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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来,楚幕现在正在退毒,我不能离开。“吴冷回瞪道,一点也不怕王青彧那杀人的目光。
王青彧蓦地不说话了,就那样盯着吴冷看。昏暗暗的暗洞里到处都充斥着楚幕身上那黑色液体的刺鼻味道,令人闻的窒息。
那一双眼里泛出的寒意与冷厉的杀意,只是那么往楚幕身上轻轻一瞟。吴冷立即会意了过来,脸色立刻煞白,嘴里嘟囔着:“放我下来,去治就是了。”
王青彧冷眼将吴冷放了下来,吴冷双脚着地后立马安心了许多,见王青彧还站在楚幕旁边,犹不放心的道:“我都答应你治了,你还站这里干什么?”
“你不是说他正在退毒吗?”王青彧眉眼一瞪,语出成冰。
“不用你,不用你。那个你来守着。”吴冷抬手指了羽纶,示意他过来。转过望着王青彧,一脸的不放心。
王青彧再也懒得看他一眼,冲羽纶点头示意下,自己就回到了春雀身边。
吴冷对羽纶轻声嘱咐了几句,那般小心翼翼和仔细生怕羽纶听错或听漏了一个字,从而害的楚幕性命不保。这样体贴又细致的吴冷与之前自私寡性的吴冷截然相反。
尤其是那最后的深深一眼,看的羽纶浑身起鸡皮疙瘩,抬手催促他赶紧去给春雀诊治,吴冷这才作罢。
吴冷走到春雀面前,一脸淡漠,抬手翻了翻春雀的眼皮,又搭了搭春雀的脉,不由摇了摇头。王青彧见他摇头,心慌的一跳,紧抿着嘴唇等待着吴冷开口。
他刚刚给春雀把了脉,毫无跳动的迹象,所以王青彧刚才才对吴冷终于有了狂暴的举动。
可就算吴冷摇头,他还是要抱着希望。只因为吴冷说过“就算是个死人他都能救活。”王青彧不是不怀疑,只是他不敢怀疑。
若吴冷真的救不了春雀,他王青彧誓要杀了吴冷,然后就是廖淼!
可是吴冷却并未开口,右手一抬,五指中五根银针出现,接着昏暗的灯光闪烁着冰冷的银光,在王青彧的目光下,手起针落,再抬手时,春雀的胸部四周皆插了银针。
“好了,抱她出去晒太阳吧。”吴冷拍了拍手抬腿就要去看楚幕,却被王青彧一把拦下,疑惑的问道:
“这就好了?毒呢,解了吗?”
“我叫你带她出去晒太阳就是解毒啊。”吴冷白眼道:“廖淼那一掌叫去魂掌,封住她胸部血脉,将血全部倒流回心处,斥爆心部。这样不过一炷香时间她就会爆血而亡。所以她现在算是假死,没有温度没有脉搏。之前我那毒针射中她,毒性入体亦刺激她的心脏有了反应,血也疏通了一些。而我这五根银针也是为了帮她将心内血疏通到各个筋脉处。我可以走了吧。”吴冷说完便再也不看王青彧一眼,亟不可待的回到了楚幕身边。
“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拖了我大半天。”想明白的王青彧不由怒道,早知道应该就先把春雀抱到外面,先解了毒再说,若是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如何是好。
“嗯?你是说毒?若不是我的毒素一直刺激着春雀的血液倒流,她早就没命了。当然也幸亏廖淼那老匹夫劲力不足,让她还有一丝气息……”吴冷这般说着,抬头一看,暗洞里除了自己和楚幕,哪里还有另外三人的身影。
王青彧早已抱着春雀离开了这鬼森森的地方,羽纶也紧随其后。
