该保重身体才是。”
遥香应诺:“是。”
王公公此时从外头急匆匆的走进来,对着安阳允礼禀报:“皇上,太妃娘娘薨了。”
慎太妃是先帝的嫔妃,身前从未得过宠,与太后情同姐妹,故而日子也算过的不错,只是身子骨
极弱,常年卧榻,眼下说没就没了,且还挺会挑日子的。
安阳允礼微皱了皱眉,而后又听王公公言:“太后甚觉痛心,还望皇上挑选近三十名宫女一道去守陵,名单已有了,在此处。”边言边将名册递到安阳允礼的手上。
翻开细看,最后一人的名字便是酥酥。
作者有话要说:
、愿去皇陵守墓
夏紫苏也不是一般的背,整个后宫的女人都与她作对,想来她原本只是一个宫女,不足为其,偏偏皇上却对她另眼相看,故而太后的耳朵根就从未清静过。
温玉舒最沉的住气,她一句对夏紫苏的是非都未说过,却总有意无意挑唆别人说,眼下太后这样的决定却真是合了她的心意,更是合了所有后宫女人的心意。
太妃身子弱是众所周知的事,不是今日没了,就是明日没了,故而所有葬礼要办备的事仪都提先预备齐全了,三十个宫女跟随守陵也不是而今才提出来的事。
可酥酥这名字却真是方才才添上的。
太后这叫两手准备,弄不死你,就把你丢去远远的。
安阳允礼见夏紫苏已缓过气来,便禀退左右,要与她言语两句。
“奴婢谢皇上救命之恩。”夏紫苏理了理气后便欠身作礼,她已不知自己欠了他多少人情,但这后宫之中也唯有他可靠。
安阳允礼一把抓起夏紫苏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愠色言:“是不是朕一再的纵容你,就越发的胆大妄为,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为的?”
“皇上是在气酥酥抗旨之事?”夏紫苏皱着眉头问,想来也只有此事了。
“贵妃的位置还不够嘛?”安阳允礼问,他觉着她如此矫情定是有缘由的,莫不是凤位才比较合
她的口胃吧。
但那位置可不是他愿意给的。
夏紫苏直直盯着安阳允礼细瞧,语气淡然道:“酥酥说过了,这些虚名都不在乎,皇上若是未有真心爱上酥酥,酥酥就不能接受。”
“放肆!”安阳允礼整个人都怒了,而后放开夏紫苏的手,背过身子去,厉声言,“你还不配与朕说这句话。”
夏紫苏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似是在叹惜:“整个后宫的女人都不配与皇上说这句话,因皇上的心未在这后宫中的女人身上。”
安阳允礼的身子一怔,而后又转过去看夏紫苏:“你不过一介宫女,朕三番四次救你,却不知感恩,只为妄想谈条件,而今更是理直气壮。”
“皇上为何要册封酥酥?”夏紫苏突然问了一句,又咄咄逼人起来,“酥酥自认为一无是处,为
何是我?”
安阳允礼紧抿了抿嘴唇,依旧不语。
夏紫苏趁着他不注意,便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顿时痛的连眼眶都红了,往安阳允礼面前走近两步,言语的悲切:“就算皇上要砍了酥酥的脑袋,有些话也不得不说了。”
“你还有何可说的,若说你今日要寻死,朕也决不会在拦着你。”安阳允礼倒觉着夏紫苏有趣了,那脸色似是自己负了她千百回。
夏紫苏深吸了一下鼻子,却还是忍不住一颗眼泪落下,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皇上的棋盘下头有一张画像,那人定不是酥酥,虽说与酥酥长相无差。”
安阳允礼一听此言便觉着羞愧万分,脸色极是难看,那是他亲手所画,藏于棋盘下面看起来容易些,藏起来更是容易,却不知怎会被她发觉。
而夏紫苏依旧自顾自出言:“酥酥自问未有愧对情,愧对爱,一心一意钟情皇上,已是装不下这世间任何一名男子。以为皇上终被酥酥所感动,却原来心里藏着别人,酥酥不过是个替身罢了!那要这贵妃娘娘的虚名有何用?”
