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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芸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跪了下来,手足无措地望着迎春。
迎春红光满面,自顾自说道:“采莲姐和碧巧姐说了,大小姐是世上最宽厚的主子,我们二人日后追随大小姐,替了采莲姐和碧巧姐的位置,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说完“砰砰”磕了两个头,脸上尽是飒爽之气。
夏湘暗暗称奇,心说,这就是前世所说的中二病吧?往日怎么没发现呢?想想,往日这丫头也不在自己跟前儿晃悠。
再看一旁的芸香,手被迎春牵着,脸上尽是慌张。见迎春磕了头,芸香也连忙磕了两个头。
磕完头,迎春便望向了芸香,似乎在等着芸香表决心。(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芸香想了半天,才吭吭哧哧说道:“是这个理儿!”
迎春似乎很不满意,狠狠瞪了芸香一眼,跪在地上却昂首挺胸,好像狼牙山五壮士一样,声音激动:“芸香是说,她也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芸香吓了一跳,手心尽是冷汗。
夏湘笑的不行,都要笑出眼泪了:“你们两个都起来,我这庄子向来太平,用不着你们肝脑涂地,更用不着死而后已。”
正说话间,两个接亲的小子相互搀扶着闯了进来,高声喊着:“大小姐,大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抢亲
“慢慢说,怎么了这是?”夏湘连忙招呼下人将两个小子扶到椅子上。
其中一个咳了两声,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有人……有人劫花轿,要……要抢亲。”
夏湘脸一沉,问道:“抢得是谁?”
另一个小子说道:“采莲……采莲姐。”
“乳娘,叫上周先生,我去找戴言和石南。”夏湘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直奔戴言家去了。
乳娘有些慌了,迎春却蹭一下站了起来,直奔周玉年的东厢房去了。等乳娘反应过来,迎春已经不知从哪儿找了个斧头拎在手里,寸步不离周玉年身侧,一路说道:“周先生,我来助您一臂之力,定要将采莲姐救回来!”
周玉年甫一出了院门,便调动体内真气,风一般飞掠出十丈开外。
迎春拎着个斧头……傻眼了。
不一会儿,夏湘匆匆跑了回来,刚巧撞见乳娘,便吩咐道:“乳娘,我先走一步去瞧瞧,您帮着找些庄上的壮汉,或者大姑子这样儿的也带着就是,戴言和石南不在,也不知去了哪儿,当务之急只好多找些人了。”说完,又转头吩咐迎春:“你呆在院子里,让芸香去河边儿许婶儿家。戴言和石南若回来了,你俩告诉他们赶快来救人。
说完,不等乳娘阻拦,不等迎春回话,夏湘便去追花轿了。
她晓得赵五家住在哪儿。只要顺着去赵五家的路走,一定能碰见,除非……采莲已经被人抢走了。
夏湘心里没底。不知来抢亲的是什么人,若是李夫人动的手,恐怕周先生一个人应付不来。如今庄上能找得到的,身手又比较好的也就戴言、石南和周玉年了。可戴言和石南不知所踪,只剩一个周玉年,夏湘实在放心不下。
她还不知道呢,这会儿周玉年已经迷路了。顺着常山和碧巧的方向飞速追了过去。
打从住在夏府的时候,夏湘便跟着周玉年蹲马步。练功夫,虽说没学会什么招式,没练成什么真气,可脚力还是挺足的。一路疾行追到花轿时。夏湘也只是稍稍有些气喘,并没多狼狈。
只是,瞧见眼前的状况,夏湘的表情就有些狼狈了。
周先生呢?哪儿去了?对方人不多,也就十几个,可个个儿五大三粗,看着不是什么高手却也挺威猛的。
再看自己这边儿,新郎官一人难敌众手,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几个跟着接亲的小子也都挂了彩,瞧样子是撑不住了。
对面一个满脸痞相的男人坐在高头大马上吆喝:“抬回去,抬回去。把新娘子给我抬回去!跟老子抢女人,真是寿星老上吊,活腻歪了!”
