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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此处款待平镇王爷呢?等一下见到了师兄,自己又该以何脸目去见他呢?想到这里,清儿恨不能直接转身走掉得了。但看到身边那个沉默冰冷的男人,也只好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压到脑后了。
又走了一段,清儿感觉齐地的裙摆已经被雨水浸湿了,望望身旁的那个人,却是发现他走得越发的快了。她认命的叹了口气,只得加紧步伐跟了上去。突然,她发现了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居然很怕身边这个男人,发自内心的恐惧。
很快,熟悉的福禄亭已经隐隐在目,亭中那抹身着深蓝色朝服的人影已经若隐若现了。清儿望着亭中的人影,心脏跳得越发的快了,连面色也白了几分。
不过好在身旁的那人并没有转目朝自己看来,自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难堪。清儿低垂着头,悻悻的想。
雨声渐渐小了,当清儿再次抬起头来时,发现她和阮凌政已经站在了亭中。一个宫婢走上前来,接过了他们手中的油纸伞。
清儿下意识的朝面前那位蓝衣男子望去,当看清面前之人时,她目光陡然一凝,内心的欣喜与激动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嘴唇动了动,“师兄”两个字险些脱口而出。
那人倒是诧异的望了清儿一眼,随即便恢复了平静,他对着阮凌政扣手于身前,躬身道:“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阮凌政走上前去,扶住他的身子笑道:“六弟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谢皇上。”
两人在亭中坐下,清儿也跟着在阮凌政身旁坐下。好巧的是,她刚好坐在了阮凌恒的对面。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眼前,她的心‘砰砰’跳得飞快,可以她现在的身份却是让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得垂首看向了自己垂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阮凌政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目光中透着淡淡的笑意道:“六弟,自那日别,朕心中就一直挂记着你,近来可好。”
“多谢皇上挂记,臣弟很好。”
阮凌政点点头,突然像记起什么执起清儿的手介绍道:“这位是朕的清昭仪,虽然家境一般,不过却深得朕爱。”
阮凌恒扯起唇,勉强朝两人淡淡一笑,顿了片刻,正待说些恭喜的话,阮凌政却突然又道:“对了,瞧我这记性,那日在顾贤山庄……呃,你们也是认识的啊!”
说完便笑着,看着两人的表情,阮凌恒面上并无多大波动,依旧淡淡的道:“是的皇上,臣弟和这位清昭仪确实曾在顾贤山庄为同门师兄妹。”
阮凌政点点头,目光微微闪烁了下,却是再未开口了。而阮凌恒本来就是性子冷漠的人,更不可能主动开口了。而清儿面对这两个男人,心中忐忑得要命,更加不敢说一句话,连大气都是不敢出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这时,阮凌恒表情淡漠的突然道:“皇上,臣弟此番回京……”
阮凌政突然一挥衣袖,面上笑意不减。“诶,六弟,朕特意召你前来此处,就是想咱们兄弟两人好好亲近亲近,其它的就暂且放在一边吧。”
“是。”
阮凌政满意的哈哈一笑,伸出左手,一下子将清儿拥进了怀中,对亭边的两个宫婢道:“来呀,斟酒!”然后又望向阮凌恒道:“咱们兄弟二人今日便不醉不归如何?”
“遵命。”
……
雨越下越大了,莫梓瑶静静的站在一棵桂花树下,望着眼前被风吹弯了的花草愣愣的出神。
韵兰紧紧的挨着她站着,也是不言不语。她们所撑的油纸伞上,隐隐有些水珠透了过来,滴在了她们的脸上,头发上。冷风吹来,有说不出的凉意。
韵兰转目看了看道:“娘娘,看来这雨势越来越大了,估计一时片刻也停不了,不如我们先去不远处的福禄亭中暂避一下吧。”
莫梓瑶看了看被雨水溅湿的裙角,又看了看两人微湿的衣襟,她歉意道:“兰姐,难为你了。”
韵兰轻轻摇了摇头,把纸伞往莫梓瑶那边又倾了倾,两人提起已湿的裙摆,朝福禄亭跑去,溅起一地的水珠。
“娘娘,我们快点,前方就是福禄亭了。”韵兰望着已经隐约可见的亭脚,轻轻笑了笑。
莫梓瑶也望见了,便跟着韵兰折了进去。雨势似乎又有变大的趋势,四周的景物在暴雨中变得有些模糊难辨了。两人又走了几步眼看就要到那福禄亭前了,突然一把利刀横在了两人身前,生生挡住了去路。
“站住,皇上正在亭中会客,尔等勿扰!”莫梓瑶和韵兰同时一愣,抬头,这才看见直立在雨中,一身铠甲的侍卫。
目光又朝前飘去,福禄亭就在眼前,可四周却被十来个侍卫把守得严严实实。
“皇上在亭中会客?如此阵仗,会是谁呢?”莫梓瑶想着,心中十分好奇,于是目光便朝那亭中望去。
透过厚重的雨雾,莫梓瑶终于看到了亭中的三人,有两人是正对着她的,还有一人则是离她更近些,却是背对着她的。目光先停留在了那人身上,不知怎的,她总是感觉那个背影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随后,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整个人陡然一怔,“啊”了一声,有那么一瞬间,她整个人似是被雷劈中,身子竟是定在那里动弹不得了。不过片刻,她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浑身颤抖着,险些往一旁歪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夺位之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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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娘娘?”韵兰低呼一声,连忙伸手扶住莫梓瑶摇摇欲坠的身子,目光也随之朝亭中望去。究竟娘娘看到了什么,竟然让她如此失态。
韵兰的目光透过重重雨雾,终于望见了亭中的三人。而一下子映入她眼帘的第一人却是背对着她的平镇王爷。
“啊!”一向冷静的她,在看见那抹熟悉的背影时还是情不自禁的轻呼了一声,但很快她便稳住了神情。不过韵兰依然感觉有一股激动,喜悦的感觉渐渐在全身蔓延开来。
“竟然是主上!不过他为何在没有和我联络的情况下突然进宫了呢?难道……”想到这里,韵兰的转头悄悄朝身侧的莫梓瑶望去。
“是为了她,甘愿以身试险,值得么?”韵兰在心头苦笑着咬住了隐隐有些泛白的薄唇。当望见莫梓瑶眼里的那抹震惊、难过、气愤等诸多情绪的时候,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她从莫梓瑶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和主上之间的情意是真的。因为她那哀伤凝望的眼神骗不了人。
可韵兰她想不到的是,莫梓瑶她并非是认出了平镇王爷而展现出这番神情的。而是,她透过雨雾却是刚好看见了阮凌政满脸含笑的拥顾清儿入怀的那一幕。
莫梓瑶似乎看到了顾清儿歪着头,正望着自己笑,那笑容仿佛是在说:看吧,这个男人已经被我俘虏了,你莫梓瑶表面上得宠,可最终胜利的那个人,却是我顾清儿!