安阳允礼怒气冲天,一手掐住夏紫苏的脖子,切齿道:“你真是自寻死路。”
夏紫苏眼眸清冷,无所畏惧,再望安阳允礼一眼,便闭上了美目,一颗泪滑到他的手背上,竟让他下不了手,又放开了她,但心里却是气的发抖。
“皇上还是砍了酥酥的脑袋吧,此生所爱之人不会钟情自己,不如死了的好,何苦还要活在这世上自讨没趣。”夏紫苏跪倒在地,请安阳允礼赐自己一死,忍不住又偷偷去望他的脸色,暗忖着自己方才所言是否功效不大,为何他一点感动之色都未见。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大忌?”安阳允礼愠斥道。
夏紫苏觉着自己该加把劲演戏的,便突然上前抱住安阳允礼的大腿,声泪俱下:“皇上,您保重。今生无缘,来生也要与皇上结为夫妻,哪怕只一日,也好。”
原说这话说完就该去撞墙的,但夏紫苏始终不敢这样所为,她只怕自己动作太快,安阳允礼动作又太慢,一会没抓着她,真一头碰死了才对不住姬尚君。
好歹没道理让他守寡的,故而只摊软在地言:“奴婢愿意去守陵。”
安阳允礼此时正在气头上呢,他那点小弯弯肠子都被这宫女晓得,怎还挂的住这张龙颜,便说了句:“朕依你所愿。”言毕就大步离开了。
夏紫苏抹掉脸上的泪痕,眼眸泛起一丝狡诘,她终于寻到了出宫的机会。
太妃的灵柩在宫内停放整整七日,之后就要移至皇陵地宫。
王公公以为安阳允礼不会那样狠心,便寻了个说词,福着身子低声言:“皇上,太后说守陵之期由一年延至三年,且恩赦守陵之期界满后便放那些宫女回乡。”
安阳允礼不动声色,依旧只是翻着手上的折奏细看。
他那日回来之后就将棋盘下夏紫苏的画作给烧了,眼下还有些气呢。
王公公实为替夏紫苏求情,又说:“守陵之地甚是寒苦,身子骨弱的人怕是有些受不住。”
“吃些苦也是好的,长点记性。”安阳允礼似是话中有话。
这几日他思先想后觉着不给那女人一点教训,只会越发助长她的气焰,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便遂了她的心愿,后又吩咐:“让那个叫沐琴的宫女陪着她,莫在让她生事。若说守陵期间再犯了一点点错就真要砍了她的脑袋!”
“是,奴才这就去吩咐。”王公公未料到皇上这次这样绝决,转身过去夏紫苏屋子通报。
夏紫苏眼下已将安阳允礼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自然晓得他也只能是这意思,只是言谢王公公替自己着急,便对他恭敬有加:“有劳公公了。”
“你这是何苦呢。”王公公轻叹,“原是贵妃娘娘的命,何苦要与自己过不去呢。”
夏紫苏也不与王公公多作解释,只是又骟情了两句:“还望王公公提醒皇上保重身子要紧,虽说此生无缘再见,但酥酥会永记皇上待我的恩情。”
王公公只点头,随后又回上书房里伺候着,却见皇上正与荣浩千,安阳君落在商讨事情。
原来太妃灵柩移至皇陵之事交由荣大人处理,明日一早便要启程。
“关于寻到夏哲尸体之事,眼下可晓得是真是假了?”安阳允礼厉声问道。
“臣已在审查,不久就会有结论。”安阳君落福身禀报。
“依臣之见,五万精兵不现身,夏哲活着的可能性就为最大,难保不是个障眼法。”荣浩千从小
与夏紫苏夏哲他们兄妹一道长大,甚是知道夏哲的为人,他狡猾如一只狐狸,不会那么容易就死
去。
安阳允礼也觉着荣浩千说的有理,便对安阳君落吩咐:“此事定要调查清楚,而后还是要多派些人手去寻那五万精兵的下落,朕就不信他们还都凭空消失了。”
“微臣领命。”安阳君落作揖应诺。
安阳允礼轻一挥手便让他们退下,又命王公公进来,问及他:“她如何说的?”
