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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有皇上的影子。
不过这一路上宫婢太监们早就习以为常了。对于来去如风的皇上,他们并未露出诧异的神色来,而是等皇上走后,拿起工具该干嘛,干嘛去了。
守在宫殿门口的金公公见皇上归来,连忙躬身迎了进去。进了大厅,他快步走至阮凌政跟前尖着嗓子说道:“皇上,太后差人来说,让您下了早朝就去泰仁宫一趟。”
阮凌政原本要前往左侧御书房的脚一顿,蹙眉自语道:“她请朕过去做什么?”
金公公听见了,还以是在问他,连忙道:“奴才也不清楚,只说您去了就……。”
金公公话还在说,阮凌政已经转身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又朝里面喊道:“小金子,跟朕来!”
“是。”金公公一听,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阮凌政走得很快,金公公本身就是个娇小的身子,见身前那抹明黄色离自己愈来愈远,他咬咬牙,硬是小跑着才跟上。
从天泽宫到太后的泰仁宫必须经过御花园,虽然已近冬至,可院子里的各种季节的植物,在花匠们的精心培育下却是开得姹紫嫣红,绚丽多姿。
不过此刻阮凌政可没有闲情停下来欣赏,他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跨过了整个园子。
“皇上驾到……”
亭中正在喝茶浅聊的众人听得皇上来了,纷纷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迎了去。
莫梓瑶扶起太后,望着愈来愈近的阮凌政,却是目光一转偷偷朝太后瞥去。见太后双眸含笑,十分高兴的样子,这倒一点都假不来。她自认为两人不合的设想,不攻自破了。
这时阮凌政已经步入了厅中。莫梓瑶暂且放下疑惑不解的心思,连忙福身与雅昭仪等人同时开口道:“臣妾见过皇上。”
阮凌政的目光在几女身上一扫,顿时明白了几分。他不动声色的平声道:“都起来吧。”
然后抽出一手放在身前,朝太后倾身道:“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
“母后,您如此急匆匆的召儿臣来,何事?”
几人又步回亭中,阮凌政扶着太后的手缓缓落了坐,也一抖龙袍在她跟前坐了下来。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母后心疼你每日为国事操劳,怕你累坏了身子。所以今儿个特意差人顿了人参鸡汤,请皇上过来品尝,露儿,去把参汤端来。”太后捧着阮凌政的手,慈爱的说道。
“朕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母后,您往后直接差人送到朕那边就行了,不必如此麻烦。”
太后听完眉头轻蹙,似乎不太高兴,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几个嫔妃在一旁看着,却都是螓着首不敢吭声。
莫梓瑶笑道:“皇上,太后也是一番心意啊。您每日忙于朝事,很少过泰仁宫来,太后的意思是想你多过来看看她呀。”
可能是太后没又想到莫梓瑶居然会替她说话,看向她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而后又恢复了笑意盈盈的模样。
“还是瑶妃会说话,多么机灵的一个可人儿啊,哀家终于明白,皇上为何要独宠她一人了。”
太后轻轻的说着,可是这话听在了芸昭仪的耳中,那就字字如逆刺了。谁都知道,她嫁给皇上已四年有余,可皇上却从未碰过她一下。
这是不争的事实。她,也渴望得到皇上的宠爱。虽说她期望了这么年,也失望了这么些年,心中的那份奢望已经淡了,可是并不代表她对他毫无感情。从她失望中带着绝望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
莫梓瑶在心头暗惊,想不到自己好心替太后说好话,她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顺便又将她往刀尖上推去。
莫梓瑶的神情和芸昭仪一样,变幻不定。
阮凌政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眉头轻皱,随即又放开,笑道:“母后,您邀儿臣前来,怕不是喝参汤这么简单吧?”
这时露儿已经端了参汤进来,她将汤分盛入小碗中,就有几个宫婢上前来分发。
莫梓瑶有注意到,皇上用的碗最大,而且是金碗,上面还雕刻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图案。太后用的也是金碗,不过却比皇上用的那只小得多。而她们几个嫔妃用的就又不一样了。她们用的却是银碗。
莫梓瑶不禁在心头暗叹,这人与人,究竟是不一样的啊。
太后轻轻抿了口汤汁,微微抬眸道:“皇上,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待几人将汤喝必,露儿又上前来收了碗筷,太后这才正容道:“今日哀家将你以及这几位嫔妃请来,是想让你将这几块赐福手绢赐给她们,往后……”
太后说着,突然缄默了,莫梓瑶不明所以,当看见其他几位嫔妃露出的欣喜之意隐隐有些明白了。当她再去看阮凌政时,却是见他眼中突然又光芒闪过,看来对太后擅作主张并不太高兴。不过毕竟在这么多嫔妃面前,他依旧保持着一贯的镇定。
太后看了阮凌政一眼,又道:“哀家知道,你一定是觉得母后有些多管闲事了,可你要知道,身为阮南国的一国之主,你就应该时刻肩负起自己的责任。”
“多谢母后好意,不过儿臣只有主张,还望母后不要操心。”
阮凌政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似乎竭力隐忍着什么,却不敢发作的样子。是啊,他贵为一国之君,他愿意喜欢谁,和谁好,太后管不着。可是太后却是拿江山社稷来压他,令他无法反驳,着实令他难堪。
太后站起身来,她将赐福手绢塞进了阮凌政的手中,在他耳边轻声道:“你随哀家进来。”
进了内殿,太后屏退了左右,说道:“政儿啊,哀家知道不该管这些,可是你专宠于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瑶妃,却冷落了她们,你可知你的江山是谁帮你谋得?”
