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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确实是老了,也留不着几年,亦不必治了,你们都退下去,只让哀家与皇上再说最后几句话便是。”太后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安阳允礼却问王太医:“母后的病如何说?”
“太后气急胸闷,身子微颤,微臣已施了几针,又煎了药服下,却依旧不见效,此症来的突然,
且也怪异,恕臣无能。”王太医冷汗连连,眼角往甲仙那处撇了一眼。
甲仙踱步往前,对着安阳允礼拱手作揖:“皇上,这是个魔障。”
“何人是魔,谁是障?”安阳允礼掀袍而坐,冷眼对着甲仙。
作者有话要说:
、安阳君落之妹
甲仙竟不敢去瞧安阳允礼的眼神,只低着头言:“请皇上禀退左右,甲仙自然会给皇上一个说法。”
安阳允礼倒真想听听他是如何编造的,便让众人都退下,而太后的心中才觉着应有六七分把握了,若说皇上不信,自然也不会听他言语了。
众人都退出了屋子,只留下安阳允礼,太后及甲仙三人。
甲仙往安阳允礼面前踱了一步,拱手作揖:“皇上,那个叫酥酥的宫女阴气太重,八字过硬,只怕留在宫中多有事端,更惶恐她会克了皇上的安危。”
太后靠在软垫之上直直的盯着安阳允礼瞧,只盼他能说出句中自己意的话来。
安阳允礼不语,只撇了一眼甲仙,思量一备,终于问:“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此女不可留,只怕将来对皇室是个祸害。”甲仙慎重出言,福着身子不敢去瞧安阳允礼的脸色,而太后在此刻还不忘清咳两声,以示自己眼下正病重着呢。
屋里一片缄默。
安阳允礼终于又缓缓道:“听闻仙人道行甚高,那定有破解之法了。”
甲仙的身子一怔,他未想过破解之法,依他之见将那女子砍了头最为省事,而太后也是不自禁皱起了眉头,心情极其沉重,难不成这样说法亦不能让这位皇上心生厌弃。
安阳允礼忽而笑了,说的轻巧:“听太后说你无所不能,想来破解此事也该是手到擒来的,从此也好让太后安心。”
“皇上……”甲仙刚要出言却又被安阳允礼截了话,“既然太后器重你,此事就由你去办,朕相信总有办法既可保的了她又可解煞的。”
“皇上。”太后终忍不住出言,身子微微往前倾着,“难道说皇上没了她就不能?”
“母后。”安阳允礼往太后面前走过去,一双眼眸甚是阴冷,只淡淡言,“母后也该保重自己身子要紧,何必还要为此事操心呢,朕自有分寸。”言毕便大步往外头走。
背影拉的老长,竟让太后的背脊生出一阵冷汗,她方才是在演戏,而眼下却是真要被气的要犯病。
甲仙此时才知皇上对那女子的欢喜程度不仅只有一点点,低眸略一沉思,便立即也跟了出去,福着身子紧追安阳允礼,低着头言:“皇上若是不嫌草民愚钝,草民愿意终身侍奉皇上左右。”
“朕要你侍奉作甚。”安阳允礼冷哼一声,他还嫌他多事呢。
甲仙轻声言:“草民随尊师学道已是数五十载了……”
安阳允礼似有些疑惑的回转身子过去细瞧甲仙:“你说你而今几岁?”
“六十有余。”甲仙恭敬福身道。
“未是虚言?”安阳允礼却似有些不信了,他明明看着像四十,怎就已是六十出头的人儿,实在
新奇。
“尊师年过一百三十,已与去年成道升仙了。”甲仙一五一十相告,其实他也不知是真的得道升天,亦或是断了气,总之人就那样没了。
安阳允礼竟来了兴致,他欢喜这驻颜之术,更想要长生不老,而眼下却未有表示,只是说:“你
先将手上的事办妥了再谈其他。”
甲仙连忙福身作揖:“草民谢过皇上。”而后终觉自己离飞黄腾达的日子亦不远了。
太后不知甲仙是个什么心思,更不知这个江湖术士不过就是为了在皇上面前自荐,从而才说答应对夏紫苏乱编造一番,因夏紫苏报的生辰八字原就是胡说的。
此事也终究未能起什么风浪,因甲仙只想讨好安阳允礼,自然顾不得太后的心情。
这一日正是元宵佳节,宫里头摆设宴席,众百官都进宫贺礼。
仁安宫里头更是热闹,各宫的嫔妃都围在这处,太后左右扫顾了一番便问:“那酥酥为何不
见?”
