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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致远失了面子,想要挣回些面子,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道,“许某名声似乎不好,月华姑娘莫不是嫌弃许某?可是据徐某所知,月华姑娘似乎对我这样的浪荡子情有独钟呢!”
此话一出,有人忍不住咳嗽起来。浪荡子,映射的正是那位冷艳女子已经故去的夫君,沈裕在德州名声不好,自然有许多人在这上面做了许多文章。随着吴似月所处的意外,沈裕这不好的名声也传得远了。
画扇沉不住气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教训一下这个无礼的人,但比她的反应还快,一盘冒着热气的汤菜已经泼上了许致远那张白净的脸。
吴似月将手里的汤菜泼到许致远的脸上,将汤碗放回桌上,坐着又开始吃饭。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受辱的许致远也是愣了一下。
滚烫的汤菜彻底激怒了许致远,面对一只母老虎他也没有必要保持着自己怜香惜玉的风度,他的脸涨得通红发紫,不知是烫的还是恼羞的,掌风犀利的向吴似月身上招呼去。
一个失了内力的女子如何能应付这般犀利的掌风,一众人担心不已,有几个人有想要出手的意思,却还是慢了许致远的掌风一步。画扇抬剑,想要替师姐挡下这一掌,却被许致远的掌风带得一个趔趄。
一阵凄厉的嚎叫声响起,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手骨碎裂,许致远痛得坐在地上,白净的脸上惨白得恐怖,豆大的汗珠接二连三的落下。吴似月还是一副淡然吃菜的模样,她没有出手,一切似乎与方才无异,那么究竟是什么人伤了许致远!
只见那地上插着一柄玉骨折扇,没入地面寸许。“师妹,你总是这般不小心。”燕岚澈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踱步过来,伸手拔起了地上的玉骨折扇,疼惜的拍打了一番,塞到了怀中。
玉扇公子燕岚澈!有人惊呼出声。随后有人激动的站了起来,在一个传说失了武功的人身上见到了如此深厚的功力,若不是亲眼所见,有谁能信!
“师兄我看见你了,”吴似月对燕岚澈点头示意,“想着给你个机会活动活动手脚。”她竟轻松的开起了玩笑,恍然不顾自己方才经历的危急情况。
画扇认出面前这位是隐华殿主,却也同其他人一样被燕岚澈露的这一手骇住了。她强忍着好奇,直到三人出了酒楼才好奇的问吴似月,“燕殿主他的武功……”
吴似月摇摇头,对画扇说,“显露武功的那人不是他,师兄不过是捡了个现成便宜。”
“咦,那是谁显露武功救了师姐,碎了那恶人的手骨?”画扇惊奇不已。
燕岚澈听了二人谈话,也凑了过来。他对吴似月抱怨道,“月儿你真是不讨喜,就让我在这位小师妹面前出出风头有什么不好?”
吴似月一挑眉,回道,“我不是不给你面子,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你拔扇子时力不从心了。”
“哦?”燕岚澈一笑,“那月儿你知道是谁出的手?”
