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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了一惊,朝晚秋看了一眼,显然她也听到了。莫梓瑶手指置于唇边,示意她噤声。又朝旁边的枯草丛做了个动作,她会意,慢慢地俯下身去。
声音愈来愈近,听着,应该是支大军。莫梓瑶吓了一跳,那是……平义王的军队么?
于是两人悄然往前,凌云山很高,到这里突然呈现一处断崖,而断崖正好被宽阔的陨江隔开,一边属于术州一边属于鸣州。崖下滔滔江水,水流湍急,暗石成焦,悬崖耸立,浑然天成,这里称之为天险。
断崖上有三条用铁链和木头搭建的简易桥梁,称之为锁魂桥。此桥连接着术,鸣两州,平日里这里也是人来人往,只是鲜少有侍卫把手,只是今日这里看不到一个百姓,倒是把守在这里的侍卫特别多,仔细说,应该是有数支军队把守着。
莫梓瑶的目光往前看去,这时,听得一人飞快地朝那对人马跑来,高喊着:“将军………”
那为首之人突然回眸,朝这边看来。阳光下,莫梓瑶只感觉有道刺眼的光线射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莫梓瑶吓了一跳,不敢多看,连忙伏下了身子。只见那士兵大声说:“将军,有王的信函。”
“将军?王的信函?”莫梓瑶心中迷惑,什么将军,什么王,难道是刘炎飞来了?他和平义王暗中壑成了一气?想到这里,她浑身一震,连忙侧头看去,只见为首之人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夹住了信函,展开慢慢看去。
莫梓瑶在这个时候忽然看到那人脸上带着一副金色的面具,心下恍然,难怪方才忽然感觉被什么东西晃了眼,原来是这张面具。
只是,他是谁?会是刘炎飞吗?
隔了一会儿,那人倾身低声喝说了几句,传信之人连连点点头,回身朝前跑去,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桥上跑了过去,桥那边停着一匹马,他翻身上马,一夹马腹,便绝尘而去。
莫梓瑶震惊不已,他竟然是去往鸣州方向去的,平义王的人还不阻拦,看他的衣着却是普通平民的样子,只是能在重兵之下安然来往,想必不是寻常平民那么简单。
不多时,只听那面具人倾身对旁边一个将士模样人嘀咕了几句,那人笑着点点头,转身就对那些士兵们说道:“将桥梁尽数锯了,但不要完全锯断,免得让人一眼便发现了。留一百人在此看守着。”
那人嗓门特大,隔了很远,莫梓瑶也能清楚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随即,那面具人转头又对那将士说了几句,这回他倒没有有意遮掩,声音虽然还不及那名将士声音大,但莫梓瑶依稀能听见他说:“洪将领,带本将军去见你家王爷。”
那将士十分恭敬的点了点头,恭维道:“还是顾将军深谋远虑,到时盟国的人将阮凌政的军队赶过来,而桥梁又尽断了,哈哈!局时,让他们上天不成入地无门啊!盟国有将军出谋划策,定能一举击溃阮凌政等人。”
那人点点头,不再说话,这浩浩荡荡的大军,也终于再次启程,断崖边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一百余人,这些人也没有闲着,果真去拿了锯子过来开始锯桥梁了。
莫梓瑶紧紧的捏着拳头,直到,一行人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远,她的心依旧无法平静下来。目光,仍然紧盯着那在整个大军中,尤为突兀的一点。
“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那人虽然带着面具,但那声音她决计不会听错,一定是他。
莫梓瑶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她一伸手,握紧了身侧的杂草,“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他会成了敌国的将军,还要与平义王的人勾结,献策于他,一起想要置阮凌政为死地!”