“只说让皇上保重,虽说此生无缘,却还是不忘皇上对她的恩德。”王公公如实相告。
“朕突然发现她生的与紫苏一样,这性子也好似有些像。”这是安阳允礼这几日思虑出来的结果。
这也是夏紫苏想要的,那么轻易就能得到的人,怎会好好珍惜呢,何况她再回宫中便要掌握别人的生死,而不是由别人撑握她的生死。
另一边的温玉舒依旧不放心,若说威胁之人活着一天也就有东山在起的一日,便想秘密约安阳君落相商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威逼利诱不成
因这几日安阳君落总进宫宽慰太后,故而温玉舒就一直等着他,让婉言逮住时机便堵他在宫里,这一日正是一个机会,身披一件暗紫色斗篷便与小王爷私下里会面。
安阳君落原是想躲的,但念及温玉舒似不肯罢休,才答应与她见面。
这一夜落的是小雪,寒风不算太烈,只是这地方有些阴冷,是一直以来大家都言闹鬼的院子。
婉言见温玉舒的脸色有些不悦,便说:“这处无人过往,因说闹鬼才最安全,娘娘一身正气,百鬼不侵。”
温玉舒终于微点了下头,便见安阳君落踱步而来,他一如既往的俊雅潇洒,但这性子也是如从前般的令人捉摸不透。
婉言对着安阳君落微微欠身便出了院子外面把风,她甚觉着后悔,为何风声听着似鬼声。
安阳君落往温玉舒面前走进两步,福身作揖:“参见娘娘。”
“本宫是来长话短说的。”温玉舒快言快语,指尖稍紧了紧自己的披风。
“怕是小王帮不了娘娘。”安阳君落早已打定了主意不与温玉舒和谋,他有他的打算。
“小王爷是想见死不救?”温玉舒又问。
“她人都出了宫,还怎么威胁娘娘?”安阳君落答。
“皇上只不过是给她些教训,若说心中无她,怎会让她活到今日,就算是去守陵,也是派了沐琴跟随,可想而知她再进宫的日子亦是不远,那本宫还有何恩宠可言?”温玉舒居安思危,不无道理。
“娘娘多虑了。”安阳君落依旧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
“安阳君落!”温玉舒突而直唤起他的名字。
安阳君落立即福身作揖:“请娘娘吩咐。”
“姐姐离逝之前,你曾答应过的可替本宫做一件事,今日本宫就要你在她去皇陵的路上杀了她,绝不可以手软。”温玉舒直截了当,以姐姐遗嘱做威胁。
“恕难从命。”安阳君落不愿受她摆布,回绝的甚是干脆。
“你!”温玉舒一脸恼意,手指着安阳君落,压低声音斥道:“你真是个心狠之人,当日姐姐离世将我托付你照顾,你却百般推托,而今我不过让你杀一个小小宫女,亦是如此,你定是要做这个言而无信之人了。”
“小王并非是言而无信之人,只是此事不可为,也请娘娘打消此念,若说被皇上知晓娘娘所想所为,想必才有麻烦。”安阳君落虽曾深爱温玉芸,但对于其妹妹温玉舒却从来冷淡,宁可与她退至十丈之远,也不愿意靠近半分。
温玉舒犹如锥心之痛,对着安阳君落冷嗤一声,似有怨气:“为何你能为我姐姐做任何事,却对我不愿费一点点的心思?我当日不为王妃,只为能伴你左右,可你却依旧要我走,是为何?”又步步往安阳君落面前走,切齿言,“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情义不假,姐姐也已逝去,却为何还不肯接纳我?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