吴似月一扭头,淡淡说道,“蛮力有余,内力不足。”
“唉,”燕岚澈叹了口气,掏出玉扇来就着手上一拍,“怪不得赛哈智不敢跟着我们一起走,月儿你这般说话,将他吓跑了。”
画扇好奇燕岚澈所说的赛哈智是谁,但见着师姐面色不善,也不敢发问。想起先前燕岚澈所坐的位置上,有个男子与他同坐,心下猜测这人该就是赛哈智了。
***
一行三人在街上闲逛一会,燕岚澈却不与两人一同回那别院。吴似月问道,“燕王倒是重用你,整日忙得见不到人影。”
燕岚澈一笑,玉扇轻摇,“若是月儿想见我,我随叫随到。可惜你却……”
“少贫嘴,”吴似月皱眉,对他说道,“朝廷的事你不要陷得太深。”不该陷得太深,朝廷中的事远远要比想象中来得复杂,就比如她以前一直错估了那位皇长孙的实力。
“月儿放心,”燕岚澈点头,“你的话我都记得十分清楚。”
三人作别之时,燕岚澈对吴似月和画扇嘱托道,“近日来有西域圣火教的人在这附近活动,你们两个女孩子万事小心了。”
“西域圣火教?!”画扇惊讶不已,“他们怎么来了!”圣火教盘踞在西方,百年来与中原武林摩擦不断,中原武林人人都称之为邪教。据说圣火教刚换了新教主,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时间,怎么又开始作乱了。
说到这圣火教,更应该激动的是燕岚澈,因为他当初一身修为就是毁在了圣火教两个恶徒手中。“师兄,你也要多加小心。”吴似月攥紧了手,严肃的主妇燕岚澈。
“恩,”燕岚澈轻松的一点头,“我可有个强悍的保镖呢,赛哈智的武功这几年精进不少,我信得过他。”
吴似月微一点头,领着画扇回了光华殿众人的居所。
***
向师父提到圣火教活动的事,吴似月见离皓轩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放心下来,万事有她这师父撑着呢。她相信师兄的话,更相信师父护着小辈的功力。
平安无事的住了几日,武林大会开幕的日子近了,光华殿众人纷纷上山。然而,就在武林大会开幕的第三天,正到了各门派精英弟子比试的时候,却出了一件大事。
葛清秋作为比武评委坐镇擂台,这天却迟迟不见踪影。离皓轩和霍启见掌门不在,留在擂台撑着场子,叫两个弟子去找掌门。谁知这两个弟子回来,吓得魂不附体的告知众人一个惊天消息——九华掌门被人一掌击毙在客房里!
确实只有一掌,葛清秋筋脉尽断。武林哗然,一剑千秋的死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江湖中从此失去了一位公正又有实力的长者,武林大会因此中断。对九华宫来说,这个打击更是沉重,消息传到九华山,一片恸哭之声。
一个消息被严密的封锁起来,吴似月却还是从离皓轩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那葬送了葛清秋的一掌,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个圣火印,只有圣火教最为高深的内功才能达到这种境界。
第三十八回 恶徒们
葛清秋灵柩运回九华山,偌大的灵堂建在山顶大殿内。葛清秋无后,离皓轩披麻戴孝尽了儿孙之责。夜已经深了,灵幡飘动,守灵的人守在灵堂中,整夜未合眼。
吴似月将白衣桌上的供品、香炉收拾整齐,安静的站到离皓轩身后。掌门已死,就算从文蝶蝶一伙人手中夺回了乾坤离火锁也无济于事。看着掌门灵柩,她的心里一阵酸涩,有一个人,她最在乎的一个人,身体与灵魂都埋葬在了那座雪山上。
吴中来到九华宫祭奠葛清秋,也陪着离皓轩和吴似月守灵。
两年前,当吴中在雪山上找到吴似月,却不见了沈裕和小光的身影,只有两道雪地上的划痕延伸到不远处的悬崖下。从吴似月睁开眼睛的那一天,整整三个月,她拖着一副虚弱的身体返回雪山苦苦寻找着。吴中实在看不下去了,要将她带走,这个倔脾气死活不同意就差在他眼前抹脖子了。吴中无奈,只得打晕将她带走,吴似月经过这一折腾又是休养了半年才缓过气来,而在雪山上那三个月也让她儿时的旧疾缓缓复苏了。
这两年来他为了寻找乾坤离火锁的下落,拜入燕王门下,两年间已成为燕云十八骑的统帅。燕王本是抢夺乾坤离火锁的人,如今却得到了吴家兄妹的支持,原因不外乎吴家兄妹将主使文蝶蝶、张穆等人的幕后黑手怀疑到了霍启头上。
隐华殿将搜查的目标定为这位仁华殿殿主。霍启出生在一个偏远的村庄,加入九华宫之前默默无名,此后才渐渐展露才华。于是,燕岚澈从霍启的出生地查起,却发现那个村庄早已荒废了许多年。而这村子荒废的原因,无人知晓。霍启的身份,自然也因此无从考证。
吴似月冲吴中示意,两人走出了灵堂。
“哥,我想去西域一趟,”吴似月神色中难掩疲惫,“掌门之死实在蹊跷,虽是死于圣火教杀招之下,我也不认为与圣火教有关,倒还是怀疑霍启。”
吴中点头道,“如果乾坤离火锁落到霍启手上,他找掌门开锁却被掌门拒绝,动了杀心也是有可能的。”
“我们先前已经告诉过掌门对霍启的怀疑,无奈霍启这些年来滴水不漏,实在让人捉不住把柄。掌门已经对他有了防备,论武功更不在霍启之下,霍启如何能以一掌致死掌门?”