这男的脸上长了块金钱斑,留着狗油胡儿,一对儿老鼠眼,还有两颗大门牙支在外头。真是要多丑陋有多丑陋,一脸猥琐相。还是个驼背的罗锅。
夏湘一咬牙,冲了过去。
“这位爷这位爷,您息怒,这帮小子不知轻重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这帮人一般见识。”夏湘一边说,一边转身朝赵五他们使了个眼色。
赵五心眼儿活,瞧着夏湘的模样儿知道夏湘心里自有打算,没有当场喊出“大小姐”三个字。
夏湘满脸堆笑,朝金钱斑走去。
采莲躲在轿子里不敢出来,乍一听到夏湘的声音,嗓子眼儿涩涩堵得慌,眼泪就流了下来。
大小姐何曾这样低三下四过?
她蓦地撩起轿帘,朝夏湘喊道:“你这丫头是来幸灾乐祸的?快回去吧,便是落了难,也不用你来冷嘲热讽!”
金钱斑扫了眼采莲,嘿嘿笑了起来:“小娘子终于肯露头儿看看你夫君我了?”说着,又转过头望向夏湘:“你这小丫头又是哪儿来的?上赶子求老子宠幸来了?”
采莲皱着眉头喊:“这丫头有病!瘟疫……能传染!你们最好离她远点儿……”
“呦,小娘子吃味儿了?”
“信不信由你,到时候染了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采莲说完,便放下轿帘,两只手却止不住地抖,一张脸煞白没了血色。
“嘿,没过门儿就知道心疼人了!”金钱斑笑的猥琐,可望向夏湘的时候,便多了一丝防备。
万一真带着瘟疫呢?金钱斑日子过得滋润,可不想为了个丫头丢了小命。
“去去去,你一边儿去,别跟来,跟来打断你的腿。”金钱斑虎着脸恐吓夏湘。
采莲坐在轿子里轻轻舒了一口气。
夏湘翻个白眼儿,将袖子里藏着的弩都要捏碎了。原本想靠近金钱斑,出卖“色相”跟金钱斑同骑,再寻得机会用弩挟持金钱斑。
结果采莲这一闹腾,同骑是不可能了。
而采莲,此刻一心想着让夏湘离开这是非地,生怕夏湘受了侮。辱受了伤。
“您抢您的新娘子,我抢我的新郎官儿,咱们各取所需,成不?”夏湘笑眯眯望着金钱斑,心里火急火燎的,周玉年到底跑哪儿去了?难道要把大晏国绕上一圈儿才能找着花轿?
她回头望了眼庄子的方向,心想,便是周玉年不来,戴言和石南怎么还不回来呢?还有庄上的壮汉,这腿脚就不能麻利点儿。
如今,只能尽量拖延了。
金钱斑笑的猥琐:“嘿,你这小娘们儿,才多大点儿就惦记汉子了?”
夏湘倒不在意这些污言秽语,不冷不热笑了两声,问:“你就说,肯不肯吧!让你这些手下把新郎官和接亲的小子都绑了。”
“呦,小娘们儿胃口还不小,这么些男人你吃得消么?”说着,金钱斑哈哈大笑起来。
夏湘没好气儿地堵了句:“你管我吃不吃得消?”
金钱斑急着抢了新娘子去洞房,连忙吩咐手下:“把这些小子都给我绑了,送这小娘们儿跟前儿去。”
赵五懵了,大小姐这是要作甚?
方才一番打斗,赵五等人早就精疲力竭,这会儿再没力气反抗,没几下便被金钱斑的人给五花大绑,送到了夏湘跟前。
夏湘瞧了瞧,见金钱斑的手下拉着赵五和接亲的小子们都站到跟前儿,连忙上前几步,捏爆手里的迷药,转身朝金钱斑飞奔而去。
金钱斑的手下猝不及防,被迷药熏得睁不开眼,当然,赵五一行人也未能幸免,敌我双方都被夏湘给迷晕了。
夏湘拼尽全力朝金钱斑跑去,飞快扣动手上机弩……
此时,采莲听着外面声音不对,又撩起轿帘,就瞧见夏湘飞速奔向金钱斑,吓得面如金纸,喊道:“回来,快回来!”