当三人重新回到了地面,此刻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暖暖的打在了三人的身上,院子里所有的花草假山池水都漾上了一层淡淡的晕黄色,显得如此宁静安好。
王青彧低头望着怀中的春雀,阳光照她的脸上那般柔和恬静,她就那样静静的睡着,脸上如墨的颜色渐渐的退却,没过一会儿,面容渐渐转白,身体也再次回了温度。
羽纶望着王青彧的脸上的表情,由沉重伤心到欢喜放松,心也跟着一点点雀跃起来,望着他怀中紧紧搂着的女子,浑身一凉,刚才的喜悦瞬时灭了一半下去。
他伤心是因为这个叫春雀的女子,他欢喜亦是因为这个叫春雀的女子。
而羽纶你,只能是他的大师兄,只能永远女扮男装的做他永远的大师兄……
先到这里,羽纶浑身清冷,他见王青彧自顾望着怀中的春雀,那眼里的专注深情令他的心痛了起来。
羽纶深呼吸了一口气,用着强壮的轻松语气道:“好了,雀儿姑娘成功脱险。我也该回去复命了,出来太晚 师傅他老人家会担心的。”
“师兄,彧儿后悔让你去找师父了。如今他知道你破戒规……”王青彧听羽纶要走,这才将目光从春雀的身上移到了羽纶的身上。
羽纶望着王青彧眼里的担心,心微微一跳,嘴角的笑意不由的露了出来:“放心,我当时当心你一人敌不过廖淼,所以没有回去找师傅,换了衣服就跟过来了。不然我哪里那么快速度几乎和你同一时间达到廖淼那后院。”
羽纶这话说的没错,她确实没回去找师傅。她知道就算师父知道彧儿有危险他也不会去救。可她破戒规一事,她不能瞒着,回去禀明后该受什么罚她自会领着,但却不能告诉彧儿。
她只想他好好的,受点惩罚又算的了什么!
王青彧听到这话倒是放了心,也没再多留羽纶,与他就在这后院分了别。
羽纶前脚刚走,王青彧怀中一声低呼声传来,春雀手捂着胸口,一脸痛苦。
“雀儿你醒了。”王青彧一脸喜色,见有树影延伸到了春雀的鬓角,不由挑着一块高地,抱着春雀又站了上去。望着阳光再次照到了春雀的全身,这才放了心。
春雀听着王青彧沉稳的心跳,不假。自己胸口的疼痛,真实。脸上斜阳的拂照,温暖。
这一切的一切表示,自己还活着。春雀的眼泪便流了下来,侧身啪在王青彧怀中呜咽道:
“彧,你终于来了。翠花,翠花她死了。”
“我来迟了,雀儿。害你受这么多苦。翠花的事我知道,雀儿,你躺正了,……”王青彧见春雀突然侧身翻过来,连忙伸出手稳住她。见阳光照不到她前身,急忙提醒道。
“她被廖淼那混蛋给**了,他竟然腌了,还给吴冷吃。他,他不是人,畜生。畜生不如的东西。”春雀抬起头满脸泪花,也没听清王青彧后面说的话。
此刻春雀脑海中竟是吴冷手中的那盆白肉,她看着吴冷硬生生的吃了下去。此刻她好想吐,更好恨。
她恨廖淼如此无人性的对待翠花,甚至比杀她时还要恨廖淼。可怜吴冷若是知道他吃的人肉,又不知是作何感想。
“雀儿放心,我以后一定杀了他为你报仇。你身体刚好,别再哭了。”王青彧将怀中人儿紧紧搂住,听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中疼惜更甚。
“什么!廖淼跑了吗?”春雀抬起头含泪问道,想起廖淼还活着,心里憎恨的同时又泛起了一丝恐慌。
王青彧点了点头。
“那他有没有带走一个叫楚幕的人?”春雀开口问道,随即又觉得不对:“你是怎么知道那暗道入口的?”