在那一刻,莫梓瑶突然感觉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心口发闷,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让人呼吸困难。
“他和清儿,他们……”一滴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刺痛了她的冰凉的肌肤,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弯起唇角,莫梓瑶笑了,却是笑得苦涩:“为何,我当初要将赌注全压在他的身上?为何,当初我会那么信任他?不该啊,不该!呵,顾清儿,你够手段,才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竟然已经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低看了你,还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啊!”
莫梓瑶推开韵兰,转身走进雨雾中。她此刻心里十分乱,满脑子都是阮凌政拥顾清儿入怀,清儿对自己投以得意笑容的画面。而身着墨蓝色朝服的平镇王爷,她望了一眼便带了过去。
她只是觉得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有些面熟,可究竟是谁,她却没有心思去深究。
韵兰诧异的望着瞬间被雨水淋湿的莫梓瑶,那单薄的,失魂落魄的背影,夹着风雨,她依稀听见莫梓瑶在说:“难道我终究斗不过你么?不,我不会轻易认输的,在宫里我们两个,只有一个能活,不是你,就是我……”
“娘娘……”韵兰望着莫梓瑶的背影喊了一声,转头又朝亭中那个墨蓝色的背影望了一眼,提起裙摆追了上去。
“等等我……”
韵兰很快便追上了莫梓瑶,此时她浑身已经湿透了,雨水顺着她额头,眼角一滴滴滚落,她微闭着眼睛,而眼角的水痕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韵兰将纸伞往莫梓瑶头上倾了倾,而她的后背却整个露在外面。雨水瞬间浸湿了她的后背,一阵凉意袭来,她抖了抖身子,轻皱起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在莫梓瑶身后默默跟随着,两人走的不快,却也渐渐的走出了御花园。
雨似乎渐渐停歇了,少了雨滴落下的‘叮咚’声,四周变得异常安静,只有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水坑中,溅起的泥水声是那么的清晰。
韵兰望着莫梓瑶的侧脸,又想起方才那个令她吃惊的背影,她的心头有个声音从内心深处莫名的响起:“主上的命令,就是要无条件遵从的,你们,不过是主上培养的一枚棋子。主上生,你们生,主上死,你们就得陪葬!”
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第一次见到主上的那一幕。
“主上、主上!……”众人高声齐呼着,声音震耳欲聋。韵兰好奇的抬头朝高台望去,她想看看这个让她们拼命去保护的主上,究竟是什么人。
目光扫过高台上的三个人,有一个中年人和一个青年分别站在一张用雪貂皮铺就的檀木椅旁,而雪白的大椅上,一名少年正慵散的斜靠在里面,他一身似雪的白衣,年纪不大,看似十三四岁。面容妖娆,目光却异常锐利。但自己看向他时,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也正朝自己看来。
韵兰心中微微悸动,这就是我往后要效命的主上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的年轻,却又是如此的野心勃勃。
不错,他的野心就是夺取阮南国的江山!这么一个出色的,目标明确的少年啊,就算是跟着他出生入死又有何妨?
心思微转,韵兰的思绪不禁跳转到三年前的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那时,她已经被悄然安排进宫,而身份却只是先皇寝宫前值夜的一名女婢。那天,她在天泽宫的宫门前值班,到了寅时三刻,差不多该她换班的时候了,她小心走到半敞着的宫门前倾身往里望去,心头却十分疑惑。皇上突然急召二皇子殿下连夜进宫,从他匆匆赶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可到现在他还未出来,殿内也无丝毫声响传出。
皇上为何独独传召二皇子殿下?
韵兰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而后听殿内出来的宫婢太监们说,皇上已经是弥留之际了,突然召二皇子殿下进宫恐是要传位与他。
韵兰听后大惊,若真到了最后时刻了,现在又只有二皇子殿下一人被传召经进去天泽宫内,主上的人马还未到来,晚了恐怕便会错过良机,再赶来恐怕早已是大局已定了。
阮南国的皇子,年满十八岁都将封地外放。而如今还未封地,仍呆在宫中,已经成年的皇子除了已经被废黜的太子阮凌俊之外就是二皇子阮凌政和三皇子阮凌陌。阮凌政已封平西王,只是还未有封地,所以他目前仍旧留在宫中,一旦事起,他们两人必是首当其冲了。
韵兰心中纷乱,在殿前来回走动着,就在这时候,沉静了良久的天泽宫内突然传出了阵阵呜咽声,而此刻天际一声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