阮凌政听到这里,神情缓和了些,却依旧坚定的道:“儿臣明白,可朕更知道,跟一个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女人在一起,朕一定不会开心的,所以朕觉得不该为此而特地去宠幸她们。”
“政儿,哀家自然明白你想跟自己喜欢的人相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你是一国之主啊,是皇上啊,你如今单宠一人,这样如何能让其它嫔妃平衡?”
是的,太后说的没有错,他无话可说。
“自你登上皇位,你就该明白,你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该是为了我阮家的江山为基。后宫的女人,无论你喜欢与否,都该做到雨露均沾。”
太后看着阮凌政手中的赐福手绢,柔声道:“自你纳妃以来,林太傅便常常来哀家这里给哀家施加压力,就连刘将军也不知得了什么风,也有事无事往这边跑。哀家知道他们的心思,也替你拦了好些回。那时,你还未宠幸任何一个后妃,他们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可是如今你宠幸了瑶妃,这就让他们抓住了最有利的把柄,你该知道,这样做你给她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你开始独独对瑶妃侧目时,哀家就已经派人去查得她的身份,才知原来你们早已相识。你对她好,哀家不说什么,可是你既然你想保护她,那便要要让她自身强大起来,而不是让她这么快便成为众矢之的。”
“你去查了她?”阮凌政冷声道,脸上表情阴沉不定。
“对,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你好。虽然她身份低微,可是哀家也并非是势力之人,只要你认为好,哀家也就认为她好了。”太后丝毫不被阮凌政的气势所吓倒,依旧语气淡淡的波澜不惊的说道。
阮凌政也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想到太后此番做法也是无奈之举,也是为了他阮家的江山着想,当然,更是在为她自己着想,如果阮凌政下台了,那她这个太后也就当到头了。
“刘炎飞,林非鸿!哼!很好,一次又一次的逼迫朕是吧?不错,朕能轻松的得到江山,你们的确功不可没,可这并不代表你们能在朕的头上耀武扬威。”阮凌政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声道。
太后却是望着他,不说话了,只是目光变得越发的凌厉。
阮凌政一想到平日里他们在朝上的表现,不由得越想越来气,他怒哼一声:“你们几个老匹夫,打的如意算盘!可朕偏不叫你们如意!”
沉默了片刻,阮凌政阴沉道:“朕可以宠幸她们,但她们永远也别想得到朕的爱,更别想着为我阮家诞下龙子!”
太后见阮凌政终于松了口,心下一喜,连忙道:“如此甚好,哀家也是这般想的,若是让她们其中哪一位先行诞下龙子,往后必定是祸患无穷。”她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你先去将这祈福手帕送给她们,剩下的事情,哀家会帮你办妥。”
“谢太后。”
莫梓瑶等人在亭内等候,每个人却是心思各异。莫梓瑶在听得韵兰的解释后才知道,原来这赐福手帕是太后在菩萨面前经过七七四九天祈福求得,由皇上亲手送给嫔妃们。得了这手帕的寓意是,皇上已经预定并决定长期要在她那里留宿,而且要不间断,次数要达四九天之多,直至她们孕育出子嗣,或期限到达,这才能收回手帕,解除两人之间的这种关系。
莫梓瑶听后瞠目结舌,竟然会有此事,真是荒诞。不过这些话也只敢在心底说说。
难怪她们此刻一个个都是满脸欣喜的表情。一想到竟然要宠幸她四十九天之久,莫梓瑶莫名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不过再想到在座的诸位,人人都能得到,这不禁让她觉得很失落,如果轮着番儿,那就有差不多两百天。
两百天见不到皇上,天啊!她安慰自己,皇上不可能专宠于一人,早该明白。
没过多久,太后和皇上便出来了。只是这时皇上的神情明显已不是刚才进去时,那副暗沉愤怒的模样了。
他走出来,朝众女歉然一笑。“是朕平时冷落了你们,不过从今往后,朕一定做到雨露均沾,必不会委屈了你们。”
他走上前来,拉住芸昭仪的手,说道:“芸儿,是朕不好,这些年来,冷落你了。”说着,他将手中的赐福手绢递给了她。
莫梓瑶看着因得到手帕而喜不自若的芸昭仪的时候,似乎很能感觉到她此刻兴奋、激动的心情,虽然为她感到高兴,但她心底却仍旧有个声音在喊:“为什么要雨露均沾?为什么不能专宠于一人?在我的世界,就是一夫一妻制的啊!”
而更让莫梓瑶想不到的却是他后面说的那句话,这句话,让她彻底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御花园示威
众人都向芸昭仪投去羡慕的目光。这时听阮凌政突然神情严肃的喊道:“林氏跪下听旨!”
“啊!”芸昭仪一愣,好好的,怎会突然让自己听旨?她心头没来由的一阵忐忑。小心的朝阮凌政和太后看去,见阮凌政绷直了身子,面目严肃。太后则是眼角含笑的朝她微微点了下头。这才渐渐定下了心。
她乖巧的跪了下去,双手紧张的扣在身前,微微臻首道:“林氏听旨。”
阮凌政未看她,也未看任何人,只是目光直直的看着远方,威严的声音自他口中传出:“林氏自嫁给朕一来,温柔娴淑,仪止端庄,素质兰心,深得朕意,即加封一级,为贵一品德妃。”
芸昭仪听完,连眉眼都笑开了,连忙颤声道:“谢圣上隆恩。”
而其他几位面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一直被人嘲笑的可怜人芸昭仪,居然纵身一跃,成了目前后宫之首德妃。真是世事变化太快,让她们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要说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莫梓瑶了,她半张着嘴,面色苍白的望着面无表情的阮凌政。她陡然感觉眼前的这个男子,似乎愈来愈陌生了。
不知为何,当听阮凌政说这句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