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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蒲柳正要答话,就听秋蝉的声音响起:
“小姐,你该起来吃药了。”嗓音打着颤,像是鼓了莫大的勇气。
“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王青彧一听秋蝉的话,脸色一沉,眼里尽是关心。说话间他离开了蒲柳的身体,蒲柳的疼痛感顿时消减了许多,心中不由呼出了一口气。心里默默感谢秋蝉这话的及时,否则依着自己的性子就算痛死也要忍着不能让彧失望……
“没什么,昨夜受了点风寒。”蒲柳回以一笑,随后冲着门外说道:“我一会就出去喝,你先放在外面吧。”
“不行,药要趁热喝。我去给你端来。”王青彧不同意道,说完就起身,光滑的被子从他身上哗然落下,蒲柳的目光不由落到他的那还在硬挺着下方,脸一红急忙撇向了别处。
忽然想到自己这伤根本没药,刚才定是秋蝉听到了动静,怕自己体内伤口加重故意才说的话。想到这里她急忙起身拉住王青彧,这一动下体又痛了下来,蒲柳脸上满是痛苦,想掩盖已是来不及了。
“雀儿,你若再不告诉我实话,我可就去问秋蝉了。”王青彧佯怒道,伸手将蒲柳搂在了怀里,动作极其轻柔,生怕触痛了她身上哪里的伤。
“还不是前几日落下的,还没好。”蒲柳编了一个谎,告诉王青彧自己下体的疼痛,却将这事推到了上回两人第一次上。
她怕他骗自己,可自己先却骗了他。只是不想他过于担心,这善意的谎言……他日后若是知道了,不会责怪自己的吧。蒲柳心下这般想着只觉苦涩涩的很。
换了以前的自己,她大可将此事告之于他,让他为自己出口恶气。
只是,在这唐朝经历了种种,如今反而只想让他与自己相处的时光里只有欢乐……
果然,王青彧信了。那晚,蒲柳喝了太多的合欢酒,一夜索求他多次,而自己亦是筋疲力尽。所以蒲柳说痛,他相信无比。
就在蒲柳胡思乱想之际,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三角的红色小包,小包晃过便出现了王青彧温柔笑意的脸:
“这是我昨日在月老庙给你我求的姻缘。极好的兆头,你收着。”
蒲柳听到这里,呆呆的看着王青彧,心里暖暖的却又好想哭……
王府的某个角落里。
一道剑影泛着寒光冲对面的人直直射了过来,白羽挥剑的同时怒吼道:“王青文你个卑鄙小人,我今天非要杀了你。”
王青文一脸不屑,轻松闪身避过。阴鸷道:“青姣小妹是我们的心头宝,为了她开心,别说将春雀卖入青楼,就算杀了她,我也会做。”
白羽一愣,他万万没想到王青文会是这种人。且这种话在自己面前一点都没避讳说出,心中不由怒火更甚,手中的长剑如灵活的蛇招招咬向王青文的要害。
“哼,白费力气。”王青文嗤笑道,静身不动,待白羽长剑即将触及自己心脏之时。忽的迅速移动身体,待白羽反应过来,脖子已被王青文双指掐住要害,只稍那么一用力,白羽便会当场一命呜呼。
白羽一脸委顿,心中凄凉无比。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练了十几年的武功连看似弱不禁风的王青文都打不过,何谈保护春雀。这一刻心中颓靡的生出了死的念头,他慢慢的闭上了眼,只等王青文了结了自己。
“你是小妹的心头肉,我是不会杀你的。”王青文松开双指,退后一米冷冷说道。心下道这白羽千般无用,只此一点好那就是青姣小妹喜欢,又是唯一可以利用的人。
若不是小妹是唯一一个能给他王青文诞下子嗣的女人,想必他这辈子也不会碰女人了。想到这里,王青文的眼前不期然的浮现出华殇离那张妖魅的脸来,心中不觉一暖。
“哼。”白羽默然,是别人手下败将,他无话可说。
“不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听说……”王青文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说道:“那春雀的家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女儿已经做了青楼女子。哎呀,听说春雀的娘还是个病秧子,这要是知道了……”