“我们需要查清霍启是否与圣火教有关系。若是有关,霍启是圣火教的人,这一切就讲的通了。”
“可是圣火教的人要斩仙剑做什么?江湖中人还想谋取天下不成。”吴似月惊奇。
吴中摇头,实在也琢磨不透。
***
传说中的西域第一邪教圣火教内,新任教主对葛清秋的死表示无辜。一干护法长老被揪到教中聚会场所,听着教主的唠叨。
“你们这些人倒说说,葛掌门身上那个形状诡异的红斑不过是像团火而已,凭什么就怀疑到我们圣火教头上!”教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拍着案几,将那段黄梨木拍成了两节。
“还有,那群中原武林所谓的高手们也不看看,随便使劲自己胸膛上打上一拳,看看这淤血的颜色不都是红乎乎的吗!凭什么一定说这是我们圣火教的人的杰作!”
一干教中骨干汗,这一样不讲理的教主怎么忽然讲理了呢……
新的案几被换了上来,教主继续发威。
“栽赃陷害,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你们说这不是栽赃陷害是什么!!”
右护法出列,说道,“教主,咱们圣火教名头大,离那中原武林又远,那些鼠辈们见咱们的名头好使又不会被追究版权责任,做什么恶事都捡我们的名头来用。这么多年来,咱们受的栽赃陷害也多了,教主该是淡定了。”
“口胡!”新的案几灰飞烟灭,教主怒道,“以前爷我是淡定,可偏偏这有人是借了我们的名头害死了九华宫掌门葛清秋啊!若是有人借我们的名头干掉那个什么九华宫隐华殿主燕岚澈,爷我高兴还来不及!”
一干教众纷纷开始琢磨这葛清秋跟教主是何等关系,为何教主会因他的死这般大发雷霆。
据说,当年老教主将一身内力武功和这教中大权传给教主时似乎不止是因为教主天资禀异的吧,有小道秘闻透露,当时教主身怀九华宫武功,老教主见了很是激动,说是要他比划几招,让他看看九华宫的招数与他圣火教武学相比比哪个更厉害。教主当时双臂被折,拿不起剑,老教主就为他接骨。教主当时内力微浅,发挥不出九华武功的奥妙,老教主就传他内力。
若这小道秘闻是真,那这新教主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若是将这消息讲给中原武林中的人听,或是随便捉一个五岁以上智力正常的人,他们多是不会相信的。但偏偏,圣火教众人都信了。
他们为什么相信?因为他们了解自家老教主是个什么脾性。
圣火教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这历代教主当了教主以后都不可踏入中原武林的地界,而这老教主生下来就被父亲定为下任教主,这辈子自然是没有机会去那中原武林看看了。而这葛清秋号称一剑千秋,是中原武林翘楚,老教主在心里与他惺惺相惜得紧。老教主结识了隐居在断魂崖的天机老人,听了天机老人对葛清秋赞不绝口,更是恨不得将他绑了来与自己较量一番。
于是,当这老教主在雪山上捡了两个人回来,发现其中一个人身上有九华宫的武功,就一厢情愿的将其看做了那葛清秋的徒子徒孙。非要逼着那男娃娃与他一较高下。
现任教主焦躁的踱步,踱步,再踱步。教中骨干只得跟着教主的步法活动着眼球。忽然有人上来禀报道,“左护法回来了!”
那焦躁的教主一听,眼睛亮了起来,由焦躁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