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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尚君对她也再无任何要求,餐餐都是他做的饭,收拾的屋子,那菜地经他手一调理,小中大白菜长的甚是精神奕奕,那几只鸡也欢愉的很,不会像以前一样有一顿没一顿的。
夏紫苏一手抱着猫儿,一头歪着脑袋静瞧姬尚君在菜园子里浇水,心里头暗忖,若说不用报仇,她与他这样的生活也未必是件坏事。
她不知道对他是什么感情,何况他的脾气是这样的臭,但她没想过要离开,她不想失去他。
“姬尚君,若是傻君长大了,我们给他寻只母猫,就唤小紫,好不好?”夏紫苏嘴角轻扬,笑如灿花,抱着小猫跟着姬尚君往灶边走去,瞧着他在锅着头洒盐。
姬尚君很不以为然,只言:“你到底记住几时洒盐没有?”
“记不住。”夏紫苏一面说着一面笑着跑开了,突而又愣愣的摸着小猫,从心底伸起一丝的郁结,再转头一瞧姬尚君的背影,只觉着他好看。
“在过几日,你就该下山了。”姬尚君说的淡然,一面提步往厅里去,将饭菜摆在桌上。
“一个月过去了嘛?”夏紫苏甚是有些不信。
光阴如梭,竟快的如此,她都未有准备好,至于未有准备好如何,她也不知。
“别在摸它了,去洗手。”姬尚君轻言提醒。
可夏紫苏却不肯,依旧抱着,心里甚有些不痛快。
“喵过来。”姬尚君一声唤,那只小猫就直往姬尚君的脚上扑去,抬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等着
他给自己发吃食。
夏紫苏只念这猫也太过势利,自己逗它这么多日,还是只认着姬尚君,他一唤立即就狂奔过去,到底是只公猫还是母猫,实在郁闷的紧。
“去洗手。”姬尚君拉起夏紫苏直往水盆那里去,将她的手仔细洗干净了,又用棉帕擦干,才让她捧碗。
“往后该是吃不到你做的饭菜了。”夏紫苏轻叹一口气,扒了一口米饭在嘴里。
姬尚君却淡淡出言:“你的心里应该只记住仇恨才对。”
夏紫苏一脸茫然,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未有,而且我的记忆里好像只有师傅带我长大,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相公。”
你就是个没出息的,整日就记着你那小相公,却又连张脸也记不清,说你不色,还真忒没道理了。
姬尚君许久都未有作答,只是夹菜到夏紫苏的碗里让她多吃点,他不愿在不烦其烦的解释,往后她总会明白的。
见姬尚君未有出言,夏紫苏又弱弱的说着:“对不起。”
“不要对任何人说对不起,你做的任何事都有你的理由,就算真的伤害到谁,也不需要说这三个字。”姬尚君冰冰冷冷的出言,随即又道,“待再过几日,便可以下山了。”
夏紫苏的心里漏了半拍,只低头扒饭,未在言语一句,眼下能多吃些,就多吃吧。
作者有话要说:
、似是梦非是梦(修)
时光荏苒,就算夏紫苏极不愿意,也挡不住日出日落,终于还是到了下山的日子。
她抱着小猫咪坐在秋千上荡着,一面又极认真仔细的把这里的一切都瞧了个遍,方才己喂了一把鸡食,又给小中大白菜浇了水,此刻她己无事可做。
姬尚君立在竹榭那处高唤:“夏紫苏。”
夏紫苏连忙跳下秋千,抱着猫儿往他那处去,立在竹榭底下与他对望,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带它走嘛?”