“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将此事告诉皇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最糟糕的情况终是发生了,莫梓瑶的心整个都往下沉了去,她似乎看到了阮凌政和他的军队赶到这里来渡桥,结果桥梁尽断,他落入了滔滔江河中。
不行,决计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莫梓瑶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那面具男子远去的方向,脸上闪过多种情绪。
【智谋打仗什么的,叶儿不怎么会写啊,捂脸~~~~~~~】
第一百八十二章 我杀人了!
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顾莫离。他不是庄主的弟子吗?如何成了敌国的将军?
莫梓瑶百思不得其解,蓦然地想起自己中毒时,在山洞里那小五儿和毒老似乎是喊他十八弟和老十八的。排行第十八?平常的人家就算有个一妻三妾的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子嗣啊,除非贵族或皇族,莫非他是图萨拉国或乌蒙内国的王子?
莫梓瑶身子狠狠一颤,若真是这样,那他也太令人吃惊了。“我与他相识也有六年多了,竟然现在才发现其实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啊!”
异国的王子,竟然是从小就背井离乡在阮南国长大,拜在山庄里甘愿做普通弟子,隐忍那么多年,的确令人吃惊。
只可惜顾莫离的身份并非莫梓瑶猜测的这样简单,光凭他要想方设法的摆脱命运的枷锁,如此年轻就想侵吞阮南国的庞大野心就能够看出,他是一个不安天命,想要逆天改命的人。
“要置阮凌政死地的人为何偏偏是顾莫离?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无论他是因何原因,我决计不会让他这么做的!”莫梓瑶沉着脸,暗暗想。
这些猜测让她感到震惊和不解,甚至觉得顾莫离似乎愈来愈陌生了,离她,也愈来愈远了。
晚秋从哪些忙碌的士兵身上将视线收回,一回头就望见莫梓瑶脸色十分难看,于是小声问:“公子,我们现在该这么办?”
晚秋的声音一下子将莫梓瑶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莫梓瑶看了她一眼,就势往草地一坐,开口道:“把地图拿过来给我看看。”
晚秋一边掏出地图递过去,一边嘟噜道:“官道守得那样严,连这条路都过不去,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道路可行了,这次真的麻烦了……”
莫梓瑶也不理会晚秋的碎碎念,展开地图,一眼便看见上面特意用颜色标记好的凌云山的位置,还有前方不远处鸣州,阮凌政军队驻扎的位置。她用食指指着,细细的观察和对比着这里的地形,要从这里到鸣州还真是除了这两条道就再无其他路可行了。
又看向阮凌政军队驻扎在鸣州的区域。莫梓瑶蹙起了眉头道:“驻军离这里的直线距离差不多还有五十多里地,中间被陨江阻隔,这里的索桥就是唯一能通过捷径之道,可现在更却过不去。如果从鸣州旁边的宿州绕道过去,是一百八十里地,那太远了,根本行不通。
莫梓瑶觉得平义王他们已经准备要动手,看情况最迟也就这一两天内的事,自己必须分秒必争,若情报来晚一秒,说不定战争就已经结束了。她根本不敢想像阮凌政的大军被敌国和平义王的军队前后夹击,而后被迫赶到他们设计好的这独木桥上来的场景。
绕道行不通,莫梓瑶的手指在离凌云山十三公里远的原始森林的位置重重一点,喃喃道:“如此,那就只能从土哈原始森林里穿越了。”
晚秋听罢,像被人踩住尾巴的猫,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公子万万不可!那可是禁区啊,从来没人从那里穿越成功过,听闻那里面野兽特别多,喜爱吃食人肉,而且我们并没有土哈森林的详细解说图,若是一头钻进去,只怕会迷失在林海中啊!”