“皇上与她还在前头招呼百官呢,想必一会就能来给太后请安。”温玉舒轻声作答,语气之中似有些苦涩。
“我怎就听说她此刻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歇息呢,怕是不愿来此处讨太后的嫌吧。”丽妃忍不住就插了一句嘴。
太后清淡一笑,只说:“去将她请来,哀家想见她。”
遥香原说要出去寻酥酥的,却不料安阳允礼竟带着夏紫苏齐齐过来了,令众人都看着怪刺眼的,眼下这后宫显然已是移主了,夏紫苏最得盛宠。
安阳允礼拉着夏紫苏的手直往太后面前去,笑问道:“母后近日的身子可大好了?”
“已是好了。”太后回一浅笑,而后又打望起夏紫苏,对着安阳允礼出言,“哀家突然也想通了,这酥酥确实也有她的可疼之处,又听闻当日柳昭仪的手艺也都是由她传授的,哀家就想对着皇上讨个人情。”
“母后直说便是。”安阳允礼示意太后言明。
“哀家膝下无女,皇儿也没个皇妹皇姐的,如今便让这个酥酥入安阳皇室吧,册封为永乐公主,也好与哀家有个伴。”太后一脸慈爱,又问夏紫苏,“你可愿意?”
夏紫苏自然不愿意,也只能微欠了欠身子,却一言不发。
安阳允礼当然晓得太后所为何意,只笑着说:“母后晚了一步,叔嫂已说要认酥酥为女儿,朕前两日也答应了,赐她安阳皇姓,明日便让人送她去安阳小王爷府上伺候王妃。”
太后竟以为自己听差了,她未料到安阳允礼竟出了这招将自己的军,脸上的笑也变的有些尴尬,只端起茶盏浅抿一口。
温玉舒只觉着自己这日子是要一落千丈了,既是如此,她不得不为自己想条退路,否则总有一日被夏紫苏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安阳允礼也是为夏紫苏费劲了心思,前后打理的极为妥当,第二日就命王公公带着夏紫苏去了小王爷府。
安阳君落先是带着夏紫苏去王府向老王爷,王妃请安,后再回转到小王爷府。
此刻已是晚膳时候,安阳君落,夏紫苏,安阳王妃三人一道用膳。
这三人都觉着有些不自在,安阳王妃只吃了两口,便说要回府上走一趟瞧瞧王爷,一个时辰之后便回来,只留下夏紫苏及安阳君落二人就更觉尴尬。
“我吃饱了,先回房歇息去了,小王爷慢用。”夏紫苏放下筷子起身便要走,却听外头下人来报,“小王爷,荣大人及夫人来了。”
安阳君落与夏紫苏面面相觑,就见荣浩千与安阳晴裳一道跨步前来。
荣浩千对着安阳君落讪笑道:“小王爷好福气啊,竟多了这样一位妹妹,荣某向你道喜了。”后又撇了夏紫苏一眼,今她心生寒意,只微微侧了侧身子不去瞧他。
安阳君落似笑非笑道:“确实是件喜事,更是皇上龙恩浩荡呐。”
荣浩千在心中暗嗤一声,夸你一句,倒还卖起乖来了,谁稀罕多出个妹子来。
安阳晴裳对着夏紫苏浅笑,只说:“我比你年长些,只有随这年纪唤你声妹妹了。”
“姐姐原就是姐姐,酥酥并不吃亏。”夏紫苏懒得理会荣浩千,只想与安阳晴裳说话,她要好好保护自己哥哥心爱的女人,待时机成熟之后便告之她真相,若说有机缘,便要助他们暗渡陈舱。
作者有话要说:偶赶脚能跟文跟到此时的读者亲们真是不容易,因有你们的支持才有写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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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最悲切
安阳君落因是客气,便问:“荣大人可是用过膳了?”