“自然不行。”姬尚君的语气不容你拒绝,强硬的很,随即又唤着,“喵儿。”
那只猫立即就从夏紫苏的怀里跳下去,跑到姬尚君的脚底下蜷缩着用小脑袋蹭他的靴子。
臭猫,绝对有搞基的倾向。
原本都是说妥的,待夏紫苏下山那日,姬尚君就要摘下面具给她瞧瞧。
他言而有信,坐在凳子上任由夏紫苏揭下他的面具。
夏紫苏有些小小紧张,心里充满无限的期待,想他该是怎样的美男子,帅的如何云云,双手触碰到那冰冷的面具都有些小小的颤抖,缓缓的取下来,却被眼前的模样给震惊了。
他不美,亦不帅,被面具遮住的那些地方都是丑陋的疤痕,扭曲的令人不忍直视,纤长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拂上那疤痕,带着些怜惜。
他那鼻子都快平了,该是如何的痛。
“你不怕?”姬尚君从夏紫苏的眼眸里未有看到不屑,惊骇,似还带着些心疼,随即又言,“你不必同情我,替我把面具戴上。”
夏紫苏微微垂眉,替他将面具戴好,轻声问:“很痛吧?”
“不要对任何一个人,亦或是一件事好奇,失望的可能性远远大于你心里想要的,更不必对我产生感情,无论是何种。”姬尚君的语气淡淡然然,答非所问。
他原本没必要将自己丑陋的一面展示给她瞧,但是他要她记住,好奇心并不是一件好事。
夏紫苏无语凝咽,终又言:“再不能吃到你做的饭菜了嘛?”
姬尚君未有作答,只言:“早些休息,明日我们就出发。”
“把猫儿留在这里,会不会饿到他?”夏紫苏看着依旧蜷缩在姬尚君脚下的猫咪问着。
“他比你聪明多了。”姬尚君不以为然,随即便起身往自己的屋子里去。
这一夜无眠,夏风徐徐,还带着稍许气闷。
夏紫苏蜷缩着坐在床榻上,痴痴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她只觉得有个地方很失落,一念及姬尚君那张有些狰狞的脸便更觉心中惆怅,她替他实在惋惜的紧呐。
蝉声阵阵,也扰的姬尚君全无睡意。
突而,夏紫苏听到有开门的声音,连忙的也走下床榻去瞧,微微开了一道门缝,探出脑袋,见客厅里头没有人影,又捏手捏脚的往外头走去,躲在门框那处偷偷的看,却见姬尚君昂立在月色之下,也不知在瞧什么。
在瞧什么呢?往他那视线望去,却见是那两只鸡还没睡。
唉……她还不如那两只鸡,
此刻,他竟对它们念念不忘。
夏紫苏紧抿嘴唇,一脸的惆怅,身子微微靠在门框上,只盯着远处那架安静的秋千发怵。
突而又见姬尚君向自己这处转过身来,吓的连忙快步躲进了屋子,一跃而上自己的床榻,鞋子都被登的东一只西一只。
随即又听到有敲门声,又赶紧钻进被子里,装模作样沉睡起来。
姬尚君轻推开门,缓缓走进来,看到地上那两只鞋,便拾起了整齐的放在床榻边上,又替夏紫苏轻掖下了被子,吹熄灯烛,起身离去。
屋子里头有股清草味,夏紫苏将脸埋进被子里头,身子微微抽搐。
次日,姬尚君来敲夏紫苏的门,许久都未应门,待推开一瞧,却见她正团着被子跌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他悄悄走近,将她抱起轻轻放至床榻上,却见夏紫苏正嘟着嘴,似是要亲谁,姬尚君的身子一愣。
此刻的夏紫苏正在做着春秋大梦呢,看着各大美男,喀喇子流了一地,来来来,亲一口,亲一口。
姬尚君静静盯着那嘟起的小嘴细瞧,终于一手捂住她的眼眸,一手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绝世无双的俊容,精致的脸庞竟比女人还要美,微微向前赴身,紧贴夏紫苏的唇畔,如晴蜓点水,却又不挪开。
略有些冰冷的唇似是刺激到了夏紫苏,姬尚君察觉到后,立即戴上自己的面具,拿开手,直起身子负手而立,轻言道:“起来,该出发了。”
夏紫苏惺松着双眸,盯着姬尚君的背影瞧,轻叹一声,喃喃自语:“你坏了我一个好梦,刚刚要亲上去的,只差了一个点点。”
姬尚君的身子不由自主一怔,大步离去。
夏紫苏自然不敢太恋床,梳洗了一番,又整理了些东西,就准备跟姬尚君下山。
“你在做什么?”姬尚君轻轻抿嘴,这个女人到底要干嘛,包袱里头装进茶盏,一本快要翻烂的书卷,一双筷子,又摘了一棵白菜,放进一个鸡蛋。
当她抱起一只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全都给我放下,一样都不准带。”
“都没人住了,多浪费。”夏紫苏似是很屈委的说着,她想留下点点的记念都不行嘛。
“那里什么都有,不必带。”姬尚君耐着性子出言。
最后夏紫苏只偷偷的将一只姬尚君平日里常拿来饮茶的杯盏藏进了自己的怀里,其余的都留在了山上。
一人在前头走,另一个频频转身往后头的秋千架看。
暗念谁还会在替她做一只秋千呢?