“是我带他们去的。“一男子声音从池水处传来,春雀觉得甚是耳熟不由探出了头去,王青彧一听到这声音脸色就沉了下来。
“吴大夫。”春雀惊愕道。随即想到走廊前也是他告诉了自己地方,那他带着王青彧找过来也不是怪事。这般想着目光落到了吴冷背着的人身上。
“这是……楚幕?”春雀不确定的问道,能让吴冷背出来的应该是楚姑娘的哥哥吧。
吴冷点了点头,将身后的楚幕轻轻慢慢的放在了草地上。经他银针排毒后的楚幕虽然全身浮肿,可面色却好看了许多。浓眉大眼,阔鼻厚唇,长相倒也不错。
”谢谢吴大夫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带彧来,我这条小命可就没了。“春雀抽了抽鼻子感谢道,却听到头上传来的一声重重的不满哼声,不由抬头望了上去。
王青彧却没看春雀,目光望着渐渐暗下去的残阳,脸色凝重。
“不用谢。我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吴冷摆摆手不客气道。这般淡漠的态度倒是让春雀一愣。不过春雀也没在意继续说道:
“楚姑娘前几日被廖淼下毒,好在被欧阳大夫所救。如今就在百草堂,你们可以……”
“幕!你醒了。”吴冷一声惊喜的叫声打断了春雀下面的话。
第一百章 非人(下)
草地上楚幕的眼睛极快的动了下,随即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中。任吴冷怎么叫唤,未再有任何反应。
“可能是被廖淼试毒太多,一下子还难以醒来。不行,幕,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吴冷双手胡乱的在楚幕身上摸着,一脸的无措与慌乱,那眼里散发的痴狂令春雀浑身不由一颤。
他的样子,怎么好像是对楚幕有那种感觉!之前自己说起他的妻子楚凝儿中毒,吴冷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楚幕只是轻微的有了反应,他就如此欣喜……越想下去春雀的心就突突突的凉了起来。
吴冷自顾将楚幕背起,可怜楚幕一米八的大个子让他不足一米七的个子来背着实够吃力的。这般样子,倒有点像小媳妇背大丈夫。
可吴冷一点别扭的感觉都没有,就连将楚幕背在身上都那么小心谨慎,恍若背着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绝世的瑰宝,且他独有。
春雀就那样看着吴冷和楚幕消失在了自己的目光中,她应该再次提醒吴冷,楚凝然的存在。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话卡在喉咙里半天也没说出来,心里直直为楚凝然而感到难受。
春雀半晌才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身子不知何时被王青彧扳直平躺在他的双臂间,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力气竟让她有种躺在床上的感觉,除了双脚微微垂下其他无异。
“彧,你这是做什么?”春雀不解道。
“你中了针毒,晒太阳便可以解毒。”王青彧柔声解释道。凌然挺拔的身躯恍若一座最坚硬的大山,阳光投下他的俊美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亦如他的誓言那般长久永远……
“哦,呵呵……这解法倒是有趣。”春雀打呵呵笑道,眼底涌起了一层水汽。这傻瓜可以将她放在地上晒,也是一样可以解毒的啊。就这样抱着,不知道抱了多久了,多累啊。
只是……她记得廖淼只是打了自己一掌,并未下毒针啊,难道是自己昏死后下的?
春雀思及此不由伸手摸了摸胸口,伸手拂过腰处,那里平平的令春雀脸色一变,就要抬头起身。
“雀儿,别动。“王青彧开口道,这么半天抱着他确实有些吃不消了,偏偏怀中人儿还不时的乱动着,这会又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的铜镜丢了。那是我送翠花,如今我只有这点念想了。”春雀听到王青彧声音有些吃力,立马不再动了。可说话间眼睛又红了起来。
“那铜镜护了你一命,被廖淼震碎了。你若想要,晚些时候我捡来给你。可好?”王青彧见春雀要哭的样子,知她视翠花如姐妹必是很伤心,说话的语气越发柔的不行。
这样的语气若是羽纶听到了,大概又要心酸了吧。
正当两人说着话的期间,突然涌进来了一大批的官兵,为首的却是白羽和王青姣以及一名御史台邱大人,还有被官兵夹在中间的吴冷,此刻吴冷满脸烦躁却不敢多说些什么。
“二哥,我们接到你的通知立马就赶过来了。你没事吧?“王青姣一撩长裙快步的走了过来,一脸真切的关心。
“嗯。我没事。”王青彧点头回应道,眼里的疑惑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一定是羽纶师兄通知了府里的人,而他们之所能这么快就赶到,全因为二叔是散朝大夫的缘故,这御史台邱大人他曾见过几面,是二叔的官场好友。
春雀自知再这样躺在王青彧怀中有失体统,连忙轻拍了王青彧几下,示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