“已在府上用过了。”荣浩千一脸的讪意,又对安阳晴裳言,“你眼下也不怕无事可做了,往后陪着酥酥解解闷聊聊天,多生出个妹妹来也是个缘份,何况你往日也有这样一个生的一模一样的妹妹。”
安阳晴裳的脸色甚有些尴尬,一下就想起了夏哲,更不知荣浩千这话是何用意。
夏紫苏冷笑在心头,面上却说:“荣大人说的极是,这亦是缘份,更是酥酥的福份,原说无父无母的觉着无人倚靠,而今却是齐全了。”
“往后若说要我陪你说话的,你只叫人告诉我,我就去陪你。”安君晴裳也是客气,暗忖若说夏紫苏真活着该有多好。
荣浩千只觉着眼下这样才是最让他头疼的,一听安阳晴裳此言便越发心里不大爽,对着安阳君落问:“皇上说几时接她进宫?”
“明日晚上便是册封大典。”安阳君落轻声作答,不自禁往夏紫苏那里扫了一眼,心中有些担忧。
而夏紫苏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她费了这么些功夫,终于可以得到安阳允礼的欢心,想来她往后想要些什么亦是不难的,第一要紧之事便要将自己哥哥的人都安插进宫。
荣浩千一肚子的气,为夏紫苏要进宫为妃,为前日未能夺她一条命,但面上却对着夏紫苏作了一揖:“恭喜酥酥姑娘,终于得偿所愿。”
夏紫苏细瞧了瞧荣浩千,只说:“酥酥也该言谢荣大人,一来是荣大人救酥酥出万花楼,二来是与小王爷一道救了酥酥一命。”
“酥酥姑娘客气。”荣浩千轻哼了一声。
安阳君落更是客气出言:“若说真要言谢,也该谢皇上。”
夏紫苏只是浅笑却不语,她只谢老天未给她一条绝路,该讨的总归是要讨全的。
这四人又闲聊了一会,便见安阳允礼跨步而来,他竟一日都不能不见夏紫苏一面,终忍不住起驾到这小王爷府。
府上几人都迎出屋子,在院中齐齐作礼:“参见皇上。”
安阳允礼言:“都免了吧。”而后就去扶夏紫苏的手腕,对着她笑,“今日的晚膳用的可好?”
“小王爷府上的饭菜甚是可口。”夏紫苏也只是随口一夸,谁知安阳允礼竟说,“若说欢喜就命他进宫做几日你吃,等吃腻了再换别人做。”
夏紫苏微微点头,后又问:“皇上可用过膳了?”
“自是用过的。”安阳允礼牵着夏紫苏的手直往屋子里头去,将旁人只当成了空气。
安阳君落吩咐下人赶紧去泡茶,也跟着一道进了屋子。
安阳允礼只对夏紫苏言:“明日就要迎你进宫,故而朕亲自替你送了衣裳来。”言毕便让王公公将做好的锦裳拿进来。
有四名宫女一道随着王公公进了屋子,其中两名拈起了衣裳展给夏紫苏看,竟是一件纯白的锦服,上有银线绣着凤凰的暗纹,袖口领口都绣有珍珠。
夏紫苏似有些不解,暗忖着安阳允礼这是要作甚,册封大典竟让自己穿白衣,这是要叫自己去吊丧呢,不过转念想想也好,早晚要一身素服为他吊丧的,只说:“皇上的眼光甚好……”
只有荣浩千晓得安阳允礼的心思,夏紫苏喜好一身白衣,想必他这是拿酥酥当夏紫苏在养呢,也不知他明日册封她个什么名份,想来应是与温贵妃平起平坐了。
安阳允礼轻搂了一下夏紫苏的腰际:“怎么你不喜白衣?”
夏紫苏微皱了皱眉头,说的极为小声:“不是应该穿红的嘛。”
安阳允礼怔了一下,而后觉着对极了,白的就留着平日里穿,明日就该让她穿一身正红,还要戴金冠,想来夏紫苏这样打扮应能美的不可一世,她只差了三日就嫁去荣府,荣浩千该是还有那件嫁衣的吧,也未听他说立什么衣冠塚,料他也不敢。
荣浩千感觉不妙,果然听到安阳允礼言:“酥酥讲的未差,确实应该穿一身的红衣,朕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