夏湘目光如炬,死死盯住金钱斑。
她知道,这个时候没有退路,若真的不管金钱斑,带着采莲逃跑,一定跑不掉不说,还会害的赵五被金钱斑绑走。
毕竟,金钱斑骑着马呢。
金钱斑瞧见夏湘的速度不比普通小姑娘,又见她按上了手腕上的某一处,仔细一看,竟是个小小的弩,顿时收了轻视之心,拨转马头的同时,举起手中一把长刀。
采莲出了一脑门子汗,穿着喜服便去追夏湘,奢望将夏湘拦下来。
可才迈出几步,金钱斑已经挥舞着大刀朝夏湘砍去了,泼雪的刀光在阳光下十分刺目。采莲惊叫了一声,脚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然而夏湘却灵巧地躲过了大刀,反而贴了上去,绕到了金钱斑的背后,叩响机弩,弩箭“嗖”地一声飞了出去,直接刺上马屁。股。
一声嘶鸣,金钱斑的坐骑开始尥蹶子,扭屁。股,原地转圈儿嗷嗷惨叫。
夏湘迅速撤退,拉着地上的采莲躲到了轿子后头。
金钱斑终于控制不住暴躁的疯马,几个回合就被掀翻在地,激起一阵灰尘滚滚。夏湘来不及取笑,紧紧握着手里的弩。
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夏湘却放不下昏迷中的赵五,还有一干接亲的小子。所以,总想着制服这个金钱斑,来个大获全胜。
采莲不住颤抖,泪水涟涟:“大小姐,你快走,你快走,别管我……”
金钱斑举着个大刀,一步步朝轿子这边走来:“呸,”他吐了口血沫子,笑的有些魔怔了:“个臭娘们,敢暗算老子,真她娘吃了熊心豹子胆,老子今天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先奸后杀!”
夏湘手心里尽是冷汗,一张小脸端凝如水,目光灼灼,仔细听着轿子后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忽然,一声尖酸刺耳的呼喊声从不远处响起:“他奶奶个腿儿的!大家伙儿跟老娘冲啊!干死这帮狗。娘。养的!”
夏湘蓦地放下手上的机弩,长长舒了一口气,侧过头,瞧见并不宽敞的土路上掀起滚滚尘埃……
“……是大姑子。”夏湘抓着采莲的手笑道:“这下不用怕了。”
夏湘的手心又湿又冷,尽是汗水。额头鼻尖儿上也尽是冷汗,嘴唇微微发白,可捏着采莲的小手却十分用力,用力克制颤抖。
采莲一把将夏湘揽在怀里,而此时,金钱斑的刀却高高扬起,近在眼前。采莲死死抱住夏湘,蓦地转过身,将后背迎上了刀锋。
夏湘睁眼,吓了一跳。
沉着,瞄准,叩响机弩。“嗖”地一声,一支弩箭径直穿透金钱斑的手臂。“哐当”一声,大刀落地。
☆、第一百五十章 差点儿死了
这时,大姑子带着庄上一群人浩浩荡荡赶来了。
金钱斑一见情况不妙,一边捂着胳膊上的伤,一边跑路,顺便还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往天上放了一发儿……窜天猴儿?夏湘被采莲抱在怀里,盯着那穿天猴寻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这是信号弹。
夏湘刚想招呼大家带着赵五他们和金钱斑撤退,大姑子已经冲了上去,一把将试图逃跑的金钱斑也扯了回来……
先是庄上汉子们举着扁担、棍子、扫帚劈头盖脸一顿打,瞧着金钱斑被打的差不多了,没什么还手的余地了,一干膀大腰圆的泼辣农妇纷纷冲了上去,抓头发的、挠脸的、三百六十度回旋掐的,咬耳朵的……
夏湘跟采莲一边忙着给赵五和接亲的小子们松绑,一边儿嘱咐道:“悠着点儿,可别真格儿把人给打死了!”
大姑子叉着腰,照着金钱斑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扯着脖子喊:“您放心吧,咱们两个庄上的婆子,那打架都是一把好手儿,保管把人打的喊爹喊娘,哭天抢地,哎嘿?他就是打不死!咱王家村跟孙家村打了多少年了?要是没个轻重,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