转眸又望向姬尚君的身影,不言半句,低着头只跟着他下了山,上了马。
一路风景从眼角而过,半点都未落在夏紫苏的心里,姬尚君见她有些颓废的样子,便出言提醒:“到了那处,便是从头开始,千万小心,要步步为营,任谁都不可以相信,只能信自己。”
夏紫苏微微点头,随即又侧脸抬眸问:“连你都不可以信嘛?”
姬尚君未有理她,径自出言:“从此这路便由你独自走,没人会陪你。”
“你要去哪里?”夏紫苏轻问,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又言,“你生成这般模样只有我可以接受的……”
姬尚君的眼眸似带着愠怒,生生的将夏紫苏后面的话给截住了。
她未有说错,也未有想掀他的伤疤令他难过,关键他那模样自己都不害怕,他为何要介意,这天下估计除了她,不会有人可以接受的。
他竟还嫌弃起了自己。
马儿一路狂奔,飞速而驰,未有停过一处地方,而夏紫苏似是在发怵,她靠在姬尚君怀里未在出言,他那青丝被风吹扬,拂过她的脖间,痒痒的。
终于,他又启言:“从此你的名字就唤酥酥,记住了。”
夏紫苏也不嫌弃这名忒俗了些,总之是他姬尚君取的,她认了。
“你的目的是要接近皇上,但是这件事却要一步步的来,急不得。你要让自己众星捧月,令任何人都过目不忘,但是不管有多少人说喜欢你,要与你一起,你都不可以答应,更不能动情。”姬尚君淡淡出言,双眸直视前方。
“那我可以对谁动情?”夏紫苏侧目抬头看向姬尚君冰冷无情的面具。
“谁都不可以。”姬尚君轻声出言。
“你为何不教我武功?”夏紫苏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姬尚君,她对他提过无数次的要求,但是他始终未有答应,一点点的花拳秀腿都未有教她。
“这世上哪个美人是会武功的,画蛇添足。”姬尚君作答的甚是冷淡,一声“驾”,让马儿跑的更欢。
“若有人欺负我呢?”
“用你的脑子。”
“脑子不够使呢。”
“……”
“你说过会同我一起,也说过不会让我一个人,是骗我的吧?”
“是。”姬尚君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冷冷淡淡的似吹过的风,没有踪迹。
原来失望总是大于期望,夏紫苏总算是又领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陌上飞花染裙(修)
马儿到达目的地时,己是深夜,万籁俱静。
姬尚君抱着夏紫苏直接轻功到了一处平房,轻敲木门。
来开门之人令夏紫苏着实吓了一跳,她竟与自己生的一模一样,尤如对镜相照,只是气质大不相同,明显她要比自己更加淑女的多。
那女子瞧姬尚君的眼神都是晶晶亮的,面带喜色,款款欠身:“公子。”
姬尚君未有理会她,拉扯着夏紫苏一只手径直走进屋子里,那女子连忙关上门,又殷勤的去桌边端茶倒水。
这间屋子不算太大,室内的装饰还不及山上的竹榭,木桌木凳木床,简陋的很。
“即日起,你便是此地人,父母俱己双亡。”姬尚君未有说太多,只是挑重点的嘱咐,随即又言,“这里也住不了多久,将就着些吧。”
夏紫苏微微点头,她自觉不太挑剔,何况还是姬尚君的安排,突又觉着有些瞌睡,那女子见她眼皮子快抗不住要打架,连忙扶着她去床榻上休息。
待她真的沉睡过去之后,姬尚君才言:“你即刻就走,这张脸不能在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