白羽一听,心里一沉。这事情他一直瞒着没有告诉秋惠婶婶他们二人,但王青文此刻话里的意思,怕是要说出去了。
闭着眼睛就能想象到,秋惠婶婶若是知道春雀是青楼女子消息时那悲痛欲绝的神情,说不定还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你今日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快说。”白羽气急道。心里一点猜不透王青文说这话是想打的什么算盘。
“小妹对你情深似海,我只要你娶她,哄她开心。之后春雀我们定然将她放离青楼,自然这事也不会落到她父母的耳朵里。”王青文凉凉说道。
“哼,就算我不出手。王二公子他也会带走春雀。”白羽冷然道,这句话说出去心里却痛了一下。
“他,哼。那你就慢慢等着吧。就怕春雀父母等不及了。”王青文说完再也不看白羽一眼,双手后握,抬脚就要走。
“慢着。”白羽叫道,满是怒气的脸上忽的涌出了一层无奈悲哀,甚而是深情痴念的神色。他的嘴里不知在嘟囔着什么,王青文竖起耳朵也没听清。
半晌,白羽抬起头,望着王青文,双眸清明一片。
王青文亦是望了过去,随即嘴角扯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轻风掠过四处的树木花草,均颤颤摇晃。一道身影从一处墙后迅速的飘过,快的让人来不及眨眼。
第一百六十一章 计起(三)
两人起床梳洗后在厅中吃了秋蝉端来的早饭,其实严格起来算是午饭了。
秋蝉打眼瞧着蒲柳脸上淡淡微笑着的表情,就知道昨天她与二公子的误会已然消除,心里更是高兴不已。
王青彧吃完饭没有多做停留,就要离开春风楼。临了蒲柳将他送到门口时,只听他低声说了句话,脸立马红到了耳根处。
“这房中术写的极好,青妈妈倒是有心了……”
“这不是青妈妈写的,是飘红送给我的。”蒲柳低头轻声说道,心里不由欢喜的紧。
他们之间虽然情愫互生,可这种私密的话甚少说过。许是有了肌肤之亲,便连着这样的话说出来听在耳里,红在脸上,却窃喜在心里。
王青彧带着一脸惊讶离开,蒲柳一人靠在门边傻傻站着,那一抹黑色身影早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脸上是谁也看不到的落寞。
秋蝉看王青彧走后,急忙贴到了蒲柳身边,将这两天春风楼的所见所闻急不可耐的全都低声说了出来。
可,蒲柳无心听,秋蝉说的什么话她一个字都没进脑子里去。
半晌,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院子。
若是彧开口问,为什么她会送你这书……
她会回答,飘红她给每个青楼 女子都送了一本……
彧一定会问:她为何不留着给自己独用,招揽更多客人……
她会说,这曾是如烟的东西……
那么,再问下去,一切的一切她都会慢慢告诉他,包括自己在春风楼这些日子受的苦,受的伤……
但是彧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便亟不可待的迈步而出。一切的一切亦如之初,她站在门口,将所有都继续压在心里,一人承受。
他,不说。她,不问。
她,亦不说。他,亦不问。
蒲柳站在院子里,望着零落树叶间阳光,有些刺眼,她不由伸手遮在了额头间,微微眯了眯眼。
风吹过,只听哗啦哗啦作响,飘落一地残叶。
身后传来轻微咔擦咔擦的声音,一瞬间蒲柳仿佛听到了树叶的心被踩碎的厉叫声。蒲柳心一抖,身子直直的对着房门,依旧保持着最初看阳光的姿势。
“看来我想杀你还是轻而易举的。”身后的声音响起,话虽狠,声音却很平静。
“外面冷,去里面坐吧。如烟。”蒲柳淡淡说道。抬眼间看见秋蝉一脸担忧的神色,蒲柳略略摇了头,先行进了屋子。