“原始森林,从来没有人穿越过,一望无际的林海,暗藏的猛兽,的确很危险也很容易迷失!”这的确不是一条明智的路线,莫梓瑶叹息一声,苦恼的用手背轻轻叩了叩前额,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她的目光停留在地图上,陡然,她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她在军中呆过一段时间,深知为了军营取水方便,扎营一般都选在河边或江边的。而这次驻扎在鸣州的驻军一定会在陨江的下游驻营,而且按地图上显示,越往下游,地势越是平坦,水流也越平缓。既然水流平缓,那驻军一定会为了取水方便而将江水截流。
既然如此,就不必那么费劲了,不一定非要人过去报信,只要消息过去就成。将消息放入水中,让其顺流而下,一定会送到驻军手中的。
莫梓瑶想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太阳已经西斜了,等太阳跌落地平线之时,军营中的士兵们就该打水做饭或去江边洗澡了,先在将消息放入水中,应该半个多时辰就能漂到。
想着,她心中一阵激动,忽然又想到鸽子也能用来传递信息,但细细一想,她们现在去哪里抓信鸽?就算有了,没经过训练,鸽子是找不到大军的。
也只能利用这条陨江了。于是她沉下心来又仔细斟酌了一番,将想法告诉了晚秋,并吩咐她将包袱中携带的装着各种药丸的瓷瓶腾出来,足足腾出了二十八个大小不等的瓷瓶和五个小木盒,这些都是晚秋怕莫梓瑶的身子不好,准备的一些应急药,里面也有些是军中发给她们寻常的疗伤止血的膏药。
接着两人从包袱中取出一件衣服,撕成条状,将一些有颜色的果子碾碎了用作墨汁只写上四个字:术州有伏。
“光凭几个瓶子,不知鸣州的驻军能否收到呢?收到了是否会引起重视呢?二爷收到了能否能否对平义王提起警觉?”晚秋一边帮忙把写好的布条塞入瓶子里,一边设想着种种可能。
莫梓瑶道:“这也是迫于无奈的做法。除此也想不到比这更快的方法。”而后莫梓瑶沉默了片刻,突然抬眸瞧了晚秋一眼,“为了保险起见,总还得有个人过去传信才行,这样,晚秋你速速下山,乘城门还为关闭,尽量想办法从城门混出去。”
晚秋止住了手中的动作,犹豫道:“我若走了,那公子该怎么办?”
莫梓瑶不看她,只是从衣袖中取出一只荷包,里面全是些碎银,递给了过去,“你无需管我,这里的情况是要有人盯着的。”顿了一下,似乎怕晚秋还不能宽心,又道:“我会小心的,天黑了我自会下山找地方住下,你快去,等天晚了,城门也就关上了。”
晚秋接过荷包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来,盯着莫梓瑶看了许久,最终才压低声音道:“奴婢去了,娘娘务必要小心。”说完,她转身大步下了山去。
莫梓瑶将这些字条全部装好,又拿出小刀在木盒子里同样刻上‘术州有伏’四个字,她知道这里面有些盒子和装药的瓶子都是军中特有的,只要他们能发现,就知道这里一定有情报,消息就一定能传到阮凌政的耳中。他那么聪明,必然会开始小心平义侯,对他留有戒心,或直接派兵前来镇压了。
做完这一切,莫梓瑶看了看下面,见断崖边上的空地上,一排排士兵来回巡视着,如今桥梁已被锯断,这里的守卫居然还是这么森严。起身绕过这里,往下游走去。这里由于地势的关系,悬崖峭壁,水流湍急,暗石成礁,瓶子一扔下去恐怕就会碎掉,只有过了这段水流才平缓些。
这一路时不时就能看到一两个在江边巡视的士兵,莫梓瑶都小心的避让开了。沿着下游走了莫约一个时辰,几乎快到土哈森林了,这里的士兵就已经很少了,几乎很难碰到一个,再往下就是森林,不可能再有人能来了。
莫梓瑶觉得这里已经差不多了,于是解开包袱,将二十八个瓷瓶和五个小木盒统统放入了水中。眼看着这些装着消息的瓶子及盒子顺流逐渐飘远了,莫梓瑶不禁在心底默默祈祷:“政,我能为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一定要收到这些消息