这世人甚少有让蒲柳怕的人,面对一个可怜的疯子,蒲柳却怕了起来。
“你也不让人守着你,万一我要是兴起了,再给你来几针,有你可受的。”如烟白眼道,却坐了下来,自顾倒了茶喝。
蒲柳觉得自己也快疯了,为什么面对着这个三番五次对自己下毒手的人她还可以冷静说话,甚至并没有多少想报仇的念头。
如烟一身烟笼色长裙贴身,浑圆的酥胸忽隐忽现,身姿不减,风韵犹存。却与她那凌乱的发髻与脸上的累累抓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想到你也有被人欺负的一天。”蒲柳淡淡说道,她不会同情如烟,因为不值得。
“哼,那个贱人将我这些年的心血公之于众,她倒是好了,收买人心。这些贱人以为有了这房中术就能给自己招大金元宝。哈哈哈……”如烟狂笑道,眉眼间尽是冷冷的不屑:
“她一定也给你了。”
“你这伤是她们弄的?”蒲柳问了另一句,如烟的神情自信无比,她不说话亦等于默认。
而如烟亦没有回答蒲柳的问题,很奇怪,她们之间竟有了种可笑的默契。
此刻秋蝉正靠在走廊柱子上,抬眼望着门外端着茶水却不进去的莆秀。只见她头微微偏向房门位置,似乎在侧耳听着什么。
由此,秋蝉脑海里不由想起了前几日蒲柳叫自己注意着莆秀的事情来。见她这般,心里不禁也生了疑。
秋蝉思及此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大手用力一拍莆秀肩膀,笑眯眯道:“莆秀姐,站在门外做什么?”
莆秀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见是秋蝉,温和的笑道:“我刚才见到有客人来,所以沏了茶水来。正好你在,那我就不进去了。”说完将茶水盘子放到了秋蝉的手中,笑笑走开了。
秋蝉同样回以一笑定定的看着莆秀回了自己房间,抬头望了下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下,托起盘子却转身离开了。
这房里的客人便是如烟她刚才就看见了,虽然蒲柳示意自己不要担心,可是她还是暗暗躲在一边,以防些万一。却没想到预料中的事情没发生,却看到了莆秀鬼鬼祟祟的一面。
“哼,这些年她明里暗里的跟我斗。尽可能的笼络我身边的下人奴婢,就为了偷得我的房中术。如今得到了,却都告诉了小贱人们。没想到她野心如此大,我真是小瞧她了。”如烟冷冷说道,眉眼里有着一股冷傲与恨厉。直至门外没了声响许久,她才重新开了口。
“她这样做一点好处都没有,哪里来的野心。”蒲柳不解道。
如烟白眼了一下蒲柳,说道:“飘红的目的是要吞并整个春风楼。”
“此话何解?”蒲柳更加不解,这不是青妈妈的吗,她一个青楼女子如何翻身做老板?
“青妈妈本是医学世家出生,此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这春风楼她为何而开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她的心一直都不在这里,昨日又认回了亲生女儿,更有关闭春风楼的意思。”如烟说到这里,蒲柳已然愕然。
亲生女儿?会是茯苓吗?蒲柳第一个脑海里就浮现出前日青妈妈见到茯苓时种种奇怪的表情……
“虽然春风楼生意一直不怎么样,可大家在这里生活自在,青妈妈一向也很厚待她们。她们自然不想走,而飘红不知私底下说了些什么,这两日竟要与青妈妈商量,买下春风楼。这就是她笼络人心后的大阴谋。”如烟不屑说道。
蒲柳听到这里倒有些不以为然,谁不想翻身做主人,若是能守住春风楼,还能给底下的姐妹们一个生活安身的地方,飘红这么做没什么错。如烟这样说,颇有些嫉妒的成分在里面。
蒲柳倒是好奇飘红如何拿出那么多钱来买下春风楼。
如烟定定的看着蒲柳,似是知道蒲柳心中的种种想法。她放下茶杯,冷哼道:
“若我猜的没错,她一定是动员了所有小贱人们的私房钱,甚至是那些男人的腰包。当然,最后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